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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江南白(21)

    是我以为是简鹿叫的狗仔来偷拍造谣。我忍不了,但我真的只是想稍微教训他一下!关炎越说越激动:我真的没想过把他打死还是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他记住教训。
    林深时眼珠微转,他自然不信事情有这么简单,但他心里已经有了数,就不必非要逼着已经崩溃过一次的关炎将所有的隐秘全都供出来。
    你知道,我不会帮你的。
    关炎搂住林深时的腰,在这句话出来之后,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又重新冲出眼眶,他哽咽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让时哥失望了,对不起
    接下来的话对这孩子来说未免太残忍,林深时摸上他的头,轻轻的拍了拍:是我对不起你,很多责任我都没有尽到。
    关炎一个劲的摇头,不是的,时哥已经做了很多,是他自己蠢。
    你不欠我对不起,而是欠简鹿一句道歉。林深时将关炎扒拉出来,后者的眼神有点闪躲,眼珠毫无目的的乱转。林深时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两个人可以直视。
    看着我的眼睛。
    别去逃避,这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
    承担起责任,这是我教你的第二件事。
    现在我要教你第三件事,如果你犯了错,踩到法律的禁区我会成为亲手把你送进去的人,也是永远,站在你身边,陪你面对的人。
    林深时的声音很冷,像冬月里浸骨的寒风。通常的人面对这种情况,应该是细声细气的安慰,而不是□□裸的将真实情况摆在大庭广众之下。
    但关炎却很明白,这是独属于这个男人的温柔。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关炎突然有了力气,往后退了几步,不用林深时按住他的肩膀,也能毫不胆怯的与其对视。
    林深时揉揉关炎柔软的头发,承诺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时哥,关炎突然握住了林深时的手,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过。
    除了妈妈,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亲情。关炎自嘲的笑了笑,我有爸爸吗?他的心思永远都在女人身上。
    妈妈去世的时候,我还小,连死亡的概念都没有。我只是知道,我没有妈妈了,世界上唯一一个爱我的人,没有了。
    是你,带给我与母爱完全不同的,像山一样沉默的爱。
    说到这儿,关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眼睛亮亮的,就这么看着林深时,像是藏了星星。
    你可能不知道,虽然我叫你哥,但其实我是把你当爸爸看的。
    纵然是处变不惊的林深时,咋一听到只比自己小五岁的小孩儿居然一直是抱着寻求父爱的心理跟着他,也不免有点破功。
    咳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言下之意,我明白你缺失父爱,但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关炎不是很开心:你又不吃亏。
    反正简鹿又生不出儿子,你老了我还能给你养老送终。
    林深时难得在这么严肃正经的时候怼人:我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悲伤的气氛就被两人这么几句话就解开了,关炎已经清楚自己要怎么做,他也不想再逗留,于是提出了离开:我回去准备记者发布会,向所有人道歉包括,包括简鹿。
    林深时沉默的目送他走远,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告别,总归几天后就能再见面。
    一直到那抹红色彻底消匿在空旷无边的黑色中,林深时才挪动脚步,准备回病房。
    今晚没有月亮,按原路返回的林深时也依旧看到了靠着墙眼神绝望的简鹿。
    打着石膏的右腿每走一步,都是一股钻心窝子的疼,简鹿从三楼到地下车库,一共走了六百八十步。
    但这六百八十步的疼痛,也没他看到林深时抱住关炎时那一刻,那样的觉得自己会心痛到休克。
    这种痛感来得猛烈深刻,几乎让简鹿快喘不过气,心口处像是被一把钝刀慢慢的割肉,慢慢的折磨。他近乎是自残般一直死死的盯着两个人在黑暗中相拥距离离得远,简鹿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仅仅是亲眼所见的这些,就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连简鹿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早已泪流满面。
    林深时显然被他的这个状态吓了一跳,随即皱眉看着那一身的绷带,不满道:不是让你在病房别动吗?
