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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荣耀 作者:榴莲壳子

    迟君睿一向都很自信,他以为他掌握了一切,他以为他能够明白云景笙的想法,他以为他能够改变云景笙。

    可是到头来,所谓的现实给他狠狠地打了一棒子。

    迟君睿颓然的转身,把放在茶几上还剩着大半碗却已经凉了的醒酒汤倒回水槽之中,洗了碗,把客厅收拾了一遍。

    他走到卧室门前,思索着要说些什么示软的话,哄哄云景笙。

    可一向长袖善舞的他今天却有些语塞。其实,他的心里很是不甘,很是不平,他很想问云景笙他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今天上了姚子谦的车?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但是,迟君睿又不想要将这样的一面展现在云景笙面前。就像是每一个男人一样,他希望恋人眼里的他是可以依靠的,是像个掌舵者一样高大的。

    即使内心极其的不安,即使现在的他像个妒夫一样快要发狂,但他始终不愿意喊一声疼,喊一声苦。

    他是个贪心的男人,他要的只是云景笙的心,一颗属于他的心。

    没有别的恋人,没有过往。

    可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他觉得,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迟君睿低着头蹲在地上,手扶着

    额头,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驼了的背上,显得有些落魄。就像他此刻的心,漏着风,千疮百孔。

    突然,手机的震动拉回了迟君睿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是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他抹了一把脸,走向客厅拿起了自己的大衣。

    迟君睿打开大门,寒冷的夜风立刻渗进屋子里,他深深回望了一眼那紧闭着的大门,披上大衣,朝着夜色走去。

    与此同时,房间里,坐在卧室门口的云景笙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他倏然站了起来,猛地打开门,可是,这小小的居所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云景笙眼里闪过失望,他狠狠的咬着嘴唇,用力的关上房门,就是不愿意让那眼里的泪水掉下来……

    今夜的帝都,注定未眠。

    在酒吧街的一间酒吧里,一个男人坐在吧台上买醉着。他的容貌俊美,身形修长,微醺的脸上带着红晕。

    而最为惹人心动的,便是他那双高高扬起的丹凤眼。

    狭长,而又危险。

    经过他身边的人无不停下脚步回望一眼,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搭讪。

    姚子虚耷拉着脑袋,对着自己有是一顿猛灌。

    如果能够灌醉自己就好了,醉了就不会想起所有一切的绝望,醉了就不会再看见脑海里那双清冷的、不带着任何感情的锐眼。

    还记得昨天早上,姚子谦把报纸毫不留情的丢在他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嘴里吐出的话字字诛心:“子虚,这次我不能帮你了,你玩火玩的这么大,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兜不住啊……”

    “哥,我跟钟黎,我们什么都没有!”姚子虚站起来急切的否认着。

    “好了,好了。有没有都不是重点了现在。”姚子谦的嘴角划过讽刺的笑容,他抽走了放在姚子虚办公室上的名牌,“对不起了子虚,不是哥哥不肯帮你,这一回你确实闹大了。”

    说着,姚子谦便把名牌收了起来想要离开。

    姚子虚死都没有想到姚子谦会这样对他,这个一向疼爱他的大哥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小演员把他……丢出了公司?

    当年,就算是云景笙,他也不是……

    难道,在姚子谦眼里,钟黎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哥哥,为什么?你答应过爸爸要好好照顾我的!”姚子虚朝着姚子谦的背影吼了出来。

    “爸爸,又是爸爸。”姚子谦抓着名牌的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他“砰”的一声把名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都有

    爸爸替你张罗着。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的爸爸不是要教我做一个领导者,而是要我学着怎么辅佐弟弟、怎么护着弟弟!姚子虚!凭什么我们都是姚家的子孙我就应该成为你的臣子,而你天生就应该是一个君王?”

    姚子谦带着多年来的怨气一路走到姚子虚面前:“明明我比你更加有天赋,明明我才是天生的王者,明明kb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但是你,姚子虚,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我所辛苦得来的一切!”

