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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千里行 作者:瑰屿

    ,某些地方却是不那么和谐。那群被迫留下来的学生,遇到这样大的风雪,先是互相埋怨没有早走,接着静下心来却发现主人家里棉被不大够。首先人家主人要先保证自家人不受冻才能考虑客人,而且他们已经把所有的棉被都翻找出来了,奈何这场雪太冷太大,无论怎样都不够保暖。再来因为雪太大结冰的缘故忽然停电了。

    有农家多张炕出来的,学生们就挤在一张炕上,两三个人一起盖着不多的棉被,这样才算是没有冻僵了身体。有人就建议他们到别的人家看看有没有富足的被子或者房间,借被子或者借住都行,这雪看情形没三五天是停不下来了,可能还要更久。

    把这些个学生愁得是几乎落下泪来,大冷的天披着从主人家借来的军大衣棉袄,哆嗦着挨家挨户借被子。本来,人们住窑洞就是因为它冬暖夏凉,被子什么的也是差不多就行,可是如今缩在最里面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凉意,怎么想都是不够的,怎么敢随便借给别人?即使学生想出钱买也是摇头不干。

    胡俊本来住在上头,那家里人也少,被子差不多够了,但做为这一小队的带头人,他不能放着雪地上冻得直哆嗦的朋友不管。于是也跟着碰了不知多少次壁,灰头土脸的时候他经过了那处四人居住的在他看来很是温馨的小院子。或许,可以跟他们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搞神马!今天jj点什么都被拦截了,差点没点开更文系统,这次规整的时间有点久了吧……

    回复不了乃们的留言,先欠着等明早看看~估计也跟偶不给力的网速有关呗,给力的筒子表忘了冒泡哦~(_)~

    第二十八章 滴水成冰

    作者有话要说:借还是要借的,就算是大学生素质还是参差不齐的,不可以一概而论~现在有能力有余地,帮助一下自己看得上眼的人还是可以的吧~~偶喜欢你就帮你,不喜欢你,你可劲儿求偶也不睬你,就是这样!

    偶想要说一下,魏修文此人,救助有困难的人和落难的人,那就是他以前的工作,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去。他所做的事跟他的工作性质有着很大的联系,虽然说逃难的途中遇上了不少糟心事,他的性格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r(st)q

    还是那个圣母的问题,并不是我明明没有能力还要去帮助别人,也不是以德报怨,只不过是提供给别人一点生活上的便利,这就是圣母了,我不能认同。要是那个原思涵很高傲地过来伸手说:“给我一点……”对不起,这我也很缺;要是偷了他们东西的人再厚颜无耻地过来说:“再给我们一些……”还能再给吗?呃,偶剧透了……看文看文,有话说话,别憋着……

    胡俊正在犹豫要不要敲开他们的房门,有个男孩看出了胡俊的心思,青着脸嗤笑道:“胡俊,别白费心思了,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根本就不是本地的农村人?连门都不让进还会借给我们东西?”

    胡俊摇头道:“当时他们的做法很正常吧,像城市里的人哪有人会放陌生人进门的,更遑论要拍照片,就算是本地人,也有不让我们进的吧?”

    那个男孩叫张岩,也就是当初和原思涵走在一起对小冷他们没好脸色的那个,看胡俊如此说,他也没话反驳,只得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既然如此,那你就试试看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思涵,我们继续走!”

    原思涵冷漠得看他一眼,也跟着走了。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围巾口罩一应俱全,却还是冻得直打哆嗦,因为不想十几个人挤在一张大炕,她才出来看有没有其他办法,现在,他们只能待在这个破落的村子里了,这样的天气,走上几个小时去县城非冻死他们不可。

    胡俊叹着气看着他们走远,目光又转向面前的木门,他们四个大男人即使是从城里搬过来的,也不一定能带许多棉被,或许他们的状况也并不好呢!胡俊想着想着就失落起来,双腿也仿佛没有了力气,没打算喊出的口的话也吞回了肚子里,算了,到别处去吧,他想,就在他正想转身的时候,中间那扇门打开了,他听到一声惊呼:“天,雪进屋里来了,慢点开门!”

