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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转人生[重生] 作者:青青子襟

    的体力,速度慢了很多,也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后来的人追了上来。

    天色也已经渐渐的开始明朗了起来,肖锦伦觉得这一个晚上,真是把自己这几年的路都走完了,早知道有这一天,他这几年一定每天坚持晨跑。

    身后的狗吠声却越来越近,看来,今天是走不了的。肖锦伦靠在一棵树上,“你自己走吧,我走不动。”

    这次,真的是一步都迈不动了。

    那人见肖锦伦没有跟了上来,反而折了回去,一把捞起了肖锦伦。肖锦伦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胃硌得慌,又来?

    等等,这人的身形不太对劲,到现在他才注意到,那个人的胸口和手臂上都有伤,而且,看样子伤的不轻,他一直还以为这人身上的血都是狼血来着,看来不是,显然是刚刚和狼搏斗的时候受了伤。

    那人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没有丝毫的血色,看来还伤的不轻。

    那个人带着他,速度也无可避免的慢了下来,不过一个小时,后面的人又追了上来,这后面的人是怎么也甩不掉的,他们带着狗,就会一直追踪下去,不死不休。得想个办法,不然等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依然是死路一条。

    肖锦伦侧过耳朵仔细听了听,这四周应该有一条河,能依稀听到水流的声音,他一时有了主意,只要到了水里,气味就会消失,就算是狗的鼻子再灵也是无济于事了。

    “去……河里,这样能……避开狗的……追踪。”肖锦伦的胃被膈的生疼,费了好些力气才断断续续的把一句话说了出来。

    那人听了他的话,果然停了下来,调转了方向,走了不到十分种,眼前倒是真的一条宽阔的河。两个人几乎没有考虑的机会就纵身跳下了河。

    肖锦伦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学过游泳的,还拿过大学游泳大赛的第四名,不过现在他可没力气扑腾了,只要保持自己不沉下去就好了,他的手抓着那个人,那个人的伤口沾了水,血在水中一丝丝的荡漾开来,脸色更是惨白,看来受了伤又带着他走了那么一段时间确实是不好受。

    两个人听到了脚步声,憋着气也沉入了水底。

    来追的人看着平静的水面,有些纳闷的说,“怎么狗追到这儿就停了下来,莫非是那两个人渡河走了。”顿了顿又说,“我们也下河,去河的对面看看。”

    “慢着,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怎么了,下河还有挑日子。”那个人话一顿,终于想了起来,今天是月初的第一天,秋天的雨水多,而今天是放水阀的日子,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差不多打开水库放水的时间了。

    在水下,肖锦伦听到了他们的话,蓦然的一惊,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儿,他刚想往岸边游去,上游的水却突然汹涌而至,把他和那个人冲击的分开来。

    他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只觉得沉沉浮浮就是呼吸不到空气,胸口更是憋得难受,意思渐渐模糊。

    没想到这么一番折腾居然还是难逃一死,而且死的这么憋屈,擅长游泳的人居然死在水里。

    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要离着那个扫把星远点,不能再把自己的命送了,肖锦伦最后想。

    ☆、第三章

    肖锦伦拖着下巴看着远处的风景,终于,他收回了思绪,轻声叹了一口气。

    以前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恍若隔世。他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星期了,依然会觉得不真实,经常晚上大汗淋漓的醒来。

    曾经的那一场灾难仿佛就在眼前。

    1944年的南岗,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跨越了半个多的世纪,他终于再一次站上了故土。

    这个世界,没有了永无休止批斗。而他,不再是医生肖锦伦,而是十五岁的天朝少年肖锦伦。

    这个人的名字和自己一样,难道正是有这样的际会自己才会回魂到这个人身上?

    晃了晃悬空着的腿,肖锦伦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他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在z市的城乡结合区,也就是城市的边缘,说不好听点,就是所谓的贫民区。

    这里鱼龙混杂,多是一些外来的务工人员和一些本地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更是不缺早早辍学的古惑仔,他会经常在前面的路口看到一群人拿着刀,或者酒瓶子追一个人。

    颇为壮观和滑稽,看来,就算是和平年代,还是有些人不能和平相处。

    初来的惊讶到现在已经看的平淡了,不得不说,人确实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动物。

    ‘砰砰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肖锦伦,我们该走了。”