    “哥哥,我没有想过要跟你争啊……”姚子虚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他不敢相信,他敬爱了这么多年的哥哥竟然是这样看待他的。

    他是他唯一的哥哥,活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视他为瑰宝,他却视他为粪土,甚至,深深的恨着他……

    “没有想要跟我争?”姚子谦不怒反笑一把拽住姚子虚的衣领,“你毁了我的生活知道吗!如果当年不是你下的狠手,小景笙现在还在我的身边!他现在还是一个好好的人!”

    “哥,我,我觉得他配不上……”姚子虚被姚子谦勒住了脖子,话都已经有些说不清。

    姚子虚话还没说完,姚子谦便一拳打在了他的脸颊上:“配不上……我身边那么多的人,唯独是你姚子虚最配不上做我的弟弟!”

    姚子虚被打落在地上,他半蹲着身子,脸上皆是痛苦的深情。

    姚子谦睥睨着他,神色冰冷,不带着任何感情。这一刻的他突然觉得很快乐,终于,他可以把多年来的怨气一扫而尽了。”

    小时候,他远走海外求学之时,爸爸说:“要好好的学习,争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能把kb发扬光大的人。”

    长大后,他第一次进入kb工作时,爸爸说:“记得,这间公司是你弟弟的,要好好的帮他打理。”

    就连爸爸死的时候,他都说:“听说子虚不想要继承公司,那么你就替他打点着吧,这个董事长的职务就让给你好了。”

    但是,只有看过遗嘱的姚子谦知道,姚子虚手上握有30的的kb股份,是kb最大的股东,但是他,只有父亲施舍的那可怜的25的股份。

    父亲的意思,便是告诉姚子谦,这间公司始终是你弟弟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替他打工赚钱的人罢了。

    甚至,在一年前,姚子虚闯了那么大的篓子之时,远在国外度假的父亲也只是淡淡道:“一个男宠而已,玩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爱人,在父亲的眼里,还不如弟弟的千万分之一,只是一个玩出人命都可以随便丢到一边的男宠罢了!

    从那天起,姚子谦就决定,他不会这么坐以待毙!kb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云景笙他也会要回来!

    他要让自己九泉之下的父亲好好看一看,没有姚子虚的kb会在他的手上创造怎样的辉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半年来,他通过向散股筹集股份已经将自己的股份持有量增加到了32,现在,他终于可以对姚子虚说不,对那些董事局里的老古董说不了!

    姚子谦把手里的名牌像垃圾一样的丢到了地上,他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来他最想要说的那句话:“你给我滚出kb!”

    “咳咳咳……”姚子虚苦笑着仰头喝下一杯酒,因为喝的太急,眼角更是沁出了泪花。

    他想不通,也想不透。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却要这样王不见王。

    他想要的很少,他只是想要陪着他,他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就好了,为什么这么难呢?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封匿名的邮件出现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姚子虚打开看了一眼,瞳孔瞬间的放大了。

    你想要独占你的哥哥吗?从此以后,他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你想吗?

    人,最无法抵抗的,便是诱惑。

    ☆、第五十五个舞台

    帝都市中心的一间咖啡厅里,云景笙端起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道:“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可不是吗?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一样的……天真?”坐在云景笙对面的凌舒扬倘然的笑着。

    云景笙无所谓的耸耸肩,眼里闪过莫名的意味:“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新艺的副总?还是……我的旧友?”

    “啊……真是太可怕了。”凌舒扬揉了揉太阳穴,“你别再跟我提以前,你离开的这一年,我都不敢跟别人说我认识你。说来都丢脸……”

    “凌舒扬。”云景笙放下了咖啡,“如果你今天是来吐槽我的,那么你可以滚了。也不知道是谁,我出事的时候都不回来帮一把,你这算是朋友吗?”

    “这可不是我的错,我怎么知道我去外面进修几年会发生这么多事?还有,云景笙,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骨气啊,遇到了那么大的事居然还黏在姚子谦身边不放?”

