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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国王坛风云录 作者:恩顾

    脚丫子碾弄他的手指,嘀咕:“总不能永远装女孩,扮哑巴……”

    元明清猛地心尖发疼,苦笑着不搭话,也没话可搭,与钢琴天才好上,那心理像癞蛤蟆吃到天鹅肉,能吃一口是一口,长久都不太可能,更别提“永远”。

    喜怒无常的李无敌自个儿郁闷一阵,又摇尾巴地凑到他跟前讨抱:“法克密,你去蛋糕店了?”

    “你怎么知道?”元明清将李无敌连人带被褥抱起来,抱住上身,光腿露出来,拢进去;抱住屁股,肩膀露出来,再拢进去。他巴不得将肉兔子缩小再缩小,以便塞进口袋里。

    李无敌用鼻尖抵在他的毛衣上,嘻嘻笑:“我闻到了。”

    “狗鼻子,给你买了刚出炉的饼干。”元明清低头落下一个吻,“这次你什么时候回家?”

    “晚上回,我向经纪人保证不玩失踪了……”李无敌伸个懒腰:“法克密,莫声给你弄了个玉色山的准入证。”

    “不必,我拿朋友的工作证也能进玉色山。”元明清想起罗莫声就莫名地闹心!

    “不!不一样,”李无敌沾沾自喜地抿嘴直乐:“莫声想了个好主意,说我要请个老师学法语,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我家,你高不高兴?”

    “这个……法语……”元明清冷汗淋漓。

    “你不是法语很厉害吗?你什么都会!”李无敌是典型的恋爱盲目症,喜欢莎莎时,觉得莎莎是世界第一美女;喜欢法克密时,觉得法克密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对,对,我会。”元明清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心慌:“你有没有告诉罗莫声我的名字?”

    “没,他没问。”李无敌摇头晃脑地炫耀:“我这朋友,就是脾气暴躁了点,人很好,叫他帮忙,什么都不问就先点头!超~~级仗义!”

    “如果他问起呢?”元明清不等对方回答,就紧跟着嘱咐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元明清’三个字。”

    李无敌反倒傻愣了:“元明清是谁?”

    元明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哭丧着脸说:“是我。”

    李无敌一拍脑袋,“噢噢,想起来了,叫法克密叫得太习惯,忘记你的中文名了。”

    “肉兔兔,以后你叫我中文名好不好?”元明清承认刚开始听到“法克密”,当真是既暗爽又逗乐,现在却万分遗憾对方居然连自己真正的名字是什么都记不得!

    “法克密顺口,”李无敌摇头不依:“还很响亮!斯洛普!法克密!听名字就是绝配。”

    元明清哭笑不得,捧着他的脸,好声好气地说:“肉兔兔,我错了,我和你说实话,法克密不能叫。”

    “为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李无敌狐疑地看着他,又问:“为什么?”

    “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说。”

    “好!不生气!”

    元明清未雨绸缪,先扣紧他的双手防止他抓狂挠人,接着绽开人畜无害的笑容,小声说了几句话。

    李无敌只听了一半,骤然浑身炸毛,愤慨大吼:“法克――我操!元明清,你这个骗子――”

    小洋楼的后院里,很久没有人打扫了,石子路被杂草和枯叶掩去了原貌,植物的花朵凋残遍地,靠围栏而立的一棵高大枫树,树干笔直通向半天之际,黄澄澄地撑开一片偌大的树冠,明亮得晃眼,微风拂过,悠然掉落几片叶子。

    白色木椅上,坐着两个人,说一阵,沉默一阵,气氛宁静而忧伤。

    后门的玻璃上,趴着两个人,笑一阵,互殴一阵,气氛欢快而热烈。

    “滚开!该轮到我看了!”丝毫没有嗅出危机气息的江兆唯搬开陈跃进的脑袋,陶醉在美人如画的风景中,啧啧感叹:“一双璧人,充满诗意,百年难得一见!”

    脑残偶像剧爱好者陈跃进对手指:“萌萌真人比电视还美唉,我想要签名~”

    院内,罗莫声捡起一片枫叶,拈着叶柄转了转,“贝乐,你知道的我的个性,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到现在还相信当年的绯闻吗?”