    “嗯,就来。”肖锦伦抄起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黑色的蛇皮口袋,打开了门。

    门外的说话人,是现在住在他的隔壁家的儿子,名叫周进,和他同岁。

    而现在,他们将要干的事情,就是去离市区比较近的一个广场捡废弃的水瓶子,在然后卖给废品回收站,五分钱一个空瓶子,他们两个人一个晚上每个人可以捡到二三百个。 也就是十几块钱,扣除来去的两块钱公交,算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是这样的。

    一个二十世纪的医学硕士,到了二十一世纪,而且变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的,能干什么?去医院应聘,去开一个诊所?当然,这都是天方夜谭。

    他什么也不能干。现在以拾荒为生。不过,也没什么不适应的,最起码也是自食其力,且行且进,他对这个世界依然不是很了解。

    公交上,透过车窗,肖锦伦看着城市的灯火阑珊,还是会觉得微微的不适应,没想到,半个世纪以后的世界会是这样。

    身后的周进推了一把身边发呆的肖锦伦,“到站下车了,你最近在想什么啊,怎么动不动就走神,不过,你真的变了好多。”

    肖锦伦跟着人群下了车,笑了笑,“是吗?”

    “嗯。”少年点了点头,“以前每次我捡完瓶子回来,你都会绕着我走,很……嫌弃的感觉,没想到,你现在会和我一起去。”

    顿了顿,周进又说,“我知道阿姨去世了,你很伤心,不过,人总要往前看不是。”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说出这么些话来安慰人,确实显得比较成熟和别扭,不过,生活的逼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哪儿这句话都是真理。

    生活会逼着人去适应社会。

    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的母亲一直生活在城郊的筒子楼里。

    所谓的筒子楼就是一层楼共用一个卫生间和厕所,长长的走廊因为照不进去阳光,长年的阴暗潮湿,墙体上长着青苔,空气里散发着霉味。

    但是胜在房租便宜,一个月才八十。

    这身体原主人肖锦伦的母亲肖思思是一个模特,曾经也辉煌过,典型的问题少女,连着她都不知道儿子是谁的种,她怀孕的时候才十八岁,等着发现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都已经有四个月。

    医院说,不能流掉,只能做引产,那时候肖思思年纪小,也是一门子的脑热,不知听了谁的话,觉得引产还不如自己生下来。

    肖锦伦就这么出生了。

    磕磕绊绊的,肖锦伦还没上小学,肖思思就又开始作死了,不知怎么染上了毒品,为了筹毒资,问圈子里的人都借了一遍钱,有接无还,别人又知道她是拿钱去吸毒,自然是不再借钱给她。

    后来因为借不到了钱,她又把人全部都得罪了一篇,自然在圈子里难以立足。

    肖思思也没空去理会自己的儿子,因为吸毒,她整个人变得面黄肌瘦身材走形,更是接不到活动了,她又堕落到去做皮肉生意,一个月不回家一次,这种事情来钱快,她给自己儿子钱倒是爽快,也因为这样,肖锦伦经常被四周的小流氓敲诈,没少挨过拳头,直到后来也成了小流氓中的一名。

    从被迫上交到……主动上交。

    一直到一个月前,清洁工在一个公共厕所发现了凌思思的尸体,是因为注射毒品过量,警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人死了,凌思思以前当模特的那些姐妹都出来了,中间还有一个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大家一起出了钱,把人给葬了,也总算是让人入土为安了,往事归为尘土。

    再后来,他就不知怎么的来到了这里,变成了这个小流氓肖锦伦。

    一开始四周的邻居看着肖锦伦不太对劲,以为是凌思思的死对他照成了刺激,也就没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蛮可怜的。

    肖锦伦不笨,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自然是更加的谨慎,慢慢的探索,现在对这个身体的事情大致都摸了清楚。

    果然是一穷二白,幸好房租是一年交一次,才让他不至于的被赶出去流落街头。

    现在问题的关键还是两个字:没钱。

    连吃饭都成问题,一分钱难倒英雄。

    肖锦伦想到上辈子在德国读书的时候,那时候听闻过的闹的沸沸扬扬的‘共产主义’。不过,这放在哪儿都不现实,毕竟太理想化了。

    天朝现在算是和谐社会,只不过比着几十年前贫困差距更加的大,大的让他惊讶。

    而现在的自己,很不凑巧就是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肖锦伦觉得这样一直捡瓶子下去维持温饱也不是个事情,心里也有自己算计。

