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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三月春光不老(92

    他们也回来了吗?那他们一定要死。

    那些人活着,她就不能痛快。

    五百年前星沉谷掀起灭道大劫,她为道子,却抬手斩杀了七十二位道主。天地道法大伤元气,传承断绝,及至如今,那口气仍没养回来。

    以至于棋道成了万法之中保全最完善的分支。

    她是星空之下的罪人。

    可有人比她更该死。

    姜槐眼睛陡然聚起沉郁,汹涌如漠北黑沙城最强烈的风暴。

    片刻,风暴忽止,她轻轻吻过阿瓷柔软的红唇,小心翼翼地躺回她身侧。

    这次,不管来得是谁,谁要坏她一世安宁,她不介意教他们看看,何为道子。

    她侧身抱着她一生的挚爱,轻微的动作以及萦绕鼻尖的清香使得云瓷下意识朝她靠拢。柔软的手臂搭在她的后腰,两人面对面,呼吸可闻。

    姜槐看了她两眼,没忍住又亲了亲她额头:阿瓷,我只有你了。

    她笑了笑,努力的话,或许今年她就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和阿瓷共同的血脉。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孩子来开启全新的人生。正如阿瓷所说,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姜槐眸光凛冽,暗暗捏紧了指节:谁不让她好好过日子,那就得做好身死道消的准备!这一次,她的人生她要自己来写!

    阿兄静谧之中,小姑娘从睡梦里醒来,睡眼惺忪:你怎么还没睡?

    云瓷贴近她的身子,语调格外慵懒娇柔:抱抱~

    姜槐霎时被温暖,笑着抱紧她:睡吧。

    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云瓷没睡够,又舍不得闭上眼,拽着姜槐衣袖:一起睡~

    嗯嗯。姜槐凑近她:阿瓷,亲亲我~

    云瓷红唇扬起,极有诚意地亲吻她。

    转眼天明。

    红妆书院,宣陵一身浅黄衣裳捧着书守在练武场,再过不久,她等的人就会来。

    如她一般早早等在此处的人很多,年轻充满朝气的小姑娘凑在一块儿,讨论着禹州城时下最流行的妆容。

    待那些都说尽了,众人再次将目光落在院门口。

    今日是大将军教授学子骑射的第一堂课。

    书院放眼看去尽是女孩子,姜槐一身秀气的锦缎长袍,硬着头皮迈进北院,手不自在地搭在腰间玉带。

    刚现身,就被热情的视线包围。那些人不敢凑过来,可眼神交织在一处,同样看得姜槐心生苦恼。

    宣陵抬眸看她,待看到那身锦绣长袍,眼里顿时浸满笑意那是她亲手缝制的,穿在这孩子身上,果然俊秀非凡。

    想着这两日为她准备的惊喜,宣陵索性笑了出来。左右她如今是个小姑娘,天真烂漫些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姜槐清咳一声,凛声道:今天,由我来教授诸位骑射

    一举一动被人专注凝视着,她只能劝说自己无视那些热忱,教授骑射之前,总要热身,姜槐面无表情地带着学生疏松筋骨。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不是这个扭伤脚需要揉揉,就是那个眼神不好需要先生离近些演示。

    姜槐俯身皱眉,问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能站起来吗?

    站站不起来了少女可怜兮兮地望着姜槐:先生能扶我起来吗?

    姜槐面色有些难看。

    她眼神毒辣,一眼就能看出少女在装模作样,越想越郁闷。阿瓷一心想要提高女子地位,不成想入院的这些人不思进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句不能卡在嗓子眼,还没飘出来,就见另一旁身穿浅黄衣裳的小姑娘走出来:何需先生来扶,既是同窗,我来帮你啊!

    宣陵随手一拎,柔弱的少女被她拎起来:先生,她脚扭伤了,我送她去看院医。

    姜槐冷淡地点点头,想看看在场百人里,到底有没有真心想要强身健体的学子。

    少女被宣陵不客气地拎走,到了无人的拐角处,少女不装了,毕竟被人像小鸡仔拎着怪难受的。

    她恼怒地瞪了宣陵一眼:烦人,谁要你送?

    宣陵笑吟吟地从袖口取出锦帕擦拭手指,一脸嫌弃道:将军已有妻室,你趁早歇了那些心思。

    呵!我说呢,原来你是嫉妒将军关心我!

    我怕你脑子八成有毛病!

    宣陵不甘示弱地回怼,话说出口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扮作小姑娘,就连脾气也有些收不住了,不过也好,她来此本来就是为了阿秀。

    虽说那儿媳妇脾气太火爆,但到底是阿秀捧在手心的人,云瓷不在,她得帮她守着。

    宣陵冷笑一声,容色微厉:有胆子刚才那话你再说一遍?

