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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江南白(65)

    不然,我怕您身体憋出毛病。
    林深时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他撑着地,用尽了全身力气将简鱼踹开,然后摸着墙去够门把手。他深知自己撑不了多久,但只要能多争取一会儿时间,等简鹿回来,这件事就能解决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简鹿身上了。
    简鱼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哈哈大笑道:林先生,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既然我能把简鹿支出去,那他就不可能在今天之内回得来。
    她昨晚出门可不止是买药,顺便还物色了几个附近的小混混,给点蝇头小利,让他们去拦住简鹿。从昨晚的主动提出要走,到今天早上的态度转变,都是为了降低简鹿的戒心,好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可以说,这简直是一个挑不出错的计划。
    可惜简鱼还没得意多久,正要扒掉林深时的衬衣时,卧室的门却突然被一股力从外面狠狠地踹了一脚,随即便是简鹿提高了无数倍音量的咆哮。
    简鱼你给我滚出来!!!
    简鱼顿时有些慌张,她可是安排了五个人啊,怎么可能拦不住简鹿?
    她看了看林深时,又看了看厚实的卧室门,决定先不管简鹿,把眼前的人霸王硬上弓了再说。
    林深时的眼皮子都快撑不开了,他身体里做乱的可不止是春/药,还有能让人陷入沉睡的安眠药,何况牛奶本来就是安睡的饮品。但他还是听到了简鹿的声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高声喊道:简鹿,你快给我滚进来!
    我今天要是折在这女人手里,谁都别想有好下场。
    这是林深时昏迷前,看着简鱼凑上来的最后一个想法,随后便没了知觉。
    他终于不再挣扎了,简鱼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赤红着双眼的简鹿一脚踢开。
    你是有多下贱,给自己哥哥的男人下药!
    简鱼倒在地上,只觉得肋骨都要断了,她捂着腹部,疼得眼泪鼻涕直往外流,声嘶力竭地尖叫道:你这个贱人,混蛋,你竟然敢打我!啊
    简鹿直接又是一巴掌,简鱼的另外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和之前林深时打那一巴掌正好形成对照,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哪里还看得出和简鹿相像的半分影子。
    可这根本就不够!
    天知道简鹿在路口拐角遇到那几个混混时有多害怕,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简鱼的反常之处,基于对她的了解,根本一点都不敢耽误,撒腿就往回跑。
    那些混混收钱办事,自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跑掉,提着甩棍在后面穷追不舍,简鹿被逼无奈之下,直接冲进了车流里,才算是甩掉了那些人代价是差点被一辆飞速行驶的小车撞飞,好在车主及时停车,只划破了一条口子,现在还在往外渗血。
    而始作俑者,正是他的亲妹妹。
    这一切简直是荒唐!
    简鹿还想再扇她几个耳光,可现在不管有什么事,都比不上林深时。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在他这里,林深时永远是最优先级。
    简鹿把爱人打横抱起,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一股滚烫,且林深时脸色很痛苦,后背都被汗湿了,看得简鹿难受得不行向来高贵脱俗的林深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委屈还是由简鱼,他的妹妹带来的。
    他恨不得给自己几十个巴掌。
    简鹿抱着林深时离开有简鱼在的屋子,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话
    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没半点关系。你以后是死是活,全凭自己造化。
    第98章
    简鹿抱着林深时重新找了间干净的客房, 走之前还不忘先把卧室的门反锁上, 免得等林深时清醒过来之后找不到人算账。
    因为药的原因, 林深时一路上都在发汗,浑身又热又烫,简鹿只觉得自己像是抱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碳火, 就快把自己也点燃了,尤其是耳边时有时无的喘声, 更是让他心急火燎。
    简鹿把林深时轻轻放在床/上, 替他拨开汗湿了的刘海, 往常冷冰冰的一张脸现在更生动了不少, 勾得简鹿直感觉一股邪火由下而上直往胸膛里窜, 烧得他说话都是沙哑的, 硬从喉咙里挤出来。
    深时你醒醒, 知道我是谁吗?
