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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人之成为兽神 作者:顔未

    树海的每一寸土地上。泥土的特有的味道混合着树木的芳香钻入兽人灵敏的鼻子中,禹微微的吸了一下鼻子,鼻翼整个都舒展开,享受着这清爽的气息。

    沈易走在队伍的中间,和两个蛇族的兽人津津有味的议论着什么,仔细一听就会发现,这哪是在议论,分明就是沈易在利用走路空挡的时间,了解蛇族的一切。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耀和诺亚是两兄弟,并且他们都是兽神的神使?”在一次谈话的末尾,沈易总结道,原来这诺亚不是耀的伴侣,而是阿弟。这就奇怪了,之前被他挟持的时候,他所描述诺亚的那种神情分明就是爱恋,而且其程度之深,以至于连沈易都可以看得出来。想不通不要紧,大概还有半天的时间,他和诺亚就可以见面了。

    两个兽人十分喜欢这个平易近人的雌性,更别说这个平易近人的雌性还拥有一头迷人的卷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听见雌性的自言自语,他们都绞尽脑汁将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说给这个雌性听,“可不是嘛,耀就不用说了,这诺亚简直就是神使,他可以把自己看见的都变成纸上的,真的是一模一样,对吧,乔?”丹大力的拍拍身边兽人的肩膀,试图让他同意自己的话。

    身高上略占优势的乔,不耐烦的移开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看见沈易投过来好奇的目光,又不得不承认丹所说的,“对对,他的纸还是我帮他做的呢。”不过,诺亚的确很厉害。

    “纸?”沈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纸这种词汇怎么可能从原始社会的兽人嘴里冒出来,除非……沈易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并且对见到诺亚开始有了一定程度的期待。

    丹点点头,咧开嘴,双手分别叉在腰上,“纸就是用青檀树的树枝和树皮做的,薄薄的一层,他还用木头在上面画画,那木头叫什么来着?”

    “笔?”沈易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简直难以置信,听丹的描述,除了不知道“青檀树”是什么树,其他的和古代的造纸术差不到哪里去。

    丹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袋,“对,就是这个东西!”说罢,一脸讶异的看着雌性,他又是怎么知道“笔”呢?该不会他一直在显摆的东西,其实红地早就有了吧?那可就把蛇族的脸丢光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易略带尴尬,急忙拿出那个“万用”的解释来,“呵呵,兽神书上有记载。”说完,也没等两个兽人的回复,就转身朝着队伍后方的禹走过去,再这样下去露的破绽太多,都不知道要怎么圆回来了。

    于是,禹一抬头就看见原本兴高采烈的和兽人聊天的沈易,这会儿又灰头土脸回来,脸还莫名的染上了红晕。禹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成了拳头,默默的甩了两个眼刀子给那不知死活的蛇族兽人。

    “禹,我好像知道了很重要的讯息。”沈易正想和禹分享他刚才努力套出的讯息,哪想到兽人不领情连瞧都不瞧他一眼,一个人径直的走着。“嗨,你……怎么了?”明明天气那么好,透过树枝的缝隙都可以看见湛蓝的天空,可是兽人的心情却和天气成了反比,越是天晴,就越是摆着一张可以冻死人的冰块脸。

    禹闷闷的也不出气,等到沈易憋不住终于要爆发,才缓缓说出口,“没事。”除了你一路上无视我,和其他族群的兽人说说笑笑以外,真的没事。这句话禹没有说出口,所以听的沈易是云里雾里的。这个说没事,但是脸上却黑了一半的兽人,真的没事吗?

