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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鸟朝男枝 作者:坟头一根草

    赤濂气的差点吐血,这什么狗血台词啊,清墨手下的力道稍微缓和了些,又道:“我的殿下啊,虽然你是我的主人,但凤殿说了,您的教育归在下全权负责,所以,这是对您听墙角的惩罚。”

    赤濂一通乱蹬,挣扎的如砧板上的鱼儿,怒气熊熊燃烧:“臭雁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忽然,清墨手下一顿,赤濂一个鲤鱼翻身,蹦了起来,正挥拳要打,被清墨一个反手捞进了怀里,清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他们来了。”

    赤濂一怔,静静的听着,孔武有力的脚步声震的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似乎大理寺也感觉到了不安,院墙那侧,一片鸡飞狗跳,吵嚷不休。

    “我们过去吧。”清墨拉着赤濂腾空而去。

    远远就看到宋文才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之上,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两名小兵砸开大理寺的铁门,宋文才与杨毅下马,谦让一番后并肩而行。身着大理寺守卫的狱卒们以为有人入侵纷纷赶来,都让杨毅将军以及身后的副官们不费吹灰之力一一拿下,宋文才下令,要活口,所以,没有一人挂掉。

    赤濂知道,这孩子还是心太善,两人缓缓降落,隐去身形,跟在宋文才身后一路向常德的房间走去。

    清墨算计着如果没错,那秃顶和小妾应该正进行到第二回合的高潮处,这场面一定非常喜感。

    不愧为大理寺卿,常德的表情果然不负众望的娱乐到了众人,连端的是一身正气的杨毅将军都憋笑憋到内伤,止不住打趣道:“常大人,这眼看就上朝了,您这副模样如果被陛下看到,可怎么办啊。”

    常德何其精明,看到一屋子的御林军便知,大势已去,皇座上的那位年轻后生,八成是早就怀疑他了,如今手握罪证来抓人。昨天早朝委以重任也不过是迷惑他放松警惕而已,这小子也太黑了。常大人的这些想法虽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但是却在他身上的另一个部位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惹众人发笑的也是这个部位。众人闯入时,正如清墨所想,常大人正在云雨顶端沉沦,一惊之下,赶紧拔了出来,还不忘扯过被子,将小妾身体遮住,又赶紧拽外袍,想遮住自己的,但衣服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慌乱中一扯,椅子应声而倒,将衣服牢牢压在了下面,常大人要拿衣服必然就要下床,要下床必然就要被看光光,一番思想的激烈碰撞之下,昂扬的分身在这秋末的寒冷中一点点萎靡下去。

    整个室内,唯一没笑的,只有迟钝的宋文才,不是他不想笑,而是他的紧张早就让他忽视了眼前这副春宫,该他出场的时间到了,紧张的冷汗倒流的宋文才,哪里有心思去想是否先让常大人穿上衣服。

    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宋文才回头,隐约间看到肩膀上的两只手,他感觉到了赤濂与清墨的存在,瞬间,信心大增,自怀中取出密旨,缓缓展开,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体意思就是有人密奏大理寺卿常德大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皇上下令由新任户部尚书与御林军统领杨毅将军一起查抄大理寺常德大人府,清点家产,认真彻查。

    此时宋文才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可以不带颤音,不结巴,不害怕的流畅念完这道圣旨,这是他不给别人添麻烦的第一步。

    因为有了鼓励,当宋文才合上密旨时,感激的望了眼他的身后,耳边隐隐传来赤濂的鼓励声:“做得不错哦!”

    宋秀才稍微放松的笑了笑,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大头还在后面。

    杨毅将军只斜了斜眼,手下两名副将便心神领会,拾起地上的衣服扔进常德怀中,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常大人,请吧。”

    常德穿好衣服,冷冷的哼了一声,昂首阔步的走了,经过宋文才身边时,阴笑一声:“就你们手中那点东西,想至老子于死地恐怕还差点,别忘了,大景的法律可是由老子定的,老子还捏着他的罪证呢。”

    宋文才转身正视着他道:“皇上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什么?”

