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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2

    云歇回以僵硬一笑,彻底歇了心思。
    阿越这声虽不大,却刚巧足以朝臣听见,朝臣瞬间福至心灵,恍然大悟:云相抱得美人归,准备收心要孩子了。
    难怪他会满面春光地大宴宾客,如今更是甘愿为了美人儿改了嗜酒如命的习性。
    朝臣们心下大松一口气,幸好这阿越是进了丞相府,这要是成了陛下的人,那可不就是惑君媚主、祸国殃民?
    云相今日都在他床榻上温存到日上三竿才起,他若是后妃,君王早不早朝都未可知。
    宴席散了,月上中天,云歇闷在屋子里越想越气。
    都怪萧让!他现在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让喝全怪他!
    如今老管家和阿越同仇敌忾,明明他才是府上的主子,却连去库房拿酒的资格都没有。
    眉目机灵的书童见云歇闷闷不乐,眼珠子转了转,凑到跟前:云相,小的的远亲拖小的办事,送了壶好酒给小的,小的自己舍不得喝,藏在屋子里,云相若是不嫌弃,小的自当孝敬
    云歇眼前陡然一亮,又瞬间黯淡,别过脸,内心艰难交战着:不行。
    他说不行的时候,书童却见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书童只当他拉不下脸,再接再厉:这男人喝酒有什么打紧的?就是要孩子,能有什么影响?云相顶天立地,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云歇自是瞧出书童阿谀巴结的小心思。
    他糊涂了一整天,脑子突然清醒了。他要么不要,怎么舒服怎么来,既然决定要了,就不该冒一点儿险。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贯彻到底,不能半途而废,只做表面功夫。
    他得对小东西负责。他气萧让,跟小东西无关。
    那是他的孩子,以后会喊他爹爹的。
    云歇心下软了软。
    口欲一下子散了,身体却有点儿莫名燥热,反正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云歇对书童小惩大诫一番,披了件衣裳出去逛逛。
    同一时刻,云府红墙外,一身常服的承禄隐于夜色里,望着低垂眉目挽袖子的萧让,表情一言难尽。
    堂堂帝王,竟然学人爬墙。
    一身黑衣的萧让挑着隐蔽位置,目测了下红墙高度,回身蹙眉低语:你回宫吧,别在这碍事。
    萧让武功无匹,承禄半点儿不担心他遇险,应下刚要走,萧让略一思忖,叫住他,嘴角不住上扬:我明早若是没回宫,你便传了旨意将早朝改了晚朝。
    承禄觉得陛下太乐观,又不好出言打击他,暗暗摇头,面色诡异地走了。
    想想也正常,陛下面上再从容自若、威严睥睨,到底是个二九的翩翩少年。于行房之事倒能无师自通,于情爱一道,却总要摸索的。
    承禄想想都觉得惊世骇俗。
    任谁也想不到,皇帝也会有爬墙的一天。
    萧让身手敏捷,只轻轻一翻,便稳稳地上了墙头,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萧让微勾嘴角。
    云歇说不让硬闯,没说不让夜潜。
    第36章
    萧让是看到了话本里落魄书生爬上墙头向贵家小姐表白的桥段, 才灵感乍现,有此一出。
    话本里,误会了书生的刁蛮小姐于院中暗自垂泪,书生道歉,将心意和盘托出,小姐顿时破涕为笑, 二人重归于好, 于那瓜田李下耳鬓厮磨、交颈纠缠
    萧让想着想着,笑了下,翻上墙头要跳进去,却听身后有人在轻声喊他:兄台!
    萧让吓了一大跳, 立即回身, 借着月光看清了墙根头站着的谢不遇。
    谢不遇一身红衣极其招摇, 衬得面庞越发俊美, 他眯起眼仔细瞧了瞧墙头蹲着的黑衣公子,暗摇了摇头。
    这人虽面目俊俏, 却是未见过。
    萧让庆幸自己戴了人|皮面具。
    一眨眼功夫,谢不遇也动作利索地翻上了墙头, 蹲在萧让对面。
    萧让瞧他这娴熟动作, 嘴角微抽了抽, 谢不遇似乎经常翻人墙头。
    萧让心下纳闷,谢不遇同云歇有二十来年的交情, 只要招呼一声便能轻易进门, 何至于翻墙?
    谢不遇不知道从哪揪了根枯萎的狗尾巴草, 吊儿郎当有一茬没一茬地玩着:这位爷夜潜丞相府有何贵干?
    被人逮了个现形,萧让半点不慌,变了声同他斡旋:你又是何人?你我干的是同一勾当,你不说我又为何要自揭老底?
