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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失败之后[穿书]——侠剑青锋(36)

    那块大陆名叫泽洲,他们脚下这块大陆也因此有了名字,叫作瑀洲。
    发现这件事时他就告诉了张允,张允也觉得十分奇怪,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花下说:我也不确定,好像和那个叫楚绡的女子有关,听说她去往泽洲游历了三十年,大约是因为这个缘故,这块地方被带出来了。
    那你张允神色怪异地问,这算是世界观合并吗?你胞姐不会又来找我们的麻烦吧?
    我也不知道,花下心里咯噔一下,摸着心口说,千万不要,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拿到了很多她那边的资料譬如这个世界的修行系统,境界等级,好像都是从她那边流出来的。
    两人为此有过一番探讨,最后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张允此时早已脱胎换骨,就算对上当初那妖人,也不见得会落在下风,所以两人也不畏惧。
    空闲的时候,张允一直在习练自己琢磨出来的那几门功法,为了练那招阵前倒戈,他甚至把赵雍从大街上揪了过来,让赵雍做他的陪练。
    赵雍心里十万个不情愿,他陪张允练一天功夫少赚好多钱呢,但是张允十分无耻,不惜用未来的利益诱惑他,对他说:你早点助我练至大成,我就能早点跻身顶峰之列,到时候我们玄华派就会成为玄门中数一数二的大派,你的投资也就不会打水漂,说不定还能赚个三四五六倍。
    赵雍于是屈服了,跟二百万两银子的三四五六倍一比,眼前这些损失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他陪张允练了数月,张允的招式越来越娴熟,修为越来越精深,赵雍渐渐发现,自己在张允手下已经讨不到一点便宜,往往撑个数十招就被打败。张允却知道,自己还远远未将这招练到圆满,想要再上一层,他需要更厉害的对手,比如说,阮言钧。
    当然他只是想想,阮言钧不是赵雍,不可能做他的陪练,何况他们现在这种关系
    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尘小天使投出的地雷!mua~
    第50章 蛤虫莫的故事
    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阮言钧外出而回,还未行至秋鹤堂,十分突然地倒在了张允门前。
    张允恰好坐在门边喝茶晒太阳,一下就看见这一幕,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想法是:碰瓷?!
    他也来不及多想,赶快把阮言钧扶进自家门庭,号脉听心跳检查一番,也检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张允正要找人去秋鹤堂叫他们的医师过来,阮言钧忽然抓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叫人。
    张允下意识叫道:堂主?
    话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对,不禁哑然。
    阮言钧似要说话,张允忙凑上去听。阮言钧低声道:不要紧,只是旧伤发作。
    旧伤?
    张允忽然想起,当时在安乐镇对付那些丧尸的时候,阮言钧的表现也十分反常,现在想想,可不就是旧伤发作的样子?
    原来自清浪湖跟楚幽一战过后,阮言钧那时受的伤果然没有全好。
    张允叹了口气,心说也不奇怪,毕竟当时阮言钧毫无防护地从天上摔下去,全身骨头咯吱咯吱碎裂的声音他也听见了,这种伤势哪有那么容易就痊愈的。
    而这个人,就是拖着这样的身体在外面浪迹了半年。
    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找到楚幽,报仇雪耻,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张允握着他的手,柔和醇厚的灵力源源不绝送进阮言钧的灵脉之中。
    阮言钧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张允却是淡淡一笑,说:没关系,在清浪湖我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给我捂着的。
    沉默片刻,阮言钧忽而开口,说:你变了好多,跟以前
    他想找到合适的词汇,然而思索一番,最终还是简单地说:不一样了。
    张允说:是吗?
    阮言钧微微点头:没那么狗仗人势了。而且变温柔了。
    张允:
    张允不禁说:哥哥,我这还扣着你脉门呢。咱俩现在是竞争对手,你就这么跟我说话,不怕我把你当场掐死?
    阮言钧道:你不会。
    张允心头一热,正有些感动,便听阮言钧说道:你是个好人。
    张允现下能够确定了,阮言钧今天就是来报仇的,要把自己以前气他的都气回来。
    可他也不好和病人计较,能怎么办呢,只能暂时先忍着,等阮言钧稍微好点,从他这出去了,他才好琢磨报仇的事儿,不然在自己地盘上把阮言钧气出个好歹来,万一对方讹他,要找他索赔,这事就很难掰扯清楚了。
    你阮言钧忽然说,不打算回来堂里了?