    “皇上说,没准备用法律来制裁您,对您这种人,法律是不好用的,杨大人,麻烦您帮我个忙,把他压住。”宋文才深深吸了口气,手止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杨毅点点头,对宋文才报以一个鼓励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单手就将常德的两手反剪到了身后,压的他不能动弹。

    常德忽然怕了,一脸惊恐的望着宋文才道:“你要干嘛?”

    宋文才接触到杨毅鼓励的眼神,感觉到身后的两道保障,终于,缓缓开口道:“皇上让我问问您,崔大人手中那废纸,是不是出自你手。”

    “废纸?哈哈哈哈――”常德突然发狂的大笑起来。

    宋文才明白似的点点头:“那应该就是没错了。”

    常德还在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宋文才继续道:“皇上说如果您承认了就不能亏待。

    第六十章 懦弱

    宋文才继续道:“皇上说如果您承认了就不能亏待。”

    常德一愣,更加张狂的笑道:“哈哈,那个毛头小子,怕了吧,我就说那毒是他炼的,有一次还被我碰到过,哈哈……”

    宋文才郑重的点头,将手伸进衣襟里,缓缓摸出一把修长的匕首来,在常德眼前划了两下道:“这是五百年钱太祖皇帝刺死最爱的亲弟永宁王时用的,千年寒铁,猝冷冰散红景天月菊薇等八种剧毒,只要轻轻碰烂一毫米的伤口,立即命丧黄泉,听说名列最想被它杀死兵器排行榜第二位。”

    这次常德不笑了,面上血色尽失,宋文才拿着匕首反倒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手也不抖了,心率也正常了,头脑也渐渐平静下来。仔细看了看匕首,宋文才并没有发现与普通匕首有什么不同之处,不过就是被那个阿天吹的很神而已。

    常德见宋文才突然又没有了动作,心底升起一丝希望,试探着问:“你该不会要杀老朽吧。”

    宋文才一听,可不是,于是很郑重的点头,出奇的平静道:“是的。”

    差点不用宋文才动手,常德自己就背过气去,第一次见着这么平静的对被害人陈述,显然,这青年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接着宋文才又道:“哦,是皇上下的旨,不是我要杀你。”

    还是那么平静,常德忽然低头,一口咬在杨毅手背上,杨毅吃痛,松手抬腿,对着常德腹部毫不留情一脚踹去,常大人如风中残烛般的瘦弱身体砸在对面的墙壁上,缓缓掉在地上,嘴角溢血,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未免常德再耍小聪明,杨毅走过去,单膝压在他背上对宋文才道:“宋大人,动手吧,省的夜长梦多。”

    宋文才点头,一步步向常德走过去,很认真的道:“别怕,常大人,阿天说,这个杀人不痛不痒,无知无觉,保你含笑而去。”

    常德瞪着俩牛铃般的大眼,惊恐的盯着刀子,满脸绝望。

    宋文才有点被他那恶鬼般的表情吓住,顿了下,对杨毅说:“杨大人,能不能再麻烦您一下?”

    杨毅是个军人,做事干净利落,要不是u德帝下令必须要宋尚书亲手解决掉常德这个蛀虫,他早就代劳了。这来来回回一刻钟了,这位状元出身的尚书大人,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懦弱胆小,于是有些不耐烦道: “干什么?”

    宋文才果然没有辜负懦弱胆小的名号,竟然对杨毅道:“杨将军,能不能麻烦您将他打晕。”

    这句话让杨毅对宋文才彻底鄙视了,不由的嗤笑道:“放心吧,我压着他,他动不了你分毫。”

    宋文才摇头:“我不是怕他伤害我,而是,呃,你看他这双眼睛。”

    杨毅掰开常德的眼睑:“怎么了?就这小眼神儿宋大人就害怕了。那沙场之上岂不是要尿裤子不成?”

