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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杀手M少主[出书版] 作者:玿药

    头顶,直奔那处隐藏在竹林之中的院落。

    鲁德厚一直以来都是在这院落玩虐娈童,为免他人知道,连家人都不让靠近。这倒是方便了离傲,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院落。屋子门窗紧闭,里面虽然点着灯,却没有丝毫动静。

    离傲小心地顶开窗子翻了进去。屋中无人,想来另有暗道密室。他屏息聆听片刻,却没发现哪里有动静,无奈之下只能在屋中盲目寻找。找了一会,倒还真让他找到机关,将床角凸起的石块往下一按,床后便有道暗门无声打开,露出一条点着烛火的通道。

    摸索着顺着通道往下,他行动如猫,脚下丝毫没有声音,走了一半,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飘入鼻腔。他皱了皱眉,这味道像是血又混合了其他东西,说不出的怪。

    他屏息继续往下,没多久就进入一间密室,四下灯火通明,各种凌辱性器一一摆在桌面上,白衣混杂着他色衣物散落在地,鲁德厚浑身赤裸、一动也不动地倒在地上,他身下还压着一个人,露出一截藕臂!

    心中大惊,他飞快上前将鲁德厚的尸体抬起来,露出底下人的面目。那人大约十三、四岁,趴在地上,双目紧闭,嘴角溢血,纤细脖颈上两道青红手印清晰可见,显然是被掐死的。

    死者虽然面容姣好,却不是他白日所见的冷夜!

    离傲松了口气,将尸体放回原位,随即心生疑惑。鲁德厚死了,但他身边的小倌不是冷夜,那冷夜去哪了?

    他绕着尸体走了两圈。这鲁德厚倒也死得风流,看样子是合欢时血脉逆冲导致死亡,而被他压住的少年遍体鳞伤,股间有红白混杂的液体流下,生前恐怕受了不少折磨。

    离傲「啧啧」两声,鄙夷鲁德厚的不怜香惜玉。如此娇嫩的少年,应该好好疼爱才是,哪有这么折磨人的。都说因果报应,这就是鲁德厚的现世报,只可惜那少年做了陪葬。

    眼看自己喜爱的美人不在此处,离傲也无意多作停留,正要走,忽觉不对,又折回绕着尸体看了看,若有所思。

    客栈里,看到主子居然一个人回来,小舒很是惊讶,「少主,您不是去救那个叫冷夜的小倌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人已经死了吗?」

    「别乌鸦嘴!」离傲抬手给了他一记栗爆,「我去时人已经不在了。」

    「啊?」小舒吃惊地张大嘴。

    离傲没再解释,想着在密室中见到的一切,饶有兴味地自言自语,「我就说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小倌……」

    「少主您说什么?」小舒捂着脑袋问。

    离傲不答仅道:「小舒,你再去查查那个冷夜的来历,包括他的身世背景、性情,还有他在进入天香楼之前是干什么的,关于他的一切都给我查清楚!」

    第二天,小舒就将冷夜的来历打听回来。

    冷夜出自官宦人家,因父辈犯事而受牵连,贬为贱籍。他来天香楼之前待在另一个城镇的青楼里,因性情清高得罪了不少人。他这种因罪充妓的人虽然不允许赎身,但买卖还是可以的,原来的老鸨嫌他不赚钱,就将他卖给了天香楼。

    过了两天,鲁德厚过世的消息才传出,说是年事已高,一时激动而猝死,不知情的人还在为江湖又殒落一位老宿而惋惜,却不知晓鲁家秘密派人将小倌的尸体运回天香楼。

    少年的尸体已经肿胀腐烂,但面目还依稀可辨,天香楼的老鸨见了没多说什么,收下鲁家给的丰厚银两也息事宁人了。

    听完小舒打听来的一切,离傲肯定冷夜定是离开天香楼后被掉了包。而那日在院落中看到的少年正是杀死鲁德厚的凶手。

    若说鲁德厚之死是罪有应得,那么冷夜之死呢?

