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错误举报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3

    萧让醒了,云歇仍睡着,柔软的长发倾洒,侧脸泛着羊脂白玉般莹亮的光泽,雪白的脊梁微微弓着,像只餍足的猫。
    萧让自然而然地把人往里搂了搂,目光却落到了他脊梁上的那道深深的疤痕上。
    应是好多年前的伤了,也不知怎么弄的,竟这般重,他上次就注意到了。
    萧让想着云歇醒了也许会给他个亲昵的口勿,嘴角微微扬了扬。
    云歇却在他刚才那个回搂的动作里醒了。
    他意识到他们还连在一起,浑身一僵,脸登时有如火烧,决定装会儿睡逃避下现实。
    大脑重新工作,昨晚的一幕幕开始回放,云歇瞬间恼羞成怒。
    他说不让萧让摸肚子,说不要弄疼他,说不许问话埋头做事,他一样都没遵守!
    云歇羞愤冲脑,想到萧让抱着他说的话,火气顿消,嘴角不住勾了勾。
    萧让说他没有人再有资格伤害他。
    萧让说,他不知道他会发情,他给他赔罪,他有义务被自己召幸。
    萧让说他想见他,所以哪怕是皇帝与狗不得入内,他还是来了。
    云歇想着想着,心下稍软,神情突然一滞。
    萧让怎么进来的??
    他换了一批仆役,萧让翻墙进来绝不可能没人通知他,前后门他又叮嘱过人好好把守,除非熟人,不会轻易放行。
    那些把守的人肯定被支开了。
    他昨夜起夜时,睡在边上的阿越不见了。
    这大半个月来,阿越可从来没有夜半起夜的习惯。
    昨夜阿越突然造访,是大致扫了屋内一眼,才突然反常的离去的。
    他看到了水迹。
    阿越知道屋子里有别人。
    消失了一晚上的脑子一瞬间回来了,真相呼之欲出。
    可阿越不是和他同仇敌忾么?怎么突然投了敌营给萧让开门了?
    云歇想起什么,蓦然睁大眼。
    阿越既然背着他和萧让串通一气,那他发情的事萧让肯定一早就知道。
    云歇沉下脸。
    所以温泉里萧让在装,他什么都知道。
    他故意戏弄自己。
    所以那番令他动容的话,也都是在诱哄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发情!他趁虚而入!他故意的!
    云歇桃花眼微郁,暗暗咬牙切齿。
    狗日的,他被骗炮了。
    萧让见他睁眼,惊喜地想同他说话,却被云歇一脚蹬下了床。
    蒙逼的萧让坐在地上委屈地想,他被白嫖了。
    第46章
    金銮殿上, 朝臣们左等右等, 皇帝和云相却迟迟未到。
    朝臣们窃窃私语:
    云相是又告假了么?那个叫阿越的本事真不小。
    那可不, 云相都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可今日是春社日祭祀, 云相不会也不来吧?
    他就是不来,陛下也不可能怪罪。
    都这时辰了, 陛下又在何处?我怎的瞧上首立着的承禄公公神情有些许古怪?
    他们话音未落,殿外太监高喊了声:陛下驾到!
    众朝臣们恭迎的档口,惊奇地发现云相后脚也来了。
    云相沉着脸, 似乎心情不太好。
    傅珏位列殿中, 下意识往云歇这边瞥了瞥,目光落到云歇微微有些臃肿的腹部,清透的眼眸里溢出点疑惑。
    云相虽然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傅珏前几日却去他府上拜访过,其时云歇穿的锦袍较大,腰部滑顺的玉带松松地斜挎着, 他还没瞧出什么,
    眼下朝服贴身,他腰上一束紧, 原本极纤细惹眼的地方却意外地撑出来些,显得朝服有些不合身, 别处倒是还好。
    云相胖了?
    虽是胖了些,容色却越发绝艳, 肌肤悄无声息中散着莹亮又温润的光泽, 一颦一笑光华千万, 叫人挪不开眼。
    傅珏朝服下手微微攥紧,嘴中一阵阵泛苦,眼底划过嫉妒神色。
    云歇这般容光焕发,是因为那个叫阿越的大昭男人么?
    傅珏这样想着,又痴望了眼,却正好瞧见云歇白皙脖颈处未被衣襟遮住的口勿痕。
    那口勿痕颜色极深极刺眼,像是新种上去的,被云歇极白的肌肤映衬着,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寻常欢|爱,自不会弄出这般痕迹,若是真留下了,只能说明对方想宣誓主权,占有欲旺盛。
    所以云相已经纵容阿越到这种地步了么?
