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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坛风云录 作者:恩顾

    会,反手一把将夹克后可拆卸的加绒帽子扯下来,上前从李无敌口袋里掏出狗崽,丢进帽子里兜着就走。

    这下李无敌不依了,抱住冯趣的手臂:“你干什么?我的狗!还我!”

    冯趣连帽子带狗夹在腋下,抬起另一只手,一掐一旋一推就把李无敌撂趴下了,转身抬脚,却被抱住了腿。

    莎莎是法克密的,被抢走没关系,命大大可是自己的啊,被抢走上哪找去?!!李无敌抢狗心切,一倒地就拼了命搂住冯趣的腿,扯着嗓门求援:“不要动我的狗――放开它!法克密!法克密――”

    冯趣抽出一条腿打算蹬开,但脚刚要踩在李无敌肩上,立即来了个悬崖勒马,僵着不动。虽然自己很火大,但对方何其无辜,弄出伤来不好办,正不知如何脱身,听到他的嚎叫,当真是一头黑线:我像是抢狗去fuck的?

    狗崽缩在李无敌的口袋里睡得正香,突然换了一个左摇右摆的环境,惊惧地从帽子里钻出头叽叽乱叫。

    元明清闻声赶了进来,见李无敌灰头土脸地被踩在地上,不由淡定地勃然大怒了,搡开冯趣,“干嘛欺负人?”

    “我没踩他,不信你自己问。”冯趣不以为意,把狗脑袋摁进去裹严实些。

    “嗯嗯……他没踩我。”李无敌手脚并用爬起来,眼睛盯着那帽子:“他抢我的狗。”

    “狗抢来了?干得好。”贝乐赞许地拍了拍冯趣的肩膀,好像那是他的鹰爪。而那头连狗的不如的陈莎莎已然被众人无视。

    李无敌把元明清当救命稻草:“抢回来!”

    “嗤~做梦!”贝乐不屑,捧起狗崽,喜极而泣地贴上去亲了一口:“风飘雨旋~”

    狗崽对这个名字一点感触都没有,斜了眼没看他,面露藐视之情。

    “你看,命大大不理他!”李无敌摇撼元明清的手臂:“快抢回来!”

    元明清无可奈何,解释道:“他才是狗主人,你忘了?说好是借来给你玩的啊。”

    李无敌原本趾高气昂,是一派有靠山的姿态,闻言卡壳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元明清,眼神逐渐转为惊讶,接着由惊讶转成失望,又由失望转成委屈,嗓音里带上了哭腔:“我的狗!”

    元明清一阵心疼,转向贝乐:“开个价,贝乐,让给我吧。”

    贝乐充耳不闻,捏了捏狗崽的小爪子,亲昵地叫唤:“小风~小飘~小雨~小旋~”

    狗崽喷个响鼻,左右扭头。

    李无敌大喊:“命大大!”

    “呜啊~”狗崽马上回应。

    “命大大!”

    狗崽在贝乐手中奋力挣扎:“呜啊呜啊~”

    贝乐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帽子一撩拢住狗崽,拔腿要走:没关系,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李无敌见抢狗无望,连法克密都帮不了自己,便自己动手冲上去抢狗,可惜对方人多势众,前面有冯趣把关,接着是江兆唯摩拳擦掌,根本碰不到后方的贝乐!他气急败坏地红了眼,咆哮:“狗还我!狗还我――啊――”歇斯底里地喊了几声,哭了……

    屋里一伙人都觉出了难堪和内疚,好像自己是欺负小孩的恶霸。

    李无敌泪汪汪地将目光投向元明清,最后一线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嗫嚅着求道:“我的狗……我的狗……”

    元明清追上去截住贝乐,“拜托,当是借好了,过几天就还你。别让我这么为难!”

    “没商量。”贝乐更为难:借几天是没问题,但事已至此,瞧李无敌那样,这狗肯定有借无还!

    元明清不再求了,阴沉沉地扬了扬嘴角。

    贝乐心底打怵――他这发小是好脾气,但绝对不是好个性,他最清楚不过,死磕起来自己从来没赢过。今天真是太失策了!

    元明清回身摸了摸李无敌的脸,柔声说:“我再给你买一只。”

    李无敌听到这句话,彻底绝望了,打开他的手恨声道:“我就要命大大!你这个王八蛋!找你的莎莎去吧!”