    离傲皱眉想起昨夜在密室中所见。本来他也以为鲁德厚是精尽人亡,但仔细一想却觉得不对,才又绕回去观察,冷夜脸上没有惊惧痛苦之色,反倒很安详。更重要的是,冷夜看上去遍体鳞伤、满身伤痕,可私处毫无损伤,股间那红白混杂的液体也像是故布疑阵。如果真是鲁德厚所为,显然不合常理。

    离傲在此地又停留两日,想要将那少年找出来,可惜毫无头绪,加上他还身负要事,不得不离去。但人虽走了,心里却记挂上这么个人,嘱咐小舒继续调查。

    第二章

    春去秋来,离傲始终没能找到心中的谪仙少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那样纤尘不染的人儿本就不可能存于这个污浊的凡尘。

    第二年开春,屹立江湖四十多年的第一大杀手组织血杀令被新兴的杀手组织轮回剿灭、吞并。

    离傲追查着血杀令的踪迹回到柳州,在断壁残垣的血杀令老巢废墟中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城中,虽然明知道机会渺茫,还是莫名地期待在故地再次遇到那个少年。

    柳州城的淡山湖素有湖中美人之称,「浓妆淡抹总相宜」,春夏秋冬,各有风情。此时冰雪初化,乐于享受的富贵子弟们就迫不及待地将画舫开上湖面,邀美人共游赏花。

    离傲斜倚在船舷上,春风拂过他俊美的面容,带起宽大的衣袍,玉树临风,卓然不群,惹得过往画舫上的女眷纷纷侧目。胆大的女子们抛出手中的花枝以示爱意。

    对于落到眼前的花枝,他会信手接下,随后对满面桃花的女子笑着摇了摇,再转手扔进淡山湖里,让鲜艳的花朵随波而去,碎了一片芳心。

    「少主,您又在惹风流债了。」小舒噘着嘴说,同时为主子空了的琉璃杯斟上冰镇葡萄酒。

    「哪有,长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呀。」

    离傲漫不经心地回答,手中轻轻摇晃琉璃高脚杯,看绛红的葡萄酒在阳光下幻化出宝石一般的光泽,嘴角勾起闲适的笑意。

    小舒在心中对自家主子进行了一番鄙视,想起一事,又道:「少主,轮回并吞血杀令成为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离傲淡淡道:「能有什么影响,江湖中素来不缺杀手。」

    小舒蹙眉道:「那个天蝎呢?江湖上传闻他擅长易容,至今无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

    「天蝎啊……」

    这个名字倒是让离傲提起几分兴趣。

    天蝎是新近出现的杀手,他的特别在于他总将现场布置得像一场意外,从没被人怀疑过。若不是买凶者自己说出来,只怕至今世人还不知道有这号人物。而对天蝎的样貌则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最后只能归结此人擅长易容和伪装。

    小舒之所以特别提及此人,正因为天机谷就以易容术闻名江湖。

    离傲晃晃酒杯,忽然想起鲁德厚那件事。鲁家人全然没有发现鲁德厚的死有蹊跷,只当是一件不可外扬的丑闻掩盖起来。莫非……那少年就是天蝎?

    这个猜测令离傲感到兴奋。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寻访那少年,可惜始终未果。若那少年真是「天蝎」,毫无音讯也就有了解释。

    离傲嘿嘿笑道:「这人有点意思,易容术之高,只怕不逊于……」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小舒奇怪地抬头,却见主子不知怎的呆掉了,痴痴看着湖面某处。

    小舒好奇看去,只见波光粼粼的金色湖面上,一艘小船慢慢顺着水波划来,坐在船首的是两名年轻公子,一人身着蓝衫,年纪稍长,另一人身着月白衫,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前者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后者只是懒洋洋地半倚在小榻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小舒歪歪头,不明白如此普通的一幕何以吸引少主的目光。就在他准备出口询问时,离傲飞身跃上船舷,一个纵身,如飞鹰般掠过水面,朝那艘小船而去。