    恍惚间,傅珏甚至能瞧见阿越得意洋洋炫耀的神情。
    傅珏强颜欢笑。
    云歇发现朝臣们都盯着他脖子看,神情晦涩又揶揄,心下奇怪不已,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却在不经意间带出了更多痕迹。
    朝臣们轻咳两声,纷纷挪开眼。
    萧让心不在焉地听朝臣奏事,微蹙眉,回想着今晨发生的一幕幕。
    云歇似乎很生气。
    他就算真白嫖自己,也不至于提起亵裤就不认人,更何况前一秒他们还紧密相连着。
    云歇就算白嫖也该是极有风度的嫖,说不定最后还会奖励他,而不是一脚把他蹬地上,怒气冲冲地叫他滚蛋,期间脸红一阵白一阵,似是羞愤又似难堪。
    他们明明你情我愿,又何来羞愤难堪一说?
    萧让凤目顿凝,心头猛地一跳。
    云歇知道自己骗他了?
    萧让豁然开朗的瞬间,眉宇间染上焦灼。
    不行,他得赶紧想办法挽救。
    下朝时,云歇终于在傅珏的提醒下意识到了自己脖子的问题,脸红了一瞬,冷道:贱内让诸位见笑了。
    朝云歇走过来的萧让身形猛的一顿,掩饰地轻咳两声。
    傅珏听他称呼阿越为贱内,眸底越发黯淡。
    云相这是默认阿越是正室了么。
    一个下贱的大昭俘虏,却能得云相如此厚爱,阿越除了脸和能怀孕的体质,还有什么能同他比拟?
    某些人精朝臣却听出些不对劲来,云相那句贱内,重音分明落到了贱字上。
    萧让也听出这细微区别,却贱兮兮地有点儿高兴,虽然重点在贱上,但云歇好歹承认了他是贱内。
    陛下,您的手!承禄突然焦急地惊呼。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从云相的脖子上转移,落到了萧让白皙而指节分明的手上。
    云歇也看过去,望着萧让指与指之间浅红色的微微渗着血丝的掐痕,脸腾得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夜萧让不然他攥床单,非要十指相扣拽着他手,他后来无意识掐了他也未可知。
    萧让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若无其事地抬手望了望,那上头淡淡的指甲印着实明显,朝臣们纷纷忧切地望着,萧让也不可能轻易忽悠过去,轻掠了一侧耳根滴血的云歇,淡哂道:爱妃性子野。
    爱妃??
    朝臣们瞬间眼瞪如铜铃。
    陛下后宫别说妃了,连秀女都没有,原先那几个从云相那儿要来的美人后来还被遣散了,这
    莫非陛下不爱家花爱野花?
    朝臣们面面相觑。
    朝臣们的关注点是爱妃,云歇的注意力却落在了萧让评价他的性子野三字上,越发气恼羞愤:微臣家中有急事,先告退了。
    云歇连祭祀都没参加,回到府上直接叫书童去请阿越。
    等阿越过来的档口,云歇喝着茶,早朝时萧让受伤的手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云歇恼羞成怒地重搁下茶盏,暗骂自己没出息,萧让这么骗他作弄他,他却还心心念念着他的伤。
    让他伤着就好了,宫里那么多太医,还能放任他不管不成?又不是多严重。
    云歇赌气垂眸。
    屋子里的仆役见云相臭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过了小半晌,云歇桃花眼微掀,沉着脸吩咐边上的管家:挑只上好的药膏给陛下送去。
    云歇想着,萧让是不可饶恕,但伤是他造成的,他送东西弥补是应该的,瞬间轻踢了踢发呆的管家:还不快点!
    阿越进来,差点和火急火燎跑出去办事的管家撞个满怀。
    云歇见他来了,支走屋子里旁人,关上门,阿越目露疑惑。
    表叔找阿越有何要事?
    云歇这会儿已平复好心情,微抬眸,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微挑,似笑非笑:我们什么关系,我也就不废话了,昨夜我起夜,你恰好不在,我倒是好奇,你去哪儿了?
    阿越从云歇开口那刻起便头皮炸开,心下阵阵发虚,目光不住避闪。
    云歇知道了!!
    阿越识时务者为俊杰,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阿越给给小皇帝开门去了。
    阿越以为云歇会怒骂责罚他,云歇却懒懒笑了,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乖,这不就好了么,过来坐。
    云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阿越受宠若惊,惶恐想推拒,却不敢忤逆他再惹他生气,乖乖坐下,屁股都战战兢兢地未全沾椅子。
    云歇从容替他斟茶,微挑眼看他: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不知。阿越老实道。
    云歇轻笑一声:昨夜我和谁在一起,你想必知道。
    阿越一呆,体会这云歇这话想表达的意思,脸骤然黑如锅底:陛下把我卖了!