    魏修文刚走出房门,抄起铲子准备铲雪,就看到木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青年,大概是站得时间长了,头上、肩上堆了厚厚的雪花。他停下动作出声询问:“胡俊是吧,有什么事吗?”

    胡俊看着他身后其他三个人同样疑惑地看着他,从来都是流利的口才顿时凝滞起来,“那个、那个我是路过的,到、到别处去借……”他的话顿住了,然后毅然抬起头来诚恳地看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道,“天太冷了,我们借住的农家被子不够,所以我是出来借被子的,本来想问问你们家有没有多余的被子,可我想你们也是初到此地,恐怕也没有多余的……打扰了!”

    胡俊说完,对他们点头致歉转身就想走,却被魏修文喊住:“你等等。”

    看着胡俊转过来的眼里希冀的光,魏修文本就对这个年轻人还算欣赏,实在是不想他在此处遭难,这样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在未来也是非常的有用的吧?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三人,眼里的意思不用多说他们也明白了,张郝叹口气,“就知道你惜才,反正未来一段时间我是不会离开炕头的了,楼上的被子你看着办吧!”

    如果是换做胡俊之外的其他年轻人小冷或许不会理会,但他显然也不想魏大哥难做,于是把千重拉回屋子里,“千重,空间里不是有被子吗,拿几床出来。”如今他们是不缺被子,反而库存了一整个商场的蚕丝被、棉被、羽绒被……若是自己没这条件,他们也不充这大头蒜。

    薛千重手指一动,炕上多了四条包装完好的被子,他拎起两条,又让千重收起一条,四条他也拿不走,就三条吧!出门递给魏修文,魏修文揉揉他的脑袋,把被子摞巴摞巴拿出去塞到胡俊手上,叮咛:“我们也只能帮你这么多,千万注意身体,天暖了赶紧回家。”

    胡俊看他们把被子拿出来的时候简直觉得像在做梦一样,耳朵里听着这个腿脚并不是很灵便的男人的叮嘱,鼻子顿时一酸,好在他想着这么冷的天,若是真哭了估计眼睛要冻坏,好歹忍住了,“谢谢、谢谢你们!”

    目送胡俊的身影消失在山坡下,四人抄起铲子大喊:“铲雪铲雪!”

    这次铲过雪之后,原先几次会有的略微出些薄汗的状况没有了,进到屋里的几个人冷热交替全都冻得直哆嗦,连千重也不例外,脱下衣服钻到被窝里,小冷琢磨着这估计是他们最后一次铲雪了,天气越来越冷了,他的手脚都冻得不利索了。

    薛千重把他和小冷的被子重叠起来,两人置身在一个被筒里,相互取暖,千重拉过小冷冰凉红肿的双手相互捂着,腿脚交缠,脚丫子都跟冰似的。张郝见状,也极力说服魏修文跟自己也拼被子,相互暖暖身体也是好的,被魏修文木着脸拒绝了,魏修文把话题引到这场暴风雪上,装作没有看到张郝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气温一直持续下降,不知道要跌倒零下几度才能停。”魏修文把手贴在炕上暖着,一双腿又被张郝拉过去揉着。

    “希望这个冬天我们不要被冻成冰,如果可以,我还想活到新世纪呢!”只要熬过这个冬天,以后他们一定会在这剧烈变化的天气、灾难中找到可以生存的路,天无绝人之路,天现在是指望不住了,只有相信自己、相信朋友。

    “手好痒……”那边小冷冻得红肿的双手一遇热,顿时如上千只蚂蚁在咬噬一般想要去狂抓狂挠,魏修文赶紧让千重抓好了他,并嘱咐千万别乱抓,烂了更不容易好。小冷挣动着双手在千重怀里哎呦哎呦叫唤,千重的手跟铁钳子似的丝毫不放松,无奈之下他只有双手握拳拿大拇指搔搔痒,这边手正销魂地痒着,一根小脚趾头也开始痒起来了,“完了完了,我脚也开始痒了!”