    “以前,可能真的是没骨气吧……”云景笙望着窗外苦笑了着,神色恍然,像是想起了从前的过往。

    凌舒扬其人是云景笙多年的好朋友,如果说起两人的认识,确实有些玄妙。在云景笙刚红起来的那两三年,凌舒扬便是kb唯一可以与褚航相媲美的金牌经纪人,他手下出来的艺人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娱乐圈将来的红星。

    而云景笙和凌舒扬则是同期进入kb的新人,两个人被分配在了同一件宿舍。只不过后来,云景笙红了,凌舒扬转做了经纪人。

    说来,两人的经历倒有些相似,同样是背井离乡,同样是尝尽了帝都的酸甜苦辣才成为了人上人。

    因此,两人一直是惺惺相惜的好友。

    直到六七年前,发生了一件事,金牌经纪人凌舒扬突然辞职离开kb。

    这件事追问起它的缘由来也就是一句话:凌舒扬被初出茅庐的小渣男给卖了。

    具体的来说,倒是往事不用多提。

    惹了一身骚的凌舒扬气不过,一怒之下,就离开了kb远赴海外进修。

    “说来,当年我也是在娱乐圈大闹了一番啊……”凌舒扬感慨道。

    “还好吧,哪会有一年前的事情闹的大?”

    凌舒扬点点头,凑上前压低嗓音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是为了回国发展这么简单吧?要不然,你也不会让我把照片……”

    是的,姚子虚和钟黎的照片便是云景笙拜托凌舒扬交给相熟的杂志社的。

    “现在,不过是个开始罢了。”云景笙喝了一口咖啡,眼里尽是算计。

    “如果你想要好好地回赠这些人,我这边有一个现成的case,你要加入吗?”凌舒扬靠在座椅上问着。

    “我还以为,今天是新艺来挖角的。”

    “挖角也不是我来。”凌舒扬恢复了那种严肃,望着云景笙的眼神也分外认真,“新艺已经越做越大,是时候要开始拓展版图了。”

    “可是,kb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一听云景笙这么说,凌舒扬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这一年,少了你的kb已经损失巨大。他们这次为了承接你这个‘大项目’,更是跟银行借了巨款。”

    “所以……”

    “我们找人核算过kb的资金走向,初步的结论是,姚子谦为了填补空缺,耍了一点小手段。”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呢?”云景笙的神色也变得变化莫测起来,“阿扬,就算是你,我也可能会拒绝的。”

    “因为,我们都曾经受过伤害,所以我懂,什么是不甘。景笙,我已经如此,何况是你?”

    云景笙垂下了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艰难地道:“我尽力而为……”

    “景笙,你还是不够狠。”凌舒扬淡漠的笑了一下,瞧着窗外的风景,“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不要脸的人。在你犯贱的时候无情,在你无情的时候又开始犯贱。既然姚子谦可以不在乎你的生死,你又何必为那些无所谓的人去想那么多?这是代价,这是姚子谦应该去承受的。”

    下午的时候,云景笙回到了kb准备工作。他路过钟黎的休息室,不经意的抬眼,向着里头看去。

    虽然遭受了丑闻,可是钟黎依旧好好地站在kb。

    那么当时的自己呢?他躺在医院里,他面临着毁容的危险,他染着毒瘾,连明天都是绝望的。

    为什么?有的人就这么好命,出身高贵,父母支持,一路顺风。

    可是他,却要白白的比别人痛苦那么多?

    不够,还不够。

    一切,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不甘心,也不允许!

    所有的一切,他要亲手讨回来!

    云景笙的手抚上了太阳穴旁边那道拧挣的疤痕,眼里只剩下狠绝!

    他伸手,推开了钟黎的休息室。

    钟黎听见开门声便下意识的回过头瞥了一眼,这一看才知道,来人是云景笙。

    “云哥,你……”钟黎怎么也没有想到来者会是云景笙,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我也就是来看看你。毕竟,在这个kb里,我们也算是老相

    识了不是?”云景笙走进来,随意的坐在沙发边上。

    钟黎戒备着向后退了几步,他敏锐地感觉到今天的云景笙是来找茬的。但是,在对方没有暴露痛脚之前,这表面上的和谐还是得装下去。

    “你也不用这么怕我吧?”云景笙的嘴边噙着笑意,他靠在沙发上,双手摊开,“我也就是作为同事来关心关心你。”

    “那还真是谢谢云哥的好意了。”

    “可不,我对这种事挺有经验的。你……要不要向我取取经呢?”云景笙的笑容不变,却莫名的让人害怕。

    钟黎隐隐的狠握了一下拳头,再次看向云景笙的神色已然是桀骜:“云景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假好心!”