    「少主?少主!」

    小舒惊愕的叫声被远远地抛在后头,此刻离傲眼中只有那像猫一样晒着太阳的俊秀少年。

    白衫少年有着比高级陶瓷还要细腻的白皙肌肤,在阳光下呈现出晶莹的透明感。秀气面容上神色冷淡,像是困倦的猫,微蜷在舒适的小榻上,一身慵懒,双目半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弯弯的阴影,阳光透过浓睫,在他眼底变幻出宝石一般迷离的光芒。

    他就像是被天地精华孕育出的艺术品,不小心落入人间,以不染凡尘的剔透与优雅诱惑凡人。

    显然蓝衫公子也被这抹不食烟火的亮色吸引了,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少年粉色的双唇,眼中透出迷恋而贪婪的光芒,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将这朵蔷薇嚼下。

    但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垂涎,粉唇微张,犹如沾了露水的花瓣,柔软,娇嫩,诱人采撷。

    当离傲跳上小船时,蓝衫公子一惊站起,面色不善地大喝,「什么人!」

    少年低垂的睫毛微颤,像是雏鸟轻轻抖去身上的金光,缓缓睁开眼睛。这双眼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清澈,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烦恼与忧愁,令见者也为之心旷神怡,任何烦恼都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烟消云散了。

    不错,就是他!这样的眼睛世间不会再有第二双!

    他没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人会在这里偶遇,离傲心中狂喜。

    不过对方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投来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波澜,只带了淡淡的疑惑,像是奇怪他怎么突然跳上船。

    离傲感到失落。

    自己的身分、容貌、才华哪样不是顶尖的,见过自己的人哪个不会记得,偏偏就这个让自己一直挂念的人不记得。是因为当时只是惊鸿一瞥,所以没有印象吗?

    是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离傲再次扬起微笑,不顾蓝衫公子的喝止大步走到少年面前,想打招呼却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想了想,道了句,「好久不见……冷夜!」

    少年收回目光,冷淡道:「你认错人了。」

    他闭上眼睛,将场面丢给蓝衫公子处理。

    蓝衫公子见状立刻傲气起来,嚷嚷道:「快给我滚开!别扰了本公子的雅兴,不然要你好看!」

    但离傲身形一晃就绕过他的阻拦,谁也没瞧见他是怎么办到的,一道残影,一阵微风,当众人回神时,他已经到了少年身边。

    少年陡然睁眼,两道锐利之光直射向他。

    离傲一怔,嘴角笑意更加高扬。他俯下身,在少年耳边轻声道:「你不叫冷夜?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天蝎?」

    乌黑双瞳骤然一敛,少年抬头欲看是何人看穿自己的伪装,却不料脸一偏,就被对方吻个正着。唇上温热令他一愣,眼中闪过怒色,冷声喝道:「滚!」

    离傲只是微抬起身,俊美面容依然停留在距离少年不足一拳之处,笑咪咪地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年冷哼一声,正想转头置之不理,却见他别有意味地朝蓝衫公子看去,不由得一股怒气窜上心头,咬咬牙,恨恨吐出两个字,「印心。」

    离傲却还不甘休,「姓?」

    少年抿抿唇,敛去面上波澜,懒懒地伸直腿,淡淡的道:「沈印心。」

    离傲长长地「哦」了一声,没头没尾地说:「我住在仙源山庄,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少年白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呵呵,印心,我们还会再见的。希望……」他再次俯下身,在少年耳边以只有彼此听到的声音说:「到时我能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少年翻了个身,用沉默的后背回答了他。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个好脸色,离傲却很高兴,全然不顾蓝衫公子的臭脸色,哼着小曲跳下船,一如他来时那样,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回到自己的船上。直到这时,少年才回头看了一眼,许是那身绝世轻功惊了他,少年淡漠的神色中终于有了几丝波动。

    蓝衫公子急急回到少年身边,握住他的手,关切问道:「你没事吧?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没有,估计是认错人了,问了名字就走。」