    薛千重拿着他的手凑到跟前,红红肿肿好不可怜,他往上吹了两口气,“这样好没好点?”

    小冷拿一只脚去蹭另一只脚,期期艾艾道:“好像好点,但总不能叫你一直吹吧?快点,有没有能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的?”

    薛千重抱着他的双手开始吹,顺便轻轻地搓搓,果然,小冷的叫唤声小了一点,魏修文看着他们笑:“现在停电,否则看看电视或许能转移一下注意力,忍着点,要不,睡会吧,等醒了就不痒了。”

    张郝心想我是有办法让你转移注意力,可我要是说出来,修文肯定不拿好眼神看我……唉,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感觉好寂寞呀!千重兄弟,你要给力点!

    电是停了,水还没有停,但在这数九寒天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全部都冻上了,没电行没水却是万万不行的,找了许多大盆大缸全都接满水,厨房里摆了一溜子,晚饭直接用羊肉汤下了面条,几个人西里呼噜把肚子塞满当,消消食,仍旧钻到被窝里。当空气冷得你做什么事都想缩手缩脚,还是趁早钻被窝里去吧!

    再说那群大学生,当胡俊抱着三床被子在途中遇到空手而归的原思涵和张岩时,他们眼中冒出的疑惑和不知名的情绪让胡俊叹了口气,他直接抱着被子给那些冻得直打颤的女孩子们送去,那帮女孩眼中全是感激和诧异,“胡俊,你哪里借的被子?竟然还是新的?不会是你买的吧?”

    胡俊摇头,把魏修文他们借给自己被子的事说了,有的女生嘟囔,果然长得帅气心肠又好的男人最可爱了!胡俊顺便把她们换下来的薄被子拿去给那些男生,无论男女,在这种天气都够呛!一个男孩看着胡俊转身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多嘴问了一句:“老大,你把被子给女生了你自己没留一条,你不冷啊!”

    胡俊笑着解释了一下,“没事,我那里人少,和大叔几个大男人挤挤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再去借。”

    谁也没有想过胡俊这些话背后的真实,谁也没有想过去他住的地方去看一下具体的情形,这些年轻的男孩女孩在极致的寒冷中挣扎,当他们都面临着物资缺乏的时候可能会团结一致、互相关心勉力,然而当暂时的困难消失之后,他们内心仍会感激,却忘记了站起来去关心一下那个付出最多的人。他们,都还年轻……

    一觉醒来的薛千重摸摸身下的炕,不似以往起来之后还是热烘烘的,已经只是温温的了。身边小冷就算半个身子在自己怀里,还是把身体团了起来,他把被子裹好打算再抱着人睡一会,耳边忽然传来类似于冰面裂开的声音,他想想,还是小心地披着衣服起床打算到厨房去看一下,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对头的魏修文也醒了,抬头问道:“千重,去上厕所?”

    薛千重指指厨房:“好像结冰了,我去看看。”

    魏修文惊了一下,“我也去看看。”正要起身,被同样惊醒的张郝扑在床上,“你别动,在里面不方便,我下去就行了。”

    薛千重和张郝刚打开通向厨房的小门,迎面扑过来一股子冰寒之气,两人深深地打了一个哆嗦,张郝屏住呼吸等那股冷气散去,小声道:“操!不知道还以为里面是冰室呢!”进去一看,果然,他们昨天接水的那些个大缸小盆全部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灶台上昨晚剩的羊肉汤也被冻得硬挺挺的,砸都砸不动。

    张郝拧开水笼头,没有动静,他凑近一看,乖!出水口结了满满的冰溜溜!他们这里的水接的都是水窑里的水,那里估计也冻住了,这下真惨了!