    闹剧结束,人狗全抢回来,大获全胜,冯趣并不觉得光彩,急着退场,旁顾左右问道:“陈跃进呢?”

    江兆唯嘀咕:“咦,刚才还在。”

    李无敌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给我等着!我会把命大抢回来的!”

    咖啡店老板赭雄伸手妄图阻止:“喂,帅哥!那不是大门,是……”

    李无敌像一团发飙燃烧的火焰,刷地冲到了门边,抬脚一踹!

    赭雄迟说了一步,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那什么,是洗手间……”

    穿戴花哨艳丽的陈跃进正卷着蕾丝花边裙在尿尿……咖啡店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欢快奔腾的放水声。

    李无敌抹一把泪眼:“咦,莎莎?”留意到莎莎的姿势:“啊!莎莎!”然后,长久地盯着莎莎的小鸟,快要盯出了对眼儿:“呃……莎莎,你在干什么?”

    陈跃进还没尿完,一脸茫然地哗哗放水,恨不得多长一只手来拎拎褪到膝盖的黑色连裤【打码小妖精含泪表示很无辜:为毛袜子也口口?】袜:“人家……人家……在尿尿……”

    冯趣唾弃:“你个没出息的!这么紧要的关头撒什么尿?”

    陈跃进尿毕,抖了抖,收起他那套玩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拘谨笨拙地提上丝袜,甩甩裙摆,将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含羞带臊的解释:“讨厌,人家憋很久了,啤酒……喝,喝多了。”

    李无敌听到自己脑袋里传来了“咔哒”一声……

    钢琴天才的纯情世界崩塌成废墟!就是再傻也该明白自己被人作弄了!

    被这几个狗男男欺负还能忍受,但被法克密欺骗真是让他心酸加心碎,狂怒地随手搬起一个扎啤杯就要砸向对方,手臂一举,冰啤酒哗啦啦迎头浇了自己一身!

    众人一动不动,连咖啡店几个服务生也加入围观行列,各自纳闷:发怒时用冰啤酒泼别人见惯不怪了,而浇自己倒是很新鲜,玩的是哪一出?

    “唔……唔……”李无敌发狂未遂,自己将自己浇了个晕头转向,缓了许久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犹自举着空杯,为方才损己娱人的丢人举动窘迫得微微颤抖。

    元明清抽下一张棉质桌布,上前兜头盖脸地裹住他的湿脑袋,一时竟有些嘴拙:“对不起,肉兔兔,我不是故意……”顿了顿,自知再编谎话指不定越编越糟糕,干脆借此机会告白:“我是故意骗你的,骗你跟我亲热,骗你呆在我身边,都是因为我很喜欢你……”

    “哦~~”江兆唯起哄。

    众人无动于衷。

    江兆唯吹了个口哨,一边呱唧呱唧拍爪子一边猥琐地扭来扭去:“跟~我~亲~热~跟~我~亲~热~祝这对新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啊~”

    众人冷冷地斜视他。

    江兆唯哑然,讪讪地缩起了脖子。

    火辣的告白入耳,想到两个人每天甜蜜蜜地亲嘴儿,李无敌冻苍白的脸红了;想到法克密骗他吃棒棒,脸白了;想到是法克密喜欢他才借棒棒,脸红了;想到法克密是男的,脸白了,猛然大吼:“你这个死变态!”一拳打飞死变态,拔足狂奔而走。

    唉!唉!偷鸡不成蚀把米!

    元明清本想借用莎莎刺激一下心上人,不料煮熟的肉兔子蹦没了!他极度憔悴地叼上一根烟,眯眼抽了两口,面上没有怒容也没有笑意,眼神阴戾地浏览一遍面前的四人一狗,淡如清水地问:“说出来还真不怕难为情,你们也听到了,我喜欢那小子。把我的好事搅黄你们高兴了?”

