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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情者[快穿]——十一有闲(118)

    对于牲畜之间的事儿,寨子里的人见了也不会管,顶多觉得有趣,嘻嘻哈哈笑两声。

    黄狗望见陆维在不远处,认出这个人经常给它喂食,于是发出嗷嗷呜呜的叫声,跑过来向陆维求救。

    陆维见这黄狗叫的挺惨,于是顺手丢了两块石头,帮它赶走了那两只大狗。

    谁知就因为陆维这个动作,黄狗赖在他身旁不肯走了,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湿润的黑鼻头在他脚边嗅来嗅去,小心翼翼的晃着尾巴。

    黄狗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犬种,只是因为脸比较短,又吃得胖乎乎、皮毛顺滑,看上去挺可爱。

    喂,我没办法养你啊。陆维蹲下来,摸摸那颗毛茸茸的狗头。

    他是带着任务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没有稳定下来,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养狗。

    陆维想了想,抬起左腕,旋开上面的银镯,用指尖拈出今天早上刚炼成的疾驰蛊,弹向黄狗。

    浅豆绿色的蛊虫顺势落在黄狗背上,只停留了一瞬间,便钻入了黄狗体内。

    能跑得比别的狗快,应该就不至于被欺负了吧,陆维这么想着,却感觉到这黄狗与自己生出了一丝心神联系。

    为了确认这是不是真的,陆维站起身,朝黄狗抬了抬下巴:看见那块浅红色的鹅卵石没有?给我捡过来。

    那块鹅卵石,距离陆维大概有100米远。如果是普通的狗,没有经过训练,大概根本就不知道陆维在说什么。

    但黄狗毫不犹豫,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般冲了出去,又在顷刻间回头,速度如同刮过一阵疾风。

    等到它再度蹲在陆维脚边摇尾巴的时候,嘴里就叼着那块浅红色的鹅卵石。

    陆维从狗嘴里取出鹅卵石,放在一旁,开始思索原因。

    据他所知,除去高手们以心头血饲养的本命蛊,一般的蛊虫,并不能造成这样心神相连的效果。比如说米合向他下的情蛊,蛊虫已经被立色奶奶取出,米合自己却不知道。

    问题应该出在,他与众不同的炼蛊方法上。他能在10分钟成蛊,是以精神力拟态成为了虫子,在蛊罐中搏杀化蛊。

    如此,就会导致蛊虫身上残存着他的精神力,从而造成这样的效果。

    他能够与蛊虫互相感应,并可以通过蛊虫对其寄宿者,也同样产生心神上的联系。

    可能因为疾驰蛊是最低阶的白蛊,现在他与黄狗之间的心神感应并不算强烈,但如果往黄狗身上种高阶蛊,或者是多种几只低阶蛊呢?

    陆维觉得这个推测十分有趣,将来可以试验看看,结果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算算时间,竹罐里的引虫香差不多该挥发完,虫也引的差不多,陆维走到放置蛊罐的地方,将蛊罐盖好收起来,然后朝自己居住的竹楼方向走去,半大的黄狗紧紧跟在他身后。

    中午了,他该回去给立色奶奶做饭。

    谁知道,当陆维端着满托盘的饭菜,推开立色奶奶居所竹门的时候,却只见里面空荡荡的。

    满屋的蜘蛛网不见了,火塘里的火熄灭,窗户敞开,屋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着温暖而明亮,再不复之前的阴暗灰败、毒虫四处爬行。

    一只镶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宝石的银镯子,静悄悄躺在桌子上面,在阳光中闪耀着璀璨的宝光。

    陆维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拿起那只银镯,顷刻间属于原身的,难受的感觉从心底慢慢涌上来。

    立色奶奶自从原身十岁起,就在不断地向原身交代后事。

    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大限将至,就会把这只银镯子留给原身,然后自己找个地方静静离开,让原身不要去找她。

    实际上,在这里的老蛊师们天命将至之时,都会选择这样做,这是身为蛊师最后的骄傲和尊严,而不是让后人给自己举行风光大葬。

    这只镶了宝石的银镯,是立色奶奶佩带之物,其功用与陆维左腕上戴着的那一只大同小异,镶嵌的宝石都可以逐一旋开,其下有十二个孔洞,放置了立色奶奶此生炼制出的三只最强蛊虫,留给陆维傍身。

    陆维不知道在桌旁坐了多久,直到饭菜全部都凉了,直到太阳一点点西沉,屋子里渐渐黑下去,他才叹息一声,将那只镶满宝石的银镯,和自己左腕上原有的那一只,并排扣在腕上。

    苗家人本来就酷爱佩戴银饰,就算是陆维这样的小伙子也不例外,两只银镯在他的左腕上闪闪发光,一点都不显得突兀,也没有任何违和感。

    立色奶奶远远遥望着竹楼上的灯熄灭,知道陆维已经睡了,这才转身离去。

    她穿得非常很隆重,是当年的嫁衣;那个时候夫家正值繁荣鼎盛,用得是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绣工,最好的珠宝坠饰。

