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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甩锅指南(重生 修真)——燕司康(25)

    师兄亲鉴,师弟与尘世间云游悟道,途中
    慧远法师沉默着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字句,面上原本平静的神色渐渐变化,明明只是几个细微的变动,却透出一股沉重的悲意来。
    此子聪慧,明明并无佛缘,却六根清净通明,故而师弟自作主张,私下纳入俗家弟子名下
    他指尖微动,又翻过了一页,继续看了下去。
    似乎出了些许状况,师弟这小弟子身世有些古怪,我略有猜测,却不得证实,若当真是如此,只怕是有些棘手
    慧远方丈目光微动,注意力更加集中,细细地查看着后面看过无数次的片段。
    我已可证实猜想,只怕要回到宗门与师兄师弟们共议,但近日似乎有些不太平,许是要再多些时日才能返宗,不知月尘这些时日如何。
    有行踪可疑之人一直在探听我二人消息,只怕是之前有些打草惊蛇了
    师兄,若我当真无法回讯,则已遇险,烦请师兄循着我留下的印记将那孩子带走,另外,还请师兄将月尘照顾些,若无必要,我只盼着他二人,一生无忧,莫要再触及这些。
    最后一段话写的有些潦草,似乎是匆忙写下的,字里行间皆是无奈与恳切,有着对他所牵挂之人的担忧与殷殷期盼,却半点也无畏惧的情绪。
    由字迹与信中话语可见写下这些信的那人温和脾性与宽广胸怀,其间有事关山河万里芸芸众生中缥缈的道义,也有烟火气极重的琐碎温暖,都一一在心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就好像你一路随着他,听他温润嗓音娓娓道来,偶尔还会有些骄傲的提及自己聪慧的弟子。
    只可惜这般温润如玉的人,在此之后再无音讯,只留下这些渐渐发黄的信笺,被岁月的潺潺洪流重刷而过,在故人的心间留下痕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盼着的,如今只怕是实现不住了,慧远声音低沉地道,他指尖指尖微微用力,抬起头看向塔外,沉沉目光似是能穿越重重山峦,望向中陆的另一个地方。
    我将月尘在寺中拘了这么些年,如今却也已是无法,这该当是他们的命。他低下头,将纸张仔细地抚平,小心地放入暗格中,再次隐藏起来,带着点无奈地笑意道。
    他摇了摇头,再看了这里一眼,拿走了挂在一旁的古旧串珠,颠了两下,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按原路返回,下了藏经阁。
    慧远站在藏经阁前的广场上,看向东南向一座高耸入云的险峰,目光复杂,似是释然又像是无奈,长出一口气后,运起身法便一路闪掠至了峰下。
    这座峰头在少林寺,乃至全中陆都赫赫有名,它名莲峰,也是曾经的法尊佛子梵音参禅的洞府所在。
    自梵音圆寂后,这座峰头便空落了下来,每每到了他的忌日,少林寺上下都会聚集于峰下的佛堂中诵经祈福。
    而今,慧远站在护山大阵下,神色庄重地打了个稽首,躬身后轻声道:如今血夜冥河卷出,凌天剑重现于世,此当是天道之意,我等凡人想阻也是阻拦不得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今日之后,早早催促月尘回宗才是,他心中想着,随即抛出串珠,打开了护山大阵,走入了其中。
    千里之外,月尘与风凌二人正在灵符剑上,于高空上闪掠而过。
    一身素净僧衣的和尚正微微阖眼,盘坐于剑上,手中不紧不慢地掐动着念珠,呼啸的风被阻隔于灵力之外,两人同处于这个空间中,却陷入了有些沉滞的气氛中。
    向来与月尘独处时都乐于滔滔不绝调动气氛的风凌正站在前段,脸色有些沉郁的驭使着灵符剑,似是陷入了某种不愉快的思绪中。
    此时月尘眼睫微动,目光一转,落在了前方的风凌身上,挺拔的背影看着有些僵直,他抿了抿唇,回想起了半个时辰前见到的一幕。
    那时月尘吩咐好师弟将东西收好,并嘱托他托口信给师长,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亲自将他送出了千林洞天,看着他乘上马车离去这才回到院中。
    正在他回去打点好一切后,打算去寻风凌时,听到院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出了几声有些熟悉的窃窃私语,有些疑惑的望去。
    就在他还在回想其中的熟悉感时,就听到几句低声的话语后,传来了风凌有些冷冰冰的回复:若是我没有弄错,这些都与妙音坊无关吧?
    难得见到风凌这般冷漠的态度,月尘不自觉的回想起之前他们与妙音坊几人相遇时,风凌那有些古怪的反应,不小心听到了似乎是隐秘的对话,月尘有些歉意的抬步离开,不再听下去,另一个人原本低低的声音似乎有些愤然的抬高了。
    风凌,你以为本尊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些?
