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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真的不下蛋!——小妖墨(94)

    啊,师尊的名字真好听!
    哪里好听?
    太好听,渊也好听,比小九的名字都好听!
    小九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吗?
    喜欢九字,不喜欢鹿字。
    为什么......
    笔画太多了呀!
    师尊的渊字笔画更多。
    那是师尊的名字呀......
    你大哥的熊字,四哥的貔字,五哥的鹏字,八哥的夔字......笔画比你还多。
    孩童高兴起来:啊,那我还是要鹿字好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弯了弯唇角,宠溺地道:傻气。
    ......
    秦钊缓缓睁开眼睛,鹿九正抵着他的额头,发着愣,两人的眼神冷不防对上,鹿九先是一呆,继而欣喜:三哥,你醒了!
    秦钊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又多了些什么。鹿九扶着他起身:你有没有不舒服?头疼吗?哪儿疼吗?小孩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你睡了三个时辰了,一直在说梦话,说了好多......
    九儿。秦钊启唇,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堵着什么。
    哎,鹿九应着,仰着头看他,乌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三哥。
    秦钊缓缓笑开,又唤了一声:九儿。
    鹿九这才意识到这个称呼,他顿时怔住了。
    青龙俯身深深地亲吻他的孩子......
    他吻得那么投入,那么动情,像是等待了很多年,像是隐忍了很多年,他的手指用力扣着鹿九的后脑,舌尖扫过他的口腔,往更深处探去,似乎要吻进鹿九的灵魂里。
    一千年,他养了这个孩子一千年,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青龙已经记不清了。从这个孩子出现,就轻易攫住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个部位,起初只是疼他,毫无原则地疼他,看到他整个心肠就柔软下来。
    这孩子爱哭,这都是自己惯的,只要孩子哭了,要什么都行,要怎样都行,骑到自己的头上都没关系,只要他破涕为笑,自己什么都能给。可那时候只是疼爱,那么小的孩子,他是没有旖旎之心的。
    直到有一天,是哪一天来着?那个少年忽然就抽苗一样地生长起来,身姿如玉,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令他全身如同窜过热烈的火焰,这感觉几十万年从未有过,一下子就吓到了这个上古神君,三界至尊。
    他因为这陌生的情.潮挣扎慌乱了许久,可是他却无人可诉说,他想起朱雀璇玑临殁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情之一字,世间百态皆不如其味于万一,自己那时候还不以为意,原来是这样的,甘苦同味,妙不可言......
    可他是青龙,他不会让自己迷惘太久,更不会逃避,既然是这孩子,那就是他吧,只能是他了,是男孩子没有关系,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也没有关系,自己认定是他,三界之中谁也说不了闲话。
    他静静地等着孩子长大。一千岁了,本体长成,月老竟然给孩子和一头梅花鹿牵红线,他几十万年没动过那么激烈的情绪,沧澜剑划过,月老宫被掀了宫顶,他亲自把那根荒谬的红线斩断,他的心思于是也昭然若揭,大白于三界。
    三......三哥......鹿九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他的脑袋嗡嗡地响,又是欣喜若狂,又是不敢置信。
    秦钊看着他,眼睛深邃得就像未干涸之前的瑶池,波光粼粼,晶光闪耀,这眼神,是属于青龙的。
    鹿九红了眼眶:师......师尊......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好,又颤抖着喊,三哥,三哥......
    秦钊只是吻他,轻柔地,如同春风轻拂,吻过他的眼睛,脸颊,嘴唇,忽而又热烈,两个人的牙齿都磕碰都在一起,舌头像是在打架。
    这孩子彻底长成了,身材挺拔,骨肉匀停,肌肤细致,结实的骨架,柔软的腰肢,是他肖想了几百年的美好触感,原本就炽热的炼器房此时更像是升腾起万丈火焰。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青龙,还是秦钊,只是喜欢他的念头。
    孩子也有样学样,秦钊的身体骤然一僵,无奈又无力地把头埋在孩子的颈窝里,他的声音低沉到了极限,震得人耳膜颤抖:乖,这个不能学。
    为什么......孩子委屈地嘟着嘴。
    他在那柔软红润的嘴唇轻轻啄了啄,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他不是不让孩子碰他,只是,只是心里始终觉得,觉得什么呢?觉得这件事就应该他来,孩子是他的,就这么简单。
    就像天拥地,阳抱阴,鹿九是太渊的。仅此而已。
    他的脑袋里还是有些模糊,一时是青龙的记忆潮水般地卷涌过来,一时又意识到自己是秦钊,孩子也跟着他混乱,一会儿喊师尊,一会儿喊三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平静下来。这里不是好地方,四面猩红,地板冷硬,满地都是狼藉倒塌的炼丹炉,秦钊深呼吸一口气,不能在这里,他还舍不得。
    他起身把鹿九抱在怀里,给他穿好衣服,理好头发,小孩被他撩得半上不下,委屈地看着他,他亲着孩子的脸颊,哄道:乖,自己用灵力舒缓一下。
    小孩却盯着他看:那三哥怎么办,你又没有灵力。这孩子现在比以前敏锐很多,看到他满额渗汗,身体紧绷,知道他有多不好过。
    乖。秦钊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自己起身,环视着四周,目光落在那琥珀虹光上。
    鹿九跟着站起,眼睛就没从秦钊的身上移开过,他抱着秦钊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你全都想起来了吗?