    少女被她突然迭起的气势吓得倒退两步,色厉内荏:这里是书院,你难道还想打我?

    打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宣陵漫声道:我若记得不错,你是太傅家的小女儿吧,行事还真猖狂,敢打大将军的主意,信不信我给棋圣偷偷传小纸条,说你嫉妒她正妻之位?

    传传小纸条?少女一脸懵,惊声道:你也太恶劣了吧?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做什么要教棋圣知道?

    谁和你公平竞争?再敢乱说信不信揍你!

    少女不可思议道:我就想摸摸将军的手,你至于吗?

    摸手也不行!宣陵一脸认真: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做什么不行?非得惦记别人的人?

    少女觉得她脑子才有病,怒冲冲走开:要你管!

    宣陵冷笑,抬腿踢出一道石子!

    少女走得好好的,没防备脚下忽然滚来石子,一时不慎就听咔得一声,脚扭了

    她睁着双泪眼:喂!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离将军远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宣陵无奈上前去扶她,少女长了教训一时也不敢无礼,小声道:难道不觉得将军那双手长得特别漂亮吗?

    那又如何?长得漂亮你就去摸,难不成看老虎牙生得好看,你也要去摸?

    嗨,将军和老虎牙怎能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宣陵看着少不更事的女孩子,笑道:将军虽不是老虎,可有人是啊。

    少女顿悟:你在说你自己吗?

    放肆!我在说棋圣!宣陵瞪她:你脑子果然不好使,到底怎么考进来的?

    被她凶一顿,少女瞬间乖巧不吱声了。

    短暂的沉默里宣陵恍惚明白了什么,逗弄道:你不会是作弊进来的吧?

    哼,我和你这个书院第一没话好讲!

    啧,太傅家的熊孩子。

    彼时天气晴朗,云瓷从院长室里走出来,一身雪白院袍,端的是出尘优雅。院长有巡视各院职责,想了想,她抬腿往北院走。

    若记得不错,阿兄该在北院教授学子骑射。

    北院,练武场。

    扭了脚的少女连同眉眼干净的小姑娘此时还没回来,姜槐看了眼面露疲惫的学子,清声道:稍作休息。

    众人松了口气。

    姜槐坐在藤椅气定神闲地饮茶,便又有人走过来,是个容色颇有几分艳丽的女孩子。

    先生能帮个忙吗?之前有几个动作我一直学不会,先生能手把手教一次么?

    她话说出口,不分先后站出来的人不少:我们也想和先生单独练习!

    香茶冒着热乎气,姜槐心情不是很好,直接将不开心写在了脸上:简单的基本动作而已,为什么还学不会?

    她冷着脸的模样委实冷峻,看得那些贵女心痒痒,为首那人音调软下来,哀求道:先生再教一次嘛。

    姜槐重重地将茶杯放回茶桌,说了一句自认为杀伤力极强的一句话:我从来没教过像你们这样笨的学生!

    她为道子,更是爹爹口里三百年不世出的天才,不论学什么看一遍就会,这些人不是存着其他心思么?那就重重打击她们!

    怀着这些小心思,她期待地抬起眼皮去看女孩子的反应。

    却见周围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睛纷纷冒着亮光,厚着脸皮道:所以更需要先生多教几遍啊。

    姜槐心里道了声完了,这些人连被说笨都能忍,太没骨气了!

    没骨气的学生拉着脾气不大好的先生求演示,姜槐不情不愿站起身,绣着金丝的长袍在日光下泛着流光,从书童手里接过细长打磨圆滑的教棍,不时调整学生不甚规范的动作。

    女学生见她拿起了教棍,遗憾地叹口气,说好的手把手教呢?

    云瓷去时,姜槐正板着脸认真教学。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手持教棍的先生迅速回眸,在看清那一身雪白、娴静貌美的娇妻时,脸上不自觉扬起温柔的笑。

    然而笑意还未扩大,绿衣服的少女有意无意欲跌进她怀里,云瓷脸色微变,眼睛眯了起来。

    见势不好,姜槐反应极快,弹指隔空定住女学生身形,足尖一点,人已飞出几丈远。

    她看着嘴里说着不吃醋实则心里早就醋海翻腾的小姑娘,张张嘴:冤枉。

    第121章

    云瓷忍了忍, 保持着浅笑朝她走过去。

    没走两步, 绿衣服的少女被定住了, 穿着红衣服的少女又偷偷拉住了某人的手

    她右眼皮跳得厉害, 脸上的笑快绷不住了。

    姜槐没想到都躲得这么远了,还有人胆肥地凑过来摸她手, 惊恐地甩开, 怒道:注意分寸!

