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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4

    承禄滔滔不绝:沈太医、江侍卫他们也
    云歇打断,深吸一口气: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不用说了,他们肯定也以为我被陛下毒害,然后为我报仇去害陛下了对吧?
    承禄迟疑地点了下头。
    云歇扶额,心在滴血。
    所以所谓的奸党,靠着脑补而不是智商,和萧让血拼厮杀了?然后还特没出息地全部败北?
    现在等着他回来一个个捞人?
    云歇瞬间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第5章
    朋友们水深火热,云歇彻底坐不住了,他得出去,和仅剩的还没被萧让戕害的几个汇合,想法子捞人。
    他能和狗东西慢慢磨,谢不遇他们等不了。
    但现在跟前就有只唧唧歪歪的拦路虎。
    云歇再抬头时,面上带着几分明显到不能更明显的哀怨和悒郁,生怕承禄看不出来似的。
    承禄霎时惊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云相露出这种近乎怨妇的表情,从前他总是眉飞色舞、意气风发。
    云歇稍尖的下巴抵在手臂上,瞥了眼紧闭的殿门上挂着的锁,桃花眼黯淡,低落道:他是不是不肯放我走?吩咐你在这监视我?
    承禄一时语塞,因为云歇说的是事实。
    云歇未等他应声,倏然嗤笑,面带自嘲,自顾自地说了:也是,他又怎会放我走?毕竟我犯了那么大罪,现在一无所有,也就这贱躯,还能入得了他眼,供他赏玩驰|骋,我竟未承想,自己纵横十余载,最后落的这番境地
    向来嚣张跋扈的人突然这样,承禄登时手足无措,凑上前安慰:云相,您且放宽心,陛下他、陛下他
    承禄心下叫苦不迭,陛下勒令他不得胡言乱语透露实情,他也不敢告诉云相其实陛下待他一片真心,这可如何是好?
    云歇偷瞥他一眼,忍着疼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悄悄往下拽了拽本就未穿妥当的衣服。
    承禄见他眼眶微红,顶嚣张的桃花眼因水汽逐渐迷蒙,登时慌了神,又见他雪白的脖颈上延伸进衣袍里的惹人遐想的青青紫紫,瞬间僵立当场。
    陛下竟这般这般粗鲁,云相这样娇生惯养的人,竟被竟被折磨成这样。
    可不应该啊,陛下他明明不至于此。
    云相顶要面子的人,又怎会轻易将伤痕展示于人前?更何况是这种痕迹
    承禄刚起了点疑心,云歇便剜了他一眼,佯装恼怒,一拍桌子喝道:闭上你的狗眼!
    然后火急火燎地开始整理衣服,期间纤长的手指不住发颤。他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可怕的回忆,魇着了,面色发白,双瞳焦灼又空洞。
    承禄瞬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在想什么呢,那衣服定是不经意间落了,他这冒失的窥视,竟给云相造成了二次伤害。
    云相性子烈,陛下又刚失而复得,情绪极混乱高涨,这一来一去之间,陛下保不准真兽|性大发,施虐凌|辱云相
    这样一个鲜衣怒马的美人儿,却成了今日这幅颓败绝望的样,任谁见了,都会惋惜心痛不已。
    承禄彻底慌了,哆哆嗦嗦半天,也挤不出个安慰的话,只觉喉咙发干,口腔发苦,恨自己嘴笨。
    云歇痛苦地阖上眼,声音轻得像抓不住的云:我这还不如死了罢
    承禄心下大惊,云相竟有死志!
    想想也是,他这样骄傲的人,之前位极人臣,何其体面风光,如今却被幽禁深宫,与娈|宠无异
    承禄设身处地一想,便觉这要是换了自己,肯定也失了活下去的念头,云相现在一无所有,又以为自己前途灰暗
    承禄越想越心惊,焦灼道:老奴去叫太医过来看!
    承禄自己先否了:太医不顶用!老奴去找陛下!您一定在这等着!
    承禄迈着老寒腿火急火燎往外走,颤抖着手开锁。
    眼下只有陛下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说清楚了,才能让云相放宽心,重燃生的希望。
    云歇悄悄抬头偷笑,见承禄转头,立即又低下,泫然欲泣又生无可恋。
    承禄出去,刚要把门再锁上,云歇自嘲一笑:别锁了罢,我能逃到哪里去?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把我再抓回来
    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内殿只有你一人,这外头,怕是重重包围。
    云歇垂眸,扬了扬袖子,从承禄这个视角看,竟是在偷抹眼泪。
    云相竟然哭了?
