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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作死后我重生了 作者:萝卜蛋

    ,父皇。”

    七皇子拱手道,脸色仍然阴沉。

    太子得意的往七皇子身上瞟了一眼,也恭敬道,“父皇教训的事,儿臣日后定当处事周全,不让父皇忧心。”

    如此,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可在七皇子和太子心里,却留下了一颗毒瘤。

    ☆、家法

    不同于外头的风声鹤唳, 此时平阳王府内气氛极度沉闷。

    平阳王前几日外出,得知许锦言终于回了京, 于是尽快处理完了手上的事, 大老远的赶回了王府。

    在前脚踏入王府的那一刻, 久积在心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喷发而出。随即吩咐手下的人去将世子绑过来。

    许锦言本在东苑雅居教许墨练剑, 得知父王回来后, 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况且他本就不打算躲。

    将手上的剑放回架上, 许锦言抬脚就要随下人往前院去。

    “大哥!”

    许墨突然伸手拽了拽许锦言的衣角,面露忧色道, “你能不能不要去?”

    闻言,许锦言笑了笑,他又怎会看不出许墨心里的担忧。

    可是他身为平阳王府世子,没能尽到自己应负的责任,反而要劳累弟弟, 为其一。远出两年未归,让父母担忧, 乃不孝,为其二。身为兄长未能以身作则,此为三。

    可是这次的确是他该罚,不管是出于孝道还是出于责任, 这顿罚也迟来了太久。

    对着许墨笑了笑,许锦言安抚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许墨神色黯然,目送着许锦言一步步的走出院子,默默祈祷着许锦言能安然无事。

    前院。

    平阳王一身玄衣站在廊下,目光严厉的看着眼前瘦削的长子,忽而怒呵一声,“来人,把院门给我关上,今日谁敢去通知王妃,乱棍打死!”

    许锦言默默的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逆子!”平阳王沉声道,冷冷的一甩衣袖。

    宽敞的院子里很快就有下人将长条春凳和板子拿来上来。

    许锦言低头苦笑,也不用别人来押他,自觉的站起身来,趴在长凳上。瘦削的脸蓦然一红,咬了咬牙,将头偏向了一边。

    平阳王见状,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大手一挥下令道,“给我打!重重的打!”

    两个拿着板子的小厮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咬了咬牙,抡圆了手臂,一板子破空打了下去。

    王爷有命,他们不敢不打,可眼前正趴在长凳上的是世子,又让他们不敢真的下重手。

    板子一记记的打在许锦言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许锦言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抠着凳子,硬生生的抗着痛打。可即使是下人手下留了力,可沉重的板子还是生生的将许锦言的臀腿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逆子,这些年本王可有强制你做任何事?你去青离山拜师学艺,你一待就在那待了多少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世子!是平阳王府的世子!你看看哪家的孩子像你这般放肆!”

    平阳王指着许锦言痛骂,一时间怒火中烧,夺了下手手上的板子就往许锦言身上打去。

    重重的一记打下来,许锦言忍不住低吼一声,只觉得身后仿佛正在被凌迟一般,痛楚难耐恨不得立马昏过去。

    嘴角残破是许锦言硬生生咬出来的,原本一双白玉般的手指也鲜血淋漓。

    身后的板子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碾碎,一记又一记,殷红的血色染红了许锦言身上素白的衣裳,下一板子却像是打在了骨头上。

    许锦言只觉得血气上涌,喉头里的一抹腥甜再也忍不住的喷了出来。

    “王爷,你快住手啊!”

    耳畔传来了平阳王妃的痛哭声,许锦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身子一软又重重的跌了下去。

    “王爷,您饶了他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要再打了。”

    平阳王妃抱着平阳王的腿哀嚎,已是泪流满面。

    许阳伊一把扑在许锦言身上,大哭着喊道,“父王不要!求父王不要再打大哥了,呜呜呜,大哥已经受不住了!”

    “让开!”

    平阳王怒声道,脸上又是恨又是痛色。

    “不要,不要!”