    第二十九章 雪灾

    厨房现在可不就是个冰窟吗?薛千重和张郝两人冻得不行,赶紧缩着身子回到了炕上,把厨房的情形说了一遍,“水都结冰了,外面的河也不能幸免,希望水窑里的水给力点,要不这往后吃水可要可劲儿地凿了。”

    小冷想到厨房满地冰块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那待会吃饭的时候要先烧冰块了,如果夏天有这些东西就好了。”想到那蒸人的高温,若是一屋子的冰块该是怎样的冰凉怡人……小冷想了个主意,“千重,不如收一些冰块明年夏天用吧?”

    张郝搓了下手掌:“好主意!如果那时候地球还好好的,情况只会更糟,早点做准备也好。”

    把厨房里的冰全都收到空间,只留下两盆备用,小冷引灶,薛千重就蹲在地上砸冰块,敲下一块块的放到大碗里,小冷捡起两块丢到锅里,待冰块受热化成水后,盛出来一点淘米,待会要煮粥。昨天放的馒头早冻得刚刚的,放在锅盖子上捂了一会儿,切开,在另一个小锅里炸馒头片儿。

    滋滋的油响、大锅里的粥也沸腾了,炕也变得热滚滚的,张郝和魏修文裹着厚厚的衣服废了老大的劲才铲掉了门前冰化了的雪,清理出来一小块空地,累得直喘粗气,不知道现在还有哪家坚持清理冰雪的。两人回到屋子里,桌上已经摆好了炸馒头片、咸菜丝和小米粥,四人围坐着喝光了锅里熬的粥,总算觉得肚子里开始冒热气儿了。

    外面的雪还在不停歇地下着,清理变得十分困难,可若不清理,等到数天后,估计他们就要被埋在这冰天雪地里了。村子里住在下沉式窑洞的人家收拾着全部家当暂时住到了山坡上无人居住的窑洞,他们那里的雪早就积了半人高,每天清理也无济于事。只得找了近段时间搬走的人家的窑洞住了,有熟人的在熟人家里凑一份子,反正人多了也暖和,就是要把自家粮食和被褥也要拿一些出来,免得不够用。

    家里没有水的,就开始化雪水使用,反正天上落的不能说不干净。原本村里的人平时都喜欢囤积粮食,再加上雪前更是买了不少日常用品,所以一时也不用担忧吃住的问题,反倒是有些人受不了过于严酷的寒冷病倒了,山村偏远,雪大路滑,就连去看医生也非常困难。

    他们把收音机拿出来,也是只能收到几个台,总算知道北方大范围降雪,不只他们这里,就连中部的个别小城市也是大雪连连,南方目前还算平和。雪下几尺厚,铲雪机昼夜不停地在马路上运作,严重的地方路面冰封挖掘困难,交通严重受阻。而且大雪压断电缆导致电网中断,许多城市面临用电危机……一些受灾严重的地区已经出动了军队,但总有一些运送人力、物资的车子被困在中途动弹不得。

    张郝道:“得,也甭指望国家会立刻派出军队到这个小村子里来了!今年的雪灾那可是超大范围级别的,不是往年能比的。”

    魏修文道:“今年南北温差一直很大,希望南方情况好些,还能把人员往南方转移。”话虽如此说,他也知道运作起来非常困难。

    小冷道:“门外的雪把木门埋住了!”

    薛千重拿出两副牌,道:“算了,别问了,打牌吧!”

    在这没有电的日子里,有限的娱乐就是纸牌、象棋、拼图……他们算是被困在这窑洞里了。

    某天,他们从睡梦中醒来,掀开窗帘往外看时,正看到一个穿得圆滚滚的人从他们的视线水平处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雪后,出什么事了吗?

    魏修文匆匆穿好衣服,“我去看下张大爷,怪担心的。”

    出事的不是张大爷,而是那些学生中的一个。魏修文抓住前面那个有点迷茫不知该往哪儿去的男孩,问道:“这么大的雪你往哪儿跑?不要命了!”

    那男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道:“胡俊病了,就是我们队里的学生!他们说他烧得很厉害,要是再不退烧、再不送到大医院就……我找手机讯号,找、找不到!”他急得语无伦次,不过魏修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修文拉着他让他带路,顺便问道:“其他人知道吗?”

