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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江南白(36)

    简鹿一头雾水:怎么说?
    你再念一遍那个大师的名字。
    陈安亭,还挺好听的他怎么了?简鹿傻乎乎的又念了一次。
    他是我前男友。
    林深时平淡的声音却犹如平地惊雷,炸得简鹿猛地坐起
    什么?!
    林深时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他是我前男友。
    想了想,又毫不在意的补充道:那个你之前问过我的初恋。
    简鹿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看林深时,又看看手机上那张印着陈安亭柔和侧脸的海报,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他想起自己刚刚还真情实感的夸这个人长得不错,哀嚎一声将手机砸到地上。
    刚买的新款苹果手机屏幕着地,挣扎着嗡嗡闪烁了几下,两三秒后就彻底残废了。
    林深时不太懂,明明是自己的前男友,怎么简鹿表现得比他反应还大,活像是被渣男抛弃的可怜人一样。他摇摇头,将台灯关了,躺进被子里准备休息。
    但对于简鹿来说,这注定了将是个无法入眠的夜晚。
    在深不可见的黑暗中,简鹿呆呆的坐着,他想起了闻钟曾经说过的话,并为此感到了深深地不安和焦躁
    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时隔十年后,曾经的初恋会不会死灰复燃。
    第55章
    你这张海报蛮好看的, 哪个大师p的?岳华笑眯眯的走过来, 在陈安亭面前放了杯果酒。
    谢了,麻烦换杯橘汁。
    还真是滴酒不沾?
    陈安亭只是笑笑,不再做回答。他曾经不少次深夜酗酒,尝试过放纵的滋味,除了让自己更加痛苦颓废之外没有任何用处。直到最后一次,喝到酒精中毒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才下定决心克制自己,慢慢活成了现在这个不温不火的样子。
    岳华和陈安亭是忘年交, 不是很清楚他以前的经历,只知道这人因为某些事从来不喝酒。他无奈的耸耸肩, 换掉果酒重新倒了杯橘汁:有时候我觉得, 虽然你看上去比我年轻,但心理年龄要老得多。是不是搞艺术的都像你这样?
    搞艺术又受过情伤的就像我这样。陈安亭自嘲道。修长的手指攀上杯壁, 若有所思的慢慢摩挲
    所以你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岳华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四五十岁的大男人倒是比七大姑八大姨还八卦。
    陈安亭推开大叔凑过来的头, 转移话题道:下周我就回美国了。
    这么急, 不多在国内待几天吗?
    离太近了,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找他。陈安亭这么说的时候,眉眼间有些落寞,脑子里只装得下那个人。他现在的情绪不算很好, 抿了口橘汁后不好意思的朝岳华笑笑:我先走了大叔。
    路上小心。
    岳华把他送出清吧门口,外面的月亮正大,明晃晃的把城市照得很清楚。陈安亭的背影被清冷的月光拉得很长, 夜风一吹便左右撕扯,显得有点儿单薄。他穿得少,文艺青年标配的围巾加上风衣,冷得在风中打了个颤儿,抖着手指将围巾又缠了几圈,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陈安亭双手拢到嘴边哈了几口气,白雾浓郁得快蒙住眼睛,他兀自走得起劲,全然没注意到几辆摩托呼啸而过,放着燥人的土嗨音乐,从他面前经过时带起一阵风,刮得脸疼。
    看路啊瞎子!