    才说罢,也觉得自己问得十分好笑,淡淡一哂:也是,毕竟你已经开宗立派、自立门户了,又怎会愿意像从前一样屈居人下
    不是你赶走我的吗?
    张允忽然颤声问。
    张允说:不是你将我赶出去的吗?
    他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起来,那表情像是生气,又像是受了委屈,咬着牙不肯将伤口展示给人看。
    阮言钧顿时怔住。哑然半晌,说:我以为你会叫住我,道个歉、服个软,开口向我要求回来的。
    阮言钧说起此事,也是一肚子闷气,顿时就有些烦躁: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对我动过杀心的!我自问从没亏待过你,你又凭什么这样对我?
    张允默了半晌,说:对不起。
    张允无奈,心想,这事要怎么说?说其实我以前并不认识你?我以前真的挺下流的,我的心就是一坨烂七八糟的东西,又坏又鸡贼,还怂,是因为和你相遇,因为你对我很好,就像一道光忽然照亮了我,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因为什么,它为什么突然出现,不打一声招呼闯了进来,突然就照亮了我这片堆满尘埃的破烂地方?
    我值得吗?我哪里值得?
    就是这么糟糕的一个我,在刚开始的那个时候,甚至没有把你看成和我一样的人,只是一个书中的角色,没有心也没有感情,所以随随便便就对你下手了。
    阮言钧:
    他接住了突然落下来的一滴泪。张允连忙拿袖子擦脸,阮言钧不解地问:你要刺杀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张允红着眼睛苦笑。这种事情没法说,说了也没人会信的。
    所以,如果他说
    是因为我很想靠近你,我想回报你,我想成为能够支撑你的力量,所以我才会变好的。
    也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而且,阮言钧也不一定会原谅他。
    哪怕换成他自己,如果知道有个人曾经暗暗想要他死,并且付诸了行动,即便后来再怎样向他示好,他又当真能做到心无芥蒂吗?
    张允也曾想过,当时说出那句话,他自己可有感到过后悔?
    这一点他始终想不清楚,他觉得他好像不后悔,但他的确因此失去了珍惜的东西。
    他是真的想要诚实地,坦荡地,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想要诚实,就注定会失去伪装矫饰所能得到的好处。
    正在这时,阮言钧忽然抱了他一下。
    有些手足无措,就像是想要哄一个哭鼻子的小孩儿,又不知道从哪里哄起。
    张允笑了:阮堂主,你真的很好,你对门中的每个人都这么好,能做你的门人,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张允想了想,说:在我的老家,有一个很古老的故事,有一只很丑的蛤虫莫,每天都蹲在一个满是淤泥的水塘里,等人来亲它,因为它中了一道恶毒的法术,才会变得这么丑陋。每当有人过来,蛤虫莫都会向来人提出请求,请对方帮一帮它,可是谁也不愿意多看它一眼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公主,给了蛤虫莫一个吻,蛤虫莫于是变成了王子,又英俊,又高大。
    阮言钧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问:然后呢?
    张允接着说:蛤虫莫王子对公主充满感激,仰慕,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公主,他很希望公主嫁给他,所以他一开始骗公主说,他本来就是王子,只是因为中了恶毒的法术才变成蛤虫莫。
    公主相信了他,并且和他订下婚事。后来,临到结婚前,蛤虫莫突然反悔了,他很害怕,害怕一旦说出真相就会被抛弃,可他还是不愿意继续欺骗公主,所以他告诉公主,我骗了你,其实我本来就是一只蛤虫莫,你救的就是一只蛤虫莫,虽然我现在变成了王子,可我曾经就是一只蛤虫莫。
    阮言钧问:后来呢?
    张允笑笑,说:他说出了真相,果然被公主抛弃了。公主一时接受不了真相,把蛤虫莫从身边赶走,也许是突然之间受到的冲击太大,也许她痛恨蛤虫莫骗了她,也许,她真的接受不了一只蛤虫莫。
    阮言钧皱着眉头,问:我有件事不明白,蛤虫莫为什么被亲一下就会变成王子?
    张允一愣,说:可能可能,反正就是个故事,随便听听吧,不要想那么细。
    阮言钧却说:谁能证明他本来就是只蛤虫莫?换个角度不也可以说,他本来就是王子,只是因为欠缺了公主一吻,才维持着蛤虫莫的样子,谁又能证明不是这样?