    “哎~不关我的事啦,是兆唯跑进来搅局的!”陈跃进咬着小手帕含泪怒指江兆唯。

    “喂~不关我的事呦,是冯趣急着抢跃进的!”江兆唯愤怒地瞪冯趣。

    “哼~不关我的事呐,是老板说抢到狗加薪的。”冯趣两手插在口袋里,耸肩。

    “嗤~不关我的事哦,是……”贝乐风情万种地一摊手,说了一半,发现自己根本没处推卸责任,登时僵在当场。

    元明清揭起椅子上的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我的爷,准备好赔我一人吧,不是你赔,就是你情儿赔。”

    作者有话要说:咳,吃肉做肉都要坐牢的,所以大家戒肉吃素吧,请跟超级霹雳无敌纯洁恩一起高呼:“从我开始做兔子,从今开始做兔子!只吃萝卜与青菜,肉肉不要肉肉不要~~~!!!”

    51

    51、谈个恋爱

    回到小洋楼,喂饱了狗崽,贝乐试着把它搁在崭新的狗窝里,却发现那狗窝硕大,狗崽巨小,孤零零的一个小白团,好不可怜。

    没法子,他只好抱起狗搁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心中很不安稳,愣愣地望着电视发呆――虽然抢回了狗,却抢得很不漂亮,元明清最后说的那句话真是太让人糟心了,怎么是好?

    江兆唯弯腰逗狗:“饭团饭团饭团团~看看我。”

    狗崽半睡半醒地蜷缩着,不搭理他。

    江兆唯揪揪它的耳朵,“风飘雨旋,吃饱了别忙睡,陪我玩玩呗。”

    狗崽不胜其扰,一脑袋钻进贝乐两腿间。

    “色胚!那里我都还没钻过呢!”江兆唯嫉妒得抓狂,伸出魔爪要掏。

    贝乐使出一招白鹤晾翅挡开他,“跟狗吃什么醋?去!”

    江兆唯讪笑着抓抓头,“老板,它不爱理我们唉,怎么叫都不应。”

    贝乐早感觉出来了,试探着学李无敌叫了声:“命大大。”

    狗崽刷地伸出脑袋,瞪着一双小黑眼左右张望:“呜啊呜啊~”

    贝乐拎起它亲了一下小耳朵,忧郁地叹气:多么没有气质的名字啊!

    “蛐蛐儿,我破坏了他们的感情,好内疚哦……”楼上的卧室里,陈跃进坐在桌边,眼睛盯着冯趣的后腰。

    “管他去死。”冯趣洗了个澡,现下只穿一条内裤,头上搭了一块大浴巾,站在衣柜旁找衣服。

    “我能理解失恋的感觉,清清真可怜……”陈跃进挪了挪暖风机,对着冯趣吹。

    “可怜你妹。”冯趣找出一件全棉卫衣,站起来掸了掸。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补救补救?”陈跃进盯着他的肚脐眼。

    “补救个头。”冯趣闻闻卫衣,皱眉:天气阴沉沉的,衣服带着一股潮味儿。

    “李无敌是名人,根本接触不到,怎么补救呢?”陈跃进的目光从那圆圆的肚脐眼往下移,“要不,写封信?”

    冯趣却没能让他看个够,套上卫衣,回身钻进被窝,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闭嘴,去洗澡,睡觉。”

    陈跃进沉默一阵,娇羞捂脸:“蛐蛐儿,你今天闯进来抢我,我好高兴。”

    “死不要脸的,没看到我抢的是狗吗?”冯趣寒着个脸没看他,抖抖烟灰:“今天发生的事很清楚了,明清喜欢那个钢琴天才,你没希望了,死心吧。”

    “哦……”陈跃进哭丧着脸。

    “你很难过?”冯趣用眼角余光扫视他。

    “有点。”陈跃进郁郁寡欢,倒不是因为失了元明清的恋,而是因为自己在冯趣眼里还不如狗。

    冯趣会错了意,面露不齿之色:“我早知道明清不是好鸟,喜欢这种人干蛋啊!”

    陈跃进连声应和:“是是是!”

    “不喜欢就别难过了,婆婆妈妈不像个爷们。”冯趣命令。

    “好。”陈跃进高兴起来:蛐蛐儿有心安慰我,这就够了。

    “再敢难过我打死你。”

    “呃……哦,不敢不敢。”陈跃进嘴角抽搐:得,白高兴一场。

    “那怎么不笑?”

