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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被小侯爷攻略的一天——粿子狸(11

    不必了,我自有安排。
    他的目光越过客栈大门,投向人流攒动的街道。
    两人之间,可近在咫尺呼吸相闻,又可转眼间没入人海茫茫中,众里寻觅千百度,亦杳然无踪。
    若那人不愿迈出关键一步,便交由他完成罢。
    唇角蜿蜒出莫测的弧度,他从怀中取出一物交到小二手中,便施施然走下楼去,足底生风,腰身笔挺,端的是姿态潇洒,意蕴风流。
    那躺在小二掌心的,赫然是一枚成色饱满的雪花银锭。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掉马倒计时啦!!!两人啥时候才能认识到对方的心意呢~
    第16章 暗流
    段云泱离店后并未回府,在沿途驿站雇了名信使代为通报平安,便一路来到城郊护城河附近。
    左右观察确定周遭无人,他沿着河畔不远处的城墙仔细摸索,直到在墙转角处探到一处凸起,发力摁下。
    脚下地面很快传来细微的震动,随后砖石移位,显露出一条狭长的甬道来。段云泱沿着阶梯走进,将身侧机括下拨,身后的地砖随之轰然合紧。
    此时若有人在原地观察,定会为他的凭空消失惊诧不已。
    这也是进入玄霄阁内部的特有方式,自从离珠执掌玄枢一部,他便致力于增强玄霄阁据点分布的灵活性,将建筑修造与傀儡术结合,这样一来,总部分部的具体位置以及遍布于大陆主要都市的出入口,便能随着需求变动。
    譬如眼下,随着总部迁移到朗京左近,通道的进口也转移到了城外。
    这小子还真是大手笔啊。
    视线从墙壁上呈线状嵌入的众多萤石上掠过,段云泱内心震撼的同时,也忍不住暗自腹诽了几句。
    地底烛火长明确有不妥,但萤石原料稀缺,造价不菲,一条通道的数量便是巨大的支出,更别说数目正在不断增加
    心头不禁泛起深深疑惑,玄霄阁以卫道天下为己任,每笔任务报价虽高,也并未到不合常理的程度,根本不可能负担得起这样惊人的开销。
    那么,其他的财源又来自何处?
    他正自疑惑间,早已不知不觉来到了总坛大门前。
    依次序点按门边的机关轮/盘,沉重的铁门缓缓敞开一条缝隙,他闪身步入,思忖片刻,并未直接前往穹芜大殿,而是转身向藏经阁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他须得弄个明白。
    虽说玄霄阁员身份信息成谜,除了称号外均对旁人保密,却会有专人在其入阁时记载下其来路经历,封卷收纳于藏经阁中,由杀手影蛇专司看守,非特殊敕令允许不可查看。
    段云泱手中自然没有特许的令鉴,但他仍旧不紧不慢踱到藏经阁门口,朝着端坐面前、身姿窈窕的蒙面女郎莞尔道:珂姐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这女子正是影蛇,但见她肤色白皙,身段玲珑,墨色面纱上一双色泽浅淡的妙目盈盈,瞳孔较常人更显细窄,远远望去有如灵猫也似。
    见段云泱走近,她轻嗤一声,也不再遮掩,抬手将面纱摘下,露出琼鼻如玉、红唇殷殷:少来这套,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想背着天吴他们做些什么好事?
    段云泱但笑不语,眸中神情狡黠。
    玄霄阁人皆知,离朱、毕方与影蛇关系熟络,却未能料到三人皆属齐国平昌公麾下。
    段云泱是公爷独子,自不必多言;离珠裴殊入阁前,曾是平昌军中傀儡大师最为得意的门生;而影蛇凌珂早年栖身的部落在战乱中没落,是平昌公心地慈善将她收养,是以从小和段云泱一同长大,情谊尤为深厚。
    年岁上段云泱虽痴长凌珂少些,奈何她性子刚硬炽烈,非得争做姐姐不可,他素来对这种事不甚介怀,索性遂了她心愿,平日里便常常半是嬉笑半是正经地,唤她一声珂姐儿。
    还是珂姐儿了解我,段云泱漫不经心地笑着,此番前来确实未得首肯,但也与任务目的无甚冲突,左右还是为了察看烛阴的宗卷。
    天吴不是已经将必要的信息摘录给你了么?以往也未见你对他人如此上心过啊。
    凌珂嘴上不以为然,行动却实诚得多,转身为段云泱打开藏经阁门,轻声嘱咐道:给你半个时辰,逾期不候。若真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想我给你敷衍搪塞!
