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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风水玄学自营——景生京月(126)

    锦鲤风水玄学自营 作者:景生京月

    瞧你那唯唯诺诺贼眉鼠眼的样!废物!张氏揣好铜钱,撒气般地用力摔上门,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楚夜面无表情的揉了下红肿的脸,回到自己的房间。简陋的小床上,一个六岁大的男孩有气无力的躺在破被子上面,听到门响声,他张开干燥的双唇,小声道:哥,我饿。

    楚夜关好门,紧忙从口袋里掏出偷偷藏下的另一只烧鸡,塞到弟弟里,快吃,不然让那婆娘看到了,这好东西都要落到那小白眼狼肚子里。

    楚夜说的小白眼狼是张氏的儿子,家里有好东西都给那小子吃了,胖得像个球,自己却和弟弟饿的皮包骨头。要不是他跟着赵老大干这强盗的营生,他和弟弟早都饿死了。自从父母死后,叔婶以抚养他们兄弟二人的名义,强行霸占了家财物。那时候楚夜刚十二岁,弟弟岁,他没有能力违背叔婶,何况弟弟也需要人照顾。

    残酷的现实下,他和弟弟寄养在了叔婶家。

    叔婶是个掉钱眼的财迷,一开始花着他们家的钱待他们还算好,后来钱花光了,也就露出本来面目,饭菜里连点油水都没有,而大鱼大肉都给他们的儿子打牙祭了。

    最可气的是,那小胖墩吃剩下的饭菜,张氏宁可倒掉喂狗也不给他们吃,楚夜心里明净的,这两位丧良心的叔婶想用这种办法逼他和弟弟离开。

    但是他不能走,弟弟太小,他没有能力养他。他想过做小买卖,可是没本钱,去做体力活身板又太弱,在太阳下晒了半天就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他遇到了赵老大,这一伙恶霸是从山上下来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正巧赵老大在收小弟,他就去了,秃头看他小身板,实在不看好,笑问:你会什么啊小毛孩?

    会杀人么?赵老大问他。

    楚夜态度不卑不亢,会。

    可是现在也没人给你杀啊!你就可劲吹吧!秃头嘲讽道。

    赵老大睨眼刚抢来的大黄牛,人没有,牛有,你练练?

    楚夜从秃头里拿过匕首,在几个大汉看戏的目光,走到比自己高两头的黄牛前,一刀刺向黄牛皮肉颇厚的脖颈,黄牛发出一声惨叫,一脚踢向楚夜。

    十岁的楚夜,沉着的躲开黄牛攻击,盯准牛腹又是一刀下去。

    接着,背部一刀,胸口一刀,头部一刀,一刀又一刀,血溅了楚夜一脸,一身,直到黄牛倒在地上断了气,牛身上血如泉涌,被戳成个筛子。

    秃头惊得下巴快掉了,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捅了牛这么多刀,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连他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杀个牛心里都要抖抖,这小子够狠,就刚才那股劲,他算是信了,如果那不是牛是个活人,那小子也敢杀。

    赵老大拍叫好,楚夜便被留下了。

    自从楚夜跟着赵老大他们混后,叔婶对他的态度好了点,先不说他每次能拿回来点钱,就他身后赵老大那一伙儿壮汉,哪个寻常百姓见了不怕。张氏虽然有所收敛,但大多时候还是会对楚夜发脾气,因为她打心眼里觉得楚夜不会对她怎样,毕竟楚夜那个宝贝弟弟在她里。

    楚夜回过神时,弟弟已经吃完了鸡腿,他给弟弟擦干净油汪汪的小嘴,等哥存够钱了,就带你走。

    楚夜平日里拿给张氏的都是小钱,更大头的被他留下藏了起来,就等存够钱带弟弟离开这里。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鱼彦殊坐在房顶,通过未盖严实的瓦片窥探楚夜。红初站在自家主子身后,摇头感慨,这小子看着挺苦啊!