    鬼火少年回过头朝陈安亭竖了个中指,后座上带着的爆炸头青年也跟着吹了几声口哨。紧跟着又是几辆摩托耀武扬威的飞过他面前,马达轰得震天响,出气筒噗噗冒着浓烟,那架势就差没安上俩翅膀。
    陈安亭先是蒙了会儿,任谁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几个鬼火少年挑衅心情也不会好,换做是少年时期,他不比这几个小孩儿脾气好多少,直接就抄起身边的东西砸过去了。但现在的陈安亭早已沉稳下来,不气反笑,还认认真真的提醒:载着人呢,可别摔了。
    他声音温温柔柔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消散在重归寂静的夜里。
    昨晚的小插曲闹得简鹿心里很不愉快,林深时的这段恋爱关系就像跟木刺扎在他手指里一样,拔不出来却又梗在那里难受得很。失眠一晚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做早饭也心不在焉,敲个鸡蛋把蛋壳打在油锅里,都煎成了黑黢黢的一坨碳才猛然回过神,手忙脚乱的关掉火,他懊恼的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要相信深时。
    不管是成熟稳重的闻钟还是妖艳贱/货的林之下,在简鹿心里都焉坏焉坏的。他一面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一面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整个人都成了矛盾体。
    林深时边下楼边打领带,一身单薄的西装即便是大冬天的他也极其注重自己的形象。
    简鹿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无奈的开始走劝告流程:别人都冷得恨不能裹棉被了,你多穿一点。
    他这话说了五年,林深时我行我素了五年。
    果不其然,林深时摇头:我不冷。
    简鹿认命,转身将烧糊的锅洗干净,麻利的弄了三明治端上桌,配上一杯鲜榨的橘子汁林深时不碰牛奶,稍微闻到味儿都反胃。
    你先吃,我去把你车里的暖气打开。免得穿这么儿点冷飕飕去开车。
    林深时点点头,慢条斯理的吃起早餐,正端起果汁还没喝,余光瞥到简鹿一瘸一拐的伤腿,淡淡的嘱咐了一句:路滑,小心点。
    简鹿心里一暖,边开门边冲他笑得像个狂摇尾巴的大狗子:没事儿,我稳得很
    话还没落地,简鹿就啊的一声摔了个后仰,好在他倒地那一刻调整了姿势,屁股代替受伤的腿磕到地上,即便如此也疼得简鹿嗷嗷直叫。
    痛痛痛痛痛
    突然止住了声,简鹿眨巴眨巴眼,看着嘴里被塞进来的三明治。
    聒噪。
    林深时嫌弃了一句,伸手把他拉起来。说来也奇怪,s市的冬天湿冷得很,家里又不像北方那样有暖气供应,全靠一身正气过冬,不少人从早到晚手脚都是冰凉,就是自认身体不错的简鹿都常被冻得打哆嗦,反观往日里手指冰冷的林深时却浑身都是暖的,跟个人形暖宝宝一样。
    简鹿站起来后也依旧握着林深时的手不放,在这寒冷的冬天,唯有爱人干燥温暖的掌心是他人生唯一的安慰。
    深时我跟你说,你简直就是那些女生说的宝藏男孩。按她们的说法,应该,应该叫人间空调!
    向来只听过人间富贵花、人间尤物这类赞美词汇的林深时咋一听到简鹿嘴里冒出来的人间空调,脸顿时就黑了,啪的甩开那只糙手,气到不想说话。
    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还被小野马撅了一蹄子。简鹿有点尴尬,讪笑道:我书读得少,没文化,没文化。
    我不需要你找各种角度夸,无聊。
    林深时轻哼一声,拿上公文包就这么出了门。简鹿右脚点着地,光是这么站在门口吹了一会儿风就冷得快受不了了,他实在是佩服在湿冷的雨夹雪中只穿了那么一点儿还面不改色的林深时。
    嗯,决定了,今晚吃火锅,要犒劳辛苦挣钱养家的自家爱人。
    噫噫噫,冷死了。
    一阵夹着湿气的风把简鹿冻得一激灵,赶紧关上门。好在别墅里虽然没暖气,还有空调能救他一条命,缓过来之后才突然想起,过不了几天就是他生日了。
    简鹿赶紧单脚跳到沙发边坐下,掏出手机看日历他恢复得还不错,已经不需要拄拐杖了。
    啊怎么是周一简鹿沮丧道。林深时在周一是最忙碌的,他本来还想和爱人一起享受烛光晚餐,现在看来别说烛光了,方便面都没得吃。
    简鹿疲惫的往后一瘫,一脸的麻木,眼神里充满了生无可恋。
    第56章
    日历往后翻, 很快就到了周一,是简鹿的生日了。
    孙灼即便对简鹿没什么好感, 但每年到了这时候也是实打实的上心毕竟给他买生日礼物是林总嘱咐的,她是替自家总裁办事, 当然得用心挑选。
    礼物我放您桌上了, 下班后记得带走。孙灼轻轻一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起来, 饱满红唇往上翘, 弯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美色在前,林深时却连头都不抬, 专心致志的看着文件, 随意的应了几声:嗯,放那儿吧。在他眼里,恐怕就算是绝世大美女,也比不过面前的一个企划案。
    孙灼有点懊恼, 她不着痕迹的往玻璃幕墙上看了一眼, 倒影里的人明明就婀娜多姿风情万种,怎么林总跟个钢铁直男一样永远都没什么反应。
    不,不对, 他是弯的,应该叫钢铁gay男。
    您需要用餐吗?或者是一点下午茶。孙灼只被打击到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就又满血复活。她的语气欢快,声音又清脆,像只在林间窜来跳去的黄鹂鸟。
    要是换成其他的总裁老板, 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想要扑上去了,但林深时却依然稳如泰山,边在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边说:这里没什么事了下午茶不需要,给我泡杯咖啡。
    孙灼低低的哦了一声,一脸失落的走到门口,像是表演川剧变脸一样,下一秒一打开门就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御姐范儿她绝不会让人看出来自己真实的情绪,免得又被那几个长舌妇背地里编排。
    不开窍。孙灼边现磨咖啡边娇嗔一句,她突然有点同情简鹿了,摊上林总这样冷情冷性的人,日子怎么想都不会太好过。
    正出着神,一个细声细气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孙秘书,林总现在忙吗?