    宋文才继续摇头道:“不是怕,你看他的眼中都是恐惧,我惧怕这种人作甚。”

    杨毅来了兴致:“那是为何?”

    宋文才道:“虽然都是恐惧,但在恐惧之下还有些东西,他恨痛苦,很害怕,对生活很留恋,他还有一丝想活下来的希望。”

    “所以呢?”

    “呃,所以,当他用满含希望的眼神望向你时,你怎么下的去手呢?”

    杨毅莫名其妙的又看了看常德圆瞪的大眼,却怎么也没看出希望来,却又害怕被属下嘲笑莽夫,便干脆抬起手肘,使劲砸向常德后脑,闷闷的道:“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赤濂看看清墨:“我怎么没看出希望来,那姓常的脑子里除了恨死傻秀才之外没什么了呀,我把他那龌龊思想都翻过来复过去的研究好几遍了。”

    清墨轻笑:“别找了,哪有什么希望,宋文才只是不想在杨毅面前承认自己害怕,不想被他瞧不起而已,故意找的什么悲天悯人的借口,你看他的后背。”

    赤濂顺着清墨的视线看过去,可不是,宋秀才后背的外袍都湿透了,不禁有些愕然,抱怨道:“你们把傻秀才带坏了。”

    清墨摇头轻叹:“跟我可没有关系哦,是那傻秀才自己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而且在武将面前他代表的是整个文官,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这,只是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第一步,我们只要看着就好。”

    赤濂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宋文才手执匕首走向昏迷中的大理寺卿,越走越近,越走越慢。

    再慢也有走到的一天,更何况在一屋子御林军的眼珠里,宋文才深刻的明白,此刻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懦弱,哪怕是用有些夸张的善良来掩盖。

    在杨毅近距离的注视下,宋文才缓缓抬起匕首,双手紧握,用谨慎到虔诚的姿势,缓缓将这把稀世利器推进常德的胸口。

    刀刃极薄,薄到将匕首抽出来时,才有丝丝的血液渗出,似乎只是划破了皮肤表面的一层皮儿,杨毅正要抱怨,忽然,常德脑袋歪向一边,再去探鼻息,摸脉搏,终于确定,任务圆满完成。

    将尸体交给手下处理,杨毅对宋尚书手持的那把匕首感兴趣至极,竟然忘记了身为御林军最高统帅的矜持,追在宋文才身后一个劲儿的问:“当真是太祖皇帝刺死永宁王时的那把?”

    宋文才点头大方的将匕首递给杨毅仔细观摩,然后没事人一般,交代跟来的侍郎查抄大理寺卿府,将所有值钱玩意儿全部充公,各地进贡的赃款仔细核算,另立账目,与府中原有账册一一对照,不符之处用红笔批注。

    赤濂用臂肘处顶了顶清墨,向正在发号施令的宋文才呶呶嘴:“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清墨笑:“就算再懦弱,骨子里德东西也是改变不了的。”

    赤濂似懂非懂的耸耸肩,看到宋文才这么有模有样的,他也甚为安心。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当宋文才安排完后续工作时,杨毅还在捧着那把薄如蝉翼的匕首研究蹊跷之处,武将对兵器着迷乃人之常情,宋文才也乐得送个顺水人情随他研究,反正他也看不出什么。

    所以,当宋文才捂着胃对杨毅说:“杨将军,本官常年胃病缠身,今早出门的急了,还未吃早饭,身体略有不适,先走一步,这里就交给你了。”

    杨将军好不容易从刀刃里把脑袋拔出来,依依不舍的看着匕首道:“要不我与宋大人一起出去吃些早点可好,这附近有个早集,豆腐脑不错,虽是简陋之物,但味道实乃人间极品。”

    宋文才一脸便秘样惶恐道:“那怎么行,这里还得有人照看着,而且,本官还有事要拜托杨将军。”