    陈跃进艰难地扯出个笑脸:“嘿嘿……”

    “这还差不多。”冯趣表示满意。

    “那我去洗澡澡了。”陈跃进垂头丧气地捞过冯趣用过的浴巾披在肩上,拎起换洗的内衣裤往外走,自言自语:“反正没人重视我……”

    不得不承认,冯趣不是圣母,陈跃进的爱意被元明清惨无人道地糟蹋,他相当的幸灾乐祸!但看到对方这副消沉的模样,矛盾的同情心又开始作祟,心念一动:“跃进,不是你想的那样……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跃进已然不指望从冯趣那儿获得温柔婉转的安慰,蔫蔫地应:“什么?”

    冯趣斟酌片刻,缓缓说:“既然你失恋了……”

    “嗯。”陈跃进好憋屈,有苦说不出:我呸!

    冯趣低头转动转动指尖的烟,“既然你喜欢男的……”

    陈跃进羞愧得无以复加,轰然拉开房门:“我去洗澡啦!”

    冯趣喝止:“大了你的狗胆!我话还没说完呢!关上门!回来!”

    陈跃进依言爬回来蹲在了床沿边,拉过冯趣的手捂住热腾腾的脸,万念俱灰地承认:“我是喜欢男的,你别歧视我……”

    冯趣点头:陈跃进乃失恋单身,不是直男,谁有兴趣都可以搞一把,大好良机就在眼下,只需随口一问,搞到手最好,搞不到手拉倒,反正双方都喜欢男的,谁也歧视不上谁!想到此,他深深地抽一口烟,鼓足勇气尽量用凉薄的口气说:“那跟我试试吧。”

    “叮”的一声,世界静止一瞬。

    陈跃进心脏停跳半拍,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空洞:“啊?啊?你……你?不好吧……”

    冯趣恼羞成怒,霍地啐掉烟:“我有什么不好?”

    “啊!不是!等一下!”突如其来的喜讯当真是没有一星半点的预兆,陈跃进疑似做梦,用力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冯趣吓了一跳:“干什么?”

    好疼!不是做梦!陈跃进自己将自己打得鼻血长流,确定不是梦后,眼前炸开一团华光,头顶上绽放一个花球,天堂的的大门骤然打开,天使拍着翅膀吹着长笛蜂拥而出,围着他旋转跳跃,他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中了一亿六的彩票都没这么震惊――简直要火树银花地爆炸了!

    真的假的啊?不能呼吸了不能呼吸了!他掐住自己的咽喉痛苦地抽筋一会儿,然后捂住脸趴在被褥上“嘤嘤嘤”哀叫个不停,半天没有动弹。

    纵使冯趣见多识广,也让这一系列变化惊呆了,支吾道:“你……你没事吧?不,不愿意算了。”

    “我愿意!”陈跃进猛然抬头,拿开手,眼泪鼻血糊了满手满脸,狂喜感激殷切着急,各种表情拼成了一张扭曲无比的脸。

    冯趣倒足了胃口,冷静地说:“怪物,死开。”

    陈跃进那张因喜悦而扭曲的脸转瞬变成狰狞得扭曲,冲冠眦裂,眼看要异化成赛亚人:“你!你!你要反悔?”

    冯趣不忍目视,抽几张纸巾,“擦干净,等你狂躁技能冷却我们再商量……”

    陈跃进囫囵擦了把脸,深呼吸,深呼吸,目不错珠地盯着冯趣,静候发落。

    长久的默默付出全是肉包子打狗,冯趣早已不抱希望,哪想无心一句话却把人搞到手了,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唇角毫不掩饰地漾出笑意,他伸手揉揉陈跃进乱七八糟的一头杂毛,心里蠢蠢欲动,语气跟着轻快起来:“我不反悔,你也别喜欢那个人渣了,试试喜欢我,我会对你好。”

    男人的承诺,没有花言巧语,却简洁诚挚,没有哪个萌动的少女情怀可以抗拒,娘娘腔也不例外【打码小妖精:虽然这里没有口口,但实在忍不住吐槽――日!这什么攻哦!】,他感动得稀里哗啦,哽咽着坦白:“不要试,冯趣,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我不敢说,就说是清清……对不起……”

    冯趣愣了愣,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哭笑不得之余心花怒放,不满地“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窝囊废……”

    “我是我是!”陈跃进泪涕横流。

    冯趣没有再过多纠结,只有三个字:“来抱我。”

    下一秒陈跃进忽地扑上来抱住了他,带着鼻音唤:“冯趣!”

    “唉。”

    陈跃进换了个姿势抱:“冯趣!”