    不过,沈易也没想那么多,因为他看见了蛇族的临时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靠近河流的山洞,在山洞周围还残留着夏季生长的几株不知名的小野花,另外还堆放着一些湿了的木柴,树与树之间是一根结实的草绳,上面晾着几件刚刚洗过的兽皮衣。丹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乔,化成了兽型,通体黑白的花蛇抬着巨大的头颅,吐着猩红的信子,沈易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乔看出雌性的不适,替自己的好友向沈易解释道,“这是蛇族之间的暗号,不要害怕。”信子抖动的频率会通过空气向周围传播,也就只有蛇族自己人才能捕捉到这种频率。

    乔的话音刚落,山洞背光处一个瘦小的雌性就不急不忙的走出来,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后,也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默默的看了乔一眼。沈易大概可以猜得出,刚才丹一定是和这个雌性“说”了大致的情况,所以雌性才对他们的到来没有感到惊慌。

    “你好,我是诺亚。”沈易听到这两个字,就聚精会神的看着说话的雌性。诺亚的个子在蛇族中不算高,但是也比沈易高出了一个头,这应该和蛇族的一半蛇的血统有关系,沈易试着想象了一下蛇长达十几米的样子,瞬间对身高问题就释怀了。深青色的头发刚过耳朵,眼睛的颜色与耀一致,看来真的是兄弟,鲜艳的薄唇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有着不同于这里雌性的妖娆。

    “是个美人。”沈易情不自禁的将心里的话说出口,与耀一样这个雌性拥有令人眼睛一亮的容貌。诺亚离沈易不算很远,自然听见了这句话,随即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朝沈易眨眨眼。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很抱歉,我对雌性不敢兴趣。”

    “什么?!”沈易对这神展开的剧情有些淡定不能,他只是“由衷”的赞美一下这个漂亮的雌性,却被诺亚误认为他对他有意思,天啊。

    诺亚再次眨眨眼,深青色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显得尤其无辜,“只是开个玩笑,谢谢你们的到来。”沈易暗叹了一口气,这个诺亚具备了一切让人不得不喜爱的理由。

    “youaresocute!”沈易随口一说,但是下一秒却竖起耳朵紧张的听诺亚的回复,这个会做纸和笔的诺亚到底是不是来自现世呢?

    诺亚深青色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说出英语的沈易,害的沈易以为说的这句话犯了他们蛇族的什么大戒,转而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他用颤抖的声音回答:“thankyou!”诺亚这才觉得以前学的英语是有用的,但是眼前这个同为雌性的人是天朝的吗?

    沈易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又急不可耐的回了一句,“你妹?”这是天朝人特有的暗号,在这个原始社会里,特别还是被雄性占据的世界里,“你妹”永远都不会被误认为单纯的“你的妹妹”。

    诺亚的笑容渐渐加深,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的瞳仁,脸颊两侧的酒窝越来越深,“你妹!”终于有个人可以吐吐苦水什么的了,两人虽然从未见面但是却一见如故,如果不是怕破绽太多,恨不得抱在一起。

    两天后,耀远远的就听见蛇族族人特殊的信号,总是迈着慵懒的步伐在红地大街小巷里散步的兽人,这一次变得有些急躁,就像要去见姑娘的毛头小子,还没来得及对同行的瑞说些什么,就一头冲向红地出入口的方向。瑞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对于耀无礼的举动表示无奈,但是还是立马跟着耀冲了过去。

    就像在等着他们一样,不,就像是在等着耀一般,诺亚一头醒目的深青色的头发出现在了不远处。诺亚站在入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鳞次栉比的房屋,交横的街道,“这是红地?”在他的固有观念中,这样“现代化”的设施是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刚刚开拓过的蛮荒之地的,看来沈易他们是花了大力气“开拓”。

    沈易略带骄傲的点点头,似乎像是诺亚夸得不是别的,是他家孩子一般。诺亚也没有理会沈易傲娇的神情,只是一头栽进了对未来的憧憬中,“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首先,我要一个做衣服的地方……终于可以开始我的改造活动了!”丹和乔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族人处于癫狂的边缘,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