    你不认识我?谢不遇奇了,他虽不干正事,在帝京里也算赫赫有名。
    谢不遇是个话唠,又成日里游手好闲,正愁没人唠嗑,他对这小公子起了兴致,顿时不急着去找云歇了,兀自先说了:我翻墙还不都怪我娘。
    萧让一怔?谢不遇他娘?元熙长公主?
    萧让暂时无法脱身,又觉得墙头这地儿太显眼,思忖了下:兄台,你我先下去再说。
    萧让刚要往里跳,谢不遇不乐意了,把他往后拼命一扯。
    萧让:
    二人齐齐稳落在了墙外。
    你可别忽悠我,我兄弟的府邸你要进就进,我肯定不让。谢不遇得意道。
    谢不遇习武多年,身手非同小可。
    萧让额上青筋跳了两跳。
    萧让忍了,心不在焉地问:你娘怎么了?
    谢不遇叹气:我娘怕我被我兄弟带坏,整日里拦着我不让我找他。
    萧让奇了,表情一言难尽:兄台,我瞧你少说也有二十三四岁,怎的还听娘的话,她不让你去你就不去?
    我爹死的早,我娘把我当宝,看得忒严,谢不遇不知道从身上哪儿摸出个酒袋喝了口,其实是我带坏别人,我兄弟第一次逛青楼,还是我千方百计给骗过去的,他都到那儿了,还不晓得那是青楼,眼见人姑娘衣服穿的少,脸红得跟滴血似的。
    萧让脸色阴了阴,好家伙,罪魁祸首在这。
    谢不遇极自来熟,用酒袋抵了抵萧让:喝不喝?
    萧让推拒,谢不遇也不逼他,只是见了酒,又联想到什么:我兄弟第一次喝酒也是我教他的。
    萧让面色更黑。
    谢不遇打开了话匣子,倏然朗笑出声:给你说个好玩儿的事,我兄弟有个小徒弟,跟儿子差不多养着,前几年我兄弟忽悠人家喝酒,见他一杯就倒胡言乱语的,可好玩儿坏了,回来就给我说这趣事。
    萧让面色黑如锅底,耳根隐隐泛红。
    谢不遇没注意到萧让脸色的变化,兴致颇高地继续说:其实我没好意思给他说,他第一次喝酒,也是一杯就倒,还是我给扛回来的,我兄弟那人矛盾得很,人前张牙舞爪的,其实小时候
    萧让被勾起了好奇心,竖起耳朵听着。
    谢不遇被他专注的神情鼓舞,陷入回忆:其实他小时候可腼腆文静了,脸皮薄得吓人,一调戏就脸红,现在脸皮也薄,就是喜欢装上一装,其实还是纸糊的老虎。
    谢不遇轻啧两声,有点儿唏嘘: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小时候没少受欺负,我第一次见他,他那脾气真的是又倔又硬,像个刺猬,结果等我替他打了欺负他的人,他又红着脸跟在我背后叫我哥哥,这一声声的,你晓得吧,他长得又好看得紧,小时候简直跟个女孩儿似的,我当时脑袋发昏,就给我娘说我长大了要娶他,结果挨了一顿毒打。
    萧让心头微动,不由出神。
    云歇小时候被欺负?
    萧让理所当然的以为,云歇打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想来,云歇说他爹在云府过的是暗无天日的生活,那他自己又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他选择道尽别人的苦,将自己所遭受的一一隐去。
    谢不遇摊手:这之后我娘就不太待见他,不让我找他玩儿,怕我成了断袖,他之后发迹了又恶名昭着的,我娘怕我近墨者黑,更是百般阻挠。
    她跟云府不少下人打过招呼,若是看见我进云府,给她通风报信重重有赏,害得我只能翻墙躲人。这一翻翻了快二十年真习惯了,现在云府换了批下人,我这毛病还是没改过来,总觉得不从墙头进浑身不舒服。
    他今儿白日里先喊书童过来知会我一声,说要过来寻我玩儿,临时又说有事,我这不是无聊么,晚上睡不着,就想过来看他睡了没,没睡就一起打发打发时间,毕竟他以前也是个夜猫子,通宵达旦的。
    一个人寂寞,两个寂寞的人凑一块儿,就不寂寞了。谢不遇轻啧两声,故作忧郁高深地感叹。
    寂寞?
    谢不遇叹了口气:早几年他娘去了,他想他娘想的睡不着,我嘛,不提了,都是破事。
    谢不遇唧唧歪歪半晌,终于清醒:我同你废话那么多干嘛?!现在我说完了,该你了!别想蒙混过关!
    萧让压下满腹心思,笑得有些尴尬,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瞬间勾起了谢不遇巨大的好奇心。
    兄弟你身手这般出众,莫非是什么侠盗神偷?