    林深时不舒服, 简鹿也不好过,但他不想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做决定。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深时的理智总算从无尽的欲/望中有少许回笼, 他微微睁开眼, 琥珀色的瞳孔迷离美丽如万花筒, 眼尾的那颗红痣在潋滟水光的浸润下更是显得多了几分风情万种。
    就连平日里清泠淡漠的嗓音,也带上了一丝缱绻。
    废什么话, 快点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简鹿一个吻给堵得严严实实,只有细碎的几声低吟泄露出来。
    简鹿一边抱住林深时, 一边把被子拉开,严严实实的盖在两人身上,将那份春光尽数藏住。
    一响贪欢。
    简鱼则一直被关在卧室里。简鹿那一脚正在气头上,没留半点力,踹得她半天没爬起来。
    缓了好一阵子,简鱼才算是重新有了力气,至少能扶着床沿靠坐着了。她脑子晕乎乎的,被简鹿那个耳光扇得有些懵,但也很清楚,等他们俩把事办完,自个儿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其他办法,简鱼只能寻求在背后给她提供信息的人。
    咳,咳咳,先生,我真的无计可施了,你能、能帮我一次吗?
    简鱼猛地咳了一阵,只要一开口说话,肋骨处就隐隐作痛。
    林之下本来正在和程冬青泡吧,咋一接到简鱼的电话心头还有些不耐烦,再加上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有气无力的,就像是随时会死一样,更让他烦不胜烦。
    你一天到底要打几个电话?简鹿才是你的目标。
    说着就要挂电话,简鱼赶紧阻止道:不要!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完全没有任何效果。他们很快就会找我算账了,您帮帮我吧!
    程冬青凑过来,刚好听了一嘴,于是咧着嘴角笑着问:你的计划不行啊。
    林之下白了他一眼,闭嘴。
    你说你尽力了?我倒要听听,是个什么尽力法。他又将枪头调转对准简鱼,冷冷的哼了一声。
    简鱼眼前一亮,以为有戏,却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愚蠢。
    我给林先生下了药,只要我和他发生了关系,就能威胁到简鹿了,可是
    你说什么?!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林之下就激动的打断了,一时还有些让简鱼摸不着头脑。
    我说、我说我给林先生下药了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也感受到了林之下的低气压,到最后几乎连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喏喏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呵,你居然敢做这种事。很好
    林之下冷笑一声,抓着酒杯的那只手青筋都爆出来了,他脸色黑沉沉的,眼神锐利逼人,就像毒蛇让人后背发凉那样。
    尤其是这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声线,更是吓得简鱼结结巴巴试图解释。然而林之下没给她半点机会,轻而易举的判了死刑。
    你千不该万不该,偏偏要动他。
    林之下本以为这女人最多是搞点陷害之类的小手段,给简鹿的生活加点作料,也不指望她能有多大作为。可万万没想到,简鱼居然敢对林深时下药这种肮脏的女人,居然也妄想染指哥哥?
    他冷笑:那我就会让你,一无所有。
    林之下的声音很轻,至少要比简鹿的怒吼来得温柔,却让简鱼如坠冰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知道那么多事,如果,如果被他抓到,那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了一眼敞开的窗户,仿佛看到了希望。
    简鱼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窗边靠近,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必须要逃出去!
    卧室在二楼,并不算太高,然而简鱼到了窗子边后往下探了一眼,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或许,或许简鹿会看在自己是他妹妹的份上,放过这一次呢?林先生也一定有能力找出那个陌生男人吧?
    她往后退了几步,脑子里却又想起了林之下阴森的话语
    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简鱼顿时打了个寒颤,她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一百万。
    还好,还剩了一百万。
    只要能逃出S市,再在老家躲一阵子,肯定、肯定就会没事的!
    简鱼打定主意,也顾不上她那些刚买的名牌包和香水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了,骑在窗台上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建设,才一咬牙跳下去。
    啊
    再怎么样,这也是二楼,且地上是混凝土,简鱼根本就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脚腕刚一落地,就只听见骨头清脆的响了一声,她一手捂着右脚脚踝,一手把嘴巴也紧紧捂住,生怕叫出声来被人发现。
    简鱼忍得脸上表情都扭曲了,她好想大声喊出来,却只能捂着嘴灰溜溜的像一只老鼠一样溜走。等简鹿安顿好林深时,再想去卧室找简鱼算账时,才发现已经人走屋空了。
    人呢?
    简鹿又检查了一下门,发现并没有毁坏的痕迹,他揣着一肚子的疑惑把房间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在了窗台上白色的墙壁上还留着几个灰扑扑的脚印。
    简鹿几步跨过去,撑着窗户往楼下仔细看了半天,心里的震惊才稍微降下去一点。
    简鱼居然有跳楼的勇气?!