    “相不相信没有意义,我没怪你,再说,也不是你的错,全是我的错。”贝乐垂下眼避开对方火热的视线,他这些年嘴上责怪元明清,心里却如明镜,实质上,不是元明清拆开他们,而是他自己背弃了情人,如果爱得够深,第三者怎么搅局都无济于事。

    “是,没意义了。”罗莫声自嘲地扬起嘴角,口气酸涩:“你和那人渣过得好吗?”

    “我没和他在一起。”贝乐实话实说。

    罗莫声顿了半晌,嗓音颤抖:“为什么?”

    贝乐转开头,淡漠而简洁地解释:“没爱了。”

    年少轻狂,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有一点畏惧,还有一点负气,总等着对方先示爱。你知道我爱你爱得如痴如醉,我也知道你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可是,你不说,我就假装不能领会;我不留你,你便尽情去闯荡,不倦不回来。

    罗莫声是一个牺牲品,是一把利刃,割开了他们固步自封的薄纱,从那之后他们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却没能如愿恩爱相守,谁都不肯服软,一个不停的出轨,另一个控制对方自由,折腾个你死我活,一切都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不甘心。

    “都怪元明清这人渣!”罗莫声激动起来,语无伦次:“你为我付出那么多,不可能不爱我!我们明明很相爱的,如果不是那个王八蛋!我,我……我退出算什么?”

    陈跃进:“哦哦哦!萌萌动了!萌萌动了!”

    江兆唯:“耶耶耶,大明星的屁股好翘哦!”

    “贝乐,不管你信不信……”罗莫声点起一支烟,缓缓抽了一口,眼中隐约有泪光:“和你分开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陈跃进捧胸口:“咿咿咿~~萌萌抽烟的姿势好帅哦!秒杀!”

    江兆唯舔舔嘴唇:“嘬嘬嘬,大明星的手指可真漂亮啊,和贝勒爷有一拼了!”

    “别这样,莫声!”贝乐摁住对方的肩膀,歉疚地搬出老套的台词:“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像恨元明清一样恨我吧!我和他一样都是自私的人渣,把你害惨了。我配不上你!你要找什么样的人都有,别钻牛角尖!”

    罗莫声拉着贝乐的手,近乎哀求:“我不在乎,贝乐!我们重新开始吧!”

    “抱歉,不能。”贝乐抽开手,眼神疏离,“我和别人好了。”

    “谁?”

    “那个小傻瓜很爱我,一定很担心,一直在那看着我。”贝乐幸福地笑着,看也没看就往后门一指。

    陈跃进挤开江兆唯,“大明星看过来了!他在看我!他在看我耶!”

    “谁说的?明明是在看我!”江兆唯的小身板挤不开金刚芭比,硬是把脸挤到窗前,半边脸丑陋地贴上玻璃,夥牙裂嘴地笑得十分狰狞。

    “……是哪个?”罗莫声嘴角抽搐。

    贝乐不忍目视,扶额,“右边那个。”

    “那……是人类吗?”

    “应该是的。”贝乐抹汗:江兆唯你这不作脸的贱小子!

    陈跃进艰难又怪异地向大明星抛了个媚眼,“大明星不亏是大明星!眼睛水灵灵的呦~嘴唇红润润的呦~”

    “他连小咪咪都是红润润的!”江兆唯干脆把两片嘴唇都贴到玻璃上“啵啵啵”地丢飞吻。

    罗莫声毛骨悚然:“……你确定他是在担心吗?”

    贝乐僵硬地掰转他的头,“好了,我们别看他了,刚才我们说到哪?”

    冯趣留在客厅干活,顺便照应李堂皇,客客气气地问:“李先生……李先生!你要喝果汁还是咖啡?”

    李堂皇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心不在焉地答:“啊!哦!咖啡吧!谢谢!”

    冯趣泡了一壶咖啡,倒出一杯,走过去递给他,“喏,请用。”

    李堂皇“啪”地把正在看的写真集盖上,表情厌恶的丢一边去,“男人的写真拍这么暴露干什么?呸!”

    冯趣完全没在意他看什么,随口说:“那本销量不错,你要吗?便宜卖你。”

    “我才不要呢!”李堂皇被电着似的,震天动地大喊:“死基佬才看的!”