    “唉。”

    陈跃进并不老实抱,不停挪动换姿势:“冯趣,我们这是,谈恋爱了?”

    冯趣轻飘飘地应:“嗯。”

    “冯趣,冯趣,我想,我想……”陈跃进爱不释手地搓揉怀里的人,东嗅嗅西嗅嗅,饥渴万分,浑身都在燃烧,咽着口水反复叫对方的名字,不舍得再叫一声“蛐蛐儿”,谈恋爱多么神圣,叫外号算是个什么事儿?呸!

    冯趣感到身后那人在自己耳边吐热气,便忍笑问:“想什么?”

    “想,想……”陈跃进脸上腾腾冒热气,“哎呦人家不好意思说!”

    冯趣在他脑门上“梆”地敲了一个暴栗:“你很脏,去洗澡。”

    “唉!”陈跃进一个冲锋奔赴洗手间。

    冯趣独自坐在床上,闷笑了一阵,爬起来到客厅去找东西。

    贝乐失眠,仍留在客厅里逗狗,见他下楼来,目光在他的光腿上打个圈,问:“穿这么少,不冷?”

    “还好。”冯趣翻箱倒柜,搬出一个小纸箱。

    “那一箱是……”贝乐略一顿,不怀好意地笑:“进口情趣安全套,很贵的。”

    “工资里扣。”冯趣拿了两个塞进卫衣口袋,想了想,再拿一个,想了想,又拿一个……

    贝乐抹把冷汗:“你太欲求不满了!”

    “彼此彼此。”冯趣心情好得很,简单挤兑他一句,蹬蹬蹬上楼去了。

    刚一上楼,就被湿漉漉的陈跃进逮个正着,猴急猴急地拉着他回屋往床上带:“你看,我洗干净了!”

    冯趣拗不过他的劲,一歪身躺倒下来,笑而不言。

    陈跃进抓耳挠腮:“蛐蛐儿,我想,我想……”

    冯趣捏紧口袋里的安全套,不自觉地露出了点儿羞涩模样,“想什么?”

    陈跃进涨红了脸揽住冯趣的腰,眼神火辣辣,直喘粗气:“我想,想……”

    冯趣起了坏心,装傻:“说。”

    陈跃进扭扭捏捏地说:“我想亲一下你的脸……”

    冯趣:“……”

    陈跃进一惊一乍的收回手,诚惶诚恐地问:“不,不行吗?”

    “……可以。”

    陈跃进受宠若惊,小心在冯趣的左边脸颊上印了个吻,刹那间幸福得天旋地转,捧着胸口陶醉许久,定了定神,气喘如牛地呢喃:“冯趣,我还想,还想……”

    冯趣哑然失笑:这小子不是很笨嘛,还懂搞循序渐进?接下来亲嘴?

    陈跃进语无伦次:“我好想……我,唔……”

    冯趣柔声催促:“你说啊。”

    “我想亲一下右边脸。”

    “……”冯趣忍着想捏爆对方小鸟的冲动,板起脸一声不吭。

    陈跃进立即收起他那一套嬉皮笑脸,以为自己是太轻浮了,不能太得寸进尺,忙摆手做正直状:“今天亲够了,明天亲。”

    冯趣黑着脸,一掀被子蜷了进去,背对他,愤然:我日!

    52

    52、亲过嘴吗

    “表哥,这是你的早餐。”

    李无敌看着盘子里的新鲜生菜叶和一截抹了沙拉的胡萝卜,气若游丝地问:“伊树雪当我是兔子吗?”

    “谁让你胖了?”李堂皇嘀咕着旁顾左右,趁保姆不在饭厅,忙从自己的盘子里切下一小块牛排,叉子一叉,光速伸向李无敌。

    兄弟俩十分有默契,衔接精准,李无敌张嘴,一口吞掉,静静地咀嚼。

    “表哥……”李堂皇拖着椅子挪过来,小声问:“这一段你到底躲哪去了?”

    李无敌含含糊糊地搪塞:“唔,朋友家。”

    “谁?”

    “你不认识。”李无敌说完,补上一句:“我自己也是刚认识。”

    “哦?住刚认识的朋友家那么久?”李堂皇特别强调“刚认识”三个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男的女的?”

