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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那个反派[快穿]——一丛音(188)

    林不为所动。
    相季阑漫不经心地说:我当时还想着,如果你真的被修泽动了手脚查出不是特例,那我就任由他们把你送去第五星系,然后悄无声息地杀了你。谁知道,啧,你竟然只是个D的实验品。
    林对实验品这三个字已经免疫了,还在说:实验品也有实验品的好处,起码我多活了五年。
    相季阑似笑非笑:对,还和一个男人谈了恋爱。
    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他已经三年多没有任何表情了,乍一笑出来显得异常怪异,他手指轻轻碰了碰腰间的短刀,淡淡道:我也要多谢你把我从第四星系叫回来,要不然我也不能再见到他。
    相季阑也笑了:他和帝行治愈特例的系统很快就会完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会让你成为第一个被治愈的特例。
    林眉头轻挑,不可置否。
    相季阑:但是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
    林还认真想了想,说:不会。
    相季阑又问:那你觉得,我会让钟溪彻底完成这个系统吗?
    林说:不会。
    相季阑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我是先杀了你好,还是先杀了钟溪好呢?
    林围着他又转了半圈,淡淡地道:就非得死一个吗?父亲,您的爱好还真是特别。
    他漫不经心地把刀从腰间拔了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刀背微微一动,林冷厉的双眼倏地看向相季阑。
    相季阑不在意他的杀意:你以为在这里杀了我,就能走出这个地下室?
    林站在相季阑三步之外,他站定后许久,才缓慢往前走了一步,垂着眸说:当然不能,所以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吧。
    相季阑眼瞳微微一缩。
    林噗嗤一声笑了,他眸子弯弯,好像当年对着钟溪时那样,心情十分愉悦。
    而现在,他可能是真的愉悦。
    这句话太不对了。林说,说的好像我要和你殉情似的。
    他低眸认真想了想,说:要是想殉情,我也想和钟溪一起殉情,和你一起死,我亏了。
    相季阑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一把刀你就想杀了我?在你挥刀之前,我就能先让你死。
    林再往前走了一步,相季阑霍然起身,把手杖抬起,底部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林,他冷笑道:你想现在就死在我手里吗?
    林也没打算拿刀火拼,他从善如流,随手将刀扔到地上,伸了个懒腰,塞到衣服里的长发顺势披散了下来,挡住他的侧脸。
    因为心情莫名的开心,林感觉脚底下好像长满了花朵,他一直冷厉漠然的面容也柔和了一些,眉目间一片泰然的温柔。
    相季阑在看到他的脸时,手指一颤,瞳孔狠狠缩成针尖。
    下一秒,林冲他勾唇一笑,手指上勾着一根头发丝似的细线,牵着地上的刀柄。
    他轻轻一扯,刀柄出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夕阳已经全部落下,黑暗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彻底笼罩了下来。
    轰的一声巨响,响彻一角。
    研究院内,D伸了个懒腰:钟溪!还有最后一次调试,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出最终结果,晚上我们再加个班吧。
    钟溪正在一旁喝咖啡查看数据,闻言点点头:嗯。
    D无意中朝他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才说:不至于吧钟溪,这些年你都熬了多少个通宵了,不至于加个班你就哭成这样吧?
    钟溪:???
    钟溪满脸疑惑,直到一滴水缓慢落在他手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泪水。
    心间好像有什么堵住了,而且恍惚间还觉得耳畔有一阵风刮了过去,一声微弱的闷哼。
    他皱着眉擦了擦,有些不耐烦道:别废话,忙你的去。
    D只当他是累的,让他去休息室睡一个小时,省得猝死在研究院。
    钟溪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才嗤笑一声。
    他无意中扫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
    星历951年,1月20日。
    作者有话要说:  偷砸闹铃的皮皮林。玫瑰小说网,玫瑰小说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meiguixs.net 玫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本源世界]特例40
    钟溪和D通宵了一晚上,在早上五点的时候睡了一个小时就被一阵铃声吵醒了。
    休息室的床很小, 连翻身都困难, 钟溪皱着眉摸到光脑,发现是个未知通讯。
    他想也不想地挂断了。
    一分钟后, 那个号码又打来了。
    钟溪彻底睡不着了,胡乱抓了抓头发坐了起来, 他正要接通通讯,249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钟溪!最后一次调试开始了,D在等你。
    钟溪一愣, 立刻没有管那则通讯, 飞快地披上外套就跑了出去。
    光脑的通讯一直在响,一连打了十多通, 光脑智能系统自动转接了留言服务。
    相修泽的声音从中传来。
    钟溪,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急促慌张, 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音。
    你能不能来一下首都医院?钟溪, 我知道你在听!
