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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2

    萧让嗤笑一声:我在相父眼里, 只会这个?满脑子都是这个?
    不是么?云歇反问得不假思索,澄明又绚丽的眼里一派迷惘。
    当然不是。萧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口牙几欲咬碎。
    他给云歇气笑了, 突然坏心起, 往前靠了靠。
    云歇感受到温度,瞬间浑身僵硬如铁, 好胜心却下去了。
    他明明赢了。
    好奇心却又上来了, 云歇沉默片刻, 还是忍不住追问,语气尽量平淡不在意:那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不?
    云歇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在抖,瞬间觉得自己没发挥好,想再来一次。
    因为相父病了。萧让凤目黯淡了瞬。
    如果云歇没病,做到这份上,他要是还退却,他就是有病。
    不想伤害相父,想让相父陪朕久一点。
    他语气极轻,没太多情绪,抑或汹涌的情绪被掩藏起来了。
    云歇心头突然塌陷了一块,有点狼狈,闷声道:睡了。
    萧让怕他因自己提起病的事难受,轻笑道:相父要是心里过意不去想报答我
    云歇耳朵动了下,微侧身子:如何?
    像小时候那样就好。萧让微哂,低沉的声音令人耳热。
    小时候萧让做了令云歇满意的事,云歇就会嘉奖他,让他亲一下脸。
    云歇知他所指,微愣:就只这样?
    萧让轻轻地嗯了声,阖上眼不再说话,云歇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乱糟糟的情绪很快下去,陷入沉沉的梦乡。
    陛下虽未言明为何下诏寻神医,陛下寝宫的太监宫女却寻着些蛛丝马迹,应是云相病了。
    只有病人才会恃宠而骄,得寸进尺,嗜睡又懒惰。
    比如以往,云相自己穿衣服是谁看谁着急,却谁也不敢上去帮忙碰他一下,可他现在
    萧疏轩举的少年将睡意未尽的美人轻抱起,美人玉白秀气的下巴抵在少年肩头,指着承禄拿进来的竹青色的衣裳直摇头,嘴里还含糊其辞:五不要穿辣件驴的!
    承禄愣是没听懂。
    萧让越发嫌他老了不中用:相父说不穿绿的,还不快去换一件。
    云歇嘉奖地瞥他一眼。
    太监宫女们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陛下开始给他穿衣服。
    午间云相靠在窗沿晒太阳,冬日柔柔的煦辉打在他身上,格外耀眼,他脸却置于阴凉地,拿着本陛下叫人去宫外买回来的闲书,有一茬没一茬地看。
    看着看着下巴开始极有节律地点,睫毛帘子动得极慢。
    太监宫女们怕他冻着,却谁也不敢上去知会他一声,寻常人快睡着被闹醒都怒气冲天,更别提云相了。
    陛下来了,蹲在他跟前,太监宫女们正一头雾水,就见云相迷蒙的桃花眼微低,辨认了下,近乎无意识地张开双臂。
    然后人就被抱回去睡觉了。
    期间一点闹的意思都没有,乖巧得像只被哄好的餍足的猫。
    太监宫女们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有人感叹:陛下当真孝顺,何其得云相信任!
    事情演变到后来,云歇瞪着喂到嘴边的汤浴绣丸:碎肉末是瘦肉?
    萧让点头。
    熟鸡蛋末不要蛋清。
    萧让又点头。
    你高汤炖满一个时辰了么?
    萧让再点头。
    云歇嘉奖地瞥他一眼。眼前的汤浴绣丸,肉糜粉嫩,鸡蛋鹅黄,像彩色的绣球,于汤中沐浴。
    烫不烫?云歇犹豫了下。
    张嘴。
    宫人对云相心安理得的接受态度颇为吃惊,甚至到了愤怒的地步。
    一介帝王,竟然为个臣子做成这样,即使这个臣子于他有恩,那也得感恩戴德,云相却偏偏还挑三拣四。
    每到这时,承禄便会呵斥,白他们一眼,暗道他们无知。
    他本来也对云相态度的突然转变震惊不已,直到某天晚间,他无意走进内殿,窥听到了陛下和云相的对话。
    今日如何?陛下问。
    神仙鱼味道可。云相说。
    陛下等了半晌:就没了?