    “哎,真是可惜了。”云景笙皱着眉头,指尖在眉心处轻揉了几下,“我还以为,会装的久一点呢。”

    “云景笙,我佩服你,也知道你运气好能重新混回来。我今天跟你说白了,曾经的一切都是姚子虚指示我这么做的,我不过是他手下的一颗棋子罢了,你报复我是没有用的。”

    “这我当然知道。”云景笙站来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钟黎,他的手划过他额前光洁的肌肤,缓缓道,“上帝是公平的,你们现在不过是要为你们当时犯下的过错赎罪罢了。不用紧张,每一个人,都会有机会的。”

    “云景笙!你疯了吗!”钟黎吓得一下子向后踉跄了几步,“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我只是爱着子谦这又有什么错了?我做的不过是为我自己抗争罢了,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肯放过我!”此时的钟黎已然失了平日里那清雅俊秀的摸样,他用食指颤抖着指着云景笙,“是你!是你逼我的!我只不过是想要呆在子谦身边,你都不愿意!你不仅嫉妒我的才华,你还嫉妒子谦对我的爱!是你偏偏要赶尽杀绝我才反击的!”

    “喔?这样吗?”相较于钟黎的癫狂,云景笙倒是一派悠闲的样子,“你说姚子谦爱着你,你确定吗?”

    “云景笙,你永远都是这么的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你以为,子谦怎么想?他之所以会选择你不过是因为你们在一起了十年,你呆在他的身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所以他才会不愿意放手。如果今天,我们俩交换,是我陪在了他的身边十年。你认为,你还会有机会吗?”

    云景笙在室内踱了几步,随即又坐回了沙发上:“钟黎,你知道姚子谦的故事吗?”

    “什么?”

    “姚子谦爱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

    “云景笙

    ,这种肥皂剧的内容你以为可以糊弄的了我吗?”钟黎不屑道。

    “我想,当时你的那场车祸,是姚子虚安排的吧?他一定跟你说,只要你出了车祸,你就可以留住姚子谦。对不对?”

    此话一出,钟黎的脸上瞬间难看了起来。因为,云景笙说的,都是事实。

    “你知道为什么吗?”云景笙幽幽的转向他,眼里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当年,他爱了二十多年的那个男人就是因为车祸死的。他的名字,叫做施黎。”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钟黎像是霎那间被丢进了冰窖似的,他只能把手撑在化妆台上来稳住自己,“哪会有人因为一个名字……”

    云景笙听到这话,心里再一次庆幸他向施蔚拿了施黎的照片。他的手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会儿,把照片发到了钟黎的手机上:“你自己看吧,多说无益。”

    两三秒之后,钟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颤抖着拿出手机,划开了锁屏。

    下一个瞬间,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钟黎也像是脱力了一般直直的跪了下去,脸上布满了绝望以及不可置信。

    原来,他比云景笙还不如。

    他,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第五十六个舞台

    云景笙坐在沙发上,细细的观赏着钟黎的每一个表情。他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在那场车祸之后,知道了真相的自己。

    钟黎此刻的心情,以及此刻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这其中的每一丝苦楚,他都尝过。

    并且,刻骨铭心。

    可是他却不同情钟黎,反而觉得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或许,他的同情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同情,这种软弱的东西是没有用的,今天,他同情了钟黎,那么一年前,谁来同情他?

    他要的便是这样,当你心心念念的爱着一个人,为他付出了一切,为他吃尽苦头,受尽内心的折磨,不惜把自己的良知同魔鬼做交易之后才发现――原来,你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

    你爱的那个男人,不过是透过你,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你们之间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温馨,不过是他透过你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做的。

    你只是一个代替品,所谓的价值,就是那一张面皮。

    不知道,现在跪在自己面前,这个拧挣了面孔,仿佛坠入地狱的男人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痛彻心扉,每一丝呼吸都是无形的压抑。

    如果是这样,很好,钟黎,我很满意你的表现。

    “你一直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不对!在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不对!”钟黎突然站起来,向着云景笙冲了过去,拽着他的前襟,死死的瞪着他。

    “是,我知道。”云景笙只是微笑着回应。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凭什么?”云景笙眼神里闪过一抹锐利,猛地甩开他的身子,“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就是要你狠狠地爱着姚子谦,我就是要你为他付出一切,我就是要你不惜为他赌上自己的良知!然后,我再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你,钟黎,比我云景笙还要不如!至少,我在姚子谦的面前还是我自己,还是云景笙。可是你呢?姚子谦不过是透过你看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不过是是个替代品罢了!”