    冯趣:“……”

    李堂皇喝了一口咖啡,挤眉弄眼了半天,说:“苦!能加点奶精吗?”

    “……没问题。”

    李堂皇捞回写真,意犹未尽地翻看,嘟嘟囔囔:“恶……这姿势好下流!我最讨厌这些个死gay了……”

    冯趣把奶精的小包装丢下,翻出一枚果味安全套,拆开丢进壶里,晃了晃,再次倒出一杯来递给他:“李先生,请用。”

    李堂皇边喝边砸吧嘴:“这回好喝多了……唔?莫声哥他还没谈完吗?”

    “据说他们是多年没见的好友,有不少话谈,”冯趣面无表情地说:“你慢慢喝,整壶都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江江表示很激动:你们谁见过明星?!!见过吗??老子见过哦!!!!!

    66

    66、萌萌萌萌

    “萌萌萌萌!帮我签个名好吗?”

    罗莫声眼神矛盾地看着江兆唯:“……”

    “那什么……”贝乐耐着性子温和地说:“莫声,你就给他签一个吧。”

    罗莫声依言在江兆唯的t恤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耶耶耶!跃进你看!跃进你看!”江兆唯活蹦乱跳地跑过去向陈跃进炫耀,炫耀完又跑回来:“萌萌萌萌!你能再给我签一句话吗?”

    罗莫声生硬地问:“签什么?”

    “萌萌是江江的萌神!”

    贝乐用凌厉的眼刀捅了江兆唯九九八十一刀。

    江兆唯浑然不觉,星星眼仰望罗莫声。

    罗莫声捏着马克笔,眼角连带着眉梢都在抽搐:“……”

    “人家……人家也想要。”陈跃进趴在厨房门边往外看,心痒难耐。

    冯趣把咖啡壶里的安全套倒进垃圾桶,语气毫无感情:“敢过去给我丢人试试。”

    陈跃进不敢,只好咬着小手绢嘤嘤嘤地抓心挠肺。

    罗莫声签完字,拎上李堂皇朝外走,“贝乐,我一有空就来找你……”

    “别这样,莫声,”贝乐送他到门口,歉然道:“这样没什么意义……你还是别来了。”

    江兆唯拱开贝乐,热情似火地紧握罗莫声的手:“一定要来一定要来!热烈欢迎!萌萌,你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就好!”

    罗莫声表情扭曲地抽回手,礼貌回应:“好,我会的。”

    目送罗莫声的豪车绝尘而去,陈跃进挥舞着小手绢,喃喃自语:“记得下次来吃饭哦~”

    江兆唯望穿秋水地拔长了脖子,一直看到那车拐过巷子消失在视线中,“他完全没有记者形容的那么暴躁嘛,多么和蔼的美人儿~”

    贝乐一肚子火没处撒,冷声命令:“江兆唯,给我泡杯花茶。”

    “哦呦,你自己没长手去泡吗?”江兆唯恋恋不舍地从院外挪回来,“同样是美人儿,人家还是大明星呐,都没有你傲娇,小妖精,你就是仗着我宠你!”

    “贝勒爷,你是怎么和大明星认识的?”陈跃进一脸憧憬:“好厉害哦~”

    贝乐淡若平湖地眺望窗外,沉吟道:“我认识他时,他还不是什么明星呢。”

    陈跃进追问:“是不是当年你和好朋友一起去试镜,你落选了,他却成了大明星?”

    江兆唯搅合着桂花蜜,冲进温热的水,插嘴:“放屁!贝勒爷不见得比他差,凭什么落选?”

    贝乐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凉凉地转移话题:“最近嘴里有点淡,兆唯,你去前街的鱼店点一条烤鱼,要大的。”

    江兆唯脱下罗莫声的签名t恤,在陈跃进面前挥舞:“想要吗想要吗?”

    “嘤嘤嘤!”陈跃进很想要!

    江兆唯用脸贴着t恤摩挲:“萌萌的字好潇洒哦!”

    “嘤嘤嘤!”陈跃进含泪望向冯趣,被一巴掌打开。

    “你们两个够了哈!”贝乐一挥皮鞭,虚打一记,喝令道:“江兆唯!衣服脱这么光不怕感冒吗?赶紧的穿上,订鱼去!陈跃进!一堆货物还等着包装呐,还不快滚回地下室!”

