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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3

    错过也罢
    阿越望着信末,光是瞧着墨迹极浓的字,都能想见云歇写到这时的黯淡神情。
    他表叔明面上嚣张恣意,却未承想心思这般细腻,多愁善感。
    果然人不可貌相。
    阿越自以为对云歇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登时感其所悲,惆怅起来。
    阿越恰好一歪头,瞥见了桌上的生颜膏,双眸乍亮。
    陛下可没放弃,陛下若是放弃了,又怎会爱屋及乌体恤他?
    陛下只是以为云歇打心底憎恶他,又怕惹他气极,这才稍稍卸了攻势,化为百般柔情默默守候。
    既然云歇有意,那他帮小皇帝牵个线,也不算背叛云歇?
    说不定事后云歇还会面上佯怒,实际感激他,再次暗中写信向他道谢?
    阿越瞬间兴奋不已。
    他原先因为云歇的态度恨屋及乌不喜陛下,可小皇帝却不计前嫌给他送东西。
    云歇也心悦小皇帝的话,那可不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情!
    阿越还是未立即放松警惕,他找了个借口进了云歇书房,拿云歇字作上的字同信上的比对了下,终于确认。
    这封信真的是云歇写的。
    阿越心中的天平到此完全倾斜。
    阿越想着,如果找的人是小皇帝,温柔是一定的,毕竟孩子是他的。
    阿越还有一点儿迟疑。
    云歇刚好进来,疑惑的眉梢轻轻挑起:你在这做什么?
    阿越身形一顿,若无其事地笑:阿越闲来无事,想找本书瞧瞧,可有冒犯表叔?
    云歇摇头:想看什么随便拿。
    阿越将信塞到袖口里,恰似无意道:表叔,阿越实在耐不住好奇心,想问表叔个问题,表叔能否满足下阿越?
    云歇狐疑瞥他一眼,见他表情可怜兮兮的,眼睛又湿漉漉得像某种小兽,瞬间嘴软:你问吧,我告诉你就是了,我反正没什么秘密。
    阿越先再三强调声明:阿越只是有点儿好奇,并无他意。
    云歇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微蹙了蹙眉,有点不耐:你直说,我还能藏着掖着不成?
    阿越轻咳两声,附在云歇耳边小声道:小皇帝床榻间表现如何?
    吧嗒一声,云歇手中的书掉了。
    你问这个做甚么?!云歇恼羞成怒,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捡起书出去了。
    阿越瞧云歇走得急,愣了下,倏然笑了。
    答案似乎很明显。
    温柔,活好。
    阿越给目前孕夫云歇定的择偶标准,小皇帝好像都达到了。
    小皇帝和他表叔间还有情意,是绝无仅有的优势。
    阿越都已经在盘算怎么恰到好处地把人送到他表叔跟前,脑中突然一清醒。
    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受益者都是小皇帝,会不会是小皇帝从中作梗引他上钩?
    阿越很快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因为第二天小皇帝叫承禄给云歇送了东西。
    陛下如果猜他上钩,这会儿又何必焦头烂额忙于给云歇送东西求原谅?
    屋子里,云歇逗着桌上趴着的几只小奶猫,看都不看承禄抱着的卷轴一眼:公公您拿回去吧,替微臣谢过陛下。
    承禄坚持不懈:云相当真不看一眼?只是瞧一眼罢了。
    云歇最怕软磨硬泡,抬眸蹙了蹙眉:那就看看吧,看完公公便拿回
    云歇后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里。
    承禄不知何时展开了卷轴,那是一幅画,边上盖着萧让的章,是萧让所作。
    画上男人眉目清润,噙着淡淡的笑意,立在郁郁葱葱的竹子间。竹子挺拔秀丽又青翠,那人如竹,脊背直挺,脖颈修长,身姿绰约风流。他分明面目温软,骨骼却透着丝硬气,双目皎皎又清透,带着点脱离尘世的清醒。
    人比易折的竹硬气,历经人世百态,半点儿不弯。
    云歇眼眶霎时不争气的红了,他觉得丢脸,深吸一口气,掩饰好自己的失态,从容走到近处。
    云歇陡然瞧见男人柔软发端刻着的娟秀文雅的三个字,昳丽的桃花眼里又剧烈的波光在搅动。
    钟于衍。
    画上的男人是云歇的爹。
    云歇有过无数幅他爹女装的画像,却独独缺了这么一幅。
    他也想过自己提笔画,可是他画技着实拙劣,画不出他爹半分神韵来。
    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可萧让
    云歇在他爹死后十余年,第一次见到了他爹男装的样子。
    清润而雅人如玉。
    边上小字是一朝天子所题,像是某种暗示,皇帝为钟于衍正名。
    承禄就要把画收起,云歇忙拿过,紧抱在怀里不肯松手:微臣收下了,公公替微臣谢过陛下。
    他这句中间稍稍停顿了下,让承禄听出区别来了。
    上一句是敷衍,这句是打心底地道谢。
    承禄也暗叹,陛下最近终于有那么点儿开窍的意思了。
    云歇见承禄盯着自己瞅,以为他要废话要回,当即警惕起来:我也不是白要的,我同他换,他要什么我都给他。
    云歇环顾四周,抄起自己最喜欢的名贵方砚就往承禄手里搁,还嫌不够,找了找,从边上翻出用布巾仔细包裹着的书,毫不犹豫地塞进了承禄手里。
    这是《玉女心经》的孤本,前几朝遗失,被我有幸买回,全天下只此一份。云歇语速极快地说着,想为他的东西增加价值。
    承禄呆若木鸡,陛下不是要跟云相交换的意思啊
    云歇见他发呆不语,以为是不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书房还有什么值钱的,瞥了眼手边的几只小奶猫,尴尬道:要不给陛下带去两只?