    好在在他们没有想到要怎么处理的时候,赶来的耀双手紧紧的抱住还沉迷于幻想中的诺亚,手指插入到和自己的发色一致的短发中,大力的抚摸着。

    “呃……那什么,”沈易替这对兄弟感到尴尬,这么多人看着,沈易没办法只能转移话题,“这里有做衣服的工坊,你要去,让尼带你去就好。”提到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诺亚挣脱了两下,终于离开了阿哥的怀抱,跟着尼去了。当然,一直以弟控自称的耀也一改往日的“蛇蝎美人”的形象,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瑞挪到禹的身边,将手搭在禹的肩膀上,说道:“你们从哪里找来了这个宝贝?居然可以让耀这样,他是在追求那个雌性,对吧?呵呵,结伴后有得他忙的了。”沈易听到话后,笑而不语的看着禹怎么解释。

    只见禹面无表情,甩开瑞那只乱碰的手,“那是他阿弟。”

    “谁的阿弟?”瑞满脸问号,不要怪他脑回路跟不上,是他压根就没往那地方想。

    “耀。”禹耐心的回答着瑞的每一个问题,因为他想看看知道真相的瑞会有怎样的表情,真是期待万分。

    果然,瑞的脸色渐渐变得像嘉年华上的小丑一样五彩缤纷,而后他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在他走了没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一阵咆哮,“这是要逆天啊!!”

    沈易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就连一直面部表情很罕见的禹都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并且温柔的替沈易顺着气。

    诺亚站在一棵大树旁,一片落叶自树上轻轻擦过他的发尾,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了地上。但是他没有关注这片落叶的命运如何,他一直抬着头看着不远处巨大的祭台上站着的三个兽人,他们就如同祭台侧壁上画的壁画一般,黑熊族站左边,虎族站中间,右边是蛇族,他们的手交叠在年老的祭司的手上,脸上洋溢着年轻的活力,整个仪式显得庄严又简朴。诺亚知道,这个仪式以后三族就自此统一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一起在红地居住直到永远。

    忽而,诺亚笑了起来,嘴里无奈的念叨着:“这个男人怎么到这种时候都没有正经,居然打呵欠……太丢脸了。”站在一旁的沈易闻声偏过头,好奇的看着笑的合不拢嘴的诺亚,使了个眼色给站在诺亚身边的奇,用口型无声的说道“怎么回事?”奇疑惑的摇摇头。

    “走吧,我们去蹭饭。”奇伸了个懒腰,其实站在这里看帅哥是不错的,只是他们没有自己帅。仪式也差不多完了,是时候填饱五脏庙了。

    诺亚终于把视线从耀身上挪开,盯着奇,问道,“蹭什么饭?”来到这里时间太匆忙,他都还没搞清楚哪家的饭好吃呢,所以有奇这个老熟人带路,一定可以蹭到好吃的。

    沈易顿时无语,忍不住吐槽,“蹭饭?去哪里蹭饭?你们两个吃货,什么都不想,就光想吃了。”转身准备回家给禹做饭去了。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走了一会儿,沈易回过头一脸警惕的看着身后的两个人。

    “蹭饭!”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第55章 亚拉之别

    面前的河流日复一日的流过时而宁静,时而热闹的红地,它带走了时间,却从来没有宣告过时间。泰沿着河流一路向上,在红地的向阳坡那里,是他和年老兽人养老的地方。话说到了中年的他,虽然体力不如新一代的兽人,但要说年老是绝对称不上的。可是,他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他已经是了无牵挂。除了和斯特相依相伴,期待着有一天他的美娜能结伴,生一堆小崽子以外,太多的愿望都成了不必要的累赘。

    泰毕竟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族长,对于族中的一些问题还是有些习惯性的执念。比如说现在,他每天都像现在一样绕着红地走一圈,或者沿河流而下,再逆河流而上,像是一个退休的守卫在巡视他日日夜夜守护的地方。泰抬头看看天色,通红的夕阳西垂在天边,斯特差不多也该做好饭了。

