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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蒸汽桃(31)

    路寻声说得没错,他的确更适合情感深厚,激流暗涌的文艺片,感觉拍《盲僧》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捡起来的状态又恢复了不少,他慢慢找回了过去拍戏的那种流畅感。
    这天拍完戏,剧组里几个小年轻商量着要求吃日料,说什么都要带着叶钦。
    叶老师,去吧,林燕飞扯着叶钦的袖子,我好想和你一起吃饭的,做梦都想!
    尤金金在一边提溜着童峻送来的保温箱,有些为难:哥,童总说今天送的有花胶燕窝,要是冷了就不给你吃了,我刚才摸过,还热着呢。
    叶钦给童峻留过好几回话,让他不要再送饭了,但是童峻就跟收不着消息似的,一天三顿地送,风雨无阻,还说不想吃就让他扔了。
    我吃不了生冷的东西,不跟着你们去了,下次有机会吧。今天你们不管吃什么,都我请,好不好?叶钦笑着跟林燕飞说完,接过了尤金金手里的保温箱。
    啊林燕飞还是很不甘心,有点沮丧地低着头,其他几个人也附和着劝叶钦,不能吃生冷的话,我们去吃烧烤或者火锅也可以的,叶老师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嘛!
    你们以为我们叶老师那么好约呢?何玉谦一边在手里头转着车钥匙,一边从后头把叶钦搂住了,我们叶老师可不能跟着你们瞎吃,是不是,宝贝?
    平常何玉谦也常过来,组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叶钦很亲密,见怪不怪了,热络地跟他打招呼:何总过来了,一起吃吗?吃什么你们定!
    叶钦把何玉谦的胳膊从身上抖下去:快收了您的神通吧,这么多孩子,又在这儿犯什么病呢。
    你们宝贝叶老师今天得跟我走,你们的约往后排排。何玉谦很潇洒地冲着身后挥了挥手,搂着叶钦的肩就往外走。
    上了车,何玉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偏着头看叶钦:怎么样,救你一命吧?你从小就不爱跟着人出去吃饭,跟着这堆小年轻凑热闹,还不麻烦死你。
    叶钦把套头衫上的帽子戴上,笑不叽的:是,拍戏拍得我腰都快断了,还出去吃饭,累死得了。
    何玉谦把他的座位往后调了调,从后排拿了个腰垫给他垫上:小崽儿闹你了?
    闹什么闹,它这么小一点儿,什么动静都没有呢,就是我上岁数了。叶钦扭了两下,在真皮座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瞥了一眼何玉谦:何总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又要飞什么幺蛾子?
    车已经发动起来了,何玉谦却没开车,有点怔忡地噘着嘴,好像有些茫然,又好像在下什么决心,半天才扭过头来看叶钦:叶子,你现在手上有多少活钱?
    第46章
    活钱?叶钦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 他知道能让何玉谦开口的钱肯定不是小钱,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除了放在公司账上的, 我在虚拟币市场里转着的钱这个月就能全拿出来, 还有一部分在苏黎世银行托管的, 都是随用随取, 加在一块差不多有一点三, 你看够吗?不够等下个月我把一部分固资变现, 能有六点左右,来得及吗?
    嗐, 你跟我兜什么家底儿呢?何玉谦猛打了一把方向, 把车开出车位, 我问的是你的零花钱,怎么固资变现都出来了?
    吓我一跳, 叶钦狠狠瞪了何玉谦一眼,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我难道还能没钱花吗?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叶子行,大孩子了。哥一提钱,砸锅卖铁的架势都拿出来了。何玉谦又呵呵地乐了两声,在叶钦膝头揉了一把:到时候你哥真出了什么事儿, 也不至于合不上眼。
    虽然何玉谦的嘴平常就没个把门的,但是听他这么说, 叶钦心里头还是一咯噔:诶我说何玉谦,刚出正月十五你这张就不会说吉利话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别让我着急行吗?
    看叶钦有点急了, 何玉谦连忙拍拍他:你哥逗你玩儿呢, 不急不急。
    叶钦冒着火,将信将疑:真没事?
