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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改造计划(GL)——朝拾姬(26)

    泽厌略微俯下身,一点一点低下头。
    入眼是柔嫩白皙的皮肤、纤长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她的视线偏执而炽热,恨不能化作茶玖身上的贴身之物,好叫她能够仔细的体会对方身体上每一寸肌肤。
    泽厌的手慢慢的拉开了茶玖身上的被衾。
    对方柔软的曲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鼻尖嗅入的香气慢慢蔓延到五脏六腑。
    她的喘息声也慢慢加重。
    泽厌只躺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就悄悄从茶玖温暖的被窝离开,重新躺回了她冷冰冰而坚硬的卧榻。
    她在塌上翻了个身。
    果然。
    硌得慌。
    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了,泽厌干脆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放在鼻下轻嗅。
    这是她抱着她而沾染上的味道。
    闻着闻着她突然笑了一声。
    睡着的模样尚且如此。若是被弄哭了,又该是何等的模样呢?
    次日,茶玖揉着发痛的肩膀起了身。
    昨夜里她梦到自己被一只无尾熊熊抱,挣扎了大半个晚上才终于得救依稀觉得鼻间涩堵,大抵也是无意间受了凉。
    距离泽厌初入醉梦也有好一段时日了。泽厌也没有辜负茶玖的期望,和白蓉一并成了醉梦的新牌面。
    我情愿举案齐眉傍书榻,任粗粝淡薄生涯,遮莫戴荆钗,穿步麻。注1
    这已经不是泽厌的第一次登台表演了。
    茶玖站在偏门侧,欣慰地看着泽厌表演。
    有丫鬟上前对着茶玖耳语了几声。
    茶玖犹豫了一会,很快跟着丫鬟走了。
    这一插曲,泽厌并没有注意到。她只知道自己一个掩袖的动作后,那心心念念的人儿就不见了踪影。
    戏总归还是要继续唱的。但在接下来的戏份里,白蓉一而再再而三地抢了她的节奏。又经过了了几次抢拍,白蓉还无意地撞了一下她后,泽厌确定了白蓉的故意。这让她不得不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去应付当下。
    我师傅呢?落幕后,泽厌也不着急去质问白蓉,而是先向身边的丫鬟询问茶玖的下落。
    你不知道吗?每个月的这一天,翁公子都会来找宿秋姐姐的。
    翁公子?她想起曾经某日的月下隔空碰杯,似乎也就是在那个时刻。
    恩。一个穷酸书生。丫鬟啧了啧舌,估计是因为他是宿秋姐姐的青梅竹马。所以宿秋姐姐一直有帮他。
    在丫鬟眼中,这就是一个靠着女人的窝囊废。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泽厌退回后台,慢条斯理地卸去脸上的妆容和发饰。
    青梅竹马?她不自觉地低喃出声。
    呵。
    这种没有办法掌握的滋味真是太糟糕了。
    原来那天,她单独见的人是他啊。
    如果唯一的太阳将被人窃走,沉溺于黑暗的迷途人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夺回来啊。
    第54章 罪奴(九)【倒V结束】
    你怎么会落了伤?
    女人责备的声音夹带着细微的恼火,若非是与她熟识,翁厦就要以为她只是埋怨。
    还好啊。这个人还会为他生气。
    额头上传来的强烈刺痛抵不过内心深处传来的温暖。翁厦咧了咧嘴角,结果扯到了伤口,痛得他五官都皱了起来。
    我和他们议论,他们说不过我,于是怒火中烧来打我。
    因为他们说着你的下流话。我气不过。
    傻子,你不会躲吗?茶玖的眉头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你的腿是做什么用的?