    “泰,回来了?”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泰眯起眼睛一看,是许久未见的安。

    随即他走上前,细细的端详起安,面色红润,整个人就像是刚刚成年的小伙一般,精神状态异常的好。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道:“安阿叔,好久都没见你了。”他知道安一直和丽风鸟在一起,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向警惕性很高的丽风鸟居然会接受一个外族人,这可真是稀奇。

    安摆摆手,示意他没必要这么客气,随意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应道:“对啊,丽风鸟去过很多地方,那些可是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去的地方,真是可惜。”可是安的脸上却没有可惜的神色,反而十分满足,“能听听也算长见识了。”泰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开口。

    “很多地方……那它们看见过我的父父没?”泰试探性的小声问道,心里装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期待,但安的反应还是迅速让期待破灭,就像河里的水泡子。

    安皱起眉头,他原本以为泰已经放下一切,没想到还是执着于此。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没有。泰,你说过你会放手。”虽然话上是这么说,但是从安的第六感来说,他认为泰这一辈子都逃不开这个问题了,就像陷入陷阱的猎物,想逃但是永远都无法上来,只能在陷阱里舔舐着受伤的部位,等待着终结。

    泰敷衍了事的点点头,之后的对话就和兽人们之间的日常对话没什么两样,聊聊猎物,还有最近到来的蛇族。安再次拍拍泰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泰站在原地看着远远的太阳此时就像可以触碰一般,在对岸悄无声息的吐耀,他心里有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念头,但是又像一颗小石子突兀的感觉真实存在着,如果……只是如果去对岸,是不是就可以碰到太阳。

    回到家已经是天黑,做好简单的烤肉,斯特默默的坐在桌子旁,盯着开门进来的他。泰摸摸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晚归的事情,要说遇到安,其实和安的交流时间,还没有他看着夕阳下沉的时间多。所以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无助的站在门口,不敢轻易动作。

    “噗哈哈……”斯特被他的动作弄得啼笑皆非,本来还有些生气,现在算是雨过天晴了。“你坐着吧,我去把烤肉热一热。”斯特收起笑容,看了泰一眼。

    泰呆呆的坐在桌子旁边,没过多久厨房就传来木柴溅出火星的啪啪声。他环视着周围简朴的屋子,斯特在第一次异变之后变了很多,不再凌厉,更多的是沉默。就连这种偏僻的地方,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年轻的雌性围绕,他也没有半句怨言,而是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斯特端着大盘子出来,上面的烤肉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泰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作响。斯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烤肉往桌子上一放,就坐在旁边盯着火盆发呆。

    “今天,美娜来过。”斯特提起美娜眼睛里总是有莫名的温柔,自从来到红地,美娜虽然依旧没有回家,但是还是常常来这里看看斯特,他们的相处时间多半是沉默,但是每当斯特开始做饭,美娜便在旁边适时的递上东西,他正要盐,美娜就已经用木勺舀了一勺盐放入锅里。每当他拿着衣物出去洗,沉重的兽皮永远在美娜的手上,自己手上不知不觉换成了轻巧的粗布。这些小事敲击着斯特的心,渐渐的将原本的功利和虚荣敲碎了,留下了简单朴素的生活。

    泰也弯起嘴角,低沉的应了一声,“他怎么不留下吃饭?”好久未见他的雌性了。

    斯特听见泰的问句,略微沉吟,还是决定说出来,“祭司……亚拉阿叔,并不好。”红地宁静的气氛让族中许多年老的族人,都拥有了悠闲的时光,但是亚拉却不尽然。他近日来身体时常不好,每次美娜劝他为自己诊断,他都笑着说不用,人老了,谁都不是一样。“听说,最近陷入了昏迷。”