    张允又是一愣。
    阮言钧说:如果世界上只有你跟我两个人,我说我的名字叫阮言钧,你却说我不叫阮言钧,你偏要叫我阮大郎,那么我的名字就会变成阮大郎,因为世界上只有你会叫我的名字,而又没有其他人能证明我不叫阮大郎。道理是一样的。
    张允听得懵了:这哪里一样了?这两件事有任何关系吗?
    阮言钧说:当然一样,因为在这两件事情里,都没有人能证明哪个状态才是真我,就像没有人能证明蛤虫莫是蛤虫莫。如果我因为别人叫我阮大郎,接受了我就是阮大郎,那么我就是阮大郎;如果蛤虫莫一开始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是王子,那么他就是真真切切的王子,而作为蛤虫莫时的形态,只是他还未成为真正的自己时的状态。
    张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跟阮言钧一个男主,一个男二,为什么要在一篇仙侠文里正儿八经地讨论这个?
    阮言钧是在跟他谈玄论道?还是踢馆?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阮言钧竟然非常有科学素养,求知欲和思辨能力都不弱,是个搞学习的好材料,说不定非常适合拉来帮自己传教。
    阮言钧说:不妨进一步说吧,其它的蛤虫莫被亲了之后,是不是都会变成王子?
    张允说:这我真的不知道故事没讲,可能,可能会吧
    阮言钧说:那么决定蛤虫莫究竟是蛤虫莫还是王子的,可能并不是蛤虫莫本身,而是有没有人来吻他。
    张允愣愣地应道:嗯嗯。
    阮言钧从榻上坐了起来,说道:或者其它的蛤虫莫被亲了之后并不会变成王子,又或者有些会变成王子,有些不会。那么这件事可能还跟亲它们的人是谁、亲的角度如何、它们自己想不想被亲、想不想变成王子,等等各种原因有关系。
    阮言钧总结道:但是无论如何,最初变成王子的这只蛤虫莫,也许在他的蛙生中,只是恰好有两个不同的时期,如果他愿意,这就仅仅是两段不同的经历而已,他可以认为自己是蛤虫莫,或是王子,也可以两个都不是,因为他的一生中有无数节点,某天起来,他也可能认为自己是蛙大郎;也可能某天起来,他会发现,他就只是他自己,世上一切关于他的定义,都与他无关。
    张允呆呆听着。他过了很久,才意识到,阮言钧可能是在安慰他。
    阮言钧下了床榻,张允起身送他,到了院子门口,阮言钧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我始终是八拜之交,我纵然说过你不再是我的护法,你却仍是我义弟。
    张允呆呆站在门边,目送他走出大门。
    风吹动张允的鬓发,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阮言钧这样说,算不算是原谅了他?
    他忽然动了起来,大步迈出门,追了上去,他跑得很急促,阮言钧停下来,回头问道:怎么?
    张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甚至显得有些傻气。
    张允忽然笑了,嘴角向两边扯去,忍不住发自内心笑了起来。他冲上去牢牢抱住阮言钧,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他突然好想亲他几下,待张允醒悟过来之后,他发现,他已经是第二次有这种冲动了。
    带胶布,反正他已经被人当作基佬很久了,根本不在乎坐实这个传言。他飞快地在阮言钧脸颊上亲了一下,发出了响亮的啾的声音。
    四面八方的围观群众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他们两人看了过来,连两派的弟子都张大嘴巴望向这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有热闹先看再说。
    阮言钧愣了愣,还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捂住左脸,片刻之后,整张脸火烧一样红了起来,恼道:张允!你给我回来!
    张允亲了他之后扭头就跑,跑的过程中还忍不住蹦跶了两下,活像只刚在主人床上撒了尿的兔子,做了坏事之后的那种嘚瑟、那种欢欣雀跃,简直让人气不起来。他三两下就跑回了玄华派,啪地一下关上大门,满面春风地对扒在门后围观的弟子们说:看什么看!散了散了,都给我回去练剑!
    第51章 休夫
    不过一天,这件事便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秋鹤堂上上下下,三日之后,这个八卦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从堂主被歹人轻薄了变成堂主被歹人玷污了,众弟子唏嘘不已,阮言钧偶然听到八卦,心头火起,一怒之下将这些信谣传谣的弟子打发去给猪洗澡。
    几名弟子躲在猪圈里头,一边给猪搓洗,一边继续八卦,来喂猪的蔡姬见状,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一头白得发亮的猪呵斥道:别搓了,我猪都叫你搓脱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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