    不管为什么,既然与灵音长老无关,那还是不烦请您为我们多虑了。风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抛下这句话后走动了几步,似乎就要转身离开。
    呵,风凌,你要是清楚那最好,你以后好自为之。灵音长老像是被激怒了,她冷哼着放下话来,随即便循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此时月尘已经走得远了些,隐隐的听到这段对话后,有些迟疑的停下了步子。
    风凌与妙音阁的人,似乎关系有些僵硬?
    此时,风凌已经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脸色阴沉着看到远远站着的月尘,却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说,只大步的走到他面前,看了他几眼。
    突然沉沉地说了句,去明夜镇前,法师随我去个地方吧?
    随即,他便只给自己的属下们留下了个口信,带着月尘乘上灵符剑,直往凡世中的东南方向去了。
    一路上,风凌都一言不发,应该是因为灵音长老方才的那几句话吧。
    月尘的目光重新收了回来,静静地落在自己手上的串珠上,心中有个问题隐隐地困扰住了他。
    如果没有记错,风老家主的夫人,也就是风凌的母亲,也是妙音坊出身的琴修吧,那为何风凌反而对妙音坊的人,态度这般古怪?
    因着事关风凌的家事,并且他看上去心情似乎很是阴沉,月尘并没有将疑问问出口。
    这阵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风凌在一片荒原上停了下来,目光沉沉地盯着一个地方看了许久后,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月尘道:法师,我们到了。
    随即,他降下地面,向前走了几步,指诀一掐,原本空无一物的前方像是被剥落了一层画皮,露出一个破败的小庙宇来。
    陈旧破败,带着记忆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一时间有些恍然。
    作者有话要说:
    搞定!这章主要是一些小伏笔和小过渡
    再给大家比心,喜欢我们风铃铃和月尘的收藏一下我们啊~别忘了还有他们的亲爹我!
    第41章 祭奠
    作者有话要说:
    又过一章!明天开始又进了另一个地图,我也要开始慢慢解密啦~
    我昨天看小天使们的留言,有点哭笑不得,感觉不知道是我写的有点乱还是没有看仔细,有点时间线是错了的,我来稍微理一下
    三百年前,是凌惊澜和梵音的时期,梵音先圆寂,然后凌惊澜斩天梯再陨落
    三十年前,凌家被灭族
    二十七年前,风凌和他的瘦和尚师父分开,被风家找回
    八年前,风凌与月尘第一次相遇
    所以风凌和梵音不是一个时期的啊!!!他的师父其实是有带名字出场过的!就在第三十九章仔细看~
    今天请假,明天再更  暮色四合,初春的旷野上一片荒凉寂静景色。
    古旧的小庙中,两人盘膝而坐,面前燃起一小堆篝火来,树枝燃烧着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在这安静的气氛中分外明显,却奇妙的与火焰带来的暖意组成一种难言的安全舒适的感觉来。
    身着素衣的僧人正不紧不慢地拿着几卷典籍,与放在地上的一份薄薄的书卷对比着,眉心不自觉的皱出几条细纹,似是陷入了某种困惑中。
    风凌此时却并没有与他一起研究那份东西,只是靠在柱子上坐着,安静的看着庙门外,眸色深沉。
    月尘不经意地抬起头,看了他两眼后,又将目光收了回去,手中串珠动了几颗,心头浮起几分忧虑来,还是这样,自从他进了这座破庙后,言语都少了很多,像是沉浸在了某种情绪里。
    一个时辰前,风凌毫无缘由地将他带来了这里,却在入庙后,自顾自地熟练清理起里面的灰尘,拿出祭品来摆满了一坛,草草地摆出了一个简易的祭坛,给里面黯淡的佛香上了几炷香。
    这些动作太过熟练顺手,显然是已经做过了无数次了,月尘已经隐隐地猜出了此处于风凌而言是个什么地方,却在想到他在与自己说起这段往事时的神情态度,识趣地将话压在了自己心底,只默默地给他搭把手,并跟着上了柱香,默默地颂起了经文。
    待经文念过三轮,风凌却好像才从情绪里脱离出来,笑眯眯地跟月尘道:当真是麻烦法师了,今日天色已晚,不妨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往明夜镇去。
    僧人自然是点点头,却突然犹豫了两下后,开口问道:不知风少主那几位下属
    我已经留下信给他们,命他们先自行往西去,在明夜镇外再会。明白了月尘想问的问题后,风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答道。
    和尚倒是少有这般关心他的事,风凌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想道,方才阴郁的情绪瞬间好似被吹散了,只留下了点点的怅然。
    两人修为都已到了境界,用膳与否倒是可有可无,如今这个情况,自然是不必给自己添麻烦,少了这一事,顿觉无趣的风凌兴致勃勃地掏出了血夜冥河卷,将自己之前种种奇诡的梦境与月尘细细说了起来。
    他左思右想也得不出什么结论,索性与和尚一同探讨,原本这一念头早就有,却被那次醉酒硬生生地打断了,这会终于又了独处的闲空,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月尘凝重地接过那卷功法,从自己的乾坤囊中取了几样典籍,找寻起了类似的踪迹来,而这一翻,令风凌又有些无所事事了来。
    他只得百无聊赖的望向门外,看着那片荒凉的旷野发起呆来
    半个时辰后,天色大变,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水蟒粗细的闪电撕裂了黑暗的云层,直直的劈向地面,一时间雨声大作,旷野间仅剩这一座孤庙在风雨中伫立着,暖暖的火光从里面透出,在雨幕的撕扯中,化身一点闪烁跳跃的烛光。
    风凌出神的看着外面的雨幕,良久后突然开口道: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再在这种破庙中住一次。
    闻言,月尘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抬起头来看向他。
    风凌顿了顿,也不转头看看月尘是否在听,只没头没尾的说道,大概我这辈子跟和尚是真的有缘分吧,这么多年之后在同样的环境下又遇上一个。
    听着他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月尘眼睫动了动,目光低垂,出乎风凌意料地低声道:不知,风少主的那位师父,可有法号?