    谢不遇的武功是跟最杰出的一批师傅学的,但他观这公子身手,他若真要对自己出手,自己绝非他对手。
    他眼下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嘴快,将云歇的一些事说给了个陌生人听,不过他细想想,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要的,顿时放下心来。
    兄台如此开诚布公,我也不好再瞒着了,其实,萧让腼腆一笑,其实是我倾慕丞相府上的一位佳人,这才夜来与他相会。
    谢不遇挪揄地瞧他,拍拍他肩膀:可以啊!手都伸到丞相府上去了!俗话说宁拆十桩庙,不悔一桩婚,那我就不拦你了,我也去找我兄弟了。
    萧让听谢不遇说他要去找云歇,顿时暗道自己今夜机会渺茫。
    谢不遇刚要翻墙进去,萧让踟蹰了下:兄台请留步。
    谢不遇疑惑地看他。
    萧让故作为难道:不瞒兄台说,我是个写话本的,近来写到一处,颇为疑惑,我瞧兄台高大英俊,性子爽朗潇洒,衣着非富即贵,定是情儿众多,这才斗胆叫住兄台,想请
    谢不遇被夸得心花怒放,急性子地打断,喜笑颜开:好说好说。
    萧让念着谢不遇情圣的名头,故作思忖,慢条斯理道:我写到那被强迫的女子怀了身子,不肯原谅浪子回头的男人,写到这便写不下去了,你说我该如何圆,才能水到渠成地让二人重归于好?
    谢不遇心下纳罕,刚要回答,听见红墙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登时一喜:我兄弟还没睡!我先进去了!
    他话音未落,便一翻翻进了里墙。
    萧让进退维谷。
    云歇被陡然出现的谢不遇吓了一跳,白他一眼,在院子里石桌前坐下。
    谢不遇笑得神秘地凑过来:阿停,跟你说个好玩儿的事。
    云歇,字停。
    云歇意兴阑珊地掀起眼皮,他燥热得有点儿心烦意乱。
    谢不遇指了指墙根,直言不讳:外头有个人,他强女干你府上的婢女,还让人怀孕了。
    萧让闻言瞬间浑身僵硬。
    谢不遇得意一笑,那人还想骗他,当他混迹花间十余年闹着玩的?
    他睡女人的时候,那小家伙还不知道断没断奶呢,毛还没长齐的愣头青一个,还学会强女干人了?
    谢不遇也只是当好玩事随口一说,一抬头,发现好友脸黑得吓人,耳根似乎还有点红。
    你进去,我马上来。云歇努力挤出个无事发生的笑。
    萧让我、操、你、大、爷!
    谢不遇也没多想,进了里屋。
    萧让听见谢不遇的脚步声没了,刚要翻进来撒娇认错,却听到了扯下门栓的声音。
    萧让凤目张了张,紧张地喉结上下翻滚,云歇这是这是被自己感动要原谅自己了?
    萧让瞥见朱漆大门边的半截熟悉衣袂,嘴角不住上扬。
    清亮月色下,朝他走来的男人昳丽的面容多了丝纯澈清艳,正冲他展颜微笑。
    简直是梦里的场景。
    萧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直到云歇走到他跟前,萧让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云歇搂住他腰身,一点点收紧,小鸟依人的姿态,触感那么真实。
    相父萧让浑身僵硬,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
    我早原谅你了,我白日里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一直在等你,你没有让我失望。云歇轻声道。
    萧让觉得明日铁定是晚朝了,话本诚不我欺。
    萧让终于反应过来,刚要回搂住云歇,云歇却轻轻挣脱,红着脸从袖口摸出一张卷好的纸条,郑重其事地塞进萧让手中。
    相父,这萧让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今夜不方便,谢不遇在,云歇面皮绯红一片,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只能这样了,我关上门了你再看。
    不许偷看。云歇强调。
    萧让忙点头,不住出神想,莫非这些年,并非他一厢情愿?
    云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回去了,落上锁,才噗嗤笑出声。
    萧让满怀期待地展开纸条:皇帝与狗不得入内。
    红墙里,触碰到萧让的地方微微发烫,云歇得意的脸色霎时一变。
    逐渐感受到身体某处的变化,云歇脸如火烧,羞愤欲绝。
    他、他竟然
    第37章
    萧让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云歇狷狂飘逸的字跃然纸上,仿佛在嘲笑他。
    被作弄归被作弄,萧让盯着朱漆大门后望了望,回忆着云歇在怀的真实触感,丁点儿抓心挠肝的痒意悄然爬上心头。
    萧让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滚。
    云歇明明还是那个云歇,萧让却觉得他越发撩人, 一举一动充满了某种令人癫狂的暗示。
    粗粝的红墙, 藏污纳垢的黑暗,朦胧的月,萧让迅速跌入了某个由他无意识勾勒却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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