    钟黎被云景笙甩到了一边,狠狠地倒在了沙发上。他颤抖着身子,慢慢把自己的脸埋入沙发之中,一阵一阵的哀嚎起来。

    “阿黎,姚子谦是这么叫你的对吧?当他这么叫你的时候你觉得很幸福对不对?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个称呼,我在十年前就听他叫过了。‘阿黎,阿黎’这一声声有多浓情蜜意,有多缠绵悱恻啊!他抱着你的时候叫你‘阿黎’,他吻着你的唇的时候叫着你‘阿黎’,他

    跟你上1床的时候叫你‘阿黎’,可是这一声声的‘阿黎’却是在叫着别人。你说,到底是我比较可悲还是你呢,阿黎?”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钟黎做起身子来,紧紧的抓住云景笙的裤脚,“我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痛苦吗钟黎?可是你现在感受到的痛苦就是我曾经对你的仁慈。我从来没有想要戳破这个事实,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梦想破碎了的感觉。但是,是你偏偏要来招惹我,不要怪我,一切都只是你自找的。不要把我对你的仁慈当做是我的软弱,从来都不是我斗不过你,是我不屑!”云景笙顿了一下,掰开钟黎的手,“施黎的事,姚子虚也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提醒过你不是吗?你以为为什么姚子虚对我下狠手却又和你联手?因为,在姚子虚的眼里,你根本就称不上是对手。一个替身,又怎么能够称得上对手呢?”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钟黎趴在地上,涕泗已经模糊了他的妆容,此刻的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的落魄。

    “你身边的人,姚子虚、姚子谦包括褚航,每一个人都知道施黎的事,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你,这你又知道吗?”

    云景笙低下头去,钟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那不断地啜泣和眼角流出的泪水让人感觉,他还活着。

    云景笙蹲□,两指微微的抬起钟黎的下颚:“还真是可怜啊钟黎,被所有人骗了一圈却连反抗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真是可悲……”说着,云景笙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一出到门口,云景笙便发现褚航站在墙边等待着他。

    云景笙停下脚步,与他相对而站。

    “你……回来了?”褚航艰涩的开口。

    “嗯,怎么不进去呢刚才?”云景笙反问他。

    可褚航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ok,那我先走了,再见。”云景笙摆摆手,与褚航擦肩而过。

    “景笙。”还走了没几步,身后的褚航叫住了他。

    “说。”

    “你,感觉够了吗?”

    “不够,远远不够。”

    褚航无形的叹了口气,悠然道:“景笙,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做得那么绝。”

    “是吗?”云景笙嘴角微翘,向着电梯走去。

    你错了褚航,我留着这条命,便是用来报仇的。现在站在你的面前的这个云景笙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现在的他为复仇而生,为的就是报复所有伤害过他的人。

    当一个人没有了退路的时候,往往是他已经不再需要退路。

    夜已经深了,万豪小区的一栋顶楼住宅里依旧灯火通明着。

    卧室里,床头的灯依旧微亮着。

    在最后一次挺进之后,姚子谦射1在了钟黎的身体里。随后,他放开了钟黎,拿过一边的睡袍向着浴室走去。

    钟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默默地掉下一滴泪来。

    以前,他总是很珍惜很姚子谦在一起的时光,就算只是上床,没有任何温情,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今天,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笑的人。

    在姚子谦的心里,他不过是个容器,是一个用来发泄欲望的容器。因为是容器,因为是替身,所以不需要给予任何的温暖,只要把它擦干净摆在一个华丽的房子里就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付出了这么多,却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回眸?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事业和爱人,在年仅20出头的他身上已全部得到了实现。

    可是现在,他才恍然明白,所有的一切,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这张脸拼凑成的美好的幻境罢了。

    直到今天,云景笙敲碎所有的幻境。真相大白,却痛彻心扉。

    就在钟黎黯然神伤之际,姚子谦已经清洗好了身体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衬衫套了上去,无意间转头,发现躺在床上的钟黎竟然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姚子谦问道。

    钟黎吸了一下鼻子,坐了起来,他的身上未着片缕,恍惚之间还残留着情1欲的气息:“子谦,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姚子谦扣着手腕处的扣子随口说着。

    “你爱我吗?”