    说着,少年慢慢抽回手,玉雕般无瑕的手像牛奶一样从蓝衫男子的掌心中滑出。肌肤摩挲时细腻的触感似乎拨动男人身体里的某一根弦,令他失神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喉结随着吞咽上下动了动,当他再抬眼时,看向少年的目光更加火热而充满欲望。

    少年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变化,清脆的嗓音慵懒而绵软地说:「我累了,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说你的别院里有好玩的东西吗?」

    说是命令却更像是撒娇,蓝衫男子骨头都酥了,哪会说不好,忙不迭地应了。最好现在就能靠岸,将人骗到府中为所欲为。

    船缓缓靠岸,少年正要起身,忽然瞥见刚才那登徒子的船就跟在旁边,眼波一转,落到蓝衫男子身上,朝他伸出白皙的脚丫,极是无礼地说:「帮我穿鞋。」

    蓝衫男子却喜孜孜地在他面前跪下,将那双圆润如玉的脚放到怀里,偷偷摸了两把,才在少年瞪视下将鞋穿上。少年不悦地轻哼一声,收脚,下船。

    这一切都落在离傲眼中,嘴角兴味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

    上次是清冷的落难小倌,这次是骄蛮的贵公子,演技倒是一流。不过……

    这个天蝎,每次都用美人计,别到最后给假戏真作了吧?

    不行,他的美人怎能被其他人给吃了!

    「小舒,派人跟着,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怎么又是他!

    顾轻尘闭目靠坐在马车里,浑然不管这次的目标在耳边如何絮叨,只顾着在心中暗骂那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其实那家伙一上船,他就认出他是在鲁家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一年过去,他也有些淡忘了,却不料一见面就被道破身分。

    那家伙自称住在仙源山庄,难道是天机谷的人?但他怎么知道他是天蝎?

    顾轻尘在心中揣测。轮回草创,羽翼未丰,这几年来为了打响组织名号,他一直亲自执行任务,从未有过疏漏。是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的身分?

    他并没有想到让自己露出马脚的是冷夜的尸体。

    当初他选择借用冷夜的身分进入鲁家,一来是冷夜的性格、容貌、年纪适合他,二来则是可怜冷夜这个落难公子,原想事成后就让他诈死脱身,隐姓埋名过上新生活。但冷夜本人却是心灰意冷,竟要自己将他了结,只求死前留个清白身。

    他遂了对方的愿,在杀了鲁德厚之后,又在冷夜的尸体上制造凌虐过的痕迹,考虑到尸体应该会在三、四天后才被发现,到时候早就腐烂不可辨认,就没有在私处制造更加逼真的伤痕,为冷夜留下最后一份尊严。而后来事情的发展也按照他所预料的那样,腐烂的尸体没人看出异常,只是他不知道离傲在那天晚上曾进过密室,并发现破绽。

    揣测无果,而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顾轻尘收回思绪睁开眼睛,瞥了眼身旁早已掩饰不住情欲之色的男人,不屑地撇撇嘴,故意捏起清甜的少年嗓音问:「到了?」

    「到了、到了。」

    胡游采兴奋地搓手,看他起身,立刻上前为他撩帘,看他要下车,又抢先一步下车,举起手臂,给美人做扶手。

    顾轻尘也是一点都不客气,抓着他的手臂就跳下马车,但一落地就收回手,仿佛不屑与之触碰似的。

    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会引起胡游采的不悦――不,或者说,他要的就是对方的不悦。他扮演的正是一个从小被家人宠坏又不谙人情世故的贵公子,他要在胡游采面前尽情展现自己的骄纵,胡游采越是不高兴就越是想将他压在身下好好蹂躏。这样一来,他才好出手。

    果然,他收手的那瞬间,胡游采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但随即换上谄媚的笑容。顾轻尘假装没看到,施施然走进胡家。