    红衣少年做个噤声的势,目光再次看向房内。昏暗的小屋,楚夜哄睡了自己面黄肌瘦的弟弟,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有些年头的龟壳。

    他从腰带摸出几枚铜钱,扔进龟壳摇来摇去,叮叮当当铜钱清脆的撞击声传入鱼彦殊耳。

    原本鱼小公子早就没了继续窥探这少年的兴致,正准备离开就看到姓楚的少年拿出了龟壳,那可是好东西,他在二哥那里见过,占卜用的。

    二哥每次用这个,便能通晓天意。

    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凡人也会这个,便有了继续观察的心思。

    楚夜占了几卦后,倏然一抬眼,谁?

    红初听了吓一跳,用凡人听不见的妖语说:他怎么知道我们在?

    鱼彦殊眉头一挑,盯着楚夜里的龟壳,心想这凡人还有点能耐。

    楚夜皱了下眉,立刻出门去看,房顶上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第二日,楚夜一去赵老大那,就听到赵老大发脾气的声音,妈的!好好的小姑娘长了翅膀不成!

    楚夜一进屋,桌椅板凳扭八歪,一看赵老大和秃头发青的眼眶就知道他们喝了一夜。

    楚夜忙问:老大,怎么了?

    怎么了!老婆跑了!赵老大气的面红耳赤,拎起楚夜就问:说!你昨天看没看到人!

    楚夜连连摆,老大,我昨天走的时候见人绑的好好的,没见着跑啊!

    赵老大把楚夜扔到一旁,负气的又踹了一脚桌子,算了,今天不开工了,老子心情不好!回去睡觉了!不就是个婆娘么!老子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怡红院的姑娘排着队等着上老子床呢!

    楚夜也顾不得自己,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给赵老大顺气,老大你这就说到点上了,可不嘛,您要什么样的没有,赶明儿我再给您弄个好的!

    就你?秃头顶看不上楚夜那溜须拍马的样儿,知道找什么样的么?女人都没摸过吧?

    送赵老大回屋后,楚夜耸耸肩,小的哪能摸过啊,也不高大也不威猛,女人喜欢的不都是秃爷这样的?

    秃头虽然不喜欢楚夜拍赵老大马屁,但还是很享受自己被拍马屁的,满面油光的挥挥,滚蛋吧,爷也歇下了,你再去街上转转,看看能不能碰到昨日那对爷孙,都抓回来,让她跑,这回可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成!楚夜一口答应了,脸上一副不把这对爷孙翻出来就不姓楚的架势,可出了门后,就立刻换了副表情。

    满脸的厌世,满脸的厌倦。

    今日没工,楚夜没处去,就在人烟稀少的荒野瞎逛。去市集找那对爷孙是不可能的,这话说出来本来就是骗骗赵老大的。何况自从跟了赵老大他们他就很少独自去过市集,他知道自己在洛阳百姓眼里是个什么东西,被戳破脊梁骨都是轻的,有几次直接被几个小贩按在墙角打。

    边打边骂他娘是个狐狸精,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楚夜记得那个骂他娘狐狸精的男人,半夜去了他家,砸烂了他谋生的饼摊。

    楚夜走了一会儿,累了,就坐在地上掏出枚铜钱扔着玩。

    扔了片刻后,看向树后,疑惑,是谁?

    一掠红影翩然而现,长发少年抱着臂来到楚夜面前,开口道:你占卜这么好,为何不占卜讨生活?何必作奸犯科?

    楚夜瞧了眼衣着华贵,富家公子做派的少年,眼皮子一耷拉拨弄着地上铜钱,我这可不是作奸犯科,收保护费可是为他们好。

    抢人家大姑娘也是为他们好?

    楚夜无谓的耸肩,又不是我抢的,与我有何关系?再者,官府也没来抓我们不是?

    这倒是说到鱼彦殊好奇的点子上了,官府为何不抓你们?

    都说没有作奸犯科,为何要抓我们?楚夜又扔了一次铜钱,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倒不是他们没有作奸犯科,而是赵老大表亲在衙门做事,前几年皇城迁都远的很,又不在皇城脚下,地方官也就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楚夜看着刚摇出来的卦,再次抬头打量了鱼彦殊一番,少年青涩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疑虑,哥们儿,什么来头?我竟然占不出你什么来路!