    自然是有的,风凌笑笑,在月尘猛然抬起的目光中捏了捏眉心,只不过他不曾与我说过,亦或是说过,但是我忘了。
    那年他被风家寻回,之后便生了场大病,有好些幼时的事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瘦和尚这么个人,却不曾再想起过他的法号与形貌。
    他有些困惑地捏了捏额角,用力地闭起了眼,错过了月尘有些复杂的失落眼神,两人又再没有了交流,僧人又默默地低下头翻起了自己手中的书卷,不再出言。
    屋外电闪雷鸣,风雨大作,风凌借着不时闪过的雷电的光亮望着外面的荒野,心神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一个身形清瘦的白色身影,正不疾不徐的向这里走来。
    他猛然间呼吸紧促的坐起身子,紧紧盯着门外。片刻后,他又重新放松下来靠向柱子,疲倦的笑了一声,抬手捂住了眼睛。
    不过都是执念带来的幻想,他大概是有些累了。
    风凌站起身,走到了月尘身旁,自己方才已经收拾好的铺盖出,轻声地侧躺了下来,背对着正看着他的和尚,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
    许是今日里情绪起伏太大,又念起了多年前的事,风凌又一次,落入了过往的梦中。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带着笑的客栈伙计凑了上来,微弯着腰地问着风凌师徒二人。
    只听瘦和尚轻轻笑了声,双手一抱道:一间房,再备上些素菜。
    好嘞!您二位里边儿请店小二笑得灿烂,将二人请了进去,又招待起后来的客人。
    这是他们在凡世间相当普通的一日,在此地路过决定住店,并其后往东处去,带风凌去见识一下东海的海市。
    但记忆中的风平浪静的一次住店似乎与梦里的不同。
    住了一夜后,两人起身收拾一番打算离开,却被客栈门口的一场争执吸引去了注意力。
    你松手!这东西明明就是我的!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被壮汉提溜起来,扑腾地抓着手里的破布口袋,死命地挣扎着。
    嘿,臭小子,这东西这么宝贵,是你能有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把东西还给大爷!壮汉狞笑两声,探出另一只手就要强硬地掰开他紧攥着的手指。
    少年急的就要落下泪来,他拼命地挣扎着,还试图攻击抢夺他东西那人,就在手指要支撑不住松开来时,听到一声怒喝。
    你这莽汉,怎这般欺凌人!
    只觉得一阵晃动,抓着他的壮汉惨叫着松开了扯着他的手,躬下身去捂住肚子,似是痛极。
    他定睛一看,却见一个尚且稚嫩的少年站在他面前,一手握拳,皱着眉看着那壮汉,显然就是刚刚出拳的英雄,他也顾不得许多,直直地往他身后躲去,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壮汉。
    缓过来劲后,壮汉凶恶地抬头看向少年,听得周围的嘘声后,满是被这小屁孩下了面子的恼羞成怒,他伸手抓来,却见那少年也不怎么动,只脚步微错就移了开去,随后一手弹在了他的腕间。
    一阵似是裂开般的疼痛从那处传来,他痛叫一声,颤抖着握住手腕,恶狠狠地看着他,心知自己恐怕不是敌手,只恨恨地看了眼没得手的东西,转身离去。
    风凌救下人来后,也不紧追不放,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壮汉转身而去,有些拘束地受了那少年诚惶诚恐地谢意后,略有些得意地跑到瘦和尚面前,期待地看着他。
    原本盼着师父几句夸奖的风凌却见他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才人群中的某个方向,他循着师父目光看去,只看到涌动的人头,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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