    泰蓦然站起身,一块烤肉掉在了地上,滚了两个圈。泰看看斯特背对他的身影,张开嘴却不知道可以问什么,只能无意识的念叨着,“兽神保佑,兽神保佑……”孑然一身的祭司没有伴侣,更不可能有子嗣。所以亚拉待他如亲生,他却在当上族长之后,遗忘了这温暖如水的阿叔。

    斯特转过身深深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做决定,可是看见泰那么痛苦的表情,斯特只能柔声的建议道,“你……应该去看看他。”泰眼珠转了两圈,还是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久久没有出声。

    而在红地的中心位置,沈易站在亚拉的门口,静静的看着一脸愁苦的美娜,想安慰几句,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像在诉苦一般,不如不说。“易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我再告诉你。”最后还是美娜先说的话,只见他收拾好惆怅,带着一抹挤出来的淡笑,轻轻说道。

    旁边默默陪伴他的禹推了发呆的沈易两把,他才恍然大悟,急忙回答:“啊?哦!德,你照顾好美娜,有什么就去找耀吧。”蛇族有强大的治疗能力,他不是没有见过。

    有一次一个熊族的小兽人摔断了腿,耀只用了一些沈易没见过的药草,加上类似石膏的东西敷在小兽人的腿上,才过了两天小兽人就恢复如常,简直比现世的西医还厉害。亚拉身体不好后,沈易也曾经请耀来诊断过几次,但是每次耀的表情都难得的难看,带着三分惋惜,七分遗憾的口气,耀告诉沈易,兽人之地有三种人是蛇族无法医治的,第一种求死之人,第二种已经入土的人,第三种就是亚拉,被兽神召回的祭司。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不已,可是来自现世的三个人――沈易、奇、诺亚却难以相信,前两种人现世再厉害的医生也治不好,但第三种人明明就是带着一个神职者的帽子的普通老人,怎么又治不好了。

    耀见解释不通,索性丢下一个烂摊子给瑞,自己甩着漂亮的蛇尾回去睡觉了。诺亚带着惋惜也跟着离开了,奇还有巡查的工作也没有久留,最后只剩沈易和禹站在屋外,和美娜随意的聊着。

    禹默默的走上前,拉起沈易的冰凉的手,用掌心的温度给他莫大的鼓励。他暗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易易,我们回去吧。”回过头看着属于祭司居住的屋子,暗红色的木门紧锁着,门外种的是上个月沈易在红地河边发现的白色小花,花枯萎了一片,但是香味却在空气中留恋的滞留着。

    “嗯。”沈易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禹说,“明天,不,今天我们去找个人吧。”不是他胡乱猜测,亚拉在这里最想见的人就是呆在河流上游的久未见面的兽人。至少这一点,沈易有自信帮亚拉完成,在亚拉不多的……时间里,帮他完成。

    禹看着河流上游隐隐约约的屋檐,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河流的波澜。“嗯,我想祭司一定会很开心。”只不过那个人,又是怎么想的呢?究竟有什么阻碍了他的脚步,让他连这么一点点路程都难以走完。

    所以在泰按照惯例绕着红地走了一圈后,他披着霞光慢慢的踱步回家。脑海里还回想着之前看见的画面,一个虎族的小兽人挑战熊族小兽人,结果被甩出去了很多次。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鲜明的擦伤,可是在最后一次把熊族小兽人压倒后,笑的和没事一样。泰一个人笑出了声音,他想起以前的自己,明明比其他的小兽人要瘦弱许多,可是每天都不服气的挑战别人,猎物打的比别人要多,别人打一只,他就打两只,别人打两只,他就挑着最大最难的打。所以每次都带着一身伤回来,幸好,亚拉是祭司,有许多药草帮他疗伤。

    禹远远就见泰走过来,立马示意沈易一起走了过去。沈易露出一个算得上友好的笑容,带着淡淡的语气说,“阿叔,你回来了。”泰闻言抬起头,看见沈易的脸后本能性的向后退了半步,这个小雌性可把他弄得够呛。到了红地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来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禹上前一步,负手在后,说了一句,“阿叔,我们是为了祭司而来。”泰的脾气他很清楚,直来直去更适合他们的交流。