    说是胡家,其实只是胡游采在城郊的一座别院,专供他亵玩少年的。

    看到丫鬟端来茶水,顾轻尘只是闻了闻,便嫌弃地放回去,傲慢道:「还说你家是豪门,就这么个破落院子,连我家仆人住的都不如,还有这茶水,都是什么玩意儿嘛。」

    胡游采陪笑道:「这处院子的确狭小了些,配不得沈弟的身分。不过此座别院的价值并不在于它有多豪华,而在于它后院藏了一个妙物。」他企图卖个关子,可少年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完全不给他面子。

    他心中暗骂一声「小贱货」,又谄媚笑道:「那妙物乃是一口温泉。」

    顾轻尘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说:「一口温泉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家少说有十几座别院都有温泉!」

    胡游采笑道:「若只是温泉自然不稀奇,不过沈弟一定听说过仙源山庄吧?」

    「那又怎么样?」

    胡游采得意道:「呵呵,仙源山庄之所以有名,不正因为占了口温泉吗?那温泉号称蛟龙脉,长期浸泡能强身健体,对疗伤也有奇效。可惜被天机谷占去,旁人根本无从享用。而我这口温泉正是那蛟龙脉的分支,虽然水量不及主脉那样充沛,但效果同样显著。」

    顾轻尘却面露怀疑之色,「你莫不是骗我吧?天机谷的东西你也敢偷?」

    胡游采解释,「可不是我去偷的,早些年有当地人发现这处温泉,就在这里建了院子,后来柳州城的温泉渐渐有了名气,天机谷才在此建了仙源山庄,我们胡家就买下这座院子。说起来,这处别院的历史要比仙源山庄悠久得多。」

    顾轻尘黑玉似的眼珠里透出感兴趣的光芒,动了动,却又坐了回去,「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他这样的「傲娇公子」自然是不屑自己提要求的。

    胡游采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心中窃笑,面上则满是诚恳地说:「沈弟游玩一天也累了,泡个温泉最是解乏。为兄让丫鬟们准备了上好的酒菜,当地出产的黄酒用温泉温过后极是醇厚。」

    顾轻尘眼珠转了转,仰着他高贵的头颅,端着架子说:「那好吧,你就给我安排一下。」

    胡游采领着他进入后院,隔着竹板也能看到白色的蒸气氤氲,温泉特有的硫磺气息扑鼻而来。顾轻尘将胡游采赶了出去,这才脱衣下水。

    这温泉果然舒服,虽说他不是来享受的,但当身体完全没入热水中时,也不由得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

    不得不说,这是个令人放松警惕的环境,一般被骗来这里的少年多半涉世未深,进入温泉后身心放松,更容易被胡游采所蒙骗。

    不久,就有丫鬟端来小酒。顾轻尘将酒放到温泉中隔瓶温热,随后送到嘴边,假装喝了,却是偷偷倒入水中,将空瓶放回岸上,他泡在温泉中静待目标的出现。

    然而等了好一会,胡游采都没有出现。他正觉得奇怪时,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忙伸手去扶池岸,哪想手上发软,掌心一滑竟扶不住光滑的池壁,整个人往后仰躺而去!

    顾轻尘暗道不好,以为自己要呛上一口,不料手腕一紧,居然被人拉住!

    抬眼看去,入目之人竟是满面带笑的胡游采。

    男人充满情欲的得逞笑意让他知道有什么事情出乎自己的预料。但他依旧佯作不知异样,放松身体,瞪着男人说:「你这什么破温泉,泡得我头晕眼花,快拉我上去!」

    「嘿嘿,小骚货,到这时候还这么高傲。」不再掩饰自己猥琐的本性,胡游采一边说一边将他拉了上来,搂在怀里,一双咸猪手在那副赤裸的身体上不住抚摸,色迷迷的眼睛更是流连在少年青涩的私处上。

    顾轻尘挣扎一下,发现手脚无力,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你、你这样对我,让我家人知道了定要你们胡家好看!」

    胡游采哈哈大笑,「你家人?你哪家人啊?哼,小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敢冒充贵公子!啧,也就这皮囊生得好,竟差点被你骗了!」