    “哦?什么事?”杨毅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宋文才道:“本官天生体寒,胃痛难忍,大夫交代过,旧疾复发之时,要远离冰寒之物,这匕首乃千年寒铁所制,最是不能携带,所以,本官想麻烦大人,能不能待您方便之时,帮本官捎回府上。”

    杨毅那张脸忽然让赤濂就想起了千树万树盛开的梨花,不知道的还以为见到哪家花魁了呢,乱激动一把,紧紧握上宋文才的手,满眼泪花:“宋大人放心,本官一定不负嘱托,傍晚亲自到您府上拜访。”

    宋文才笑的何其谦逊:“那么就有劳杨将军了。”

    宋文才摒退趁机溜须拍马要送他回府的一干人等,以此地事宜未完,没有特殊原因谁也不能擅离职守半步为由,将人全部留下,独自一人徒步离去。

    清墨与赤濂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跟在宋文才身后出了大理寺行至人烟稀少处,才显出身形。

    宋文才惨淡的笑了笑,问二人:“还不错吧。”

    赤濂肯定的点了点头,但就是觉得这样的笑容出现在傻秀才脸上让他心疼。

    “咳咳――”忽然,一阵激烈的咳嗽过后,宋文才一把捂住口鼻,躲到路旁一棵大树后,狂吐不止。

    清墨缓步走过去,轻轻帮他顺着背,赤濂听到来自于宋文才鼻腔的“呼哧呼哧”剧烈的喘息声。

    清墨拉过他的手腕,表情瞬间凝重:“你有哮喘?为什么不说?”

    宋文才摆摆手,挂着秽物的嘴角大张着喘着粗气,手掌颤颤巍巍的摸进怀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摸了一会儿,拽出一缝制精美的香囊来,放在口鼻处,轻轻嗅着。片刻之后,呼吸渐渐恢复平稳,颓废的坐在地上,双眼一片茫然,没有焦距的望向远方。

    他是平稳了,可剩下两人却怎么也平稳不了了,一把拽过宋文才手中的香囊,清墨仔细的嗅了嗅,就连赤濂都清楚的记得,出自宫廷的刺绣图案,细密的针脚,精致的做工,与当初被逼挂在宋文才手腕上的那个毒物,一模一样。

    赤濂将香囊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却忽然被一只手拉住了裤脚,宋文才喘着粗气用力拽的指节发白,细弱蚊蝇的声音缓缓道:“这次……没有……”

    清墨将赤濂拉进怀中,示意先听宋文才怎么说。

    宋文才靠在树干上缓缓坐起身子,看着二人,平静的道:“咳咳……这香囊里没毒。”

    赤濂却不怎么相信,去看清墨,清墨摇头:“他炼的毒我识别不出,不过我相信宋文才的话。”

    说着,捡起被赤濂踩脏的香囊用袖子擦掉上面的尘土,递给宋文才,宋文才接过,清墨一把拽起他的手腕道:“还是先回去吧。”

    三人一路无语,回到屋里,侍婢先打了水来,帮宋文才清洗一番,将茶壶里的水添满,又端了几盘果脯点心上来,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便很有眼色的告退了。

    “傻秀才,到底怎么回事?”赤濂忍不住最先发问。

    宋秀才躺在床上,此刻气色稍微恢复了些,拿过放在床头的香囊道:“让二位见笑了。其实最先发现在下有哮喘的是皇上,上次可能是怕区区发病死掉,在调制的那个香囊里添加了与哮喘相互抵制的药物,所以,一直都没有再次复发。昨天晚上的密旨中夹了这个香囊,附信上说,里面没有毒,让我放心携带,今天或许会用的上,没想到,区区还真是这么没用,一切果然如皇上料想一般,呵呵,没用啊。”

    赤濂心下几分不忍,将宋文才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安慰道:“不会啊,你做的很好,今天我和清墨都看着,你做的非常不错,每一步都处理的非常到位,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你的恐惧,你隐藏的很好。”