    这不是跑来找你了吗。翁厦忍着痛笑了一下,眼睛清清亮亮,只倒印着她一个人。
    茶玖突然就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翁厦从来不打架的。哪怕是起了争执。
    除非,话题涉及了她。
    她一直都知道的。
    下个月,我就要入京赶考了。翁厦斟酌了几次又开口,宿秋。若我高中,我带你离开。
    茶玖心中狠狠跳了跳,她怔怔地看着翁厦郑重的表情,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疯狂地叫嚣着。
    这是她曾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
    当朝状元身边出现一个她张了张嘴唇,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你会被人笑话的。
    我不在乎的。翁厦捧住茶玖的手,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
    茶玖低下眼睑,默默地抽出手,不想看他眼睛里的光散落,你的前程会毁在我的手上。你的同僚会怎么看,朝廷上的人又会怎么看翁厦。你不能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
    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柔和的语调陈述着现实的残忍。
    沉默。
    久久,翁厦听到自己恍惚的声音,这样啊
    他失神落魄的离开了。
    室内终于只剩下茶玖一个人。她缓慢地低下头,深深地吸一口气,神色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知道不会有可能了。她逼着自己放下,去回避。明明做到了淡如君子的交情,为什么真正离开时,还是会这样痛楚。
    泽厌站在门前,想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她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低泣声。
    涩楚从心脏一路攀爬到了喉咙眼,泽厌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离开。
    她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池塘里的鱼儿见着岸边有人,一骨碌地聚集在一起,试以为会有食物投递。
    泽厌从旁侧的草丛里搬了块足有自己脑袋大的石头,也不嫌弃弄得自己满手污泥,径直扔了下去。
    鱼儿受了惊,四处逃窜着,石块落入池塘的水花高高溅起,带起池塘底部的泥沙翻沉。
    谁谁在那
    神志不清的醉鬼拖着语调,顶着水鬼的凌乱发型和脏得完全看不清颜色的衣衫从草丛里爬出。
    泽厌一块巨石砸过去,堪堪擦过翁厦的脑袋。
    翁厦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他翻了个身,枕到那块石头上,哈哈,没砸到!
    幸灾乐祸的声音。
    泽厌眼中晦涩不明,又等了一会,才上前拨开了翁厦脸上的头发。
    果然。
    是今日那人。
    翻弄的手指无意间触到了一点湿痕。
    泽厌怔愣片刻,收回了手指。
    这人哭了。
    你哭什么?
    我?翁厦打了个酒嗝,脸上的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哭我没出息。
    为什么?
    我很喜欢她。翁厦看着头顶上的繁星点点,有些失神。
    她喜欢你吗?
    或许以前喜欢吧翁厦又笑了起来,他把手盖在脸上,想要掩饰自己的表情。
    泽厌突然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楼阁,半开的窗户正被风儿吹得摇晃。
    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却再也感受不到。
    泽厌收起视线,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外衫解下。
    她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别白日做梦了。
    泽厌将衣服盖在了翁厦身上,踹了他一脚。
    要么证明自己,要么别装可怜。
    也不管翁厦是否听清,泽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也不知听了多久的青蛙鼓叫,翁厦才扯下蒙在脸上的衣物,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消失在了月色里。
    师傅。我回来了。
    泽厌关门的手用了些劲,门风混在着泥土和池塘的味道很快充盈了满屋。
    恩。怎么这么晚?去哪了吗?茶玖手中的书页翻动了一页。
    没去哪。泽厌兀自摊开卧榻上的棉被,也不解释自己不见的外衫丢失的缘故。
    茶玖盯着书面看了半晌,却愣是一个字也看不进,早些休息。
    回答她的,是泽厌盖住脑袋的被子。
    茶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纵使自己对泽厌保持了距离,原剧情还是再次发生了。
    泽厌和翁厦有了交情。
    只是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原剧情里,泽厌是打着帮忙汇报宿秋的一切信息的由头与翁厦交好,又故意让宿秋误会了一切。
    被窝里的泽厌把自己蜷成一团,纵然是被热得满身大汗、透不过气,她也不愿意将身子探出。
    就这样沉闷着,泽厌居然就这样浑浑然的睡去。
    深夜里,却突然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
    泽厌掀了被子下床,直直冲入内屋。
    茶玖脸色苍白,头发像是被冷汗浸湿一样胡乱的披散着身后。
    此刻,她将自己蜷缩在床侧最里,眼睛像是失去了焦距的望着虚空,不住地发着抖。
    泽厌还来不及做什么,又很快被风一样闯进来的江时给推到了一边。
    你做了什么?