    这身体的主人现在读初三,话又说回来,他想起了从周进那里听说这身体的原来主人并不是很喜欢读书,成绩垫底,逃课更是家常便饭。

    肖锦伦一开始觉得奇怪,这样的学生老师不会生气吗?学校不会开除吗?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周进古怪的看着他,他这才知道现在推行九年义务制教育。

    这政策倒是十分的好,也帮他省了很多的事情。

    这儿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不是让人百分百的满意,却还是让他难掩激动。毕竟他还活着,能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想去学校读书,去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显然以前他在德国学的那些和现在不太搭,而且由于上辈子的际遇,他也不想从医了。

    现在他要攒钱,学费得自己想办法弄来,生活费用也是。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真是一笔巨额的款项。

    用着周进给自己的铁钳,肖锦伦边想边翻着垃圾桶,把空的瓶子从垃圾箱里捡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蛇皮口袋里,在翻完了一个垃圾箱之后,他直起了身体,活动了活动弯腰太久有些累的腰肌。

    “快看,那个人不少肖锦伦吗?”一个声音从背后突兀的响了起来。

    肖锦伦转过头,两个和现在的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年正看着自己。

    看样子是碰到熟人了。

    “啧啧,还真是那个娘娘腔,怎么,你这会儿怎么变成一个捡破烂的了?”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又开口,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听着说话的语气,看来不是朋友,肖锦伦皱了皱眉头,觉得没必要和两个小孩计较,还是不怎么讲礼貌的两个人,转过头就要走。

    他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后面的那个人大声的叫了一句,“站住!”

    肖锦伦觉得奇怪,这两个人这般,难道和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有什么过节?

    他顿了顿,回过了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人。 他总不能直接问:我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苏逸眼睛盯着肖锦伦,“你不会是捡垃圾被我们看到了不好意思了吧?所以迫不及待的要走?”

    “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肖锦伦反问到。

    苏逸偏过头看着身边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少年说,“你说他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了?也是,居然会你抱有那样的期待,一个男人这样,真恶心。”

    樊季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肖锦伦,半响才淡淡的说,“我们走吧。”

    这个人很拽!

    等着两个人的走远,肖锦伦摇了摇头,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的问题真不是一点两点。

    他摸着手腕上的伤疤,眼神暗了暗,也是,如果不是这样,以前身体的主人又怎么会对这个世界失望,走上绝路,选择割腕。

    ☆、第四章

    肖锦伦站在原地。

    周进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呢?又在发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待会儿就晚了。”

    看了看肖锦伦拎着的袋子里数量稀少的空瓶,周进又说,“怎么才这么点儿啊。”

    “哦,今天这边的瓶子不多。”肖锦伦答道,顿了顿,像是随意的又问,“我以前人缘是不是挺不好的啊,我以前有朋友吗?”

    周进看着肖锦伦,对于肖锦伦最近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问题,他现在已经有免疫力了,他笑了笑,“比着以前,你是变了好多,当然是往好的方向。你也别想的太多,我觉得现在的你挺好的。”

    肖锦伦一笑,“是吗?谢谢你。”

    “谢什么谢,回去吧。”

    两个人下了公交,在公交站台附近就有一个收废品的地方,两个人边走边聊,肖锦伦对这个是世界的讯息大都来自于周进和家里的那一台噪音十分大的电视。

    他的接受能力很强,适应性也很好。不过现下,也只能逼着自己尽快的融入进去,遵循这里的生存法则。

    从收废品的地方出来,肖锦伦捏着一个晚上的劳动成功九块人民币愣了愣。他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找一个来钱快的路子。靠这点钱,完全只能维持温饱问题,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经过半个月,他把这具身体的周边关系大致摸了个清楚,当然,排除在学校的,不是还没去吗。

    也不像一开始的畏首畏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的主人以前就不怎么按时规律的吃饭,爱惜自己的身体,光瘦不说,体质也不好,还有胃痛的毛病。