    那也就是说,你以前都能占出别人来路的?鱼彦殊又对眼前少年的好奇心重了一分。

    楚夜眉毛一挑,即便穿着破洞的粗布衣裳,也掩盖不住他一身的傲气,一点也不谦虚,自然,从未失误过。

    哦?鱼彦殊毕竟是少年人,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纪,当即拍拍胸膛,清亮的声音问道:那你猜猜我这怀里有什么?

    十五岁的楚夜再怎么深谙人事,却也只是个孩子,此时无聊,便陪着眼前这位少爷闹闹。他拿过铜钱又抛了一次,胸有成竹道:核桃。

    鱼彦殊眼飞快闪过讶异之色,拿出怀的东西,缓缓张开五指,不过不是楚夜说的核桃,而是一颗樱桃。

    不可能!我从来没错过!楚夜不服气,他一向精准的占卜之术,怎么到了红衣少年这里不准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其实说对了的,可鱼小公子碍着面子,就把核桃变成了樱桃。

    鱼小公子假惺惺安慰,别急啊,你能力也是不错的,至少对了个桃字。

    楚夜:

    那能一样么!

    晚上回家时,途天便阴沉了下来,月梅雨初来,如花针般细细密密落下。楚夜倒也不在乎这点雨,衣服湿了又如何,反正本就馊了。

    回到家,叔婶一家正在厅堂吃饭,见楚夜回来了,破天荒的唤楚夜来吃饭。叔婶家节省,小桌上只有一盏油灯,楚夜不笑不阿谀奉承的时候,神色要比常人阴翳的多,此时天空忽然一声惊雷,在闪电映衬下楚夜面色异常苍白。一瞬间张氏像见鬼了一般,吓得一哆嗦,险些撞到油灯。

    楚叔紧忙稳住妻子,呵斥道:这是做什么!不过打个雷罢了!

    张氏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在丈夫训斥,心虚的垂下头,一言不发。

    楚夜觉得很不对,非常不对,叔婶的表现一反常态,平日里是根本不会叫他上桌的。他扫视了一下桌上的几位,小胖墩吃着鸡腿,在自己看向他后,他满是不屑又得意地瞪了自己一眼。

    这倒是小胖墩平日里的反映,可是他在得意什么?

    我弟弟呢?楚夜开口问道。

    张氏的脸色当即变了,冷汗流了下来。

    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楚夜转身往自己房跑,昏暗的屋子里,床上一个人也没有,他喊了两声,也不曾听到回应,弟弟没在!

    楚叔顶雨跑进来,拍拍楚夜的肩,宽厚的声音安慰,别急,你弟弟串亲戚去了,可还记得你姑姑?今日随商队过来,说要和小庆亲近一阵子,叫你明天得了空也去找她。

    楚夜确实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姑姑,但未免来的太突然。

    成,那明天我去姑姑家找,看来叔叔今晚这顿饭算是给我践行的?楚夜假笑道。

    对对,那走,随叔吃饭去。想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你姑姑家可要走个几天了!

    吃过晚饭,楚夜回到房,拿出龟壳占了一卦。

    楚夜望着那卦,浑身战栗不止,他转头看向窗外,闭上那双闪着嗜血光芒的眸子,流出一行泪。

    窗外的雨更大了,伴随着一声声雷鸣,血染红了院积水。

    此时少年占满血水和雨水的衣衫滴滴答答滴着血珠,少年单薄的身板在夜色的伪装下异常冰冷强悍,上握着的菜刀已经被雨水冲刷掉血液,时而迸发的闪电仿佛在磨得发光的刀锋上跳跃。

    张氏趴在地上,后背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皮肉被割开外翻,她惨叫一声,看到八岁大的儿子被楚夜抓在里掐住脖子。

    不要、放、放过、涛儿张氏拼命求饶,他不过是个孩子,他还小,他不是故意把小庆推到池塘里的,他就是开玩笑,开玩笑啊啊啊啊

    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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