    姚子谦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问这种事?”

    “没有,我只是想到我们在一起了这么久,你还没说过你爱我。”钟黎站了起来,展露出姚子谦平时最喜欢的笑颜,“我现在特别想听。”

    “两个男人,何必这么腻。”姚子谦皱着眉头回避着。

    姚子谦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如果不爱,必然是不会勉强着自己说的。就像他现在爱的人是云景笙,所以他愿意对他诉尽情人间的爱语。

    但是,在他还未爱上云景笙的时候,却从未说过。

    “子谦,我爱你。你,真的爱我,喜欢我吗?”钟黎走上前,揽着姚子谦的脖子想要吻他。

    “钟黎,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的你不是这样的。”姚子谦甩开钟黎的手迅速的套上了西装外套,似乎想要离开

    了。

    “子谦,我现在想听,你说爱我好不好?”可今天的钟黎却依旧不依不挠着……

    “你烦不烦啊!”姚子谦推了他一下,拿着西装外套,连袜子还没穿就一脸厌烦的向着门口走去。

    “姚子谦!你爱的,其实只有这张像施黎的脸是不是!”终于,钟黎喊了出来。

    姚子谦一听,立刻怔住了,他缓缓地转回头:“是谁告诉你的?”

    “果然……果然是这样……”钟黎向后退着,泪水顺着他笑着的眼角落下来。

    “说!是不是小景告诉你的!”姚子谦走上前,撺着他的手腕。

    “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钟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姚子谦毫不客气道。

    钟黎瞪大了眼睛,水汪汪的,是那么的透彻:“本分?我的本分是什么?姚子谦,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你的谁?”

    此时的姚子谦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漠然的盯着钟黎:“你想要知道?”

    “……”钟黎用眼神回应着他的坚决。

    “你,不过是一个长得像阿黎的被我潜了的人罢了。”姚子谦吐出的一字一句,带着无形的刀锋,瞬间把钟黎的心戳的鲜血四溢。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钟黎死死的拽着姚子谦,“不然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不相信只是这样!”

    “钟黎,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跟姚子虚之间的勾当吗?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姚子谦转过身,毫不留情的一步一步离去,“我留着你,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你曾经对小景做的事。只不过是,kb需要你来赚钱罢了。”

    姚子谦的手握上了门把:“而且,小景不在,我缺少一个主动送上门来泄1欲的身体。”

    “那为什么,要把这间屋子送我?”这间象征着kb三十楼的屋子。

    “这个,你不配知道。”姚子谦关上门踏上了归家的路。

    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姚子谦在二十岁时用第一桶金买下了钟黎所居住的这间屋子,这间屋子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由学习室内设计专业的施黎亲自设计的。

    他们一直居住在这里,直到大学毕业。

    这间屋子,便是姚子谦奋斗的初始,是他曾经撒过血汗、废寝忘食的年华的见证。

    同时,这里更象征著施黎对姚子谦的兄弟志强。

    甚至,为了纪念两人共同奋斗的岁月,姚子谦把这间屋子的模型搬进了kb的顶楼。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猝然不急。

    顶楼还没有修建好,施黎就死了,云景笙入驻三十楼。

    然后,十年之后,他终于放下了施黎,选择了一份新的感情,新的爱人。

    阿黎,谢谢你,我终于学会了向前看,我不会再生活在回忆里了。

    阿黎,谢谢你,把他带给了我。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一定不会再犯错,我一定要用我的余生用心去爱他、守护他。

    ☆、第五十七个舞台

    “云哥,这里。”陆烨招招手,便带着“全副武装”的云景笙走进帝都第一医院。

    陆烨向着守在电梯门口的保镖打了声招呼之后便乘坐电梯来到了加护病房的楼层。云景笙一步步向着病房走去,心里吊着一口气,隐隐的不安着。

    “就是这间了云哥。”陆烨停下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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