    少女眼看要摔倒,大喊:先生,先生快救我, 我要摔倒了!

    姜槐心情着实复杂,侧身看了眼扭头就走的娇妻, 郁闷道:我救你, 谁来救我?先生?可别喊先生了,喊大罗神仙我都不敢碰你了。

    摔倒的女学生泪噙在眼眶,拍拍衣袖从地上站起来,委屈道:先生为什么不救我?

    姜槐看她一眼:手麻。

    这是什么忽悠人的敷衍借口?女学生娇羞地退开,暗道:哪怕一本正经说瞎话的先生也好有魅力啊。

    这些自幼被娇惯坏的少女在想什么, 姜槐已经没功夫揣摩了。阿瓷走后, 剩下的时间她简直度日如年,入院教授学子的第一堂课在紧张刺激中落下帷幕。

    紧张的是姜槐:她好怕阿瓷生闷气。

    刺激的是各位变着花样占便宜的女学生:先生真是太好看了!生气都这么好看!

    临近课时结束,姜槐眼皮轻抬, 望着那一张张笑得和鲜花似的俏脸,手指忍不住捏紧青花小茶杯,心里暗自琢磨:阿瓷若给我气受, 下堂课你们就别想笑了,到时候都给我哭。

    陡然被先生注视,那些女学生心里升起狂喜的同时又有些畏惧,先生这眼神怪冷的。

    从北院巡视回来的院长大人沉着脸踏进会议室,众人好奇她开会是否又有了新指示,果不其然。

    青敖犹豫道:加重课业?

    云瓷点点头,脑海里浮现过女学生盯着姜槐时的火热眼神,寒声道:书院乃进取求学之地,该教她们知道来这做什么了。

    阿瓷言之有理,我赞成。但凡对书院前程好的提议,景阳都会大力支持。

    其他先生自然也没意见,为书院好,也为了经营教学好名声,在场各位干劲都很足。

    太阳高高挂,很快到了中饭时间。

    宣陵陪着崴脚的少女往如梦堂走,没想到会碰到一脸踌躇的姜槐。

    宣陵很开心:先生怎么不进去用饭?

    少女见了姜槐,还没开口,就被宣陵捂住嘴,眼见姜槐看起来不大开心的样子,宣陵赶紧道:我先陪阿啾进去了。

    姜槐点点头,直到人走了才恍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学生。

    想到那群女学生,她烦躁地折身离开。

    南院,院长室。

    云瓷整理好近日要用的教案,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门被敲响,她漫不经心道:进。

    姜槐笑嘻嘻走过去,来之前甚至刻意打扮一番,此刻她精神焕发,问道:中饭时间到了,阿瓷怎么还在这里坐着?要一起去如梦堂用饭吗?

    云瓷扬起下巴:把门关好。

    听着她这凉森森的口吻,姜槐心里一咯噔,关好门,忐忑地朝她走过去:阿瓷误会我了,不是说好不吃醋的吗?

    吃醋?云瓷不看她,面无表情道:我有吃醋吗?我像是会吃醋的人吗?阿兄这话说得好莫名其妙。

    姜槐刚要解释,便觉喉咙干哑一时有些口渴,顺手拿起小姑娘常用的白玉杯,倒好茶水,就听云瓷道:阿兄,那是我的杯子。

    我知道啊。

    所以阿兄想要饮茶,不如用这个吧。说着云瓷从书桌角落取出干干净净的小竹杯。

    白玉杯被夺了去,姜槐望着被塞进手心的小竹杯,半晌缓过神来:阿瓷生气了。还说没吃醋,这醋劲大得她都慌了!

    十几年来姜槐哪在她这里受过这样的冷遇,着实不适。

    她笑吟吟地捏碎小竹杯,一脸无辜地盯着小姑娘手里价值不菲的白玉杯子:小竹杯坏了,阿瓷忍心渴着我么?

    云瓷冷着脸将杯子递给她:幼稚。

    饮过茶水,姜槐笑着趴在书桌和她对视:阿瓷不是说信我吗?怎么还醋了?

    稍微离近了,那股淡香便从衣领散出来,最为亲密的枕边人,云瓷甚至还能从她那香气里闻到属于自己身上的味道,火气慢慢落下。

    还未开口,姜槐的手就已经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别恼了好不好?回家给你做你爱吃的松鼠桂鱼。

    呵。云瓷扬起小脸:想用吃的诱惑我么?

    姜槐见她实在可爱,忍不住探过身子亲了亲她:好阿瓷,莫要恼了,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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