    宋文才摇头,边说边泪如雨下:“再隐藏也是怕的,恐惧如影随形,我现在一闭上眼还能看到常大人那双充满怨恨的双眼,仿佛在对我说,他做鬼也不放过我,他说他要报仇。你看,你看,他,他,他就在那里,你们看啊――不――”

    赤濂看了看清墨,宋文才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起来,指着空中某一处,凄厉的哭喊起来,仿佛完全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身边人的劝慰完全听不进去。

    “怎么办?”赤濂觉得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清墨四下看了看,忽而拍桌而起,对着只有三人的屋子大喝:“凝雪天,你给我滚出来!”

    “干嘛干嘛干嘛~~瞌睡死了~~~小亲亲~~你好讨厌啊~~~昨天晚上把人家这样那样的,今天还不让人家休息,人家不依不依嘛~~~~~~”

    赤濂把掉在地上的下巴退回原位,盯着从宋文才身边爬起来的凝雪天,惊讶的道:“你你你,你怎么会在他床上?”

    “啊呀,你讨厌啦,人家怎么会在这个呆子的床上,你,你,你去问这个呆子啦~~~”说着,还扭捏的背过身去绞手指。

    清墨冷笑,指了指上方,对赤濂道:“你就只看到这个呆子么?不觉得这人很熟悉?”

    出来一抬头不要紧,惊出一身冷汗来,不是宋文才感觉常德如影随形,而是常德是真的如影随形,此时,正如死前一样,披头散发双目圆_的盯着众人,恨不得焚天灭地的黑色怨念几乎要将那干瘦的身体淹没。

    终于明白以宋文才的胆量见到飘在半空中的厉鬼不死也疯那是迟早之事,赤濂急忙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得以暂时修整一下,毕竟刚发过病,体力透支的厉害。

    “凝雪天,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赤濂第一个不愿意,将昏睡中的宋文才抱起,对清墨道:“这边的事情交给你处理,我带他到我房间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走到门口,忽而停住脚步,转身不忘补充一句:“这是命令。”

    “明白,我的殿下。”清墨微笑着回道。

    如此板起面孔一脸认真的赤濂,凝雪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浓厚的仙气以及威严的震慑力完完全全吓到了。

    待赤濂出去好一会儿,才幽幽道:“这也太护短了吧。我只是好心,帮他练练胆儿而已。”

    清墨冷笑:“帮他练胆儿?我看你是因为他把匕首借给杨毅,在报复吧。”

    凝雪天嬉笑着:“那哪儿能啊,你还不了解我啊,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清墨也笑:“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真的是这么小气的人。”

    凝雪天不笑了,拉好衣服从床上下来,一脚踩在清墨身旁的凳子上,掳起袖子道:“爷还就告诉你了,爷没那么小气,就算他送给杨毅,爷随时想要随时都拿的回来,犯得着干这事儿么?”

    “哦?”清墨暗笑,看来离真相不远了:“那不是你带他来的?”说着,指指头顶。

    凝雪天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我男女通吃,老少皆宜,连这种也不放过?”

    清墨勾起手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这里装的只有精虫吗?”

    第六十二章 锁魂九君

    清墨勾起手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这里装的只有精虫吗?”

    凝雪天捂着被打疼的脑门揉了揉道:“你还真是从没关心过我,好难过啊。”

    清墨直接站起来,揪着凝雪天的耳朵,恶狠狠道:“你再给我打太极试试。”

    ”哎呦,疼,你放开!“凝雪天挣开清墨本就有意放水的钳制,一手揉耳朵一手揉脑门,好不凄惨,抽抽鼻子抱怨道:“你怎么跟我老娘似的。”

    “你说不说?”清墨说着又要动手,凝雪天急忙护住耳朵:“我说,我说,我不是正在说么。”

    清墨黑着脸很严肃的盯着他。

    凝雪天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就说,你没关心过我啊,连我在冥界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

    清墨一愣,这样说来,好像……呃……是的……,默不作声,等下文。

    凝雪天拉了张凳子坐下,端起茶杯喝口水道:“冥界与地府分工明确,冥界负责将人的灵魂分门别类拘回幽冥管理,等地府传唤,开庭审理,评判他这一声所作所为,为这些灵魂决定去处。”

    “然后呢?”