    承禄咽咽口水,终于回过神,把到手边的猫推回去,这画是陛下送云相的,云相安心收下便是,不用投桃报李。
    云歇怔然,萧让送给他的?
    不是别有图谋?
    只是一份礼?
    云歇心微微触动了下。
    云歇还是于心不安,拿了人家东西又一时半会儿报答不了,让他整个人陷入了微微的焦灼。
    云歇灵机一动,正色道:那公公将这《玉女心经》带回去,微臣并非投桃报李,只是偶发奇想,想送陛下一份礼。
    承禄:
    微臣送陛下礼,公公总没必要推拒?
    承禄只好接过。
    云歇因画的面子,和颜悦色地和承禄寒暄了几句,承禄受宠若惊地走了。
    云歇对着画痴痴看了会儿,猛地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化莫测起来。
    云歇强作镇定叫回书童,微颤着声道:我、我方才送了承禄什么?
    书童不明所以:好像叫玉、玉什么经?
    云歇心道一声完了,霎时脸如火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被画勾|引,脑子不清醒的时候,都送了点什么啊
    《玉女心经》是前前朝流传颇广的性启蒙读物,里面不乏种种令人血脉贲张的插画。
    第39章
    《玉女心经》是云歇机缘巧合下买回的。
    五六年前, 云歇于花楼吃酒,正好碰上黑市中人靠妓|女暗中兜卖这东西给达官显贵,便大手一挥买下了。
    他当时只是图个新鲜,再说到底是孤本真迹,遗落民间令人叹惋。
    云歇买回来才发现它是个烫手山芋。
    他若是把这东西放置于藏柜书架上,被整理的书童侍女不巧看见了, 也是尴尬事一桩。
    云歇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用黑色的布巾将其包裹扎好,随手塞进了桌案底下。
    当时情急,云歇就想起来有这么个价值千金的宝贝在触手可及之处,却稀里糊涂忘了它是个什么鬼东西。
    云歇僵坐着。
    承禄已走了快一个时辰, 这会儿萧让铁定收到他的回礼了, 事已成定局, 云歇泄愤地踢了案桌一脚, 羞愤欲绝。
    他最近怎么越来越蠢了??
    云歇深深地谴自己。
    狗东西会怎么想他?
    萧让见承禄没有抱着卷轴回来,怔了下:相父收了?
    眼见承禄点头, 萧让下意识不相信。
    云歇竟然收了?
    萧让搁下手中奏折,俊美的脸上笑意盎然, 带着点少年的甜蜜。
    云歇不要他丰厚的赏赐, 却破例留下了沈院判, 是因为孩子。
    如今收了画,则是因为钟于衍对他重要。
    所以在相父眼里, 情分永远比金钱权势来得可贵, 重要程度甚至高于他的面子。
    承禄迫不及待地将怀里揣着的东西掏出来, 献上去:云相不仅收了,还大方地给了回礼。
    萧让自小受到的教导就是莫要喜怒形于色,他这会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漆黑如墨的凤目里莹莹星光。
    萧让触碰到东西,只觉得指尖滚烫。
    他摸索了这么久,第一次得到了回应。
    萧让不着急打开,若有所思:朕好像有些懂那情爱一事了。
    萧让抬眸看承禄,得意的剑眉挑了挑:像你这种打了一辈子光棍的肯定不明白。
    承禄本来还替萧让高兴,突然被绝情拉踩,老脸僵了下。
    这是人干事?