    就算经过了90年的时光,嫁衣颜色已经不再红的那么鲜艳,坠于其上的珠宝也有些暗淡,然而那漂亮的剪裁,繁复精细的绣花,仍然能留驻旁人的目光。

    如纱如雾的月光,映照出立色奶奶此时的脸。

    是她十七岁出嫁那年的样貌,美到惊心动魄。

    若非如此惊人的美貌,当年她一个贫困寨子的姑娘,也不会嫁入黑彝高门,让丈夫钟爱了她半生,直至天人永隔。

    在陆维的记忆中,立色一直是个皮肤皱巴巴、总是气色不太好的老奶奶。此时此刻,就算陆维与立色奶奶面对面,恐怕也认不出来是她。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青春,永远不可能再回头。

    而动用青春蛊的代价,就是只剩下七天寿命。

    但是寿蛊已经在体内溃坏,就算是不动用青春蛊,她也没多长时间可活。

    既然如此,她宁愿只剩下七天寿命,整个人充满活力、漂漂亮亮的离开。

    鲜红色的大裙摆在夜风中舞动,划出优美的弧度,穿着绣鞋的脚迈着碎步,在这无边静谧的夜,发出沙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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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十七年前, 立色收养陆维的理由很明确。

    为了给自己找一个蛊术的继承人,为了复兴夫家的荣光,重新恢复黑彝的身份。

    然而,看着那么一个小小的可爱婴儿, 在这十七年间逐渐成长为俊朗的少年人, 立色坚硬冰冷了几十年的心越来越暖,也越来越软。

    尽管仍旧日日穿着黑衣, 但重回黑彝, 变得不再是她心里唯一的执念。

    看陆维现在的蛊术程度, 以及修习蛊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也不能对这个继承人做什么太大指望。

    对此, 气愤和不平自然还是有的,但只要陆维能活得平安健康, 这些其实都是旁枝末节。

    她大限将至,给陆维留下了三只强力的蛊虫,却还唯恐不够陆维在这寨子里自保, 于是踏着夜色,穿过林间小径,来到溪水畔的一个新坟前。

    立色奶奶虽然足不出户,但她养了许多虫豖为耳目, 实际上寨子里发生的大小事情,都瞒不过她。

    她夫家最强的蛊,名为醒尸蛊。

    她那辈儿的人都没怎么念过书,蛊术皆为口口相传, 并没有文字记载下来。而醒尸蛊的制作方法,向来只传给嫡系子孙,她作为嫁过来的媳妇并没有资格学习,已经随着她夫家的血脉断绝而失传。

    所谓醒尸蛊,就是令生前饱受折磨、心怀怨愤不平的人或者动物,重新醒来,成为唤醒者的尸仆,被唤醒者驱使。

    至于被唤醒的尸体究竟有多强,取决于其生前所遭到的折磨程度、产生怨力的多少。

    立色奶奶年轻的时候,她家里一个忠心耿耿的中年男仆,就是她丈夫的醒尸,其身躯刀枪不入、力大无比、行走如飞,无需饮食睡眠,具备思维和智慧,除了不记得前尘往事,看上去和活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是非常能干的助力。

    醒尸虽然能免疫一切外来蛊术,却是和其主人性命相联的,伴随着她丈夫一家中了落根蛊死去,那名男仆随之身化秽土。

    虽然醒尸蛊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立色奶奶几十年来也未曾将其成功复原,但好在当年丈夫宠爱她,给过她一只已经炼成的醒尸蛊。

    只要令此蛊喝下主人鲜血,就能用来唤醒尸仆,立色奶奶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舍得动用。

    而在昨天,立色奶奶为陆维取情蛊的时候,已经顺便让这只醒尸蛊喝下了陆维的血。

    埋在这里的青年,之前受过差不多两年惨无人道的折磨,必定怨力强大,是蛊虫再适合不过的载体。

    你无辜身死,陆维葬了你,也算是对你有恩。

    红衣的立色奶奶站在新坟前,手指微动,隆起的坟包就整个塌陷下去,泥土四散,露出里面双眼紧闭、完全僵硬的青年尸体。

    我以后不能再看顾陆维,请你以后务必好好照顾看护他。他想不到、做不到的事情,替他想到做到,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立色奶奶纤柔的右手五指结成兰花状,轻轻一弹,就见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蛊虫,落在了青年眉间。

