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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特浓信息素(CP)——木三观(31)

    大概是察觉到了攸昭的视线,姜慧息和屈爸爸扭头看他。姜慧息瞧见攸昭的脸庞,哎呀一声,说: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攸昭啊了一声,仿佛惊讶:我的脸色那么糟糕吗?

    攸昭连忙说:没就是有点头痛,已经吃了止痛片了。

    这怎么好啊?姜慧息说,吃了药还痛吗?

    一点点。攸昭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太阳穴,已经好多了。

    头痛的事情可大可小啊。屈爸爸也开腔了,真的严重的话,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不用,不用!攸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不知所措。

    他以前也试过犯头痛、胃痛的毛病,只是家里的人从来不会这样关注他。这种突然的关心,让攸昭非常不自在。

    姜慧息又要给攸昭端茶水,屈爸爸又在那儿劝他看医生,搞得攸昭浑身不自在,便说:我出去散步、吹吹风就好了。说完,攸昭便跑出门了。

    攸昭在外头走了几步,到了小区的花园里,找一个长板凳坐下,又掏出了手机,心里装着一箩筐的话,却不知找谁说,思来想去,便先给花莳打了个电话。

    花莳那边接了电话,语气懒洋洋的,仿佛刚睡醒:昭总?怎么了?

    嗯攸昭一时牙关发酸,也不知该讲什么,便幽幽道,没什么。

    卧去。花莳听着攸昭的语气,一下醒了过来,是不是昨晚屈荆去了那个温泉旅馆,真发生了点什么事儿?

    攸昭没想到花莳这么灵敏,有些惊愕,可是,他一时间却不想承认,心态非常矛盾。

    花莳又道:早说了嘛。那边就是干那个的,去那儿就是干那个的。

    攸昭却说:汤轲也去了,我看他就不一定干了那个。

    汤轲?花莳愣了愣,他啊那我去问问他。

    说着,花莳就把电话挂了。

    汤轲那边很快接到了花莳的电话,耳边就听见一句:汤啊,你破X了吗?

    汤轲一时语塞,半晌说,我真的会起诉你X骚扰。

    花莳啧了一声:不是,我就关心关心。你要是想破了,随时来找我啊。

    汤轲还是那一句:我真的会起诉你X骚扰。说完,汤轲就把电话给挂了。

    汤轲挂了花莳的电话后,便给攸昭去电,确认机票酒店的时间。攸昭听着汤轲的声音,脑袋里就嗡嗡的,又听汤轲说起了屈总、蜜月这些字眼,头脑更是一阵刺痛。

    所以,汤轲说,您觉得怎么样?

    攸昭感觉呼吸不畅,只说:我我有点头痛。晚些再说吧。

    好。汤轲回答,要不要给你预约医生?

    不,不需要。攸昭说,我应该是昨晚没睡够而已。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汤轲说道。

    攸昭挂了电话之后,双手捂着脸,闭上眼睛,却还是点点金星在眼前闪烁,脑袋还是跟要爆炸了一样。

    我可能真的病了。攸昭深吸一口气,站了起身,缓缓地走回屈家。

    原本,攸昭是很喜欢屈家的他其实才刚住进没多久,就挺喜欢这儿了。可是,他现在却不太想回去。

    当他不想回去屈家的时候,又想起,自己更无法回到攸家。

    他是没地方去的。

    于是,攸昭便一步一步,按着原路返回,又回到那一座别墅面前。

    这么看,屈家的别墅和攸家的别墅,也差不多。

    攸昭推门而入,从楼梯里走上去,缓缓打开了卧室的门。

    不需要全部打开,攸昭就知道屈荆回来了。

    屈荆那股独特的、浓烈的气息在打开门的一刹那一样盈满了攸昭的鼻腔。

    攸昭头脑又是一阵眩晕,几乎失去重心。可是,他又勉力站直,努力扯起一个合格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可是,他却在看到屈荆的时候,笑容凝固在嘴边。

    他没看错的话,屈荆好像跪在了键盘上?头上头上是顶着一个菠萝吗?这这是我头痛产生的幻觉?

    攸昭揉了揉眼睛,仿佛不相信眼前的画面:嗯?

    一个家传的键盘(来自屈爸爸)放在了床上,屈荆双膝跪在键盘上,头上顶着一个同样是家传的顶脑门专用道具菠萝,姿态十分诡异。

    攸昭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便开始怀疑屈荆不仅叫了鸭,还嗑了药:你!你怎么

    屈荆仓皇地说道:老婆,你听我解释!