    那男孩一咬牙,“我去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想想办法,可是他们嫌外面太冷不愿意出来,有几个人说他们也感冒了不能再冻着。胡俊就是个傻帽,把借来的被子都给他们了没给自己留一床。”当时他们还睡着炕,以为能挨到雪停,谁知主人家连柴火能不够了,把他们冻得上下牙直打架,就算抱在一起也不能取多少暖。那个傻帽怕自己带来的人出事,下着大雪还直往外面跑,这不,发烧了。

    魏修文想到当时胡俊感激的神情,直摇头,等翻进了他们借宿的窑洞,魏修文愣住了,这屋子也没比外面暖多少,除了没有风雪,那个上次见到还健康的年轻人正盖着几床被子躺在早已冰冷的炕上,脸烧得通红,嘴里时不时冒出一句呻吟。带他来的男孩苦着脸,“昨晚给他吃了几片退烧药完全没有用,烧得更厉害了。”

    魏修文直接上前从被窝里拉出他的手,冰凉且还有不明显的冻伤,他看向搭在床上的羽绒服,再环视了一下这简陋的窑洞,主人家正坐在一边用煤炉烧着雪水,灶火已经停了。他叹口气问道:“我不是记得他借了几条被子吗?”难道一条都没留下?

    那男孩搓搓手掌,苦着脸道:“我连见都没见到,恐怕是因为……胡俊是干部,他们有困难都来找他,他根本也留不住……”张郝沉默了……

    “还愣着干嘛,你不冷啊!再在这里待下去估计他小命不保,要是担心的话就把他带回去。”门外高窗刚才打开的缝隙中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魏修文抬头一看,正是张郝。

    张郝跳进来,魏修文看他,“你怎么跟来了?”

    “我不放心你嘛!再说了,我要没来你背着这个家伙方便吗?来,别废话,把他搁我背上。”两人七手八脚给胡俊套上衣服,张郝捏着这羽绒服,嗤笑,“就知道你们这帮小年轻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小伙子,在这里好好等着,我们先把你的朋友带走了。”

    那男孩满脸忧虑,“不送医院能行吗?”反正这窑洞里也不暖和,换个地方应该好些吧,看这两人一脸自信的样子。

    魏修文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过两天你来看看他。”

    这门外都是雪也打不开,两人还得原模原样从高窗爬上去,好在这户人家有先见之明准备了一个小梯子,魏修文先上去,再接应张郝,两人总算艰难地把胡俊弄出去了。

    等回了家,把人弄到炕上,全身擦了一遍,盖上几床厚被,冲了退烧药给胡俊喝下,小冷才有机会说话,“你们这出去一趟还能带个人回来,怎么就他一个病得这么重?”

    魏修文把那男孩告诉他的说了一遍,恐怕也就是胡俊这些天没少出去找讯号联系外界,还要确认每个队友的安全,一不小心就自己病倒了。可惜他想到了队友,队友们却只顾着自己不挨饿受冻,没人能冒着大雪去看望他。“我们也只是有简单的药品,服了退烧药就看他的造化了,他身上有轻微的冻伤不适宜再留在那里,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他带回来了,你们……”

    小冷指着张郝,“嗨,他不就是我们派出去接应的嘛!救人一命,说不定日后他会报答我们的!”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此刻,他们谁也想不到以后竟会变成现实。

    离开了那要命的环境,胡俊身上打得冷颤也少了,但是温度始终没退,薛千重拿着一块面包严肃地思考着,他似乎也应该练练他早已荒废了的治疗术,要不然以后小冷他们生了病也找不到可以医治的地方怎么办?于是他边啃着面包边坐到胡俊身边,执起他的一只手腕开始闭目……呃,养神……也怪他的那种感觉实在像极了闭目诊脉的大夫,只是时间长了那么一点。

    薛千重睁开眼,叹口气:“我觉得,我的法力大不如从前了……”

    小冷紧张了,“难道是在人界待久了……退化了?”

    张郝不敢置信,“不会吧,这也能退化?那千重你的那些个法术也全部都……不灵了?”