    泰这才抬起头,禹依旧是微长的黑发,刀削般的下巴,冷淡的神情,简直是澜年轻时候的模样。想起澜,泰又一次陷入了回忆。以前的他最羡慕的就是澜,和达、纳不同,澜向来不是很合群,可是却总是和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而他则不同,每次他都迎合大家,却比不过独来独往的澜。后来结伴后,澜就安分的守在卡玛的身边,渐渐的泰就忘记了有这个人的存在。现在想来,澜不是最聪明不过的吗?

    泰露出一个笑容,弄的沈易不明所以,就听见泰说道,“进屋说吧,斯特说不定做了他拿手的烤肉。”

    星若灿烂,如河流的回溯上天一般,在沈易褐色的瞳孔中静静的流动,周围出人意料的安静,只剩下沈易和禹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禹沉迷于沈易眼中的银河,沈易同样在禹的眼中欣赏河流的风景。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从泰的家中一路无言,但是一个人看向另一个人的时候,必然会有温情的回应。

    在家门外,走在前面的沈易回过头,对禹说道,“禹,我对不起泰阿叔。”原本两人是去说服泰的,但是泰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沈易后,沈易对他不好的印象都转变成了很复杂的感觉。

    “嗯。”禹点点头,拉着沈易进了家门。

    就在这个夜里,在这样宁静的红地上,有一个祭司他孤独了一辈子,最后在大家的陪伴下,回到了兽神的身边。大家后来都说泰不知感恩,到最后都没有看过亚拉一眼。

    其实,美娜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那天夜里,他依偎在德的怀里,听着德均匀的呼吸声,正要睡着的时候,却看见亚拉的房间投出淡淡的火光,还有亚拉嘶哑的声音,他说:“孩子,你回来了。”

    其实,奇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他那天夜里巡逻到河流上游的时候,听见了草丛里老虎的呜咽声。他一直不知道老虎的呜咽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听见禹的呜咽,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日出之时,又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真的不想写这样的情节,蛋蛋的虐……好吧,我只是为了把泰大叔漂白,因为接下来他有重要的任务。。。

    还有大家还记得伊和季,这两个小家伙吗?他们要回来亲妈的会抱了哟~【滚粗orz

    第56章 羽绒

    亚拉的葬礼办的很简朴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他一生简简单单。童年在他的关注下度过沈易清楚的记得,亚拉喜欢简单的食物,和其他雌性相比,他更喜欢药草的香味胜过华丽难求的毛皮。

    葬礼没有什么多余的准备,不是族人们对他不尊重,虎族对这个无私的祭司的敬重自然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可以看出来了,熊族和刚刚到来的蛇族都对亚拉尊重无比,一来是因为亚拉的祭司身份,二来是亚拉的深居简出,不居功自傲的人格让他们佩服。

    所以大家极力尊重他的意愿,让他就像天空中飞翔的巨鸟一般,挥动翅膀飞翔兽神的怀抱,却不在天空中留下一丝痕迹。最隆重的仪式也就是在红地的山坡上美娜和沈易将他的骨灰洒向天空,随着风轻轻散去。白色的骨灰入手如亚拉粗糙却温暖的手掌,在美娜的记忆里,亚拉的手触碰了一生的药草,就连手指都被药草的药汁浸泡到黄,也总是带着草药莫名让人心安的香味。安定人心,这是在一个族群中祭司的作用。

    亚拉,再见。沈易将骨灰用力洒向天空,愿你在兽神身边,也可以像在我们身边一样快乐。

    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天气越来越寒冷,甚至等人们发觉时,雪花已经飘飘洒洒了半夜。第二天沈易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刚刚睁开的眼皮,因为光线又紧紧的闭了起来,将世界阻绝在外。咕哝着翻了一个身,沈易背对门外,和周公继续下完未完的棋局,不,是还没打完的游戏。以前沈易在现世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猫冬,坐在屋子里裹着一床厚厚的毛毯,带着耳麦,手却不怕冷一直在键盘和鼠标上飞快的移动,或者就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就静静的看着白白的天花板。