    他接收了这个身体半个月,胃就痛过两次。也幸好他自己以前是医生,能摸索到症结所在。

    这是捡回来的命,他自然想活的长久些,所以,肖锦伦已经着手调理这具身体,不过,没钱吃好的倒是实在话。

    年轻人迅猛的拔节就这么几年,瞧着自己现在这样已经比同龄人矮小了去了,再不注意点,以后这身高就是痛了。

    说过来说过去还是钱的问题。

    就自己现在这体质,小胳膊小腿的,体力活是干不了。他也试图在周围找找工作,一来,他是童工,一般的单位不会用,二来,也确实没什么合适现在自己做的。

    和周进分别后,这么一折腾,他又饿了。肖锦伦摸了摸肚子,坐在街口的面店,叫了一碗混沌,决定边吃边想。

    这还没吃两口,前面就有动静。

    前面的巷子口围着一群的人。

    肖锦伦摇了摇头,低下头接着吃混沌,这混沌里面包着一点儿的肉,不过胜在分量足。在现在天已经转凉的时候吃上一碗,整个身体都会暖和。

    他也越算是有了些经验,知道那边肯定又有人打架了,这能打起来,可不是一边的过错。应该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想多管闲事,而且,他现在自顾不暇也没资格多管闲事。

    等到一碗的混沌吃完了,那边围观看热闹的人依然有人散去,肖锦伦皱了皱眉头。

    他回家必需要经过那条小路。

    “肖锦伦,你站住。”

    肖锦伦低着头往前走,还没走两步,就有人在他身后喝到。他颇为无奈,今天算是撞了邪,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叫自己站住。

    淮南走到他的面前,“肖锦伦,怎么看到我们也不打招呼?对了,听说你最近跟着周家那小子弄了不少钱,怎么样,我最近连着抽烟的钱都没有,要么借给我点儿 ?”

    淮南是肖锦伦的‘大哥’,以前没少敲诈过肖锦伦,说是借,其实和枪的性质没什么差,以前的肖锦伦被打怕了,就主动的上缴了。

    肖锦伦琢磨着,这以前凌思思以前给的钱,估计大多数都进了这个人的口袋,而现在,自己拣点空瓶子的钱,这人居然还巴巴的惦记着。他觉得厌恶,这些人就是恶霸。

    厌恶归厌恶,说到底不能硬碰硬,不然还是他吃亏。

    这些人,没什么人性,不过比着他上辈子见的那些比着禽兽不如的人,也是大巫见小巫了。

    “南哥是你啊,我刚刚没仔细瞧,不知道你在这儿呢,我就捡了几个瓶子,也没什么钱,如果我有早就主动给南哥去买烟了。”肖锦伦回过头,笑着回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放低姿态也没什么,他犯不着在这上面斤斤计较,为自己找不痛快。

    淮南没想到肖锦伦会这么说,以前的肖锦伦见着他,要么就远远的躲了,要么就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像自己把他怎么样了似的,不就是拿点钱吗。

    这次倒是难得识大体,不像是以前畏畏缩缩的。他想了想,捡几个瓶子也确实没什么大钱,他现在心情不错,于是大度的挥了挥手,“得,你走吧。”

    凌南的话刚落音,肖锦伦还没来得及调转过身,本来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孩突然暴起,居然一跃掐住了他的脖子。

    凌南被掐的眼睛翻白,差点没喘过气儿,身边几个同行的小混混费了好些力气才把那个小孩给拉开。

    又是一顿揍,看着那些如同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到地上的人身上,肖锦伦皱了皱眉。

    凌南扶着墙,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他现在完全被激怒了,觉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偷袭特别没面子,他一把拎起地上的小孩,“好啊,你可以啊,敢掐我,你看我今天不剁了你的手。”

    淮南接过身边的人递过来的刀,把那个小孩的手举了起来,按在了墙上。

    周围的人虽然觉得淮南心太狠,太过了,但没一个人出声,这里是出事的频繁的地区,就拿着后面的那条河来说把,一个月总会浮上来两具尸体。而且,为了一个小乞丐也没必要得罪这帮小混混。

    到了这个地步,肖锦伦有些不忍心了,毕竟要是真把这小孩的手指剁了,这孩子以后会受一辈子的影响,看着身边没人做声,又看看那一身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他知道这小孩应该不是哪家的孩子。

    那小孩因为淮南把他的手高高的按在墙上而被迫牵引的抬起头,在看清楚对方样子的时候,肖锦伦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

    ☆、第五章

    “大家可离远点,这小要饭的还有红眼病,别被传染了。”淮南看着手中提着的人红色的眼睛皱了皱眉,一脸嫌恶的说。

    “南哥,你没必要为了这小要饭的动气,这不是降了你身份吗?再说了,见了血了不吉利。”肖锦伦扯出笑,悠悠的说道。

    淮南回转过头,眯着看着肖锦伦,突然笑了:“你今天怎么呢?居然还没走。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没想到你还挺有同情心的。”忽而脸色一变,又说,“肖锦伦,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你没看到这个小要饭的把我的脖子抓花了啊?他赔不出钱,我剁了他两根手指,这不是很公平吗?你有什么意见都给我吞到肚子里?皮痒了吧?”