    薛千重再叹气:“要是以前,这种小病怎么的也该好了,可是他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就是发烧,难道还能比重伤昏迷更严重?但我见师父也只是三五秒的时间就把人弄醒了。”

    小冷张郝黑线,那是你的师父法力比较高强好吧?你个不专业的神仙哥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千重的缘故,晚上的时候胡俊睁开了眼睛,他只觉得身下暖暖的像是置身在温暖的火炉里,全然没有前段时间到处冰凉的感觉。他记得自己生病了,不会没有熬过去死了吧?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就想弹起身来。

    魏修文把人按住,“先别起来,刚退了烧。”

    胡俊见是认识的人,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他们的家,竟然又被他们救了!胡俊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救了我一命,我浑身冷的以为真的会死在这儿……”

    家里多了一个人,晚饭之后,魏修文和张郝还睡在炕上,小冷和千重直接上楼把门一关进了空间,把地整整,然后在木屋里睡了舒服的一觉。

    过了几日,暴风雪渐停,天上只飘着零星小雪,然而气温愈发地冷了。某天,他们还未起床就被大门嘭嘭敲响的声音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草稿箱,现在估计偶已经在家里了,偶在公告栏里说了的,老姐结婚,唉,高兴之余又有点感伤,以前每到放假家里几个小孩打打闹闹的日子已经不复返了~~o(_)o ~~

    你们待见胡俊吗?偶挺待见他的……张郝是为自己看上的人,小冷是为朋友,否则他们大可以冷眼旁观,他们一个是没有世俗道德观念的神偷,一个是从小被家人抛弃受尽白眼呵斥的小孩,内心能有多柔软……

    第三十章 偷窃事件

    四人匆匆套上衣服打开门一看,却是张大爷。老人家从下面爬上来也不容易,累得直喘气,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搭在门上,满脸的怒气显而易见。四人赶紧把他扶进屋里来,张大爷把气喘匀了看了一眼披着棉袄坐在炕上的胡俊,气呼呼地说了一大通话,四人面面相觑,都没怎么听懂。

    张大爷急了,胡俊这时候说话了,“大爷说,你们搁置煤炭的窑洞被人撬开了,东西少了不少,让你们赶紧去看看。”

    张大爷连连点头,拉着他们就往外走。门外的雪被清了一小块,暂时不会把门堵着,几人连拖带拉地和张大爷一起到了那间搁置煤炭柴火的窑洞,本来前段时间替张大爷清扫门前雪的时候顺便也把这儿也清理了一下,就算门进不去,左右两边的窗子也可以,现在有人帮他们把这门给露出来了,锁夹坏了还挂在门上,推开门一看,本来堆了至少半间的煤炭木柴少了一小半,地上撒的全是散落的煤灰,明显不像是一个二个人干的。

    张大爷气愤地高声骂着,奇怪的是半晌也没有人站出来看热闹或者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几人心知肚明,怕是村里人缺了柴看上了这一窑洞的柴火,他们当初运煤来的时候没避讳,当然也没法避讳,又听说这窑洞的主人不好相与,买不成借不成所以想了这个没品的主意。

    几个人赶紧劝住了张大爷,这么大冷的天对嗓子可不好。出了这事,几人脸色都不好,哪怕你来借呢,都是这村里遭了雪难的人,就算再硬着心肠也不会给你吃个闭门羹,但是这不问自取,可不是往人身上戳刀子让人不好受吗?但是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挨家挨户去找,那上面又没标志写着姓薛还是姓张!

    魏修文再一次冒出了些失望的情绪,大灾面前,总有一些人让你感动,总有一些人让你觉得这世道没了秩序没了真诚。小冷也想学着张大爷对着周围骂两声,可惜寒风凛冽,他没想糟蹋自己的喉咙,“千重,郝哥,修文哥,我们把这留给张大爷一点,其他的全部都搬回去吧,没道理便宜那些不讲道德的人!”