    他懊恼地一拳锤到铺着大理石的窗台上,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愁林深时醒了之后该怎么跟他交差。
    况且,简鹿本人也对简鱼这种恶劣下作的手段作呕不已。
    谁能想得到,亲妹妹居然为了虚荣做得出这样的事?
    简鹿是真的恨不得把简鱼一巴掌抽死,可现在人不见了,也只能作罢,返回客房守着林深时。
    而林之下那边,可不会管简鱼跑没跑,他直接吩咐下去,务必要把这女人截住。
    程冬青围观了他发飙的整个过程,笑眯眯的说着风凉话: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来着?让你安分点,别整天总想着搞出些事情来。
    你看,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对于他落尽下石的行为,林之下虽然气,却找不到话反驳,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哼,事后诸葛亮。
    嘿哟,我就当你夸我跟诸葛亮一样聪明了啊。程冬青也不生气,放下酒杯搂住林之下,笑道:听哥哥一句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这辈子啊,就这么待在你哥身边,挺好。不该咱肖想的东西,就别想了。
    他话里有话,林之下又怎么听不明白,倒也没有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只是低下头,若有所思的说:能不能得到,还要试了再说。
    程冬青摇摇头,仰头吞下一口红酒。
    没用,劝不动。
    我不会再帮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程冬青拍拍林之下的肩,说完这句话后便喊服务员过来结账,离开了酒吧。
    林之下紧紧捏着杯子,用的是想要把脆弱的玻璃杯给捏爆的力度,他自虐似的灌了一大口酒,随后把酒杯狠狠砸到吧台上,转身准备回林家老宅子还没出年关,给他买别墅的事暂时被搁置了下来,仍旧还是住在林援朝和许因那儿。
    林之下心情不好,喝的酒要比程冬青多,但酒量又比不过林深时,在酒吧时还不明显,经过一路上的酒精发酵,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是摇摇晃晃的了。
    刚一打开门,亮堂的灯光就直直的射到林之下眼睛上,刺激得他往外流着生理眼泪,赶紧抬手把光线挡住。适应了好一会儿,林之下才慢慢把手拿开,打眼一看,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正襟危坐的林援朝,正用那双经历过几十年沧桑的锐利双眼看着他。
    这道目光不遮不掩,像一太阳光,把林之下照得无所遁形。
    爸?你怎么,嗝儿,你怎么在这儿,妈呢?
    嗝儿,你们还没有休息啊?
    林之下有些醉,打着酒嗝,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
    酒味慢慢的从他身边飘了过来,林援朝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该说真不愧是两父子,这皱眉的动作简直和林深时如出一辙。
    相比之下,眉眼更显无辜稚嫩的林之下,反而不像他。
    你妈妈出去赴约了,现在这个别墅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林之下,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说?
    林援朝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语速也因此比较慢,反而更有一种无名的威势,压在林之下心头,让他瞬间就醒酒了,还有些犯怵,装傻道:爸,我能有什么话要和你说,您老别拿我开玩笑了。天冷,快回房休息去吧。
    林援朝冷哼一声,像一口浑厚的洪钟敲出的声音。他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林之下,也没说话,只是将一直平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伸出来,把手掌摊开,赫然是一枚在灯光下泛着喑哑光泽的银戒。
    他微微转了一圈,内壁里刻着的林深时三个字显露无疑,就像林之下被完全看穿的、无处隐藏的龌蹉心思。
    这个东西,我想你应该比我更眼熟。
    不需要解释一下吗。林之下?
    第99章
    当然没有任何人会比林之下更熟悉这枚戒指, 甚至是它曾经的主人, 也不一定可以在第一时间想起来。
    所以他才更加疑惑, 在柜子里藏得好好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林援朝手上?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发现了什么。
    林援朝将戒指往林之下的方向砸过去, 不偏不倚,正好把额头砸出一片血丝。戒指落地后发出阵鸣, 在他脚边滚了一圈才停下, 孤零零地躺在木质地板。
    林之下垂着眼, 静静地看着脚边的戒指, 沉默许久, 才蹲下去想把它捡起来。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看似轻巧的踩上了这枚戒指。
    林之下扯了扯嘴角, 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爸, 请您把脚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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