    肖锦伦一愣,也没生气,脸上依然挂着笑:“这个小孩我认识,南哥,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别和他一般计较。”

    淮南上下打量了肖锦伦一眼,“原来你认识啊?你这么替他求情,这小孩不会是你娘给你生的野种弟弟吧”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几个小混混都笑了。

    淮南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肖锦伦又得几滴流猫尿了,反正以前都是这样的。

    却没想到肖锦伦挺直背的站在原地,脸色不变的说:“麻烦南哥高抬贵手。”还挺固执的。

    淮南挺意外的,怎么以前的那个娘娘腔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似的,他想了想,把手上的人扔在地上。“既然你都叫我南哥了,我今天的事情也就给你个面子,不过你也得给我面子不是。”

    淮南指了指自己脖子上被那小孩抓破皮的地方又说,“你瞧着,我脖子被他抓伤了,你既然要带他走,总得替他赔给我医药费不是。”

    他倒不是非要和这个小孩过不去,如果能从肖锦伦这儿弄点儿钱,岂不是更好,打定注意,淮南决定不管今天肖锦伦把这小叫花子带不带走,自己都给从他身上弄点儿钱来,谁叫他多管闲事来着。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肖锦伦顿了顿,没想到眼前的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看着地上已经没什么动静的小孩,他把手摸向裤兜,手顿了顿,还是把这十几天卖垃圾的钱都拿了出来,“南哥,你看,这是我捡瓶子的所有的钱了,都给你,您消消气吧。”

    五块,十块,二十,五十的面额一共加起来差不多有三百。

    淮南接过肖锦伦的钱,皱了皱眉,“就这么点。”他看着里面连着一块的面额都有,料想这小子也不敢骗自己,皱了皱眉,“算了,今天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就当给你一个面子。”

    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淮南其实年纪不大,才十七八岁,以打架的时候心狠手辣出名,这个小区这样的人多得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去上高中,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有些人就变质了,抱成一团的小团体,有些是赌场的马仔,有些靠着坑蒙拐骗来钱,都不是什么好人。

    人性在他们身上几乎很少看见,他们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拿着心狠手辣当资本,但其中他们自己也明白,他们的命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等着人都散了去,肖锦伦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人。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不知什么原因掉落到了这个世界。

    那一双眼睛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配合着那天的漫天火光,像是永生印刻在心里,不可磨灭。

    这会儿是深秋,地上那个小鬼却还穿着一生不合时宜的夏装,而且明明大了一码不怎么的合身,看来是不知是从哪儿找来套在身上的。脸上也都是灰,一双眼睛倒是明亮,仿佛能照进人心里一眼,现在已经褪去了红色,正防备的看着他。

    肖锦伦打量着眼前的人,心里五味陈杂,刚刚一时候脑热,可是接下来怎么办?

    天空灰压压的,风打着璇儿的刮起了地上的垃圾和灰尘,让人有些的睁不开眼睛,风雨欲来之势。

    肖锦伦想到了刚刚周进和他分开的时候提醒他关好窗户。

    因为台风的关系,这两天会有暴风雨,而这个小区的地势很低,排水系统又落后,常年没人维护,到时候道路一定积水,特别是他住的最靠近里面的那几栋,也许就连走出去都不方便,幸好自己住的是二楼,不会被淹没了。

    这场暴风雨之后,马上就会降温,转眼就是冬天了。

    其实像这样落单的流浪的小孩很少,特别又是个男孩,这样的多半会让人贩子给弄去,整一身干净的衣服,价钱不会低。

    再或者被另一种人带着去沿街乞讨,把身上弄点伤,来博取别人的同情乞讨赚钱。

    肖锦伦来了这个是世界半个月,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并不陌生了。

    肖锦伦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孩不是普通人,不然又怎么会就这么一个人这么活着,刚刚的这小鬼暴起一下掐住了淮南的脖子,别人只会觉得这孩子太凶悍了些,是反扑。

    他却知道,这个小鬼本来就不是普通的人,淮南比这个小鬼高那么多,这个小鬼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想着还击,如果不是刚刚的人拉着这个小鬼,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那个时候肖锦伦明显看到那个小鬼眼睛里面的红色越来越浓郁,只是他现在太小,所以没有足够的能量反击,但指不定以后会怎么样啊。