    那是,云歇抿了口茶,幽幽道,他为了同我共赴巫山,自是轻易将你卖了。
    阿越瞬间怒填胸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奔走忙活,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
    陛下竟过河拆桥!人品极其恶劣!
    云歇瞥他一眼,懒得计较:晓得就好,下不为例,你若是再放他
    阿越忙不迭咬牙发誓:下次陛下来我肯定第一个检举拦截!
    云歇成功挑拨离间,满意地挑挑眉。
    云歇还在气头上,不想在府上闷着,叫人备了马车去谢不遇府上。
    马车行到半途,打盹儿的云歇突然听到街上有马亢奋的嘶鸣,疑窦顿起,掀帘望去,原来是另一辆马车的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失控了,正在道上疾奔,眼看就要撞上人,街上行人惊慌失措。
    云歇立时叫护卫去帮忙。
    不肖片刻,不远处传来马的一声痛苦嗷叫,叫声渐渐归于平息。
    护卫也抹着汗回来了:马杀了,马车上的人都只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云歇微掀帘扫了眼街上一片狼藉的景象,从书童那儿摸出钱袋扔给护卫:你去按价赔给他们。
    护卫应声出去,不一会儿,街上道谢声不绝于耳。
    过了会儿护卫又回来,面色为难:云相,出事的那辆马车上,有女眷说,他们府邸离这相去甚远,这喊人回去报信,再等家里人过来接,一来一回,没个一天怕是不行,所以他们想
    人多么?
    护卫摇头:就一个贵妇人带着两个孩子,那贵妇人好像还怀着身子。
    那你叫他们过来吧,我送他们一程也无妨。
    那妇人先让护卫将孩子抱上马车,自己才进去。
    云歇先瞧见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喜欢得紧,就要逗上一逗,突然听人颤着声喊了句云相,伸出去的手顿时一僵。
    这声,有点耳熟。
    云歇抬眸,宋思婉秀丽□□的脸登时映入眼帘。
    云歇沉下脸,收回了手。
    什么运气,随便救个人,都能救到那个甩了他的未婚妻头上。
    云歇当初是想让宋思婉主动上门退婚全她体面来着,宋思婉也的确上门退婚了,看似求仁得仁,皆大欢喜。
    只是中间出了点微不足道的岔子。
    云歇微微一笑。
    他当初还没通知宋思婉上门退婚,宋思婉就上门了。
    宋思婉是真退婚。
    当然这不重要,云歇多次安慰自己,不要在意过程,结果最重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
    云歇给他们腾了个地方,神情冷淡:坐,送你们回去。
    宋思婉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魂飞魄散,直到上了马车才注意到救命恩人是云相,她一想到自己还恬不知耻地要求云相送她们回去,顿时羞愧得面红耳赤。
    宋思婉自觉无颜见云歇。
    她出身贫寒,她父亲是靠着云府的那点关系才能鲤鱼跃龙门,翻身位列朝堂,她却被鬼迷了心窍,主动上门退婚,后来醒悟过来,胆战心惊,云歇却从未跟她计较过。
    宋思婉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木木的坐着,如坐针毡。
    一路无话,马车停在了一座宅子门口。
    宋思婉让来迎接的丫鬟小厮将孩子带走,迟疑片刻,咬了咬牙:云相请留步。
    云歇掀帘,稍显不耐皱眉:有事?
    宋思婉扬声道:多谢云相今日救命之恩,妾身当年所作所为有愧于心,如今多年过去,妾身也已为人妇,终于放下心结,想自白于云相,还望云相应允。
    云歇沉默片刻:上来吧。
    他也想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喜欢宋思婉,也的确准备叫人通知宋思婉上门退婚,可她没有给自己露一点底就迫不及待上门退婚,打他个措手不及,未免令他心下膈应。
    宋思婉欣喜上来,刚要开口,云歇朝她摇了摇头制止。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未免落人口实,云歇掀起了马车帘子,让人瞧见,才示意她继续说。
    宋思婉目露感激,开门见山:妾身原先即使知晓云相心中另有其人,也对云相死心塌地,突然退婚
    云歇本想反驳她那句另有其人,想想算了,等她继续说。
    宋思婉虽是下定决心,说出来仍需勇气,她支吾酝酿了好半晌,才勉强开口:此事与有关。
    关键词眼被略去,宋思婉讳莫如深地指了指天。
    云歇猛地一怔。
    萧让??
    他被退婚还跟狗东西有关系??
    云歇掩去眸底震惊,不经意试探:他做什么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