    “然后,冥界按照人死后,灵魂的颜色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种类别,白为刚一出生便夭折的婴幼儿,赤色为热情温暖的善良之人,橙色为激情燃烧的热血愤青,黄色为尊于上位的皇室之人,绿色为勾心斗角但并未及伤天害理的上课玩就之人,青色为溜尖耍滑但无伤大雅的俗世中人,蓝色为冷若冰霜但信念仁厚的沉静之人,紫色为亦正亦邪无法评判的无间之人,而黑色,则代表有恶灵滋生内心灰暗且恶贯满盈罪无可恕之人。负责引领这九种灵魂回到冥界的被称之为所魂九君,在下 不才,非常不幸的位列九君之首,负责啃那最大的骨头搅那最黑的浑水。”老长一段,说的凝雪天口干舌燥,咕咚咕咚灌下好大一口茶。

    清墨磨着牙道:“所以,你就把他领到这儿来了?”

    凝雪天赶紧打断他:“我可没这么说,不是我把他领来的,你知道老子晌午之前醒不来,那么勤快的事咱做不来。”

    “那怎么回事?你倒给我解释清楚?”清墨越笑越冷,凝雪天忍不住大了个寒颤。

    “是他自己找来的。”这句说的果断干脆。

    清墨抬头又看了看在屋里飘来飘去的那位,样子怪吓人的,难道真是一路跟过来的?

    凝雪天道:“放心,不是跟着你们过来的,人家可比你们回来的早得多。”

    “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清墨听的有些云里雾里,难道这常大人是自己摸进来准备报仇的?

    凝雪天叹了口气,继续开讲:“话说我这人其实很懒。”

    清墨点头表示赞同。

    凝雪天:“幽冥档案上记载着每个人的生辰八字与他的死亡时间,每天由总务府将第二天的认为分配下去,我们只是执行自己份内的那一份。前天一早我就接到总务府的eail,说让我接个叫常德的,我一百度,才发现就是你大景的高官,还和您二位有关,所以,我就放心睡我的大头觉了。”

    兜了一圈,想听的终点还是没有讲到,清墨怒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凝雪天掏了掏耳朵:“我说了我很懒嘛。只不过昨天晚上这个呆子跑来找我借匕首时,我便在他身上挂了锁魂线,早上就跟着他过去了,只要他一碰到那个叫常德的,线便粘在那个人身上,顺藤摸瓜,灵魂就可以自己来找我了,我还能多睡会儿。”

    “那你为什么不马上送他回去,还留他在这儿吓人?”这个发小儿恨的清墨牙根直痒痒,竟然是为了这种原因。

    “哎――说来话长――”凝雪天看着清墨,幽幽叹了口气:“冥君在闭关,冥落前两天回去了。”边说边躲到一边对手指,委屈的抬了抬眼睛:“我就回不去了。”

    清墨深深吸了口气,意识到竟然是自己造成这一切之后,好不容易才压下满腔怒火,用尽量平稳的语气道:“那怎么办现在?你不回去,那些恶灵全都奔这儿来?要不我把他们全都扔到雀炉里炼丹,便也没这些事了。”

    “别别――”凝雪天赶紧阻拦:“你这人怎么这样?损失魂魄我要写检讨的,还要扣月钱,你有人性么?”