    孙灼扭头看了他一眼是芯片研发那边的。男人体格瘦小,戴着副黑框眼镜,一脸憔悴苍白。她认得出来这是谁,笑着问:是杜工啊,林总在批文件,你有什么事吗?不急的话等会儿我转告给他。
    杜负局促起来,他不太敢直视孙灼,搓着手不知所措道:那个,我是、我是想来
    他话还没说完,林深时在里面叫了一声:孙灼,进来一下。
    他们的对话被打断,孙灼端着咖啡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有什么事和我一起去吧。
    杜负赶紧摆手:没事了没事了,您快进去吧。
    孙灼点点头,即便踩着高跟鞋也走得极稳,杯子里的咖啡一点都没洒出来。
    杜负叹了口气,看着孙灼曲线优美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喊出声,挠着头尴尬的走了。
    谁来了?林深时抿了口咖啡。
    是研发部门的杜负杜工,他来找您,说是有事,结果支支吾吾半天,问了他几次也不肯说。
    杜负?林深时记性不错,还记得孙灼口中的杜负是谁。他曾经在研发部见到过这个瘦小胆怯的男人,穿着一身泛白衬衫,躲在计算机屏幕后面,连自己的眼神都不敢直视。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林深时想不出来,但还是嘱咐孙灼:研发部的技术人员很重要,多注意一下他们有什么需求,尽量都满足。
    孙灼从善如流的应下来,走之前余光瞥到了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了七点半。
    林总,今天不早点回去吗?
    签字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动作起来,字迹龙飞凤舞,只在起笔的时候留下一个小墨点。林深时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好了决定,他将批完的文件合上,起身指指一旁垒得整整齐齐的蓝皮夹:把这些整理一下。
    孙灼点头:好的。
    欸等等她眼看着林深时抬腿就走,赶紧拿上被冷落在一边孤零零的礼盒。
    林总,您忘记拿礼物了。
    林深时只好在门边停下,颇为不耐的从孙灼手里接过东西:今年买的什么?
    他每年都这样临时抱佛脚,让孙灼去挑选,到头来还得现问。总也不能把礼物带回家去却连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穿帮了。
    一对戒指,孙灼笑得很甜,我想简先生喜欢的。
    的确会是那个蠢货的喜好。林深时转身,不着痕迹的掂了掂提袋,在心里默默吐槽。走到电梯口时,林深时意识到光是这么提着似乎不太方便,干脆拆了包装,将正红色的小绒盒装进了西装裤的口袋里。
    按照计划,他先是开车去了趟医院答应好林之下要去看他的。
    林之下穿着明显比他自身要大上一半的病服,缠着绷带的手腕隐藏在空荡荡的袖管里。林深时进病房的时候,他正在用左手试图削苹果,可惜少了一只手的辅助,连刀都握不稳,摇摇晃晃的东挖一块果肉,西削一坨皮,把那个大红苹果糟蹋得不成果样。
    林深时瞳孔一缩,几步上前拿走了水果刀。
    哥哥!
    林之下的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了,扔下苹果去牵林深时的手,语气里满是欢呼雀跃。
    手没好利索之前不许用这种危险物品。林深时瞪了他一眼,将水果刀哐啷一声锁进铁皮柜里。
    他不知道,自以为威严的眼神对于林之下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让后者更为激动。
    啊~哥哥是在关心我吧~
    林深时没去注意弟弟异样的眼神,坐在床边执起那只割腕的手细细查看,询问道:药和饭都吃过了吗?
    刚吃完没多久哥哥就来了。林之下乖乖地回答。林深时的手细腻而又温暖,碰到纱布边缘时动作就放得很轻,酥酥麻麻的都痒到他心里去了。
    那是什么?林之下突然注意到哥哥裤子的口袋出鼓起来一团,还没等回答就直接用左手将东西掏了出来。
    咳,林深时还略有些不自在,给简鹿的,他今天生日。
    林之下几乎是一瞬间就黑了脸,死死的盯着手里的红绒盒子,林深时敏锐的注意到了他散发出的低气压,低声问:手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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