    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肖锦伦想了想,现在自己都成问题了,身上的钱都给了淮南,不过幸好,他在家里的枕头下还压着几百块钱,是从房子里找出来的,是肖锦伦母亲以前的姐妹偷偷塞给他的。

    这笔‘巨款’他本来准备到迫不得已再动用的,现在就是了,也不知道这几百块钱自己能撑多久,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现在自身难保,哪儿还能养一个拖油瓶,这不是瞎逞能吗?他刚刚出手救了那个小鬼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肖锦伦站了起来,心里想反正这小鬼不是普通人,活下去一定没问题,自己还是别找事了。这小鬼明显的情绪不稳定,指不定自己以后会被他反咬一口,农夫与蛇的故事他没兴趣亲自上阵示范。

    最重要的是,他没钱去多养一个人啊。

    肖锦伦低着头默默的往回走,走到家里还没有五分钟,果然是倾盆大雨。大的连着透过窗户,窗外的景色都看不清。

    风把不远处的广告牌吹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听着渗人。

    肖锦伦坐了下来没两分钟就站了起来,来来回回的走了两分钟,叹了口气,拿起了放在门后面的那把伞。

    走一步算一步吧。

    肖锦伦折回去刚刚的地方,没见到那个小鬼,往四周一瞧,那个小鬼缩成一团,躲在一个屋檐下了。

    雨下的这么大,躲在屋檐下也没什么用,还是被雨淋得全身湿透。就连着肖锦伦打着的伞也不起什么作用,他的裤脚已经全部湿了,鞋子里也都是水,而且这地儿逆风,这伞随时有被吹走的可能,抓在手里很吃力。

    肖锦伦想把伞收起来的时候,没想到伞柄卡住了。诸事不顺,他本来就有气,干脆把伞扔在了一边。

    “你要不要跟着我走?”话说出口,肖锦伦觉得自己这话怎么有点变味了,像是拐卖人口来着……

    蹲在地上的小鬼听了他的话,连着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你还不愿意?”

    雨大的简直是睁不开眼睛,还夹着风,肖锦伦觉得寒气都快浸到骨子里去了,就快开始哆嗦了。

    他现在有些佩服索在墙角的那个小鬼了,这么淡定,完全不受环境影响。

    肖锦伦站了五分钟,雨势已经越来越大了,得了,人不愿意领情他也不勉强,转过了头,提着两只裤脚往回走,他别折腾了,自己这身子都是给病秧子,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刚走进楼栋,甩了甩头上的水,还没打开门,就听见楼梯间那边有响声。

    回过头一看,得,自己叫了半天不来,那个小鬼自个儿跟过来了。

    ☆、第六章

    肖锦伦踟蹰了会儿,那个小鬼却依旧站在楼梯口阴影处,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却迟迟的没有动。

    得了,跟到了这儿还拉不下脸来着,算了,他也不和这个小鬼较真了。肖锦伦现在全身发冷,只想着早点儿把这贴着身的湿衣服换下来,然后再喝杯热水暖一暖。

    他现在这个小身板才真的受不得折腾,不禁冻,别到时候又伤寒来着。这个时节的伤寒也不容易痊愈。很容易牵牵连连的拖上一个月。

    肖锦伦朝着那个小鬼招了招手,“过来。”看着那人没动,他把门打开走进了房里,又悠悠的又说,“你再不过来,我可关门了。”

    既然都跟过来了,我还就不信治不你了。

    那个小鬼听他这么说,果然走了过来。

    隔的近了,肖锦伦看见那小鬼全身都在滴水,像是从水里才捞出来一样。脸上被水这么一冲刷,除了污垢,模样也看清楚了,

    肖锦伦仔细回忆了下,和上辈子的那人眉目间是有些微的像,不过,这小鬼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像个干瘪的豆芽菜一样,细胳膊细的,不具有一点儿的美感。

    那个人跟着自己进了房间,肖锦伦从一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条毛巾递给那个小鬼,“自己把头发擦擦。”

    见着那个小鬼半天没有从自己手中接过去,肖锦伦皱了皱眉,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已经是大发善心了,完全可以理解为暂时的大脑发热。可现下这这小鬼还太愿意接受的样子,他想到了自己上辈子在那人前面处处的小心翼翼,突然就起了恶兴致。

    肖锦伦恶胆丛生的抓起毛巾就往那个小鬼头招呼了上去。

    那个小鬼愣了愣,想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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