    张郝点头赞同,“没错,当初就该全部那啥啥的,还想着掩人耳目,便宜了那些个偷煤贼!”nnd,偷东西偷到贼祖宗头上来了,要不是逢着这滴水成冰的当口,非给你们点颜色瞅瞅,这事不算完!

    四个大男人没理会张大爷的劝阻,把张大爷的一间储物室堆得高高的,然后让张大爷消消气,待在屋子里别出来受冻,把剩下的一趟趟搬回了自己家,其实也就是来回多走了两趟,一个人在外面把风,千重把其余的都收进了空间,省时省力。这空窑洞还是留给那些个人当念想去吧!

    回去的路上,张郝捣捣小冷的胳膊,“别生气了啊,反正他们拿走的只是一小部分,一家两家人还能用很长时间,人多了嘛能用几天?”

    小冷把带着厚围巾的脸抬起来,指着一双弯弯的眼睛,闷着声说:“我在笑嘛,你看我的眼睛,这样子以后不帮那些人我就没有心理压力了,书上说的那些末世里恩将仇报啊道德线骤降啊神马的原来全都是真的!比在大街上公交车上丢钱包严重多了!”

    魏修文摇头,“你这是什么对比?”

    张郝颇为赞同道:“在公交车上偷钱包,在别人家里偷煤炭,都是偷啊,性质一样的。”

    薛千重对这种事一知半解的,却也是气愤地直点头,明明是别人家的东西也能厚着脸皮充当自己的,真是不知道这些凡人怎么想的?

    四人回到家,千重和张郝去收拾方才搬进来的煤炭柴火,小冷和魏修文抱着膀子往被窝里一缩,好好得打了一个大冷颤,方才缓过来,太冷了!胡俊心里着急,也是被他们叮嘱千万不可出屋,才望眼欲穿地盯着大门,这会儿见人坐利索了才问道:“怎么样了,东西少了多少?知道是谁干的不?”

    小冷摇头,“谁知道,窑洞里到处都是鞋印子煤渣子还有带进去的雪,估计人不少呢!也没法挨门挨户地找,剩余的够我们用的就成!”这话说着就是安慰人的,他心里的火气还没下去呢!

    胡俊是没想到还会出这一茬,他不了解农村生活,只当村里人都是热情朴实的,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同村人间也太伤人心了。魏修文给他举了一个案例:“有个村里的破落户,家里人老的不在了,兄弟姐妹进城的进城,各自成家也不怎么往来,他自己在家种地,平时大门一锁出门半天不带回家的。于是有一天家里招贼了,邻居亲眼看见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像是进自己家一样把门打开,进屋拿了些东西走人,还以为是家里来的什么亲戚,一句才知道是贼。”

    胡俊瞪着眼睛:“那人用的万能钥匙?这么厉害,不过,都是一个村上的,不说知根知底,陌生人进了邻居家还能眼睁睁看着?”

    小冷想,这人果然是个学生,在他以前打工的地方,有小偷去偷客人的钱包,老板服务员看到也是从来都不敢吭声的,现在这个年代,人大都怕麻烦,心里有愤恨,行为上却是明哲保身。修文哥就算不是军队上的人,也和那方面脱不了关系,他一定看不上这样的人。

    魏修文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说,那些邻居未必不知道是来了小偷,可是他们一个没张开口,其余的也就顺大流全当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吧。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更何况是一些遭遇了困难的人,为了生存,出卖自己的良心或者是道德上的……某些东西……”他可以理解无论如何也想活下去的心情,却不能原谅这种行为。

    胡俊沉默了,在他的眼里,这家里的四个人并不难以相处,所以村里的人的那种自以为他们不好接触而不问自取的行为很恶劣,只是他的朋友们或许在这场偷盗行动中也获取了某些好处,比如,可以睡到热乎乎的炕上、吃暖呼呼的饭,所以,他没立场指责他们。

    张郝拾掇好东西,过来一眼看到胡俊眼里的歉疚,不由好奇,“你这学生,你歉疚个啥,又不是你做的!”

    胡俊赶紧整整脸色,他想得太深入了,几乎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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