    承禄强颜欢笑:陛下说得是。
    萧让道:若相父心里有朕,朕强迫他便是情趣,若相父心中无朕,朕那么做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朕不该站在世俗视角赏赐相父,众人爱的,相父未必爱,相父表面骄奢淫逸,实则视金钱如粪土。朕于礼一事上没花心思,便妄想求得相父原谅,简直是痴人说梦。
    承禄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万万没想到陛下竟这般通透敏锐、进步神速。
    萧让笑笑:朕当了十六年的皇帝,所以得心应手,于情爱一事,却是头一遭,难免迟钝。
    承禄大为所动。
    萧让却瞥他一眼:如此深奥之理,你一定不明白的,我同你说做甚?
    承禄挤出一个僵硬至极的笑,陛下说得极是,老奴蠢钝,不能领会一字半句。
    萧让带着点儿小炫耀,轻掠他一眼:你领会了用不着,哪像朕
    老、老奴退下了。
    萧让叨叨完,才郑重地拆开礼物外面死死缠着的布巾。
    云歇就是送他块砖瓦,他也高兴。
    是一本外观有些破旧的书籍。
    《玉女心经》?
    萧让没听过。
    萧让随手翻开一页,墨字映入眼帘,萧让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握着书的手开始不住颤抖。
    这页上写着:男箕坐,抱女于怀中,乍抱乍勒,两口相贴,相吮,茹其津液
    萧让满目震惊,以为自己眼花了,阖眼再睁,定睛一看,半字未变。
    萧让一脸难以置信,又胡乱翻了页。
    这页写着:其物森森然,若孤峰之临迥汉;其处涓然下逝,若幽泉之吐深谷。值交接时,偃松之当邃谷洞前,即以阳锋纵横攻击
    已走到殿门口的承禄下意识回身一望,见萧让神情晦涩难言,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立即跑回跟前。
    可是云相又戏弄陛下了?承禄战战兢兢道。
    他够头就要往书页上瞥,萧让眼疾手快地合上,将书放在腿上,只觉双目发烫发散,心跳得飞快,连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无碍。萧让强作镇定,姿态闲适慵懒,面容冷淡矜持,耳根却悄无声息地红了。
    这会儿萧让就是再迟钝,也该知晓这是本什么书了。
    萧让之前可以说是循着本能无师自通,又较劲,胆大心细地时刻关注云歇的反应,才没让云歇瞧出破绽。
    事后萧让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萧让的目光落到书封上,隐隐焦灼。
    云歇这是何意?
    脑子里一片浆糊,萧让抬眸沉声问:相父可有同你说,这里头包着的是何物?
    萧让想着,云歇大概是不小心拿错了,本来要送他的是另外一本书,却粗心送成了这个。
    萧让这么猜测,面色突然一僵,微有些发黑。
    云歇竟然偷偷看这种污秽的东西
    承禄不明所以:云相说是《玉女心经》。
    萧让不可思议地抬眸:你确定相父说的是这个书名??
    承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老实答:因为这名儿新奇,老奴只听一遍就记住了,更何况云相说了两三遍,老奴绝无可能记错。
    萧让双目微微失焦。
    没拿错。
    云歇强调了两三遍。
    云歇要送他的就是这个。
    他的相父,送了他一本详解房中术的书。
    萧让深吸一口气:你退下吧。
    承禄应声退出去。
    萧让灌了口茶冷静冷静,收好书,叫来了有妻儿的几个暗卫。
    朕且问你们个问题。
    暗卫一头雾水,垂首等待下文。
    萧让语气平淡道:何种情况下,你们的妻妾红颜会暗中送你们房中术相关书籍?
    暗卫们呆若木鸡。
    良久,一人硬着头皮道:卑职妻妾并未送过卑职此物,倒是卑职的父亲于卑职加冠之日将此物暗中交付,希冀卑职雄风狂扫。
    父亲?萧让一怔。
    云歇以前把他当儿子养,说提点关照自己还说得过去,可如今云歇都怀着他的孩子了
    又一人见陛下沉默不语,斗胆揣测道:若是那妻妾红颜豪放而欲求不满,保不准会送上一本,暗示其夫婿钻研此道。
    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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