    顾轻尘佯作大骇,双目睁圆,疯狂地挣扎起来,大喊道:「放开我!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

    他虽是大力挣扎,其实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胡游采尽管沉迷酒色,好歹也是个练家子,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很快就将身子单薄的少年制住。

    胡游采冷笑道:「小贱货,现在叫得欢,等会老子叫你欲仙欲死!」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胡游采在他大腿内侧拧了一把,又将手指放到鼻尖下闻了闻,淫笑道,「好香,果然是处子。」看少年面色发白,又拍拍他的脸颊,道:「告诉你吧,这口温泉可不是一般的温泉,它不但是蛟龙脉的分支,更是它的龙根。龙性淫,龙根流出的淫水自然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在里面泡上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欲火焚身,等会老子不干烂你的小淫穴,只怕你还要摇着屁股求老子干你呢!」

    顾轻尘听完,忽改之前疯狂抗拒的神色,面色一沉,低低说了句,「原来如此。」

    之前任凭胡游采对他上下其手好一会,正是为了从对方口中套出原因。

    「什么……啊!」

    胡游采刚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时,腰间便是一痛,他本能地低头看去,却见一枚银针插在他腰间软肉上。疼痛陡然剧烈起来,他惨叫着将少年推到一边,捂着腰企图爬起来,然而还没等他站起来,身体一阵抽搐,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双眼圆瞪,口吐白沫,就这么死了。

    而顾轻尘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刚才出其不意的一击已用尽他所有力气,被胡游采一推就滚到温泉里。若是平时扑腾两下也就上来,可眼下他手脚无力,气血翻腾,连呛了几口水才浮出水面,虽然知道运功只会让温泉的效力发挥得更快,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内力流转之下,让手脚寻回些许力气,他勉强攀着池壁爬上了岸。

    「呼……呼……」

    他瘫在岸上大口喘气,暗道自己太大意了。

    之前他只注意到一些少年喝酒后就失神志,还以为是酒中有药,没想到自己不喝酒依然着了道。

    躺了一会,他感到身体燥热难当,尚显稚嫩的玉茎高高翘起,硬得像根小棍子,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什么破温泉……

    顾轻尘腹诽一句,胡乱套了件衣服,从胡游采的腰间将银针拔出,运起最后的功力飞快地离开这座别院。

    他得去找个人替他解除药性。

    念头一转,一张俊美邪肆的笑容跃入他的脑海。

    好吧,就你了!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想来平时都是你嫖别人,今天就让我嫖一回吧!

    仙源山庄并不难找,城南那座最大、最雅致的庄园便是。

    顾轻尘一跃闯进山庄,炽烈欲火令他无心细想为何此处守备如此宽松,只是凭着仅剩理智跳上高处眺望一眼,就朝着后院那唯一一处光亮奔去。

    离傲正在温泉小憩,当屋外传来仓卒的脚步声时,他微微皱起眉,对小厮没规矩的责备还没出口,那个脚步声已经到面前。他有些意外,睁眼看去,还没看清,一个人扑通一声跳到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谁?」

    「天蝎!」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离傲抹了把脸,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竟就在眼前!

    「是你!」他惊喜地叫起来,然后――他忽然发现美人身上只套了件单薄的中衣,被水一泡,湿透的衣裳就像是一层薄纱紧紧贴在肌肤上,曲线毕露。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上前将人温柔抱住。本以为会遭到激烈的反抗,却不料美人比他还要热情地展臂勾住他后颈往前一拉,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只剩下不到半个拳头,在湿热的浴室中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气氛格外的暧昧。

    顾轻尘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几岁了?」

    「嗯?」离傲错愕了好半晌才回答,「二十……」

    「二十?好,成年了……」

    顾轻尘嘟囔一句,瞅了眼还在发愣的男人,眉眼一弯,湿润的眼角媚意横生,化作千丝万缕将对方勾住。离傲咽了口唾沫,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又被点在胸前的指尖勾去魂魄。