    许阳伊就是不放手,死活要护着许锦言。

    满身是血的许锦言动了动,随即苦笑着道,“妹妹,你让开,这次是大哥做错了事……”

    “大哥……”

    许阳伊哭着,随后被几个下人强行拉开了。

    平阳王怒不可遏,狠狠的一记又打了过去。

    只见许锦言仿佛死鱼,身体颤了颤,终是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王爷,不要再打了,言儿受不住了啊!”

    平阳王妃伏在许锦言身边,两手不住颤抖着摸着他的脸。

    “母妃。”许锦言声音嘶哑,眉毛疼的皱成一团,强忍痛楚低声道,“不要哭了,儿子没事。”

    话未说完,许锦言头一歪昏了过去。

    平阳王这才长叹口气,扔了手中的板子,一时间王府又乱成一团。

    许锦言昏昏沉沉,只觉得身上时而冷的刺骨,时而如烈焰焚身,身后更是有说不出的痛楚。

    一路被下人抬回了东苑雅居,许锦言满脸是汗,嘴唇失却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异常。

    平阳王下令禁足,不准别人来东苑探望,更不准许锦言再踏出王府一步。

    臀腿间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凝固。伤口已经紧紧的跟衣服粘在了一起。

    子衿抿紧了唇,眼眶通红一片,强忍眼泪一点点的用水给伤口润湿,然后才轻轻的将衣料揭下来。

    可即使是这样,许锦言还是痛的白了脸,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沾湿了鬓角的发。

    “桃夭,你赶紧再去换盆干净的水来。”

    子衿开口道,手上的帕子才一放下,就染红了一盆水。

    “好,我这就去。”

    桃夭带着哭腔,端着盆下去打水去了。

    “世子,你忍一忍。”

    子衿小声道,手下稍一使劲,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是一瞬间让她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许锦言痛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嘴里咬着拳头才生生的将痛呼声咽了下去。

    这顿板子挨了七十五记,没将许锦言活活打死,却也是生生的给他揭了一层皮。想来得休养好些时日才能好。

    上药的过程尤其难捱,伤口又痒又痛,让许锦言心头烦闷,可仍是强忍着不发一言。

    因着王爷的吩咐,子衿几个大丫鬟给许锦言上完药后就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几扇窗户也被人用钉子钉住了,屋内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微微的烛光摇曳。

    许锦言心里明白,平阳王这是铁了心要罚他,也是变相的不让他再回青离山去。

    也罢,如今他伤成这样,只能静静的在王府待在一阵子。

    这样想着,许锦言嘴角微勾,苦笑的笑了笑,只觉得头脑越发昏沉,随后就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许锦言再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期间子衿过来给他换了药,又送了吃食过来。只是许锦言伤痛难忍,实在没有胃口。

    子衿抹着眼泪下去了。

    这样一晃过了几日,许锦言身上的伤稍微好些,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也渐渐结痂,可痛楚却没有丝毫减弱,竟比挨打时来的更加痛苦。

    许锦言时常忍着,只觉得一双腿也像是枯木般动弹不得,稍微动上一动都觉得痛的钻心。

    这凌厉的七十五记板子,到底是伤了许锦言的筋骨,日后怕是得养好些时候了。

    白日里的时候,许阳伊背着人,偷偷的跑过来探望许锦言。

    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反反复复只是唤“大哥”。

    许锦言心里酸涩,又起不来身,只能遥遥的对着门外的许阳伊安抚几句。

    许墨至许锦言被关禁足后,每每只在深夜过来探望。每次都是站在门外一声不吭。

    许锦言知晓许墨心里难受,可一时间也想不到怎么安抚他。许墨不是许阳伊,不是许锦言安抚几句就能止住眼泪的孩子。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苏遇。

    ☆、赏花宴

    许锦言的伤一养就养了几个月, 秋去冬又来,再过两月又是年关。

    因平阳王妃日日惦念着许锦言, 原本就病了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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