    我看到了
    什么?简鹿的声音细若蚊子,林深时没听清。
    我看到了。
    简鹿失去了所有的面部表情,心如死灰的看着林深时,没有任何感情的重复道:我看到了,你和打我的人抱在一起。
    我看到了,他哭一下,你就那么温柔的哄他;而我,哭着哀求,你也不为所动。
    林深时,他很少直接叫全名,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林深时无奈的摊肩:你又在发什么疯。
    原来在你眼里我所有的情绪宣泄都是发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我在发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发疯!
    简鹿自嘲的嗤笑,越笑声音越大,在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显得诡异哀怨。
    他突然大吼一声:林深时,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啊!
    用力过猛,嘴角的伤口裂开,渗出一条血痕,猩红得令人害怕。
    第32章
    简鹿每次开口, 还未消肿的脸就会撕裂般的痛。但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一样, 只是大声的吼,大声的哭,歇斯底里的发泄。
    他想,自己真像是个小丑,展现在林深时面前时,总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你为什么总是对林之下, 对关炎,甚至只是对陌生人, 都可以释放你的温柔,对我简鹿抽着气, 一时间哽住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才竭力将那股劲压下去。
    独独对我,连一点施舍的爱意都吝啬。你哪怕是养条狗呢, 五年都该有感情了吧!
    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连他妈一条狗都不如!
    简鹿揪着自己的衣服, 整个人向林深时倒过去。
    我把这颗心挖出来捧给你, 巴巴的跟在你身后,你正眼瞧过一次吗!
    林深时被扑得向后一倒,差点儿没摔下去。他神色不耐,将简鹿扶正, 冷冷的说:不要无理取闹。
    简鹿愣住了,随即一种悲凉在心底蔓延。
    无理取闹?
    我是无理取闹?
    林深时皱眉:我只是处理你被殴打的事,你在想些什么。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站在简鹿的角度上,他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两人紧搂在一起,亲密无间。
    简鹿觉得这个解释苍白可笑:处理怎么让关炎毫发无损是吗?是啊,我算什么,我就是死在那个巷子里,他也不会有一点事。
    林深时被他扭曲事实的话气笑了:呵,随你怎么想。
    说完放开简鹿,不想再和他有一点肢体上的接触,而这个动作无疑更加激怒了简鹿你可以抱关炎,却连碰都不想碰我?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是吗?你从来,就没看得起我过!
    林深时被他接二连三的质问搞得无名火大起,他回头扣住简鹿的脖子,把人推到墙上,背部和墙面接触时发出一声闷响。
    简鹿吃痛,闷哼了一声。喉咙被林深时用力掐住,让他难以呼吸,咳哧咳哧的喘着粗气,像是拉着破旧的风箱。
    林深时一只手掐着简鹿脖子,另一只手松了松打得端端正正的领带。暴虐因子在他的血液中叫嚣,林深时忍了又忍,盯着简鹿的眼睛狠厉非常。
    我是最近对你太好,让你得意忘形了。
    简鹿脸涨得绯红,说不出话,只是用不甘、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林深时动了动嘴角,笑得邪性:恨我?呵。
    我从不因你的家世、出身、相貌歧视你,可我为你这点懦弱的性格犯恶心。
    我恶心你。
    简鹿的眼睛都爆出了红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断断续续的发出音节:我、我从不恨、恨你,我爱爱你,我为你付出、付出一切
    我需要你自以为是的付出吗?
    你觉得你在感动我,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林深时压根没那个心思去听简鹿的陈白,他嗤笑了一声:爱?你在搞笑吗?
    简鹿满脸泪水,一直摇头。
    不是的
    不是笑话
    我爱你,我爱你啊!
