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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悠哉君(37)

    那可别。卫岚猛地攥住他手,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查个燕王府的厨子,燕王说他做的菜有些奇怪,皇上体恤,适才吩咐我们彻查。
    厨子?白雪鹤依然微笑,眼神里却含了几分寒光,如此可见,皇上对燕王爷还真是体恤,还特意不告诉我,对我也真是贴心,既然燕王查问,那咱也过去瞅瞅。
    那是自然卫岚松开白雪鹤的手,见白雪鹤没什么继续向前的意思,于是挥手驱散旁人,带着些恳求的语气道:白大人,您现在过去事小,可要是被皇上知道,一定又要加以苛责,这可对咱们都不好
    皇上罚我,自然是因为我有错,和你有什么关系。白雪鹤明知故问,见卫岚始终一张苦瓜脸,执拗着又要向前。
    卫岚猛的拽了下他袖管,大概用力太大,白雪鹤衣领猛的歪到一侧,很是狼藉。
    两人面面相觑,白雪鹤停下脚步,歪着头微笑看他。
    其实也没什么事,与王爷关系不大。卫岚泄了口气,帮白雪鹤拢拢衣领,接着答非所问,裕王去见皇上认罪,皇上要裕王交出那道写明废太子的遗旨,可遗旨却离奇丢了,裕王怎么也找不到。
    所以,皇上就开始疑心燕王爷。白雪鹤笑笑,眉头都没有皱一皱,突然转了话题,那许高如何?
    许高也什么都不说卫岚叹了口气,皇上没有吩咐,我们也不敢擅自动刑,而且他毕竟是许将军弟弟,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
    不愿意说就动刑。白雪鹤低眉,果断看向远处,见卫岚神色有些犹豫后笑道:放心,这次皇上绝不会说什么,也不会打我,卫大人可以安心。
    卫岚叹了口气,只好抬手引路,片刻后提示,不过许高很是嘴硬,属下觉得很不好审,怕大人空手而归。
    许高可是从没受过苦。白雪鹤不解,接着笑笑,让他开口,该不会很难吧。
    他这次特别嘴硬。卫岚搓搓手,不愧将门之后啊,许高虽然没当官,但是撬不开口,并且这人浑身肥肉,您也说,他没受过苦,我怕用了重刑,还没捱到开口就得死,那时可不好收场。
    这简单的很。白雪鹤笑着踮脚,勉强附上卫岚耳朵,准备几样东西来
    诏狱深处,许高坐在气窗下闭目养神,这些天他该吃吃该喝喝,倒是比往日胖了一些。
    白雪鹤特意除去外衣,只穿绯红官袍停在案前坐下,许高被人拉着起身,倒不慌不忙的站在他面前。
    听说白大人遇险,死里逃生?可我被关在这里一个月了,白大人。见来人是他,许高哂笑着仰头,极为倨傲,试问我再怎么手眼通天,又如何传消息给外面?小的一介布衣,当然死不足惜,只是劝你别浪费皇上的时间,因为我连累许将军,误了边关战事。
    你在牢里,可贵兄长却在外面。白雪鹤接着他话,那天在贵府,可也是你要本官亲自上兴山。
    许高没了道理,只咬牙切齿,怒视天花板。
    白雪鹤只微笑抬手,几个锦衣卫上前,将许高的手牢牢捆在一处,那捆人的法子与先前相同,依旧是让人无法站立又坐不下来,只能半蹲着。
    此时有人抬了茶盘上来,为白雪鹤点了杯茶,碧螺春气味清幽,与诏狱中经久不散的血味融在一起。
    许高没受过苦,只半个时辰不到,浑身已开始瘫软无力,狠狠喘着粗气,白雪鹤从桌上拿起切割茶饼的小刀,在面前松松晃了一下。
    许高狠狠咬牙,骂道:狗官,你这么对我!我哥可还没倒!
    是呀。白雪鹤微笑,这答案正中他怀,许大官人,你已经入狱一月,许大将军从未提及,甚至都不向皇上示弱,你还巴望着他来救你?难道之前有人偷偷来给你通风报信?
    你!
    话说出口,许高方才发现自己一时嘴快,说漏了些什么,他瞬间绷直身体,继续沉默不言。
    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白雪鹤提起小刀靠近,刀刃于黑夜中泛出寒光,之前又是谁要你改口,一定要本官去亲自去兴山。
    没有!
    刀刃一点点接近,许高咬牙切齿,腿却已抖如筛糠,强撑着道:你不可以用刑逼我!我!