    攸昭退后一步,说:你这个行为,很难找到合理的解释吧?

    屈荆忙说:不是的,我都可以解释的!

    第五十九章

    屈荆在键盘上顶着个菠萝把昨晚发生的故事娓娓道来。

    攸昭听完屈荆这一顿诉说,立即陷入了沉默的状态之中。

    屈荆见状,以为攸昭不信,只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这个事情很难让人相信

    攸昭却说:我没有不相信。

    屈荆闻言,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当真?

    当真。攸昭答,这件事在外人听来或许很荒谬,但在我家确实不出奇的。

    屈荆不得不再次在心里确认了一个事实:老婆好苦,娘家尽是些奇形怪状之人。

    想到这个,屈荆又叹气了,只是叹气的时候,脑袋上的菠萝有些不稳,屈荆还用手扶了一下,动作活像古装剧里轻扶发饰的宫妃。

    攸昭看着屈荆头扶菠萝的样子,皱眉说:可是这件事和你这个造型有什么关系?

    屈荆忙说:对啊,这是我爸妈的言传身教?

    噢?攸昭无法理解,但因为对方是老板,只能表示赞许,那可真是很棒呢。

    没错啊。屈荆笑道,我们家家教很好的!说着,屈荆又想到什么,连忙解释:没有说你们家不好的意思。

    攸昭并没有感觉被冒犯,笑着帮屈荆把头上的菠萝拿了下来,发现菠萝很轻,而且底部是凹陷的,符合头型设计,顶在头上一点儿都不累人。屈荆便说,这是老爸当年用过的宝物,非常符合人体工学,而且材料很好、环保、轻便,居家旅行都可以用。

    屈荆成婚之后,老爸就将这个珍贵的特制菠萝传递给了屈荆。

    攸昭默默想道: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文化。作为外来者,虽然没有办法理解,还是求同存异吧。

    屈荆又道:我看,你家那个段客宜有点问题啊这里有点问题。屈荆不但直呼其名,还用手指着脑袋,一脸鄙夷的:之前念在他是你家的长辈,我对他非常客气了。但现在看来,对他客气只会助长他的威风,倒让他越发的来劲儿了。

    攸昭闻言,只怕屈荆老板感到不快,便说:这确实是我没有协调好。我回去会注意的。俨然是一副为着自己没犯过的错误对老板道歉的架势。

    到底,老板不高兴了,就算不是下属的错,下属也是要给姿态的。攸昭便是如此,听见屈荆批评,就立即开展自我检讨,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误。

    屈荆身为老板,这样的话也听过很多遍了,居然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感,但听着攸昭这样自责,便也立即温言劝慰:这怎么能是你的问题呢?我看是段客宜的问题。我想过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哦?攸昭有些意外。

    屈荆又道:但他到底是你家的长辈,我想着还是跟你商量一下。免得你觉得没脸。

    攸昭想了半晌,却说:其实,他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家庭煮夫,除了依附丈夫、父兄所得到的地位,此外是什么都没有的。您是个大总裁大ALPHA,又是他的晚辈,真给他什么颜色了,说出去都不好听。

    屈荆有些意外,到了这个关头,攸昭还能如此平和地分析情况,还替段客宜考虑起来了。

    我的玫瑰,你可太善良了吧!屈荆嘴里又冒出了诗朗诵的口吻,这样你可能会经受更多的风吹雨打!

    攸昭摇头,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屈荆也迷糊了。

    攸昭答:你对付他是不好听、也不好看的。这事儿,还是交给我吧。

    屈荆算是明白了,攸昭不是替段客宜考虑,是替屈荆考虑。

    屈荆想了想,又说:我们婚前的时候,段客宜让媒体报我的谣言,被我拦下来了。但我也没有轻易放过,在结婚当天就跟海总提起了。海总也答应了要查的,怎么一点下文都没有?

    攸昭一叹,只道:是啊,我看可能还是没用心吧!

    屈荆却道:也不一定,既然海总答应了我会查,事情过去一阵子了,我再去问问,也不过分吧?

    说着,屈荆就拿起了电话,给攸海打了过去了。攸昭只想说攸海这个时候不一定接电话呢,没想到嘴巴还没张开,攸海就接电话了。

    攸昭倒是明白了几分,他给攸海打电话,攸海从来是爱接不接的。但屈荆不一样。

    攸海接了电话,声音爽朗:嗨,荆儿啊!