    其他马马虎虎。
    陛下叹气:那只亲一下。
    云歇正逗着萧让那只猫,承禄急匆匆进来找陛下,被云歇叫住。
    什么事这么急?
    承禄一脸尴尬和讳莫如深,犹豫了下,小跑到云歇跟前,凑近他耳侧说:后宫有人怀孕了。
    云歇手上一用力,差点把猫撸秃了,笑道:有人为陛下开枝散叶是好事。
    为陛下?承禄愣了。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只听云歇随口问:可陛下不是后宫无人么?我记得他唯一收入后宫的几个,还是当年抢我的,连位分都没给。
    承禄叹了口气:可不就是那几个里有个怀孕了。
    云歇手上又没刹住,猫委屈地叫了声,跑了。
    云歇笑得从容:那他可真是念旧啊。
    承禄却没听清他说什么,义愤填膺道:真是恬不知耻!
    云歇以为自己听错了:恬不知耻??
    承禄环顾四周,压低声道:对啊,她寂寞无聊背着陛下偷人,这才珠胎暗结。
    云歇悄悄扬了下嘴角,抿了口宫女端来的茶,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地问:你又为何如此确定那不是龙种?
    陛下并未临幸过旁人。承禄没过脑子,随口一说,云歇听到那个旁人,瞬间羞愤欲死,却又得端着。
    那他既然不临幸,又为何当初抢我的?云歇疑惑了。
    承禄一言难尽地看了云歇一眼。
    陛下跟云相抢人,当然是因为不想那些人碰云相。
    萧让听闻消息时,正忙着给云歇写大赋,闻言微蹙眉,显然是极不耐:这种事以后就不用禀报了,直接按国法处置。
    承禄应下刚要走,萧让叫回他。
    你顺便把那几个也遣散了,省得相父又见色起意。
    承禄应声出去。
    晚间吃饭时,萧让见云歇难得的沉默寡言,凤目里满是疑惑:相父有心事?
    云歇被问起,身形顿了下,沉默片刻,摆出长者姿态,语重心长道:让儿,你年纪不小了。
    萧让握筷子的手一顿,面无表情道:所以?
    先帝到你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云歇意思表露得已经很明白,萧让却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让儿不知相父此言何意。
    云歇没敢说其实是怕他自己走了萧让孤单,极客套地说:先帝薨得早,你母妃也没了,我好歹还行教导之责,有义务提醒你充盈后宫、开枝散叶。
    云歇望着萧让越来越黑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道:也是今日听承禄说起你后宫出的那事才想起,让儿,你不准备选秀么?
    相父,萧让倏然抬眸望他,你真这么想?
    云歇犹豫了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萧让沉默片刻:好。
    云歇心头一窒,想想释然了,自己不可能陪他一辈子。
    第二日一早,云歇正等着他下旨选秀,萧让瞥了他一眼,叫一脸诡异的承禄开始念圣旨。
    云歇听完惊呆了。
    偌大的大殿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萧让那道旨里,暗示自己天阉。
    说白了就是他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你们都省省心,别指望把女儿往宫里送,选秀是万万没可能的,我以后没儿没女,继承人从宗室里选。
    萧让颇为得意地瞥了云歇一眼,笑得水静风停。
    云歇喉结滚了滚。
    他不知真假,也没敢问,就是莫名笑了下。
    萧让坐在上首,神情淡淡,深黑的凤目望定,带着几分摄人的威仪:以后谁在敢替选秀的事,便是揭朕伤疤,后果
    朝臣登时冷汗直流,唯唯诺诺应下。
    萧让望向云歇,和颜悦色道:便是相父,以后也莫要再提。
    云歇:是。
    萧让回以他满意一笑。
    旨意被昭告天下。
    下了朝,云歇逮住机会,小声问他:是真是假?