    “好啦好啦,真是磨人的小妖精……”江兆唯把t恤叠整齐,珍藏进抽屉里,换了件衣服,出门前仍旧碎碎念:“自己没长腿去订吗?人家大明星买东西还亲自到店里来呢,你啊你啊你,你就是仗着我宠你!”

    打发走两个脑残无知青年,冯趣停下手里的活,忽然发问:“谈了整整两个钟头,谈些什么话题?”

    “他想跟我复合。”贝乐一点儿也不隐瞒。

    冯趣平静地评价:“屎壳郎推粪,推丢了随地再找个粪球接着推不行啊?还回头找什么找?真没品位!”

    沦为粪球的贝乐非但不恼,反而严肃道:“遇上他,我怪难受的。唉……暂时别让贱小子知道,不然他得自卑到死。”

    “不用担心别人,管住你自己的嘴就行了。”冯趣反问:“他那么贱,你能忍住不说吗?”

    贝乐情圣状抚胸,装腔作势地缓缓叹口气,语调深沉:“谁叫我疼他呢?忍不住也得忍啊。”

    冯趣低头继续工作:“恶心的快吐了。”

    江兆唯想上论坛去炫耀一番萌萌的签名,但又唯恐被人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忍着。他有一段时间没上论坛直播了,晚上干完活,趁贝乐在浴室照着镜子洗澡的功夫,打开笔记本神速刷了一下页面,发现没有他出没的日子,坛子里冷清不少,首页的人气都被两个求助帖分流了:

    【求助】小女友约我度假,只定一个房间,我知道正人君子应该坐怀不乱,可是我真的很想要她!求实战技巧!by狂怒的直男

    【求助】我约小男友度假,只定一个房间,我是该先亲他的嘴唇循序渐进,还是该先亲他的小鸟直奔主题?by鸟大无朋

    狂怒的直男在自己的贴里发誓:虽然我很禽兽,但我会负责的!

    鸟大无朋在自己的贴里表白:他是个小处男,太可爱了,我会好好爱他!

    很快的,狂怒的直男在自己贴里破口大骂:我日!那个死基佬是故意开贴恶心我吧?

    鸟大无朋也在自己贴里表示纳闷:咦?我跟隔壁贴的直男小乖乖好有缘分哦。

    狂怒的直男冲到了鸟大无朋的贴里:我那么纯洁的贴和你这种猥琐的贴并列简直是奇耻大辱!严正要求速度申请删帖!

    鸟大无朋淡定回应:no~掐直男君小鸡鸡~楼下继续。

    装处谁有我强:也掐直男君小鸡鸡~楼下继续。

    卖腐去死去死:再掐直男君小鸡鸡~楼下继续。

    高调的宅:跟掐直男君小鸡鸡~楼下继续。

    请用力爱哥[版主]:直男君,已帮你删帖!顺掐小鸡鸡,楼下继续!

    狂怒的直男炸毛了:为什么要删我的贴?正直讨论妹子的贴凭什么删啊?版主你也是个死基佬吧?为什么不删鸟大的贴?

    请用力爱哥[版主]:啊?直男君,不是你自己要求速度删帖的吗?

    狂怒的直男:有没搞错!!!我是要求鸟大去申请删帖!!!长不长眼?长不长眼啊?!!

    请用力爱哥[版主]:你的话没有主语,我不懂唉。爱抚直男君,没关系啦,反正你们俩求助的事都差不多,到一个贴来和谐讨论嘛~

    狂怒的直男:讨论你妹啊!搅基不是你的错,搅基还文盲?难怪你们这些gay都素质低下!就算文盲不是你的错!文盲还来要来当什么版主啊!难怪我对这个论坛彻底绝望了!

    请用力爱哥[版主]:直男君再闹封ip一个月。

    狂怒的直男蔫了吧唧地老实下来,鸟大无朋得瑟了:直男君好可爱,要不是我有亲爱的小男友,肯定要被你迷住了~

    狂怒的直男:滚啊!!!