    一身肥肉,又不是肌肉,还可以沿着纹路切,你这样,平白浪费本官的刀。白雪鹤哂笑,将刀放回桌上,许高适才松了口气,但已然满身是汗,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般,许久才松了口气。
    这时,有人轻轻靠近,白雪鹤回头,看到卫岚带一副皮手套,拎着只笼子走近来,向他点头示意。
    笼子上蒙着黑纱,里面却很不安稳,时时发出些尖刻刺耳的声音。
    卫岚将笼子放下,极为同情的抬眸,扫了眼放松神经的许高。
    我不会动刀子,肥油飞溅,不是本官风格。可许员外要是被老鼠咬了,却也不是什么怪事。白雪鹤退了几步,卫岚猛的掷下笼子,黑纱里的东西翻腾,不断发出尖锐的格格声,令人头皮发麻。
    许高瞬间瞳孔放大,几乎目眦尽裂。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先让许高精神放松,再瞬间紧绷,才能使他之前所做的思想工作全部失效,从而一举击破。
    白雪鹤笑着挥手,雪白面孔于夜色中愈发妖艳,身后有锦衣卫过来,手里提着罐蜂蜜,猛然划开许高衣裤,将蜂蜜自他两腿间刷了下去
    我说!
    我说许高突然泄气,如一滩烂泥般瘫了下去,又猛然挺身大叫,有个女人来看过我!是我哥的妾室!
    好。白雪鹤语调急促,急急逼问,那么她叫什么名字?
    佩儿。许高已不暇思索,开始毫无逻辑的和盘托出,他语无伦次,几乎是想起什么说什么,她住在京城,可以前我哥从不看她,最近不知怎么着了迷,可能也是信任她,才叫她来看我,我
    白雪鹤有了想要的答案,便也懒得再听,顺手提起地上笼子,接着拍拍卫岚肩膀,示意他带许高回去。
    几名锦衣卫上来,向拖麻袋一样将许高拖走。
    许高一走,白雪鹤急忙掀起黑纱,那笼子里却不是形容可怖的老鼠,反倒是只不大的小猫,只是嘴里塞着东西,所以声音奇怪了些。
    黑布掀起笼子打开,小猫也不再四处乱抓,白雪鹤帮它取出嘴里的布,小猫抖了两下毛发,缩进了白雪鹤怀里。
    让你瞬间找些老鼠也不可能。白雪鹤摸摸小猫毛发,笑容狡黠,许将军要知道他弟弟被只小猫吓破了胆,不知会怎么想。
    大人真是厉害!卫岚激动着拍了下手,不动刀不见血!不费一兵一卒,生生给丫吓到开口!
    那是。白雪鹤得意了片刻,在锦衣卫送来的茶水中净了净手,结果块雪白毛巾边擦边道:签字画押,指纹印子指节印子都要有,再好好给他吃饭喝水,别把人逼疯。
    嗯嗯。卫岚狗腿着点头,等着白雪鹤进一步吩咐。
    卫大人。白雪鹤回头看卫岚,咧嘴笑笑,将毛巾搭在他肩头,你有没有觉出,他的话哪里不对。
    卫岚怔了怔,苦思冥想了一阵,还是只能摇头。
    大人
    第55章 元宵节 05
    卫岚挠挠后脑,少有的露出茫然眼神,似乎真心不知道如何回答,片刻后他又苦着脸笑,讨好的笑着伸手,准备将那只猫抱过来。
    白雪鹤也不理他,只伸手护住猫,不知怎么抓痛了小猫,奶猫咪软软叫了一声,小爪子却毫不留情的拼命挣扎,迅速在白雪鹤手上留下两道抓痕。
    白雪鹤吃痛,一时用不上劲,小猫趁机从他怀里挣脱,顺着衣服爬了下去,飞快消失在角落里,临走时还得意的喵了两声。
    卫岚迅速攥住他手,迅速将袖管拉上去检查伤口,眼看他要摸索到小臂,白雪鹤飞快甩开他手,笑着摇摇头。
    白大人,可痛的厉害?卫岚放开了他,毕恭毕敬的退了半步,只当自己一时失态,全然没注意到白雪鹤手臂上的伤口。
    卫岚赶忙打了下自己的手,夸张着激动道:您看我这,一时慌张,大人没事吧。
    白雪鹤适才松了口气,挑眉后复又叹气,你连人犯的心思都猜不到,以后我不在了你来问案,又怎么能猜准皇上的心思?
    大人怎么会不在,我这儿还都仰仗大人!卫岚谄媚笑笑,忽然觉得白雪鹤这话与往日不同,表情跟着暂停了片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雪鹤笑笑,我离开京城,离开皇上就会死,对不对。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卫岚改口,拍着胸脯赌咒发誓,哎呀,属下就是担心
    你不用担心。白雪鹤仰头,明明处于一片漆黑的诏狱,他却仿佛在阳光下般,眼神中露出几分不同以往的温和,他转头看着卫岚,眉眼带笑,眸光深深却无比清澈,京城就是我家,我哪里都不会去。
    卫岚不懂他是否在自嘲,只好回到方才的话题,大人,属下愚钝,您方才说许高话里有问题,到底是哪里?