    嗯……兽皮被就是高档,突然明白了现世里那些女生为什么对皮草那么情有独钟,因为暖和的程度可不是一般啊。如果让肖潇知道自己用珍贵的皮草做被子,会不会给自己一个爆栗子,这么高档的东西就拿来做这个了,真是可惜啊。

    “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用这么珍贵的皮草做被子?如果在我的手上,说不定会引起巴黎时装周的震惊。”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话语的内容正是刚刚沈易所想的事情,他没有睁开眼睛,却在心里忍不住的惊讶。

    “好啊,到时候我就给你做模特,免费的。”又一个声音闯了进来,看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啊。沈易继续睡着,不打算挣扎着起来。可是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下一秒钟他赖以生存的被子被人无情的抽走了,还顺带将他枕着的枕头也无情的抽走。脑袋一下没了枕头,碰的一声撞在了床板上。床是禹用木头做的,但因为兽人的身材和体重,还有一些什么其他的原因,所以禹在选材上格外的认真,甚至不惜孤身去树海寻找最牢实的木材,木材倒是牢实了,可是有一个弊端,沈易瘪瘪嘴,就是很硬。

    每次睡在上面都会有种睡在地上的感觉,不,睡在地上更好,睡在地上身边还没有这个乱吃豆腐的兽人。禹最喜欢雌性快要睡着的时候,抵不住睡眠的诱惑,只能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身体游动,游动然后到处点火。

    “唔!”沈易摸着被磕到的脑袋,盘腿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两个不速之客。“你们大清早的,来做什么?”扰人清梦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劣的事情,沈易自然没什么好声气。

    奇赔着笑,手上还抱着一个枕头作为“证据”,以证明刚刚对沈易所做的恶行。诺亚则不同,完全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换句话说,就是他已经进入自己的世界里了,沈易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因为诺亚向来如此。一旦因为什么进入他的世界,他短期之内就是“闲人勿扰,有事留言”的状态。

    诺亚眼里满满都是沈易的被子,也可以说是兽皮。兽皮被是沈易每天赖以生存的东西,禹怎么可能让随便一头野兽的毛皮随意的触碰自己都没吃到手的沈易呢。于是,禹对沈易的被子和枕头的材质进行了百般挑选,那段时间里红地周围的大型的野兽基本不敢随意踏入。它们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只黑虎无情的咬死它们的同伴,叼着脖子在空中甩了两下。然后“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用爪子轻轻的触碰一下,然后尾巴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像在思考什么。之后要么黑虎叼着猎物离开,要么就是头也不回的扔下猎物,看着在不远处的他们,眼睛里发出可怕的光芒。

    “黑毛兽?”诺亚抚摸着兽皮被,囔囔自语。沈易随意的看了他一眼,便被他眼睛里的执念吓到了,其实这个兽皮被他还是很喜欢的,主要是他真的不想禹再为他进行残杀活动。沈易成功阻止了诺亚的行为,将被子拯救出来,但是他不知道从那天之后,红地周围的猎物少了很多,尤其是大型猎物。

    “你给易易的兽皮被,到底是什么野兽的毛皮?”有一天,耀碰巧和禹一起打猎,就有意识的问了困扰他多年的问题。每当诺亚想起这个遗憾,都会格外失望加幽怨的看着他,害得他毛骨悚然。

    禹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没有警觉的野兽,那头野兽居然还在盯着一头小型的野兽,丝毫不知道它在捕猎的时候,已经被人盯上了。禹找准时机,冲上前狠狠咬住野兽的喉咙,甩向空中,将猎物准确的甩到耀的蛇尾边上,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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