    好好好!都依你!承禄忙道。云歇说的没错,这外头的确有不少侍卫看守,他根本不可能逃跑,自己又何必再触他霉头。
    承禄往外飞奔。
    云歇还没来得及高兴,眼见承禄折返,心下暗骂一声。
    您一个人在这,没个伺候的不成的承禄话虽这么说,其实是不放心云歇一个人呆着,怕他想不开寻短见。
    承禄把心一横:老奴叫个人进来伺候
    反正陛下不可能将云相藏一辈子,云相假死复苏的消息早晚会传出去,他违背陛下旨意,也顶多被责罚,这云相要是出了任何意外,他就别想活了。
    云歇心道不妙,灵机一动,嗤笑反问:让别人也来见见我现在有多落魄狼狈?
    承禄立马惶然摇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是担心您
    云歇冲承禄露出惨白一笑,柔声道:从前我不说,心里却是把你当自己人,我再目中无人,却也晓得谁待我好,我现在这样子,被你看到了,虽是心里难受,却也还能接受,毕竟我是真的把您当我爹。
    使不得使不得!承禄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说这番令人动容的话,当即又心痛又震惶难言。
    这番话我早该说的,却又心下别扭、拙于言语,如今云歇自嘲一笑,轻飘飘道,再不说怕是没机会了罢
    我只求求你,别再让人进来羞辱我了,这叫旁人看见,我我又该如何自处?
    云歇说到最后弱小又无助地以手掩面。
    承禄不住点头,眼泛泪花,痴痴傻傻地跑出去了找陛下了。
    云歇听脚步声渐远,倏然抬眸,桃花眼横波流转,姿态轻挑又散漫。
    他望着承禄离去的背影,嗤笑道:我爹?我是你爹。
    外头守着的这些侍卫,一大半都是他的人,他把这些人安插在萧让身边,一开始是怕有人心怀不轨刺杀小不点萧让,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只要他出了萧让寝宫,事情就好办了。他在宫里的眼线何其多,还怕逃不出去?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回一时不慎栽了,等他卷土重来,不阉了那狗东西?
    云歇刚走到门边,远远瞧见承禄去而复返,霎时有些慌,一个闪身躲到门后,灵机一动,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承禄只是猛地想起来,他明明可以自己在这看着云相,然后叫小太监去叫陛下,他可真是急糊涂了。
    他急急跑回,下意识朝内殿里望了眼,登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云相不在他原先坐的位置上了!
    云承禄还未来得及呼喊寻找,后脑勺突然被砸,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云歇从门后边出来,随手丢了手中砚台,拍了拍手。
    他特地挑了砚台没角的地方砸,承禄不至于受多大伤,顶多晕会儿就醒了,他得赶快。
    对不住。云歇得意挑眉,假模假样地朝地上的承禄作了个揖,把他往里拖了拖,干净利索地开始扒他衣服。
    三分钟后,穿着太监服的云歇埋着头,虚手挡住承禄太监服上特有的彰显尊贵身份的图案,正大光明地出去,找到了守在外面的御前侍卫江邂。
    江邂就是承禄口中的江侍卫,他的亲信,云歇倒是没想到,他受了责罚,还能在御前当差。
    云歇学着太监尖细的声,同江邂道:你跟我来一下。
    云歇以为江邂会问是何事,都已准备好了说辞,江邂却立即应下,极配合地跟着他往偏僻处走。
    云歇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江邂跟在云歇身后,目光却有些躲闪。
    江邂想起了陛下走之前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萧让莞尔一笑:相父,别跟这死太监玩,跟我玩。
    第6章
    江邂低下头,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努力稳住声线,公事公办的语气:不知公公找江某有何要事?