    江兆唯乐得东倒西歪,正要敲字回帖,贝乐“哐当”推开门,唤道:“喂,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江兆唯赶忙关掉网页,挠挠头发:“这么迟了,要买什么明天再说嘛。”

    “不买东西,就在巷子里散散步。”贝乐皱了皱眉,他心里闷得厉害,想一个人安静地走一走。

    “那我陪你,我陪你。”江兆唯打滚之际神速穿上外套,生怕贝乐等不及先走了――外头又冷又黑,他的贝勒爷如此貌美如花,独自走夜路多危险!

    贝乐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啧,缠人。”

    暗沉沉的夜幕之下,李无敌像只灰耗子一样偷偷地溜回了玉色山,刚一从后院的灌木里钻进自家,就被罗莫声逮个正着。

    大明星叼着一支烟俯视着他,调侃道:“钢琴天才,又钻狗洞!”

    李无敌爬起来,比手画脚地示意对方闭嘴:“嘘……”

    “别担心,伊树雪回公司加班了。”罗莫声十分不客气地薅下他头上的枯叶,“他知道我找了个朋友教你法语,一听说只要法语老师来,你就不会往外跑,他就一口答应了,你怎么感谢我?”

    “嘿嘿,”李无敌拍拍巴掌,弯腰打掉膝盖上的泥土,有些不好意思地只是傻笑:“嘿嘿嘿……”

    罗莫声拉着他回屋,“脏死了,快去洗个澡,然后练一会儿琴,别谈个恋爱连琴都不弹了。”

    “我弹了一下午,”李无敌跟在后面,解释说:“他家有琴,给我买的。”

    “哦?台式还是三角的?”罗莫声颇有些意外。

    “三角的,不是非常好,马马虎虎。”

    “那好歹要十几二十万呢,”罗莫声抖了抖烟灰,斟酌着问:“他住的房子是什么样的?”

    李无敌走到了屋里,随便比划了一下,“一栋不新不旧的楼里,整个儿只有这间饭厅那么大……咦,问这个干什么?”

    “不到五十平米,”罗莫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么看来他不会很有钱,能拿十几万给你买琴,应该花光了积蓄。”

    李无敌一愣,鼻子微酸,木讷讷地说:“我倒没有想到。”

    “废话,你能想到什么?”罗莫声失笑:“你和堂皇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而我什么苦都尝过,什么人都见过……当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说了一半,他停顿一瞬,抬起手用指腹快速抹了一下眼角,“做人就是这么他妈的没劲。”

    李无敌凑近,认认真真地看他,“莫声,你哭过?”

    罗莫声凶道:“怎么可能?”

    “那眼圈怎么红红的?”

    “还不是因为等你,困得直打呵欠。”罗莫声从微波炉里端出一小块蛋糕,“今晚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时候做的,想起你挺爱吃,就带回来了,已经被堂皇吃掉了大半个。”

    李无敌吃了夜宵才回来,饱得快吐了,但怕扫了好友的兴致,还是欢天喜地状硬吞了下去。

    罗莫声抽着烟,笑嘻嘻地看他吃,冷不丁开口:“你这棵摇钱树自己手上没有几毛钱,以后闹起来,可不好办呐。”

    李无敌舔舔嘴角的果酱,惴惴地问:“什么?”

    “没什么。”罗莫声自知失言,不愿把话往深了说,将烟头捻进烟灰缸里,满不在乎地一乐,“总之你敞开了去爱,别留遗憾,出钱出力都有我呢。”

    小洋楼附近的巷子里,月光抻长了两个人的影子,那个让大明星感怀伤物的男人正拈着一朵山茶花对月沉醉。

    山茶花是江兆唯爬到别人家院子里拧下来的。

    贝乐难受得很,今天面对罗莫声,他的话语淡漠绝情,是一副狼心狗肺的嘴脸,但心中却是百转千回。说起爱,他对罗莫声的歉疚比爱浓烈得多,罗莫声认定那些剖心剖肺的付出是爱,可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换一个人他也会这么做,他只是迷恋这样的自己――有情有义、令人感动、需要疼惜。

    不解风情的江兆唯在他身后,把外套领口顶到头上,拉链一拉到顶,看不到脸,搭着他的肩膀一蹦一蹦,“贝勒爷,这样像不像无头僵尸?”