    葱白的指尖顺着男人胸膛一路下滑,在小腹打了个圈,随后缓缓探入下体的黑森林中,握住那半梦半醒的阳物。

    柔软掌心包裹着要害上下套弄,离傲倒吸一口凉气,慌张地按住少年的肩膀将他推开一点。

    「你怎么……」话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又沙又哑,已是情欲侵蚀。

    顾轻尘嘴角微翘,朱唇贴在他的唇角,暧昧地呵着气问:「想做吗?」

    「做什么……呃,你说的是――想!可是……」

    「你不行?」

    顾轻尘挑了挑眉梢,似是挑衅,又像是失望。

    不行?开玩笑!离傲咬牙切齿地说:「你试试就知道行不――唔!」

    才懒得听这些废话,顾轻尘将男人往下一拉,用力吻上那形状优美的双唇。

    第三章

    顾轻尘双臂像蛇一样攀上离傲的脖颈,双唇交叠难离,舌头灵活地钻进男人的嘴巴里,掠夺他火热的气息,同时挑拨每个敏感地带,四处点火。似乎这样还嫌不够,他进一步踮起脚尖,将右脚挂到离傲的腰上,上下磨蹭,让全身重量都压到男人身上,两人从唇、胸膛到小腹都紧紧贴着,连带挺立的玉茎也硬邦邦地抵在离傲的小腹上。

    紧迫的攻势教离傲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少年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燥热。

    他转身将人压在池壁上。

    「你被下药了?什么药?」

    他揉捏少年浑圆而紧实的臀瓣,比温泉还要炽热的温度熨烫着他的掌心,他不想趁人之危,又难以抗拒眼前的诱惑。

    顾轻尘笑了笑,双手抚摸着男人宽厚的胸膛,轻柔地玩弄两颗小豆子,喘着粗气,口吻却很平静。「什么龙根淫水之类的东西……不过,你放心,我就算欲火焚身也分得清你是谁。不过你再不快点,我不保证不会把你绑起来一奸再奸……」

    离傲傻笑,对方的回答让他心里喜孜孜的。不过……

    主动权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才对!

    他吻上少年的唇,但这一次轮到他往内探索。少年的口腔很热,像是要将他的舌头融化一样,或许是药力的作用,津液中带着一种诱人的异香。

    离傲第一次发现原来只是接吻就可以让他欲火熊熊,这滋味如此美好,简直教人欲罢不能。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胡乱摸了两把就迫不及待地滑入股沟,一手捏着臀瓣让菊穴完全暴露出来,一手则以指腹按上穴口,时而上下搓揉,时而画圈抚摸。

    「进、进来……快点……」

    顾轻尘在喘息间发出含糊不清的邀请,他已经受不了了,玉茎快要爆裂了一样,身体深处的空虚亟需一个火热的硬物去填满。

    离傲勾起嘴角,让手指一节节慢慢探入肉穴。指尖刚进去,肉襞就一圈圈地缠上来,像是一张张小口扑上来吮吸,惊人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的手指融化。他恨不得现在就进少年体内,可穴口的紧窒让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他得要再开拓一会。

    他耐着性子缓缓抽送手指,当穴口松软了些,再送入第二根手指。

    顾轻尘仰头闭目,感受手指进入身体的满足充实,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体内的空虚似乎被填补一些,玉茎也不像刚才那样痛得厉害,翻滚的欲望得到舒缓,但很快,这点抚慰就被欲海吞噬。

    他还想要的更多!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摸向男人的胯下,握住那已经硬挺的阳物。

    这是条不容小觑的巨龙,少年漂亮而修长的手堪堪将它圈握,龙头伸着长长的脖子探出掌心,在半透明的温泉中傲然挺立,随时准备闯入温暖的巢穴。

    顾轻尘垂眼打量这条蓄势待发的巨龙。它很漂亮,囊袋饱满,龙头浑圆,龙身粗长而挺拔。它显然已经见过「世面」,但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变得黑黄丑陋,反倒保留着普通肤色,看上去干净而优雅。

    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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