    “男的。”

    李堂皇顿觉没趣,懒得多问,埋头吃肉。

    李无敌咽下牛肉,拈起胡萝卜嘎嘣嘎嘣地啃,“堂皇,吃完饭陪我去健身房吧。”

    “不去,我有约会。”

    “约会?去哪?”嘎嘣嘎嘣。

    “不告诉你。”李堂皇傲娇地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我也去!”嘎嘣嘎嘣。

    “不行!”李堂皇羞涩地扭身。

    李无敌总算停止啃萝卜,一脸鄙视:“不是打球就是溜冰,你那一窝狐朋狗友我又不是不认识,你害羞个什么劲啊?”

    “才不是呢!表哥,”李堂皇郑重地宣布:“我谈恋爱了!”

    “咦?”李无敌吃惊不小:“和谁?”

    “独行乐队的鼓手,一个叫诺诺的姑娘,在薇娜姐家认识的。”李堂皇既腼腆又得意。

    “哦哦哦?”李无敌纳闷:“我没听过独行这个乐队唉。”

    “还没出道呢,你们公司在培养。荣总要莫声哥往歌坛发展,专门为他掘了个乐队配合。”

    “哦,荣总对莫声一向不惜血本,”李无敌吮了一口柠檬水,立时龇牙咧嘴:“好酸……”

    李堂皇忽而表情严肃起来,提醒道:“表哥,我们是偷偷谈的,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他们还没出道,是敏感期,闹出绯闻就糟糕了……你也知道,莫声哥只有一个,乐队却有成千上万呢……”

    “知道知道!”李无敌不住点头,“唉,那是什么样的姑娘?”

    “她啊……”陷入热恋的兔子弟笑弯了一双纯洁的黑眼睛,指手画脚地形容:“她长头发,大眼睛,高鼻梁,个头跟我一样!我们玩同样的游戏!萌同样的动漫角色!超~级~有共同语言!她还化烟熏妆,超~级~酷!性格也超~级~直爽!”

    李无敌冷静面对表弟夸张的炫耀,叼着吸管哼道:“哦,恭喜。”

    “我们亲嘴了耶,是她主动的!”李堂皇坏笑:“表哥~你亲过嘴吗?”

    李无敌看他那么高兴实在不爽,冷言冷语:“怎么没有?上次不是还跟你亲过嘴吗?”

    “啊啊啊――”李堂皇五雷轰顶,捶桌暴起,摔门而走,“表哥!你变态!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啧,亲嘴了不起啊?”李无敌不屑,拖过他弟剩下的牛排,狼吞虎咽。

    李堂皇前脚出门,罗莫声后脚进屋,在玄关处边脱鞋边大着嗓门嚷道:“斯洛普!”

    李无敌吓得一口牛肉差点呛到了气管里,慌忙捂住嘴囫囵吞下去,这才分辨出来人的声音,不由勃然大怒:“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想吓死我吗?”

    “哈哈,就喜欢逗你玩!”说话间,罗莫声转到饭厅,笑容满面:“堂皇怎么了?跟他打招呼也不应。”

    李无敌摆摆手,深沉地叹气:“那白痴没长大一样,幼稚!”

    “你不也一样?老大不小了还搞离家出走!”罗莫声好笑,捏起他的下巴,“让我瞅瞅你是不是又胖了……”

    “去!”李无敌打开他的手,“你不是在东京拍片吗?”

    “回来看看给我准备的乐队――唉!张姐,我还没吃早饭!”罗莫声完全把这当自己家,一屁股坐下来,开口就向保姆要饭。

    保姆也不把他当外人,回他一句:“谁知道你想吃什么,自己去厨房找!”

    罗莫声颠儿颠儿钻进厨房,端出一大堆食物大嚼特嚼,“唉,那乐队里的鼓手是个长头发的小子,烟熏妆、机车皮衣,挺酷的。”

    李无敌脑袋一懵,皱眉问:“乐队全是长头发烟熏妆?”

    “你说的是神经病乐队?”罗莫声冷眼。

    李无敌试探着再问:“那……有两个鼓手?”

    罗莫声喝了一大口牛奶,舔舔嘴唇,反问:“哪个靠谱的乐队有两个敲架子鼓的?想吵死人吗?”

    李无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咦,这是什么?”罗莫声勾起他挂在脖子上的钥匙链,“徽章加钥匙?这链子挺有意思,哪来的?”