    月光之下,只见这蛊虫初看起来是白色,却又随即转为翡翠般的绿、晴空般的湛蓝、落霞般瑰丽的紫、以及黄金般灿烂。

    蛊虫以颜色分五等,而五色俱全者,便为顶级的五色蛊。

    五色轮换之后,蛊虫如同没入一块嫩豆腐,小小身体毫无阻碍的没于青年眉间。而青年的眉间,看起来光滑一片,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印记。

    半埋在泥土之中的青年,抖动长长的睫毛,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脸上和身体上,属于死去尸体的、发青的难看气色以及旧伤逐渐褪去,变得洁白无暇,泛着莹莹的光泽。

    他的确长得很好看,当他从泥土中撑起身体半坐起来,沐浴在月光中之时,宛如一尊由玉石雕就的精美人像。

    立色奶奶见他醒来,知道他自然会因循蛊虫血脉本能的指引去寻找陆维,简单吩咐了几句之后,也不在此处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剩余七天的时间,她将放下几十年来从未间断修炼的蛊术,陪伴她丈夫和儿女的坟冢,和他们唠一唠,她这几十年来的经历心路。

    最后,尘归尘,土归土。

    第二天早晨,陆维在一股焦糊刺鼻的气味中醒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睁开双眼,趿上拖鞋翻身下床,朝着厨房冲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穿着围裙的青年,对着灶台上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烧到发红焦糊的铁锅不知所措,拿了一个瓢正在水龙头那里接凉水,看起来想要把凉水往上面浇。

    放着我来!陆维大喊一声,三步并两步上前,抢下青年手里的水瓢,迅速关掉灶台上的火,这才松口气。

    煤气灶不关阀门,直接被水浇熄,会造成煤气泄漏的隐患;而烧红的铁锅泼上凉水,立即就得炸裂,再也不能用。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给你做早饭。青年往围裙上擦了擦手,不好意思的讷讷道。

    陆维看到铁锅里那堆黑里吧唧,根本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食材,知道青年没有说谎,扶了下额头。

    但是兄弟你谁啊?

    青年站在那里高挑俊靓、唇红齿白的样子,完全不复之前皮包骨头、遍体伤痕的僵硬尸体,陆维压根儿没认出来。

    陆维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听青年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的存在,都是为了你,这一点无庸置疑。

    奶奶让我告诉你,我是她留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陆维很吃惊,这青年知道他在想什么,仿若能够读心一般。

    不过,立色奶奶离去的事情迄今为止只有陆维知道,青年能够说出最后的礼物这番话,想必都是真的。

    陆维的心里有点难受,也没说什么,只是当着青年的面重新收拾好了灶台,重新打火,架上口备用的铁锅,开始如同往常一样做早饭。

    至于那口烧红的铁锅,只能放在旁边等它慢慢自行冷却,然后涮洗干净之后,看看还能不能再用。

    整个过程,青年未发一语,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把所有步骤过程都记下来。

    做好早饭之后,关掉煤气,将饭菜放在小木床上,陆维朝青年招呼道:过来一起吃吧。

    青年摇头:我是用不着吃喝的。

    陆维诧异的看了青年一眼,发觉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伸出修长而有力的五指,搭上青年的手腕。

    是人体正常的温度,但没有脉膊。

    陆维忽然间明白了青年是什么,他是立色奶奶经常挂在嘴边儿提起的尸仆。

    立色奶奶的家当,原身虽然从来没有太感兴趣,但架不住立色奶奶经常唠叨,生怕出个什么意外,自己死后原身漏掉重要遗产没能继承,所以关于醒尸蛊的存在,原身是一清二楚的。

    尸仆没有生前的身份和人际交往圈子记忆,但生前学过的技能记忆还是完全存在的,所以说这名尸仆,生前压根儿就没摸过灶台吧。

    以后,你就叫小白。

    见青年皮肤白皙,陆维又看了眼蹲在饭桌下面摇尾巴的黄狗,顺嘴取了个名字。

    尽管立色奶奶离开,但以后家里有了小白和小黄陪他作伴,想必不会孤单。

    是的,陆维。小白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以后我有什么不懂不会的事情,还请你多多教导。

    陆维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又花费10分钟炼出了二牛蛊,这次孵出的白蛊同样变异为浅绿,比普通的白蛊要强上一个等阶。

    吃过饭后,陆维就把二牛蛊种入小黄的体内,满意地发现,小黄的心神和自己联接得更加紧密了一些。

    尸仆能感应到其主人的想法,一件事,往往陆维别说开口吩咐,就连个眼神都没有,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小白就全部替他做在前头。

    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也不能做到如此默契。慢慢适应了之后,倒是十分方便。

    吃过早饭,小白在那里洗碗收拾,陆维带着小黄出门,再度去引虫炼蛊。

    蛊虫由弱至强排列,分为五等,白、绿、蓝、紫、金。

    连着两天白蛊的成功,陆维觉得自己可以提升一下,去炼绿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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