    想起了很多,秦钊含笑,低头看他,高兴吗?
    鹿九点头,眼泪又要往下掉......
    小家伙,还是这样爱哭,秦钊用指腹擦着他的眼泪,轻轻叹了口气,五千岁了,一晃,你就五千岁了......
    五千一百岁。鹿九小声补充着,那我以后还叫你师尊好吗?
    秦钊的眼神动了动:人前还是叫三哥,人后怎么叫都好。
    鹿九摇晃着脑袋,又凑过去亲他。外面响起几个人的脚步声,两人分开望向门口,沈鸾当先走进来:三哥醒了?有好些了吗?
    秦钊微笑着,只是看着沈鸾没有开口。然而沈鸾何其敏锐,只是一个眼神和笑容,他就分出了区别:师......师尊?
    在青龙面前,便是鸾七也依然只是个孩子,他的激动溢于言表,但到底克制惯了,不像鹿小九那样可以任意哭,他只走上前来,由秦钊拍了拍他的肩膀。
    门口传来秦越兴奋的声音:三叔,鹿鹿,你们看,你们看谁来啦!他已经蹦到门口,手里还拉着一个人,那青年个子几乎和秦穹一般高,长身玉立,极为俊挺,赫然是成年后的白洛!
    大哥!鹿九喜出望外,大哥怎么这么快就长成了......
    我在丹房里找到了不少凝神丹,灵力都还未散,看来神殿沉在这海里也是有点好处。沈鸾笑吟吟道。
    原来沈鸾带着秦越和白洛把神殿其他角落都搜寻了一遍,大部分殿堂都已垮塌,依然屹立着的也就剩丹房和此地的承天剑台,然而秦钊恢复了大半记忆,这是此行的意外之喜。
    几个人便留在炼器房里修整,秦越和白洛吃过东西便睡了,秦钊却拿起那半条琥珀虹光,对鹿九道:这虹光灵力犹在,你把蛮蛮放出来,把虹光改做条发带,留着做捆仙绳也好。
    沈鸾伸手想去接过虹光:这炼器我比小九在行,我来炼吧!
    秦钊却避开沈鸾的手,他的耳根都红了,面上竟一时有些窘迫,沈鸾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摸了摸鼻子,退到一边,找了个角落去打坐。
    鹿九却是毫无所觉,拿出神农鼎,蛮蛮就飞扑了出来。然而等到鹿九把半条虹光投入神农鼎,又加了一些其他材料进行重新炼制,他才猛然发现这不是一条简单的虹光。
    青龙在炼制琥珀虹光的时候,在琥珀上铭刻了缚魂诀,全诀一千零八个字,然而最终只炼成半条,天劫就到了......
    鹿九那时候还不知道,这虹光里不仅有缚魂诀,还有青龙的心头血制作的心心相印诀,这个心心相印比鹿九跟秦钊这个凡人打下的用来保持联系的那个要威力大得多,这是当时鼎盛时期的青龙神君用来和鹿九共享生命的血咒,只要青龙不死,鹿九就可以一直活着,而如果青龙死了,鹿九依然保有自己的生命,所以鹿九才能消化青龙的元丹......
    而这虹光对鹿九唯一的影响,就是会让鹿九离不开青龙,也可以说,会让鹿九爱上青龙。
    如果没有天劫,青龙是打算在那天赠送虹光之前,先向鹿九倾诉心意的......
    血咒在神农鼎上方显现,每一个字符都是青龙神君的一滴心头血,如果不是为了炼这条琥珀虹光,也许青龙未必要用脊骨去补天柱缺口,要知道心头血缺失,至少会损耗青龙一半灵力,而他得不到任何补给,天劫就来了......
    小九!秦钊急急按住鹿九打着印诀的手,不可以!