    攸昭听着,竟有几分吃味:攸海叫昭儿的时候都没有这股热乎劲儿呢。

    屈荆道:海总啊!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啊?

    攸海说:这不是忙么!但要是给你时间,那肯定有的!

    既然忙,那我也不好打扰了。其实打过来就是问一个事情啊屈荆含糊地说,就我和昭儿结婚那天,不是拜托您查一个事情么?想问问进度怎么样了?

    攸海立即明白过来。那件事嘛,当天攸海就猜到了是段客宜办的,但这事情很难追究。他总不能跟屈荆说是我老婆害我儿子,这可不丢脸么!攸海最怕就是丢脸。

    啊呀这个攸海变得有些尴尬。

    屈荆道:海总太忙,怕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没有!怎么会忘了呢?呵呵!攸海笑了笑,说,已经有眉目了,等有结果了,我必须告诉你。

    哎呀,不急的,不急的。您先忙啊!屈荆笑道。

    攸海心想:不急你还巴巴儿地打个电话来呢?平常你没见你问候我这个岳丈!

    屈荆挂了电话,又对攸昭说:这事儿也得让段客宜头痛了。

    段客宜可不头痛,是海总头痛。攸昭像是看透一切,海总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对段客宜兴师问罪的。你是外人、又是小辈,他要是拎着自己的妻子来跟你认错道歉,那就是跟你低了头,会失了脸面的。他不会这么做。

    这屈荆竟没明白过来。

    攸昭又说:当然,该给你的面子还是会给的。他大概会很快找个替罪羊给你交代吧。

    屈荆虽然在生意上比较聪明,但是在这样复杂的家庭关系里倒是没看得清关键。也是因为屈荆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不过,屈荆也不需要有。

    攸昭倒是很富有经验,并且说得非常准确。没过两天,攸海就约了屈荆出来吃饭,跟他说,查到了抹黑攸昭的是一个媒体人。大概为了给屈荆一个交代,攸海说已经让那个媒体人丢了饭碗了。

    屈荆也没继续追究,只道:海总费力、费神了。下回遇到这种事,还是晚辈自己来吧。

    攸海也不是蠢材,自然听懂了,心里却想: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可真不懂事。

    这时候,夏桃便端着茶出来了,给攸海和屈荆满上了茶汤,盈盈笑语的坐在攸海身边,说着些玩笑话来活络气氛。屈荆这么看着,便知道攸海和夏桃的关系了。

    原来,夏桃原本是在攸昭部门做实习生的。攸昭离职之后,攸海便将夏桃调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做秘书。攸雍虽然讨厌夏桃,但也没有办法。段客宜只装作根本不知道夏桃的存在。

    这几天,屈荆提起了要追究的事情,攸海心里也烦,虽然攸海包庇了段客宜,但也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这事情是让攸海很气恼段客宜的,便相应的更喜欢夏桃这个贴心的小秘书了。

    屈荆离去之后,夏桃便说:看来屈总还是很气恼段总啊。

    攸海却道:换我也气!说着,攸海又道:段客宜这么做,不就是踩了屈荆的面子吗?

    在攸海心中,认为屈荆前来追究,并不是为了保护攸昭,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脸面。毕竟,老婆和他人有染,这种新闻一上,自己是一准脸上无光的。

    攸海冷了段客宜几天,就和夏桃厮混了几天。段客宜越发气恼,无处可以发泄,想去找攸昭抖抖威风,却被告知攸昭已和屈荆出境度蜜月了。

    他们到达了一个私人岛屿,潜水极佳的地方。只是,攸昭也不喜欢潜水要说啊,攸昭是一个不喜欢运动的人。屈荆没想到攸昭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明明旅游方案的时候都说好好好的。

    攸昭虽然心里不喜欢,但想着这个旅游方案是屈荆喜欢的、自己也答应了,便硬着头皮配合。攸昭脸露笑容地戴着潜水镜下水,但当身体浸入水里的时候,却忍不住打冷战。更别说,要把头伸进水里了。

    潜水教练看出了攸昭的僵硬,再三问道:AREYOUOK?

    攸昭嘴唇发白地比了个OK,然后站在岸边干呕。屈荆脸色发青地拖着攸昭回酒店。攸昭还一路说:我真的可以的。

    屈荆摸着攸昭发冷的掌心,说:这还可以么?说着,屈荆没好气地用两条大毛巾把攸昭冰冷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又说:小心别被风吹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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