    如此,小弟这厢有礼了。
    段云泱心满意足地冲凌珂点点头,信步走入阁中,将身后门扉细致掩好。
    凌珂话说得轻松,他却深知玄霄阁严酷的规矩,若是此次潜入被人发觉,二人免不了都得受些皮肉之苦。
    心道时间宝贵,他也不作耽误,很快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烛阴失踪前曾是阁中顶尖杀手,他的卷宗自然会安置在灵武部较为明显之处,段云泱未花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目标,抬手取下那幅包裹严实的书卷,一层层解开紧缚的绳索。
    这幅书卷记载简练,却将烛阴生平往事一一叙明。
    他原来竟是梁国前宰相苏瑜棠之子,后因苏相开罪先帝,被处以株连三族之极刑,而他得玄霄阁盘古搭救幸免于难,此后便成为阁中一员,行除暴安良之义举。
    卷上墨痕寥寥,每一字都深深敲打进段云泱心底,牵动隐秘的酸涩。
    若记叙无误,烛阴他少年时便面临家破人亡的惨剧。那样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要面对常人不可想象之苦痛,此后又不得不执起武器行走江湖。
    世人皆知他剑锋舔血,杀伐决断,但又有谁真正走近过他衣袍下不甚宽阔的背脊,用心聆听过他难宣于口的甸甸重负?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无意识地将其中一张纸绢拨出,飘摇着落于地面上。
    段云泱这才如梦初醒,将纸张拾起,只见手中所持之物正是一幅水墨肖像,而待他看清画中人五官面貌,一时间不禁如遭雷击,僵立原地,动弹不得。
    黛眉远山舒朗,双眸墨黑润泽,鼻如玉柱,唇若点樱,青丝于修长的脖颈后流水飞泻,轮廓精致无匹,周身气度绝佳
    不是无璧,却又是谁?!
    胸口似有重锤轰击,强烈的心悸使他眼前一阵发黑,刹那间险些踉跄坐倒。
    好容易立稳身体,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耳畔嗡嗡作响之声不绝,意识飘忽,仿若身在梦中。
    牙齿没入唇中狠命咬下,强烈的痛楚刺激得段云泱清醒了几分,双目一瞬不眨地注视着画中人,神情又是愤懑又是惊诧,还有几分莫名的狂喜。
    无璧苏巽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段云泱闭上眼,无奈地长叹一声。
    如今看来,只怕那人一早便识破了他的身份,蒙在鼓中自以为是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殊不知,他面对着自己的种种逾越之举,内心又作何感想?
    又为何武功全失,流落烟花?
    而且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将对烛阴的隐秘心事和盘托出
    可恶
    面颊逐渐漫上可疑的潮热,段云泱不由自主地捂住双眼,竭尽全力克制着心绪,才没任由自己呜咽出声。
    难以言喻的羞赧几乎令他丧失理智,此时脑海中充斥的,尽数是那人清丽绝伦的面容,以及有意或无意的触碰、逗弄、爱抚、亲吻
    顷刻间一股热流直直冲上鼻端,他急忙运气压制,这才使燥热沸腾的血液安定下来。
    迫使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画面上,他勉强集中精神,终于发觉了些许不对劲。
    玄霄阁虽然会记载成员信息,却从不会将画像收录其中,这幅肖像,分明是有人嗣后放入。
    再者,他凝眸细视,画中人尽管与苏巽面目别无二致,神态却极为不同。
    苏巽素来神色清淡,温润如玉,而画中之人眉梢眼角透着丝邪气,嘴角虽然噙着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目光尤其摄人,似乎能品咂出某种极度的渴求与**,在浑噩的黑暗中猎猎灼烧。
    画卷整体洁净素白,边缘却明显泛黄皱起,似乎曾被人多次摩搓。画面右下角有一处淡红色印痕,段云泱仔细端详了半晌,才认出这似乎是一朵刻章印上的莲花,只不过用料并非印泥,花身呈现出暗褐色,倒是理解为陈年血迹更为合适
    然而这一切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绘制者为何弃印泥不顾而用鲜血加盖;笔画间分明对苏巽熟悉非常,神态的把握却全然走偏;又是什么缘故对画像反复摩挲;还有那莲花,形态似乎并不陌生
    思忖良久也得不出结果,而逗留的时辰届至,他也不便多做耽搁,将书卷裹好放回原处。
    凌珂早已在外等候,见他掩门走出,笑问道:怎样?所疑惑的事可有结果了?