    飘飞的雪里,云歇倏然抬头,露出一张令现在的江邂再无颜面对的脸。
    云相他回来了,在他叛离云党、向陛下投诚后,回来了。
    江邂唇齿间发苦发涩。
    云相于他有恩,待他不薄,没有云相就没有他今天,可如今朝堂上,云党被打压得溃不成军,他并不想步谢小爷和楚将军的后尘,他得为自己为家人筹谋。
    江邂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倒戈反咬云相,这是他做人的底线,他只是为陛下效命,以求自保。
    他既已做了选择,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断无回头之理。云相的时代已成过去,徒留冰凉,大楚朝只能也只会有一颗永不陨落的太阳,那就是陛下。
    云相回来得太晚,根本无法像从前那样力挽狂澜。江邂看不见希望。
    他对云相有敬有畏有慕,对陛下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与折服。
    帝王心深似海,陛下圣人皮囊下,到底藏着怎样一颗心,谁也看不透,高深莫测又令人惶然失色。
    背叛云相的代价他还承受得起,背叛陛下江邂想都不敢想。
    是我。云歇沉声道。
    江邂佯装激动,刚要出声,云歇先一步道:现在不是解释叙旧的时候,乾西门怎么走?
    乾西门是出宫的唯一通道,看守城门的护军也有不少向云歇暗中投过诚。
    江邂忙道:我带您过去
    云歇摇头:不用,你太显眼,我不想引人耳目,你告诉我怎么走即可。
    江邂眸底挣扎,最后还是咬咬牙,按着陛下的吩咐,给云歇指了条路。
    云歇转身便走,却被江邂迟疑叫住:等等
    云歇回头,一边眉梢轻轻挑起,显然是有些疑惑。
    江邂避开他犀利的眸光,有意提醒:云相,人心似水,您有没有想过,您假死这么久,还有多少人对您是忠心耿耿的?
    比如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比如乾西门的护军,比如我。
    江邂深知云相为人,云相虽位极人臣,却不像陛下精于城府,令人不寒而栗,云相他不太懂人情世故中的曲折阴暗面,也压根不在乎,自负到近乎天真,是硬靠着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才走到今天的。
    云歇怔了下,面色微变,显然也是明白了什么,却仍无所谓挑眉,极潇洒地朝他挥手:走了。
    江邂呆住了,极唐突地扯住他袖子:您不是想通吗?怎么还
    想通是一回事,必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云歇稍显不耐,人我非救不可,所以我一定得逃。
    这是没错,江邂忍不住道,但您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至少别在今天。去了便是羊入虎口。江邂特别想告诉云歇,他玩不过陛下的。
    陛下表面清正雅和,沉静从容,有治世贤主之范,实则高压治国,穷兵黩武,行暴君之实,却又极矛盾的功绩赫然,远超先祖。
    云相若是安分呆着,陛下说不定还能念着点旧情,他若逆陛下的意
    云歇反问:他们等得了?
    等不了。江邂硬着头皮如实道。
    那我暂时是不是只有这一个法子?
    好像是。
    那不就完事儿了,谁管那些喽啰忠心不忠心,左右我都要逃的,云歇拨开江邂的手,要真等我想出个万全之计,他们黄花菜都要凉了,所以你别拦我,不然别怪我翻脸。
    江邂慌乱垂眸掩饰狼狈,鼻尖一阵发酸。云歇待朋友如何他们几个都清楚,自己是真的没回头路可走了
    江邂试探道:那您要是被抓回来
    被抓回来再说。云歇说最后这句时,已行渐远,声音轻得像握不住的云。
    江邂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雪海中,发泄似的暗骂了声,苦笑道:要知道你没死,我是疯了才会投陛下。
    就是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肯啊
    *
    云歇按照江邂的指示走了会儿,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江邂当了那么多年御前侍卫,对皇宫布局了如指掌,不可能指错,所以难道是他走错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云歇心下十分尴尬,正好有两个小太监从角落里窜出来往前疾走,云歇踟蹰了下,快步追了上去。
    那两个小太监正聊的热乎,云歇刚要出声问路,他们的聊天内容随着雪一起,飘进了他耳朵。
    你听说了吗,陛下昨夜临幸了个宫女!
    云歇瞬间像个冰柱子僵在宫墙角。
    废话,这多大的新闻,还用得着你提醒?都传遍了!
    宫里传遍了
    那你听说了没,那宫女就这么没了!
    是啊,好可惜,锦被上都是血,太可怕了!
    我听说,李御史本打算把自己的心尖尖嫡女送进宫,现在也彻底断了这念头,都已经开始在朝上找亲家了
    朝臣也知道了
    云歇傻傻地站在那,血气不住上涌,巨大的丢脸感让他脸腾脸红了,连呼吸都灼热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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