    “没。”清墨干脆的让凝雪天咋舌,他说:“你再不想办法解决,我就真请雀炉了。”

    凝雪天委屈的自腰间取下一个布袋来,神棍似的张口念叨:“吾以幽冥锁魂九君之首凝雪天之名号令尔,身既死兮神以灵,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困在屋里飘来荡去的常大人终于找到了去处,变成一股黑烟,钻进布袋,凝雪天扎紧封口,又咬破手指,画下个符咒,才抹了把汗,叹道:“这是应急用的,十天内必须回去一趟,在这期间最好不要再有别的任务。”

    清墨看着他,忽然很认真的问:“咱能不给幽冥卖命了不?现在回去冥落能放过你?还是别离开我了。”

    凝雪天一下蹦上椅子,把脸伸到清墨眼前,同样认真的回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清墨挑眉:“怎么?不行吗?”

    “哦哦~~~~~~讨厌啦,亲爱的,人家就知道,你还是爱人家的~~~~~~~~~~~~~~~~”说着就要往清墨脸上凑,清墨抬起大掌直接扣上他面门,淡淡的道:“你还是回冥界吧,不管死活,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呀哒――讨厌啦,亲亲,你搞的人家好痛哦~~噢噢~~人家不行了~~ 哦~~~~~~~~~”

    清墨嫌恶的松开手,恶狠狠的道:“凝雪天,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拽出来。”

    “唔 ――”凝雪天一惊,紧紧用双手捂住嘴巴,一个劲的猛摇头。

    清墨这才气色稍微缓和了些,尽量使声音听上去是温柔的道:“你说的没错,我欠你一条命,所以,不能让你再因为我有任何危险。”

    凝雪天得意的嗤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拍着清墨的肩膀打哈哈: “放心啦,我怎么会让自己有危险。”

    清墨冷冷的道:“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凝雪天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次不会来,还有五天,冥君就可以出关了,应该赶得上。”

    “那你小心点,有事随时来找我。”

    “嗯。”

    “还有……”

    “什么?”

    “帮我问候小雅。”

    “哦。”

    第六十三章 破铁

    傍晚十分,杨毅捧着一小锦盒如约前来。

    赤濂叫醒了还在昏睡中的宋文才,洗漱一番,宋尚书精神饱满的迎了出去,丝毫没有被鬼魂之说影响的感觉。

    赤濂看看清墨,一定是他搞的鬼,清墨回以一个被你发现了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心下明了,这小小的互动,让赤濂忽然有种甜蜜的幸福感。

    杨毅是个极爱兵器之人,尤以见识天下奇刃为荣,不过半天的时间里,就专门为这把举世罕见的短小匕首,寻到了一气质相当的礼盒。还说什么样的马就该配什么样的鞍。

    宋尚书不敢当的从杨毅手中接过礼盒一看,光盖子上镶嵌的那些个钻石玛瑙翡翠之类的,就够他这辈子的俸禄了,慌忙之间,却是不敢接受。

    杨毅乃官场老手,一看便知这呆子顾忌的是什么,便随手将锦盒随意一抛,又稳稳接住,在宋文才惊讶的目光中半真半假的说:“宋大人,这都是假的,不信,您摸摸。”

    没听过说只靠摸就能辨别出宝石真伪的,更何况是宋文才这种没见过什么珍贵物件的,求救的目光看向身后的两人,直到清墨朝他轻轻颔首,才心惊胆颤的接了。

    赤濂小小声的问清墨:“你怎么知道那是假的?”

    清墨:“我不知道。”

    “哈?那你也敢让那呆子接?”

    清墨摇头:“无事,人家好心送来,岂有让人再拿回去之理。”

    一番谦让,杨将军坐在了宋文才对面的椅子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位于下首的自称宋尚书幕僚的二位,一个清雅如墨,知性有礼,一个浑然天成,精雕细琢。都乃人间凡品,不由的,心里将宋文才也高看几分,相信能将这二人收于帐下之人,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杨毅此行,还带来了宫里的最新消息。

    早朝时,u德帝如期宣布了“赎罪银”政策,并下令三日以内,昭告全国。具体内容,大概包括:凡是有过行贿受贿的大小官员,需在十日内将赃款自行退回至户部,逾期不上缴者,将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一次大规模清理清查;另有一些大小有案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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