    段云泱点点头,又颓然摇了摇头。凌珂对他怪异的反应很是不解,他却挥手止住了她的询问,上前一步,逼音成线在她耳畔交代了些什么。
    一番话说完,凌珂的神色也由轻松转为严肃,沉吟片刻方道:此时可大可小,但愿真相不是你我心中所想的那样。日后遇到裴殊,我自会向他仔细询问一番。
    你行事多加小心玄霄阁,怕也难说是铁板一块。
    段云泱又简单嘱咐了几句,随后转身离开。
    凌珂在藏经阁前望着他的背影,重新挂好面纱,神情依旧冰冷淡漠,恍若无事发生。
    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她才伸手碰了碰耳后,只见那人方才靠近耳语之处,已在不经意间蔓延开淡淡的红。
    甬道中空无一人,段云泱漫无目的地走着,心绪纷乱不宁。
    原本只为确信苏巽身份,却不想牵出这么多事端同样,本应该将任务进度向天吴一一阐明,他心底却没来由地极为抗拒,便不自禁地调转了方向,与穹芜大殿相背而行。
    平日里阁员各司其职,通道处往往空寂无人,他正欲沿来路返回,耳畔却隐约传来细微的声响
    那似乎是交谈的人声,尽管音量放低至极,仍旧未能逃过他敏锐的洞察。
    他莫名生出某种不详的预感,但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依然循着声响来源一路潜行而去。过不多时,便摸索着来到侧殿一间耳室门前。
    室中有两人正在密谈,看装束皆是阁中人物,除此之外,一切仿佛并无异常。
    段云泱一时不由暗笑自己多心,正欲悄悄离开,视线却冷不防落在二人身后,一个微微敞口的木箱之上
    那赫然是整整一箱黄金!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关注嘿嘿!!!!巨大的么么哒!!!
    第17章 逃杀
    在最初的惊诧后,段云泱很快冷静下来,倚在门缝处屏息倾听。
    那两人背对着他,装束又肖似,此刻分辨不出他们究竟是谁,他只有趁无人发觉之时,静观其变。
    其中一人沉吟半晌,这才缓缓开口:近日任务的报酬既已送达,你可以早些知会玄枢部,新一批器械的制造,也该早日步入正轨了。
    另一人则点头称是,思忖片刻,又有些担忧地发问: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眼下陆吾、英招等人已经有所察觉,毕竟近来任务数量骤增,击杀对象也与以往多有不同,这样下去,只怕迟早
    听得二人声音,段云泱神情微凝,立时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发问之人为飞燕部的传讯使句芒,布施命令者则为灵武部元老玄冥,他此前虽未与这二人共事过,却在决议集会时有过数面之缘。
    这二人地位不凡,玄冥可谓灵武部地位仅次于烛阴的元老,若不是考虑到他性情桀骜,目前灵武部首领之位怕是非他莫属。
    而句芒作为传讯使活跃在各部各坛之间,地位同样不容小觑。目前这二人共处一室谋划,不能不教人心生凛然。
    玄霄阁,究竟在筹谋些什么?
    玄冥轻嗤一声,似乎对句芒的担忧不屑一顾:你便是小心得过分了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加之天吴大人保驾护航,英招那些后辈又掀得起什么风浪?
    但我难免有些担忧不论是玄枢部流影刃的研发,还是破风弩的大量制作,耗费的贵重金属数量之庞大,怕是举一方势力都无法全数承担,入不敷出,又如何是长久之计?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玄冥的语气蓦然显得神秘莫测,冷笑道,天吴大人谋虑深远,玄霄阁的背后又何止那些零散百姓,眼下我们所凭依的,乃是大梁的国祚啊!
    你的意思是
    此言一出,不仅句芒难以接受,段云泱这一惊也非同小可,心底顿时泛起阵阵森凉。
    玄霄阁近来任务量激增,他并非毫无怀疑,但时局之动荡人尽皆知,故而也并未深究其根源。可如今,将他们的对话与先前桩桩异状联系起来,引起的猜想便极为可怕
    或许,当初歃血为盟、赤胆忠心的承诺,早已被时光淘洗得不成模样
    那么,他为之困惑良久的一切同样能得到解释,例如天吴为何没来由地将他召回,追寻烛阴下落,为何裴殊近日突然踪迹难寻,为何阁内人心惶惶,再不复往日精诚共济之势?
    思绪纷乱,他一时忘了掩饰行迹,衣袖不慎刮蹭到墙身,发出轻响。
    什么人!
    玄冥句芒何等敏锐,瞬间便察觉门外有人窥伺,话音未落身影便朝门口掠来。段云泱心道不妙,左脚轻飘飘点地,闪身疾退出十余米开外。
    他绝不能被发现,尤其是以毕方的身份
    天吴将他支走绝非偶然,倘若此时暴露,只怕会使一切覆水难收,故而即使拼着被众人夹击的风险,他也不能露出真实面目。
    待二人奔出房间,段云泱已远遁到了通道岔路口。
    眼看着鞭长莫及,玄冥骤然扬手拍击向墙壁,顷刻间地面传来剧烈响动,随即不可胜数的尖锐棘刺从砖面猝然窜出。
    变故的发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段云泱收势不及,一脚踏上,只觉得脚掌微微一痛,紧接着强烈的麻痒感从伤处疾速攀升,片刻功夫整条小腿都几乎失去知觉。
    裴殊这孙子,当真害我不浅啊!
    忍不住恶狠狠骂了始作俑者几句,段云泱深知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只得连点左腿几处要穴,暂时延缓毒性上移的趋势。
    脚下动作不停,眼见着入口已然在望,身后忽然传来阵阵劲风,他猝不及防回过头,只见玄冥手持一柄精钢小弩,张弓向前,数十支箭矢正飞羽流光般瞄准他激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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