    许高刚刚说过,有个女人过来找他,这女人是许大将军的妾室。白雪鹤笑着向前走,转而停在一处气窗下道:皇上先前吩咐我去兴山,也是想看看他们准备做什么,没想到差点丢了命。
    皇上也不是有意的卫岚连忙道:幸好有惊无险,咱们得体谅圣意。
    圣意即是天恩,我自然不会多言。白雪鹤面带笑容,踮脚够了够天窗,手勉强扒着窗框,脚下一时踩空,他整个人跟着栽下去。
    空中一片尘土扬起,在气窗小小的如柱光亮间胡乱飞舞,惹得两人都不住打喷嚏。
    大人,您这是干嘛?卫岚哭笑不得,上前将白雪鹤扶起来。
    换你上去。白雪鹤指指天窗,卫大人,你能不能攀着天窗伏在墙上。
    这自然可以!卫岚不知道眼前人卖什么关子,只当逗他开心,迅速跃起单手扒着床沿,双脚离地,只靠着一只手的力气轻松腾空,属下也不是白当这个头目,武功还是比那些小子好了不少。
    那你可以进出吗?白雪鹤望着卫岚,咧开嘴笑,从这天窗进出,不发出声响。
    啊?卫岚愣愣,接着从窗框上落下来,摸后脑摇摇头,这怎么可能?
    所以阮金是怎么死的?是什么样的功夫才能穿过气窗?白雪鹤突然发问,许将军手下猛将如云,为什么要派一个女人过来送信,如果不是皇上授意放水,他凭什么觉得锦衣卫都是傻子难道他大将军府教坊司出身的妾室,都可以在诏狱间来去自如?
    卫岚哑然,沉默片刻突然大悟,您这么说
    别猜了,你猜不出。白雪鹤微笑,咱们去见皇上。
    皇宫,养心殿。
    日薄西山,浮光跃金。
    爱卿怎么会觉得傅季瑛抬头,狭长眼微眯,表情也不知是觉得好玩还是不可置信,凶手会是妖邪?
    卫岚拉了下白雪鹤袖管,脸上急躁万分,豆大汗珠滑落。
    他本以为白雪鹤来见皇上会有明证,却没料到,白大人开口便是狐妖所为。
    这样莫说皇上,就是他也不相信!
    傅季瑛却神色不变,一直坐在桌前剥着蜜橘,十指修长雪白,指尖修剪的十分齐整,饶有趣味的看着白雪鹤踮脚扒在窗框上。
    晶莹蜜橘一瓣瓣落在雪白瓷盘里,瓷盘上画着白兰。
    卫大人可以吊在上面。白雪鹤跳下来,喘着粗气理衣服,臣一刻钟也坚持不了,可就算卫大人武功高,也没办法钻入钻出。
    爱卿的意思是,有妖物从气窗里进了牢房,然后杀了阮金?傅季瑛笑笑,把一盘剥好的蜜橘推过去给他,很有意思,卫卿,那有没有什么武功,可以从小气窗里钻过去。
    奴才知道,有功夫可以缩骨,钻这种小气窗倒不难。卫岚低头,迅速回答,可是钻过去要很久,出去也同样,阮金不可能发现不了。
    如果他们认识呢?傅季瑛继续追问,那样阮金会以为有人来救他,所以放松警惕,放人进来。
    回皇上,阮金数日不眠不休,都不曾吐露一字,可见他并不傻,也不急躁冲动。白雪鹤仰头,望着皇宫雕金错玉的窗梁,就算天下有可以缩骨的神奇功夫,这人钻的进来,却也不能带着阮金出去。阮金不傻,自然明白他来是为了灭口,因此绝对不会毫无动静,反倒会开口喊人。
    还有许高。白雪鹤继续解释,煞有其事,许将军敢放一个女人去诏狱,肯定知道这女人不会被发现,若不是皇上英明神武的派人放水,兴许咱们还瞒在鼓里,我猜,这女人就是妖邪无疑。
    卫岚杵在一旁,面色铁青,只硬撑着讨好着笑。
    爱卿说的有理。傅季瑛倒点头,示意他吃蜜橘,我听闻爱卿在矿里遇到埋伏,那矿难也不是真的地震。我也很难想象,一般人是怎么爬上陡峭高山埋□□。
    白雪鹤笑的欢喜,美滋滋捧着蜜橘退到卫岚身侧,仿佛在向他显摆。
    可是爱卿,咱们该怎么办?傅季瑛低头,用手帕擦擦手,难道去找位道士捉妖?
    不知是否故意,白雪鹤怔了怔,突然沉默。
    雪鹤。傅季瑛歪头,笑容微敛,感觉有些失了耐心,你不会拿朕来消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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