    悲情动人的意境被搅乱了,贝乐微怒:“正常一点,少恶心人。”

    江兆唯“哇唬”一声蹦上了他的背,“贝勒爷,我要吸你的血了!”

    贝乐想接着自怜自伤都没功夫,回手托着他的屁股,“别闹。”

    “贝勒爷~”江兆唯拉开拉链露出嘴巴,咿咿怪叫着咬他的脖子,“我的小妖精~”

    贝乐被他折腾得东倒西歪,花掉在地上,俯身几次都没拾起来,狼狈不堪,什么矜持端庄都保持不了,不由恼羞成怒:“别闹!”

    江兆唯死皮赖脸地不松手,小鸡啄米般吻他的脖子和脸颊:“我的宝贝~嘴一个嘴一个,唔~~”

    贝乐哭笑不得:和贱小子一起散心真是失败,烦都烦死了,散个逼逼仔的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贝乐这样深!深!深!深!迷恋自己的骚攻是不是渣得史无前例?

    ps:

    jj以前是各种抽――接着狂吞留言――现在是发文修文常会出现这种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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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是我的电脑长期有问题还是jj长期有问题……

    67

    67、多么迷人

    “能不能越过这些语音直接学日常用语呢?”李堂皇支着下巴杵在李无敌和元明清中间,两眼放出求知的光芒。

    元明清谦和地微笑:“不合适的,李二少爷。”

    李无敌不耐烦地推搡他弟,“你学什么法语啊?去,别凑热闹。”

    “我为什么不能学?”李堂皇甩开他,缠着元明清问:“元老师,‘亲爱的’怎么说?”

    元明清想也不想,流利地说:“guorou。”

    “多么高雅啊!法语就是不一样!”李堂皇啧啧赞叹,又问:“那,那‘我爱你’呢?”

    元明清在英国留学那阵子学过法语,简单的日常用语难不倒他,可面对大灯泡兔子弟,不骗一把实在对不起自己,于是卷着舌头说:“taitiana。”

    李堂皇连连点头,搓着手害羞地问:“那,那……”

    “有完没完?”李无敌护食心切,暴跳如雷:“要学自己找老师去!”

    李堂皇白眼:“唉我说,你这人会不会算数?老师教一个也是这么多钱,教两个也是这么多钱,干嘛不教两个?性价比多高啊!”

    “哥有钱!你管的着吗?”李无敌掀桌:“滚!”

    “有钱了不起啊?”李堂皇摔笔,踹开椅子,“离家出走还要借我的压岁钱,你有个屁钱!”

    李无敌气急败坏,“我不还你钱了!”

    李堂皇嘶吼:“你有种!我和姐说!”

    “你就会打小报告!”

    专程来偷情的元明清冷汗淋漓:“那什么,两位李少爷,别吵了。”

    李堂皇随手拿起一本琴谱摔过去,“不关你事,你闭嘴!”

    “哎呀……”元明清瘁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

    李无敌大吃一惊,瞪眼:“你居然敢打他?”

    李堂皇正无理取闹地跟表哥较劲,闻言捞过一个音乐盒砸向元明清:“我就打他!怎么样?”

    “哎呦……”元明清狂汗,抱头挪了个位置。

    “找死!”李无敌撸袖子,气红了眼:“你再打他试试!”

    “就打就打!你不让我学,我打死他,也让你学不成!”李堂皇两手翻飞,捡到什么丢什么。

    眼看着书本、奖杯、衣架、镜框之类杂物天女散花般砸过来,元明清有苦难言,既不宜呼救也不能还手,只能狼狈地东躲西避。

    那边李无敌“嗷”一声扑倒他弟,连踹带捶,“你敢打他我就打你!”

    “靠――你竟然为个外人打我?老子宰了你――”

    元旦这一天,元明清到小洋楼向贝乐要笔钱花销。贝乐动了动他尊贵的手指,点出十张百元钞票,夹在指间抖了抖,“你这个月没几天来做事,只有这么多工资。”

    元明清笑纳了,卷一卷钞票塞进裤兜里,故作体贴地劝说:“忙的话,再找一个人帮忙。”

    “忙过这段时间就不忙了,”贝乐挑起他的下巴,冷艳地翘起眉梢,“你怎么又受伤了?”