    简鹿哽咽着,怎么调动都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爱你八年
    我不需要爱,我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合作者。
    知道我为什么选的你?按理说,你并不英俊,也没有能力,我即便是在公司里随便挑一个人,也要比你更拿得出手。
    但你有个优点,令我非常满意的优点你乖。
    只要你乖乖听话,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我就任着你,想干嘛就干嘛;你不乖,这场婚姻我随时可以中止。
    林深时松开了简鹿的喉咙,后者没了力的支撑,靠着墙瘫在地上,捂着脖子一直咳嗽。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简鹿,眼里满是嘲讽意味:别忘了,我是你的甲方。
    这当然是指的那份婚前协议。
    林深时弯下腰,黑色贴身的西装隐匿在黑暗中,看着简鹿的眼睛像是鹰眼一样锐利:你出人,我给你钱。
    这桩生意,公平,划算。
    原来自己视若珍宝的,这份爱意,在林深时心中也不过只是一桩生意。
    简鹿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可笑过。
    你以为我就只是为了钱,才同意和你结婚的吗
    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简鹿突然觉得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大海,四处都是水,而他孤独无依的慢慢沉底,没有力气。
    他眼神里最后的一丝希冀也没有了:林深时
    我原以为你的心是冰块做的,只要抱在怀里捂捂,总能捂化;后来我觉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捂不化,但总也能捂热一点儿吧。
    可是林深时,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是没有心的。
    简鹿突然笑了,脸颊不住地颤抖,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的声音吼叫太久已经哑了,说话时像是要断气了一样:林深时,你没有心。
    林深时,你没有心。他不断的重复,你没有心。
    林深时静静地听他的结论,心情毫无波动。也是,他这样的人,上哪儿去找爱这种东西呢?
    够了。林深时打断整个人呆滞着小声重复的简鹿,以从始至终不为所动的态度结束了争执。
    别再像个怨妇一样,叫人看了倒胃口。
    你但凡拿出一点勇气,我也不至于厌弃你到这地步。
    这几句话说完,林深时便毫不留念的走了。偌大的地下车库,就只剩下简鹿一个人。
    夜里的风很冷,入秋又有些日子了,呼啦往里一灌,冷得人直打颤。
    简鹿如坠冰窖,但他冷的不是身体,而是一颗热烈的爱着的心。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简鹿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只听得隐隐约约的泣声。他闹够了,也累了,即便是哭,也终于学会了安静的不出声。
    这次的争吵,是结婚五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如林深时所说,这几个月他们两人的互动要比前几年加起来都还要多得多,以至于让简鹿产生了,林深时在慢慢接纳他的错觉。
    今晚却证明了,这一切都不过是简鹿的痴心妄想。
    林深时,还是那个五年前喝下三瓶伏特加,依然可以眼神清明的问他,缺钱?正好,我缺个人的林深时。
    简鹿想,大概自己在林深时眼中,也是一如五年前那个一贫如洗,局促点头的穷小子吧。
    一桩生意,这就是林深时,对他们五年婚姻的看法。
    简鹿放下手,眨了眨充满水雾的眼睛,他吸了一口气,对着空气微笑:你真狠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的右手和缠了好几层绷带的左手,看了许久,吐出一口浊气:你再狠心,我也不放手。
    你不信我的爱,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有多爱你。
    一场闹剧结束在午夜十二点,林深时裹着一身寒气回到病房时,林之下正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等哥哥回来。
    一听到开门声响,他就抬起头,露出期待的笑容:哥哥。
    林深时刚被简鹿闹过一阵,实在没什么精力去应付林之下,况且他心中也有着怀疑,所以这两天对待弟弟的态度一直都不冷不淡。
    没有等到哥哥回应的林之下慢慢放下了笑容,心中一片愤恨。
    该死,哥哥从来没有这样过!
    不忍住,忍住,不能暴露。这么想着,林之下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挂上甜甜的笑他长相清逸,眼睛像狗狗眼,纯洁无害,笑起来单看外表时,没人会觉得有攻击性。
    林之下起身,顺带拉上裤腿,露出小腿青紫的、刚上了药水的伤口,亦步亦趋的走到林深时面前,忐忑不安的问:哥哥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别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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