    鹿九泪眼朦胧地看着秦钊,固执地道:可以!他也要引用心头血,反哺给秦钊,从此他们共享彼此的生命。
    不可以,秦钊眼神温柔,语气比鹿九更坚定,听话。他现在是个凡人,活到哪天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头,哪怕有洗髓丹甚至之后还有凝神丹,他都不可能拥有和即将化神的天妖鹿九同等的寿元。
    鹿九终于崩溃:可以,可以,可以!就是可以!
    秦钊把他搂在怀里,小声哄着:乖,听我的话,哪怕我死了,还有转生的机会,你还能再来找我,我一世心愿,也不过就是你能安好而已。
    我不要,我不要......鹿九拼命扭动身体,我们一起活,一起死......
    傻瓜,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能保护我,保护这些人,我们九儿,现在是有责任在身的人,是要化神的人,现在是有你才有我,你明不明白?
    那你做琥珀虹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有神责在身的人?
    秦钊失笑,这孩子倒是难得脑光伶俐了一回,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听师尊的话,乖乖的。他试图以长辈的身份压制鹿小九,鹿九果然闷着头不吭声了。
    沈鸾的眼睛始终眯着一条缝,偷看这边的动静,此时忍不住一声暗叹,论这三界情深之人,怕是再没人敢跟师尊比肩了。
    他们之后在神殿里又停留了一天,将能带走的东西全部装好,丹房中灵药无数,也有鹿九一直心心念念的洗髓丹,只是鹿九如今有巨灵龟甲,还得了极地冰莲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极品药材,便想给秦钊炼一枚顶级的洗髓丹,这丹药费时,只能等回到京都以后再做。
    将神殿大阵再次启动,几个人就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第128章
    秦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旁支子弟, 真以为秦钊不在, 你就可以在青龙集团做主了?一个年过五旬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涨红着脸,拍着面前的桌子, 指着秦朗的鼻子骂, 凭你也有资格教训我?
    这男人是秦氏财务副总秦山峦, 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秦家嫡系, 秦钊等人正儿八经的堂叔叔。
    秦朗坐在办公椅上,看向面前中年男人的目光丝毫不起波澜:我是没资格教训你,我只是开除你!
    他将手中的文件啪地摔在秦山峦面前, 看在你是堂叔的份上, 我就不把这份报告带到董事会去,您好自为之。
    秦山峦抓起文件一目十行地阅过, 脸色由涨红转为青白。
    秦朗, 你不要把事情做绝, 就算秦钊在,他也不会开除我!
    秦朗起身,居高临下的身高让他的眼神显得很锐利:三哥在时从不在钱上亏待谁,同样的, 既然做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事, 他也绝不会盲目宽容, 他不在, 你的去留我秦朗说了算!他抬脚往外走, 不想再多做纠缠,眼看着那孔雀进食的时间又要到了,他和秦穹每天都会在蛇馆会合。
    秦朗走出办公室,走到通道里,忽然感觉身后有呼呼风声,他立刻回头,一个硕大的花瓶竟向他迎面砸来,然而他已经避之不及,几乎是本能地闭上眼睛。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倒地,继而是女人的喝骂声传来:妈的!敢偷袭!要不要脸了你!同时响起的还有相撞的声音以及痛苦的呻.吟声。
    秦朗睁开眼,继而几乎是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秦山峦正倒在地上,痛苦地蜷起肥硕的身子,而许鹤那个首席秘书,正用自己的高跟鞋一下一下踹着秦山峦的屁股,那个花瓶此刻正紧紧抓在许鹤手里!
    自己做了龌龊事,秦朗没送你去吃牢饭都便宜你了,还敢暗算他!死肥猪!去死吧你!许鹤一边踢一边骂,秦朗先是惊愕,后来慢慢沉下了脸色。
    小牧童。秦朗冷声道,我知道是你。
    女人的声音和动作戛然而止......
    秦山峦哀嚎着想爬起来,然而他只撑起一只胳膊就又跌了下去,他指了指女人,又指向秦朗:秦朗......你指使这个女人谋杀我!你等着,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秦朗定定看了一眼许鹤,打电话叫两个保安上来,再转向秦山峦:廊道里有监控,究竟是我指使人谋杀你,还是你想谋杀我在先,摄像头会说明真相,还有,他蹲下.身,好心把秦山峦扶坐了起来,堂叔,如果警察问起这场袭击的前因后果,我想最不好交代的人,应该是您吧?
    秦山峦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他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毫无办法,刚才拿花瓶砸秦朗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秦朗掌握着他重大的商业罪证,那足以让自己后半生万劫不复。
    保安很快上来,秦朗淡声吩咐道:送秦先生去医院,医药费记在我名下。
    很快廊道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秦朗眯起了眼睛,看着许鹤:我跟你说过,不要上别人的身。
    女人无措地抬头看向秦朗,她似乎还想力挽狂澜一下:秦、秦总,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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