    “别提了……”元明清摸摸带着血块的眉骨,唉声叹气:昨天李家两只兔子打架,他拉住这个,那个不依不饶,拉住那个,这个穷追猛打,他一己之力十分有限,莫名其妙地遭尽了黑拳。再去李家约会,还真不知道怎么甩了胡搅蛮缠的兔子弟。

    贝乐撕开一块创可贴,粘在他的伤口处,“不久前我见到莫声了。”

    元明清一惊:“嗯?”

    “很意外吗?”

    “嗯。”元明清轻描淡写地应了声,脑子里下意识地高速运转谋划各种中伤罗莫声的阴谋诡计。

    贝乐再了解他不过,嗤笑:“有话说话,别闷声想坏招。”

    “他跟你说了什么?”

    “说以前都是因为人渣搞鬼,现在没有阻碍了,想与我复合。”贝乐照着镜子,为自己沉鱼落雁的美貌忧郁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

    元明清冷冷反问:“怎么没有阻碍?你不是正和江兆唯好么?”

    “那贱小子……”贝乐话未说完,被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元明清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看到院门外停了一辆炫目的豪华跑车,

    罗莫声下了车,摘下墨镜往院里走,手捧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是一副追求者的姿态,“贝乐在不在?”

    “在的在的!”陈跃进点头哈腰地把人往屋里引,“贝勒爷,萌萌来啦~”

    江兆唯一把夺过玫瑰,狗腿状笑得见牙不见眼:“来玩就来玩啦,还带什么礼物呢?下次不要这么客气哦!”

    罗莫声一怔,伸手去抢,“不是给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给贝乐的嘛~”江兆唯托起花束撒着欢儿奔走:“贝勒爷~我的小妖精~萌萌送你花了呀~”

    元明清放下帘子,不动声色地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扭头就走。

    贝乐拦住他:“这是要干什么?”

    元明清笑意盎然:“下去打个招呼呗。”

    贝乐指着他的鼻尖:“从后门出去,别和他打照面!”

    “你放心,我只是找件家伙防身而已,绝对不会先动手。”元明清淡定自若地捡起一根皮鞭颠了颠,丢下,接着倒握一柄台灯,迈步打开房门。

    贝乐拎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扯,随即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恐吓道:“滚!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元明清拗不过贝乐,只好忍气吞声,灰溜溜从后门溜了出去。

    江兆唯乐不屁颠地将罗莫声请进了贝乐屋里,玫瑰摆在桌上,放出一首悠扬的怀旧歌曲,拉拉窗帘,叠叠被子,“萌萌,这楼里就贝勒爷屋里环境最好!”

    贝乐看着他,心里直泛黑水:“够了,您歇着吧。”

    罗莫声看着他,心里直泛酸水:“行了,您不用忙了。”

    “不忙不忙,你不要客气!”江兆唯忙上忙下,抹抹桌子,掸掸沙发,“坐这坐这!”

    “你乖一点,”贝乐拉住他拖到自己身边,命令:“老实坐下!”

    江兆唯挨着贝乐坐下,突然感到很局促,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于是拿起一把指甲刀开始剪指甲。

    “新年快乐。”罗莫声坐在贝乐对面,含情脉脉地说。

    “咔。”指甲刀异常锋利,一刀一声脆响。

    “你也新年快乐。”贝乐优雅地拈起一支玫瑰,“谢谢你的花。”

    气氛是多么温馨浪漫,除了突兀的声声“咔,咔。”

    “你一直喜欢这花,我记得以前住在地下室的时候,你种了一盆,老不开花,我就常端到外面去晒太阳,但又怕被路过的小孩踹翻了,就坐在旁边等着。”罗莫声嗓音像一汪春水,柔和又缠绵。

    “咔。”江兆唯听的津津有味。

    贝乐惭愧地笑笑,“我一直不知道呢,你真傻。”

    “咔。”

    “是啊,真傻……它晒够太阳,夏天快来的时候,长出了花苞,你高兴坏了,看到你的笑脸,我觉得傻等着浪费掉的时间都很值……”

    “莫声,我……对不起。”贝乐心乱如麻地垂下头。

    “咔。”江兆唯专注地观看罗莫声,好像在看真人直播的电视剧。

    罗莫声强迫自己无视那个璀璨的大灯泡,最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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