    云歇觉得萧让也不至于那么任性,这旨意说不准还是有几分真的。
    萧让替他沏茶:不知道。
    云歇惊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桃花眼里暗藏担忧。
    我又为何会知道?萧让哂笑反问,视线在云歇身上游弋,晦涩又带着几分调侃,毕竟朕只同相父
    够了!云歇连忙打住,脸如火烧。
    云歇切回正题:既然你自己不知道,你这么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你以后万一宠幸了谁,那人怀孕了
    萧让深望他几眼,喝茶的动作从容优雅:自不会有这样的顾虑,这么做对我只有益无害,倒是省去诸多烦心事。
    我也永远没那机会知道答案,所以是不是天阉,重要么?
    萧让莞尔一笑,将茶一饮而尽,走了。
    云歇却愣在原地想他那最后一两句话是何意。
    几日后的一早,萧让将云歇叫醒:给相父一个惊喜,带相父去见一人。
    出宫的路上云歇坐不住,猜来猜去,萧让却只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相父绝对猜不到。
    云歇瞬间不服气了,就这么猜了一路,萧让只摇头。
    马车停在一间宽敞富丽的宅子门口。
    承禄去敲朱红漆刷的大门,门很快开了,云歇才发现宅子的小厮都是宫中侍卫。
    还未进去,内室里已传出两声咳嗽。
    云歇听着这声,莫名觉着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萧让带他进去,内室里立着的那道清瘦身影一转身,云歇不住屏息,手中环佩瞬间砸地。
    明慈?!
    云相!
    云歇和沈明慈异口同声,沈明慈手中的药碗也砸了。
    云歇彻底服气了,他是怎么猜都猜不到,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沈明慈已经是个死人。
    沈明慈在他死后没多久,因着职位便利密谋给萧让下毒,鸩杀萧让替他报仇,结果事情败露。
    宫里传沈明慈当场服毒自尽了,云歇当时如鲠在喉,好些天没缓过劲来。
    他和沈明慈交情虽不深,却是最聊得来的一个。
    谢不遇可一道玩乐,沈明慈却是三观最合的那个。
    谁也想不到他会在这。
    云歇回望萧让,克制着难言的激动:怎么回事?
    萧让本不欲多言,倒是模样温柔纯澈的沈明慈瞥了萧让一眼,笑了,直言不讳道:是陛下让人把我救回来的。
    云歇满眼震惊。
    沈明慈继续道:陛下叫人护送我出宫,让我在这里好好养病,毕竟我做了那事,人还活着,对外面也不好解释,所以就一直没出去见人,陛下说等我养好病,就让我回去和我爹团聚。
    沈明慈的爹就是那个装癫|痫的沈院判。
    沈明慈歉意地望了萧让一眼,显然还在为大半年前的事感到自责。
    萧让微颔首。
    云歇万分感谢地朝萧让眨眼睛,萧让顿时觉得今天的亲脸又有着落了。
    云歇坐到沈明慈跟前想同他叙旧,刚要张口,却莫名干呕了一下。
    沈明慈脸色一变:云相身体有恙?
    云歇刚要敷衍揭过,沈明慈却不由分说地拉起了云歇的手。
    几秒钟后,沈明慈的脸色和他爹一样变幻莫测、异彩纷呈。
    云歇桃花眼黯了黯:都说了没得治,你爹看过都直接装癫|痫避祸了。
    沈明慈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望着面前越发昳丽白净的好友,艰涩难言道,云相,你
    我什么?云歇不解他为何反应这么大。
    沈明慈深吸一口气:你你有喜了你知道么?
    云歇倏然抬眸,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喜意:原来只是有喜了!我没得绝症!
    一侧的萧让却僵立当场。
    沈明慈:
    三秒钟后,云歇勃然站起,声震云霄:老子他妈怀孕了?!!
    第28章
    沈明慈咽咽口水, 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的医术都是他爹手把手教的,虽比不上,也差不了太多,又怎会诊错?
    云歇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滑而欢快, 是喜脉无疑, 又圆润且浑厚有力,明显是气血充盈,胎儿极康健。
    云歇见他点头,头皮登时炸裂开来, 一脸难以置信:你肯定搞错了!明慈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萧让的心从未跳得这样快过。
    我也不愿相信, 但沈明慈艰涩道, 但脉象就是那样的。
    云相, 你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
    我他妈怎么会知道?!我又不会来葵水!云歇头皮发麻,慌得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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