    真没事儿。到了红绿灯, 何玉谦又小心地把叶钦的座位放低了一些,不是累了吗?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烦人。叶钦把安全带松开一点,蜷了蜷身子,背对着何玉谦,不搭理他了。
    到了小区门口,何玉谦看叶钦已经睡熟了,也没叫他,直接把车开进小区里面。
    一拐进叶钦家楼下的路口,何玉谦就看到了那辆张牙舞爪的蓝大切,驾驶室上靠着讨人厌的童峻。
    他刚把车停好,那个高个子就晃着两条长腿走过来,轻轻在副驾驶玻璃上敲了两下。
    不情不愿地,何玉谦按了一下那个画着小锁头的按钮,车门发出了开锁的咔哒声。
    童峻轻轻拉开门,先把睡在副驾驶上的叶钦小心抄抱在怀里,才慢慢坐进来,重新关上车门。
    他的动作很轻,叶钦几乎没有被惊扰,只是稍微挣动了一下,不像是要醒,倒更像是想要找个更舒服些的姿势。
    童峻顺着他的力把他抱好了,一手护着他的后脑,一手顺着他的背温柔地捋,一直等他重新睡熟了才开口:小何总,别来无恙。
    何玉谦怎么看他怎么讨厌,可是叶钦在他怀里睡着,看起来难见的踏实,竟有种十足依赖的样子。
    他不由低声嘀咕:你俩不是断了吗?他跟我说过,以后不见你了。
    他说不见我,我也没强求他见我。童峻手搭在叶钦的后腰上,熟练地揉捏着他有些僵硬的肌肉,但是今天,我听尤金说叶钦是跟你走。我就觉得叶钦不想见我那就先不见,但是小何总我可能不得不见一见了。
    说的什么绕口令何玉谦顾着睡着的叶钦,声音不敢抬高,只是嘬了一口牙根,尤金金这个叛徒!
    童峻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叶钦,一边扭头看何玉谦:小何总,你没告诉他,是不是?
    何玉谦的脸腾地红了,他知道童峻在说什么,却偏要和他打哑谜:告诉他什么?
    嗯,让我想想,这个事要从何说起。童峻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自带着一种怡然,让何玉谦老是忍不住地幻想自己能冲着他的漂亮脸蛋砸上两拳。可是童峻的拳头和脸蛋一样漂亮,平常人又很难讨到什么便宜,所以想揍他也只能憋着。
    啊,童峻理出一个大致的思路,好整以暇地说起来,之前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要爱惜羽毛?但是我还是听说了你帮你表哥的酒庄走流水,走着走着就走出一个不小的窟窿。如果我算出来的那个数是对的,现在就算把你们兄弟俩的公司和场子全折进去,都不够填上这个窟窿的三分之一。我想问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何玉谦咬着牙,有些说不出话来。童峻这几句话,虽然句句都见血,却也句句都是实情。
    避税,童峻把叶钦后腰上的衣服拉平整,又摸了摸他的左腿,眼睛里有露骨的心疼,话却是对着何玉谦说的,这个事办得太不聪明。如果我要做这样的蠢事,肯定是要藏得严严实实的,至少不能让我的同行闻见气味。可是你说,连我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把这件事摸出来,韩山那个狗鼻子难道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你是说这次突击税检,何玉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艰涩,是韩山的人举报的?
    还有你这个表哥,童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也算是默许了,做事也很有意思,酒庄的生意,反过来让娱乐业帮他洗。两个可能,要么蠢,要么坏,总之他不是什么好伙伴。
    不可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总不能害我!何玉谦的声音一高,叶钦有点不痛快地哼了两声。
    童峻低头熟练地拍哄了两下,像是第一万次这样做,声音很轻地跟叶钦说:没事没事,我在,还要揉揉哪儿?
    叶钦没醒,声音就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肚子。
    童峻把人往怀里拢了拢,手护住叶钦的下腹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叶钦微微挺起腰,居然伸手把童峻的脖子搂住了。
    依旧得心应手地,童峻一伸手就把他接住了,让他舒服地趴在自己肩上。
    哪怕知道叶钦的动作都是无意识的,何玉谦还是很惊讶:他不是讨厌你,怎么还这么依赖你?最后几个字他没问出口,但他想童峻也能明白。
    他不舒服,睡着了会粘人一些,童峻给叶钦揉着后颈,哄孩子一样极为宝贝地安抚着,怀孩子太辛苦他了。
    何玉谦看着叶钦趴在童峻怀里又睡熟了,有些尴尬地捋了捋大腿:童总,今天来见我,就是为了寒碜我吗?