    你不想接我的通讯我知道, 但是这一次,就这一次, 你能不能来一趟
    钟溪
    林要死了。
    你能不能来见他最后一面?
    钟溪。
    钟溪
    相修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对着听筒说了许久,连光脑的屏幕都一片滚烫。
    钟溪依然没有接通。
    林浑身是血躺在急救室中,医院已经连下了三张病危通知书,相修泽却根本不敢签。
    他一个人躲在厕所里一遍又一遍地给钟溪打电话,得到的却只是好像无穷无尽的等待接通的声音。
    为什么要挂断通讯呢?
    相修泽茫然地想, 为什么打了这么多遍他都不愿意接通?
    难道三年多过去,钟溪对林真的没有了一丁点感情吗?
    因为联盟对钟溪和帝行的追杀,警卫把整个研究院围得水泄不通,相修泽派去研究院去找钟溪的人被研究院外一层又一层的警卫拦下。
    能拯救无数特例的系统在进行最终的调试,哪怕他们说明了来由去找钟溪,却依然递不进去任何的话。
    中午十一点时,有医生来找相修泽,说林清醒了过来。
    相修泽几乎是狂喜地穿着无菌服冲了进去,但是看到是周围一堆复杂的医疗器具,以及奄奄一息的林。
    林迷茫地半睁着眼睛,盯着虚空一点,眼神无神空洞,好像是在发呆。
    相修泽双腿一软,竟然不敢过去。
    直到医生在旁边催他:快去,他撑不了多久了。
    相修泽眼眶通红,本能地想要转身逃开,好像只要他看不见,林就不会有事。
    他踉跄着走到了病床前,林大概察觉到了有人到了,眼睛轻轻一动,因带着呼吸罩声音极其微弱。
    相修泽缓慢凑上前,仔细辨认他想要说的话。
    钟溪。
    林在喊钟溪的名字。
    相修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含着泪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林,你会没事的,撑下去好不好?
    林羽睫轻轻眨了眨,嘴唇轻动:要钟溪。
    相修泽突然就哭了出来:对不起哥哥叫不来钟溪。
    林迷茫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十秒钟后,他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眼尾缓慢流下来一滴水。
    你和他说林喃喃道,林、林好疼,你和他说,他就会过来啦
    他很心疼我的,哥哥。
    相修泽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
    说了,所有能说的,相修泽全说了,就连他不敢接受的林马上要死了他都说了,钟溪依然没有回应他。
    明明上一秒还在挂断他的通讯,明明能听到那句话,却执意得不肯接通讯。
    相修泽很了解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但是三年没有联系,他已经不能说服自己,钟溪是没看到通讯,或者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没有听到那些话,所以才没有过来的。
    磐石难动,人心易变。
    林马上要死去的重击让相修泽整个人除了林之外完全放不下其他人,他不想去设身处地地为钟溪着想,为他找各种接不到通讯的借口,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钟溪对林不在意了,却还要日复一日地去研究治愈特例的系统。
    人都是自私的。
    遍体鳞伤的林在奄奄一息时挣扎着乞求着想让相修泽把钟溪找来,但是相修泽根本做不到,这种绝望和对自身的痛恨,让相修泽挣扎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之前他心中对钟溪那一点微弱的不满,在这一瞬间,彻底演变成了对钟溪没来由的怨恨。
    他恨钟溪,明明知道是迁怒,但还是怨恨。
    相修泽死死抓住林的手,哽咽着摇头,他想要开口说钟溪不会过来,但是却担心自己说出口之后,林会直接撑不住。
    林还在说:你去叫他过来
    哥哥,你去叫钟溪。
    相修泽无能为力。
    林等了太久,始终没有等到相修泽的回应,他突然啊了一声,茫然地盯着虚空,眼神越来越涣散。
    他心中缓慢浮现一个念头。
    钟溪已经不要他了。
    一旁的机器突然出现刺耳的警报声,相修泽一惊,还没查看就被冲上来的医生给拉了出去。
    相修泽浑浑噩噩地站在门口,满脸泪痕,好像是个失了神志的疯子。