    江时暴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没做什么
    泽厌手足无措,茫然地看着茶玖。
    可是那人却再也无法站出来庇护她。
    江时嗅了嗅茶玖身上的味道,她今日是不是没有喝酒?
    我不知道
    也许是的吧
    你知不知道她不喝那东西会死的啊!江时瞪着她,眼睛里的怒火几近越出。
    一声声质问化作巴掌,啪啪的拍在泽厌的脸上。
    她从未提起过
    江时怒不可遏,但他还是压住了怒火,抱着茶玖离开了房间。
    看什么看,滚回去睡觉!
    门外依稀能听到江时的怒吼。
    泽厌浑浑噩噩地坐倒在地。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却触到一片冷汗。
    第55章 罪奴(十)
    小家伙,你怎么了?
    穿着单薄的女人倚着门框,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泽厌。
    泽厌耷拉着头坐在地上,也不开口搭话。
    早就听说宿秋收了个徒弟,原来是你啊。女人无比自然地接话,也不在意泽厌的回答,反身合上了门。
    你很在意她吗?
    女人端起桌上未动半分的酒壶,坐在了泽厌的正对面。
    这个事情,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在很早的一段时日里,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夜晚,曾经无数次上演。乐凝撇了撇嘴,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一开始江时只说她是受了惊,落了心病,所以夜夜梦魇。没想到后来越来越严重,宿秋因为心力交瘁,差点见了阎王直到江时找来了一个神医,给她开了药。
    宿秋呢,觉得自己没有病,不肯吃。
    于是江时想法设法将药混进了果酒。宿秋喝了酒不再做梦,以为是酒的功效,也才彻底安了心
    今天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乐凝顿了顿,再生梦魇?
    泽厌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悔恨里无法自拔,只能缓缓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我的过错
    这是早晚的事儿乐凝老母亲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你们都觉得她很完美。其实那都是假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变成那个样子。
    您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吗?泽厌目光如炬,紧紧地看着乐凝。
    是的。我知道。
    我还知道她为什么帮你。
    你知道你很像她吗?在此之前的那样拙劣的演技,在江时面前卖弄的你还挺有胆量。乐凝接二连三抛出的答案,让泽厌的内心为之一沉。
    那时候,醉梦才到了起步的关头
    宿秋跪倒在地上,预知到未知恐惧的她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各色各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这纤细少女身体的每一处,恨不能化作实质的利刃划开女孩儿身上穿着的戏服。
    宿秋咬着牙,因为过度的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被油彩遮住,只有露出的红的滴血的耳朵和青筋凸起的脖子证明着她的情绪。
    首座上的男人走下了座,围着宿秋绕了一圈。
    那是打量货物的眼神。
    疼痛的力度突然从屈辱的地方传来,宿秋瞪大了双眼,手指甲用力地抠在了地上的毛毯上。
    弹性不错。那人如此说道。
    不安分的手很快滑到了腰部,相力用手放在宿秋的腰侧,试探性地掐了掐,不错啊。
    他轻佻的笑着,走到宿秋的面前,如同调戏一般抬起了她的下巴,是个美人儿。
    与相力想象中的美人含羞不同,他看到的,是宿秋愤恨的眼神。
    相力被宿秋逗笑了,他笑了几声,暧昧的摩挲着她的脸庞,用着戏谑地语调,现在,快跑。
    宿秋被推拒到一个陌生人的手里,那人笑得放浪,伸手撕下了宿秋身上的一片衣料。
    宿秋睁目欲裂,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又被推到了另一位的手上。
    男人们放肆的嬉笑声与女人的哀切的叫声形成对比。
    老班主压着目眦尽裂的江时,面无表情,这是代价。是她该受的。
    江时面如死灰,心头的悲戚化作了无限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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