    李无敌一把拽回来,神色黯淡:“朋友给的。”

    “哪个朋友?”

    李无敌闷头把生菜叶吃了,不吭声。

    罗莫声歪头观察他的脸色,“不高兴?”

    “嗯。”垂头丧气的。

    “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

    “嗯!”义愤填膺的。

    “说来我听听。”

    “嗯……”犹犹豫豫的。

    罗莫声豪放地一拍桌子:“说!”

    李无敌自认是非常聪明的人,当然知道有的事能说,有的事不能说!他拧着钥匙链,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法克密想要又不想要,还没想清楚;而命大大是想要的,毋庸置疑。

    于是,他没头没脑地开了口:“我想要一只狗,我养的,别人的……”

    “向各位宣布一件事,”冯趣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拉着陈跃进的手,吐字清晰地说:“我和跃进开始交往了。”

    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字的废话,一如既往的冯趣风格,震煞了一干人等!

    陈跃进由惊到喜又由喜到羞:“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再宣布?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

    冯趣甩开他的手,“那就死到一边去准备一下。”

    “恭喜恭喜。”元明清淡定地露出温润的笑容,借此卖个人情:“那跃进欠我的钱就算了吧,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贝乐正是打算出门,呆了一呆后,忍不住笑了,掸掸衣领转身继续照着镜子,唾弃道:“什么眼光!”

    真正没有一丁点心理准备的是江兆唯,痴呆了足足三分钟,咆哮:“我不同意!”

    “你算老几?”冯趣叼上一根烟,在裤兜里摸索打火机,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们俩是谁先喜欢谁?谁向谁告白?谁追求谁?要有这些过程才可以交往!你看,我先喜欢老板,我向老板告白,我追求老板,然后才开始交往!你们呢?什么都没有就搞在一起了!让我们这些朋友一头雾水,太不尊重我们了!”江兆唯振振有词。

    冯趣忍俊不禁:“闭上你的鸟嘴吧,歪理一套套的。”

    贝乐也失笑道:“兆唯,送祝福就可以了,别多说废话。”

    “我觉得……”元明清慢悠悠地开了腔:“兆唯说的很有道理。”

    贝乐一怔,“有道理个屁。”

    “没关系,有清清和我观点一致就够了!”江兆唯见有人撑腰,更加有恃无恐:“还有,我和老板交往这么久都还只是亲嘴,你们怎么能先同床再交往?”

    陈跃进羞愤跺脚:“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蛐蛐儿,我们是清白的!”

    “陈跃进,别丢人现眼!”冯趣恶寒:拜托你快点来侮辱我,算我求你成不?

    元明清慢条斯理地说:“我支持兆唯。”

    贝乐气不打一处来:“妈了个逼逼仔的,元明清,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表达我的观点。”元明清微笑。

    “表达你妹!表达你妹!”贝乐气急败坏地往他脑袋上连抽两个巴掌。

    “老板,你这就不对了!”江兆唯上前阻止:“你不同意我们的观点,讲道理别动手啊。”

    贝乐倒吸一口冷气,知道元明清要开始润物细无声地挖墙脚了,便忍气吞声,点头道:“是是是,算我不讲道理好吧?你们干活,我去找厂家签合同。”

    “老板早去早回。”江兆唯随意挥挥手,转而拉扯元明清,兴致高昂:“来,清清,我们一起审讯这对未婚先孕的狗男男!”

    冯趣操起一个扳手:“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江兆唯跳上跳下,唯恐天下不乱:“唉哈?还这么嚣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你追求跃进还是跃进追求你……”

    元明清一回手把江兆唯护在身后,装腔作势:“兆唯,我们有两个人呢,不怕他们!”

    “就是!”江兆唯狗仗人势。

    贝乐的吉普车还没开出院子,他听到屋里的吵闹声,胸口直翻酸水,忍无可忍地一踩刹车,拉起手刹,下车踹开房门,暴吼:“都不干活了?造反了啊?”

    屋里一片寂静。

    “元明清你给我出来!”贝乐吼完,见江兆唯一脸不解,忙找了个借口:“那个厂家上次好像是跟他签的合同,他一起去好做参谋。”

    作者有话要说:有堂皇在,无敌是多么聪明啊!

    53

    53、狗有狗命

    老旧的吉普车轰隆隆开出巷子,拐个弯,再开出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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