    研究院内,最后一次调试已经进入了尾声,钟溪看了看已经算是成功的系统,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缓缓松了下来。
    D正在抱着249大笑,只是笑着笑着他就大声哭了出来。
    249茫然地看着平时吊儿郎当的男人抱着他泪流满面,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钟溪并不知道D以前的事情,他也没心思去管别人,现在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用自己最好的状态去找林。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休息室,桌子上的光脑已经暗了下去。
    光脑助手突然亮了一下,用着机械音:一上午您收到三十三条语音留言,请问是否播放。
    钟溪躺在了床上,把眼镜摘下来放在一旁,疲累地说:播放。
    光脑亮了亮,然后相修泽的声音从中传来。
    一条又一条。
    钟溪浑身一颤,茫然地坐直了身体。
    他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相修泽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什么叫做林马上要死了?
    他不是在第五星系好好活着吗?
    有相修泽和相修齐的保护,他怎么还会有危险?
    直到钟溪开车到了首都医院,还是无法消化相修泽的那番话。
    他回拨了那个号码,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您好,请问找谁?
    钟溪说:我找相修泽。
    助理说:相先生现在在忙,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为您转达。
    钟溪愣了一下,才说:我现在在首都医院,他还在吗?
    助理十分官方地说:先生并不在首都医院,您是不是记错了?
    钟溪深吸一口气:那他现在在哪儿?
    助理有些为难。
    钟溪说:你和他说我是钟溪,他今天打给我好几通通讯,不可能没有记录的。
    助理查看了一下自己老大的通讯记录,这才反应过来:啊,您是钟溪先生啊。
    对,相修泽让我去首都医院,说是见见林。
    助理说:可是那已经是中午的事情了,现在都是晚上,先生已经离开首都医院了。
    钟溪呼吸一顿:那林呢?
    助理沉默了一下,才说:您节哀。
    钟溪差点一头撞在了玻璃门上,他耳朵蒙蒙的,好像根本没听见这句话的意思,他讷讷道:什么什么节哀?节谁的哀?我在问你林呢?!
    很快,对面换成了相修泽的声音。
    钟溪。相修泽声音沙哑,几乎是冷漠地叫他的名字。
    钟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说:我今天在调试特例系统,没有看到你的通讯,你现在在哪儿,我已经到首都医院了。
    相修泽轻声说:你晚了半天,我弟弟已经走了。
    钟溪茫然地问:走了,走去哪里了?
    相修泽说:走到你再也见不到的地方了。
    钟溪听不懂他的话:什么?
    相修泽声音冷淡,连一丝感情起伏都没有:钟溪,再见。
    他说着,将光脑随手扔在助理怀里,转身离开了。
    钟溪抓着光脑站在原地很久,才彻底消化了相修泽的意思。
    他说林走了。
    那个助理说,您节哀。
    钟溪从来没有这样迷茫过。
    他突然有种在一个大聚会上,周围的所有人都对一个话题侃侃而谈,只有他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独自站在一旁和所有人格格不入。
    所有人在笑,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
    所有人在哭,他也不懂为什么要哭。
    他仿佛和所有人都脱了节,好像一个野人误入了大都市中,对周围未知的一切全都是迷茫恐惧的。
    没有人为他解答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林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受伤。
    又为什么会走?
    钟溪只能自己为自己编织一个个恐怖且合理的理由,最后几乎都要将自己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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