    我倒不至于时间多得没地方用,童峻护着叶钦,轻声笑了,小何总,我是来给你补窟窿的。
    何玉谦难以置信地瞪着童峻,像是想要分辨他话中的真假。的确,就他目前的这个情况,整个亳京能拉他一把再全身而退的,恐怕也就只有童峻这尊大神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何玉谦压着嗓子,怕童峻只是拿他寻开心,我记得你说过,我是破产还是蹲号子,都和你没关系。
    是没关系,童峻手搭在叶钦腰上轻而慢地揉着,眼睛微微眯起来,像是在欣赏车窗外那棵掉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但是叶钦喜欢你,要是你出事了,他会难受的。
    而且,童峻转过头来,很开心地冲着何玉谦笑了笑,笑得他后背一阵凉,这个钱我也不是白送给你,算是一种投资吧。既然我的钱不能让叶钦开心,至少也要能让他避开不开心。要是你让他不开心了,我就会让你也不开心。说完他又强调了一句,非常不开心。
    何玉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瞪着童峻那张欠揍的漂亮脸蛋:童总,四十点,不是小数儿,我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还给你。
    钱应该在晚上九点之前到你公司账上,走的是商购程序,到时候有几份合同要你签,公司的股份我也需要割走百分之五十一。童峻慢条斯理地说着,就像是在交待何玉谦去买几样下酒菜,具体这百分之五十一从哪出,其他股东需不需要知道,都是由你来决定的。但在此之后,直到你把钱还给我之前,这家公司里的每一条决策都需要从我手里过一遍,其他事我不多做干涉,我决不允许洗/钱这种事再发生。
    一锤定音。
    意思就是漂亮面子给何玉谦留着,童峻出钱,但是不干涉公司的事,只做个隐形大股东,不让别人趁乱分了何玉谦的权。
    何玉谦早就对童峻的雷厉风行略有耳闻,但没想到他做事的手腕如此干净利落,轻而易举地给别人辟出一条生路来,却也没有一点贬低别人的施恩意味。
    何玉谦看着童峻,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种时候说感激的话,似乎有些太轻描淡写,但是其他的话,好像更说不出口。
    我说过,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现在也是一样,只有叶钦的事和我有关系。童峻用自己的大衣把叶钦裹好,韩山我也会处理好,你那个表哥,我暂时不会动他,你和他关系好你自己解决。但是如果让我察觉有任何事可能会伤害到叶钦,我一定不会再手软了,你表哥也一样,你也一样。
    我不会伤害叶子,何玉谦看着童峻,喃喃地说,我没打算让他掺和进这个事儿里来。
    自打童峻上车以来,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怒容,他的一双细长眼凌厉地把何玉谦望着:天真。
    何玉谦被他瞪得垂下了头,他自己也觉得说了蠢话,叶钦就在他的公司里,又是他一辈子的兄弟,要是公司出了事,就算叶钦可以全身而退,也一定是不肯的。
    我送他上去,等他醒了,你就说是你送他回去的,不用提我。童峻拉开车门,又把叶钦的帽子拽严了一些,小心地把人掩在怀里,不让吹到风。
    何玉谦看着童峻下了车,有点不确定地说道:童总,其实叶钦他
    我知道,童峻回头对着他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我都知道。
    第47章
    山溪清冽, 金色的阳光匀匀地洒下来,在飞溅的水花中凝成一粒粒温暖的金黄。
    少女忸怩地站在岸边,看着站在溪水里的男青年:向阳哥, 水凉不?
    李向阳的裤腿挽到膝盖, 露出富家公子哥儿养尊处优的白皙小腿来。他一面把床单在水里头漂开, 一边抬起头, 一口整齐的白牙在落日的余晖里分外漂亮:不凉。
    浅粉地儿印绿叶红杜鹃的床单中间沾着一块颜色已经变深的血迹, 在水里一浸, 又散出一些浅红来,像是活过来一样, 在水里俏生生地飘荡着。
    向阳哥, 新月慌张地朝四周看着, 怕有认识的人经过,你上来吧, 别帮我洗了,别人看见要说闲话的。
    李向阳弯着腰,把沾着血的那一块在水里揉搓了几下:还没洗干净呢,你现在不要碰凉水,总不能叫你洗。
    新月捋着辫子梢, 又催他:向阳哥,你上来吧, 我晚点自己洗就行。
    李向阳半蹲在水里,几下把那处血污揉干净,趟着溪水踩到岸边犬牙交错的石头上, 一把两把地, 水珠从转了几圈的床单里淌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李向阳留下的湿脚印上。
    他的脚趾被溪水泡得有些发白了, 更显得白生生的,有种男孩子不该有的鲜嫩可爱。
    卡卡卡。路寻声气得几乎发笑,严厉中带着一些无奈,林,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叶的脚指头,新月是个不敢向心上人表白的小姑娘,不能有这么直白的眼神。
    对不起,对不起。林燕飞双手合十,朝着路寻声和叶钦道歉,我就是没忍住,叶老师好漂亮,我就害,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剧组其他人被她的直爽逗笑了,路寻声也不由笑着摇摇头:好在你前面的表现都很好,最后镜头也没落在你身上,要不然这一条再来一遍,叶不又要白白地在冷水里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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