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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之小饭馆[穿书]——卜喵(114)

    蒋川这次绷紧了肌肉,没有说话,也随时防备着三皇子捅他一刀,但三皇子似乎是真的不打算杀他了,而是安安静静的在他身后刻字,蒋川也没在意三皇子在他身后都刻了些什么,只是提高警惕随时防备着三皇子暴起杀他,至于刻什么,反倒是无所谓了。
    三皇子额头的汗滚落下来,拿匕首在人身上刻字确实是挺难的,让他还有点累,但是蒋川身上的汗水比他还多,似乎是疼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忍着,一声不吭。
    血顺着脊背滴落下来,三皇子望着蒋川背上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取出药瓶,在脸色惨白的蒋川面前晃了晃,这是腐骨散,内服致命,外服溃烂,我敷上去你回去洗掉,也只是皮肉伤,但是这刀口却会留疤了。
    你敷吧!蒋川闻言,脸色又惨白了一分,但还是答应了。
    三皇子冷哼一声,这才把药粉倒在了蒋川背上,厚厚的撒了一层,三皇子起身拍了拍手,好了,你起来吧!
    信我了?蒋川回头道。
    三皇子弱弱的哼了一声,笑眯眯的,仿佛扑到了毛线球的猫儿,满意的哼着。
    走了,今天这心散的不错,本殿下回了。三皇子道。
    不留下来陪我一会儿了?蒋川勉力穿上衣服,几乎是一身血污,却依旧期待的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回过头来,谁要陪你个老流氓!说着,竟小跑着返回了他们来时的地方,蒋川体力不济,也不想动了,反正三皇子回去,他的随从自然会来找他,他还是等人来接他才好。
    很快,蒋川的随从赶了过来,见到蒋川浑身血污,受了伤的模样,连忙跑了过来,还有人要回去抓三皇子,被蒋川拦住了,我让他伤我的,不必去找他,我们回府,找个信得过大夫来。
    蒋川让随从扶着,勉力起身,他身上的刀伤还被撒了腐骨散,必须得赶快清洗才行,要是烂到骨头上,那就真的伤身了。
    蒋府,蒋川的随行军医赶了过来,蒋川又让其他人退下,才道:我身上的伤是秘密,先生要保密才行。他信任这个军医,只能让他来处理背后的伤口了,希望他看到老五傻逼四个字之后,不会想到是当朝五皇子,便是想到了,也能保密,反正,他马上就要拿火烙子烫掉了。
    军医还以为是什么机密,连连点头,放心吧!将军,我跟了您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蒋川默默点头,这才退去衣衫,将背给军医看,他胸前的伤只是浅浅的伤口,他反应快,三皇子也没有狠命一下子捅进去,而是慢慢捅的,倒是没什么,只是看着吓人罢了,背后的字才是让他头疼的地方。
    军医看到蒋川背后的刻字,默默的僵住了,这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在将军背后刻上蒋大狗逼四个字的!天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军医呼吸都急促了,蒋川无奈,看起来军医是猜到这个老五傻逼中的老五是谁了,蒋川沉重的道:此事要保密!
    是!军医眼眶含泪,心疼的不行。
    伤口上还有腐骨散,要先洗去。
    太侮辱人了!军医抬袖擦了擦眼角,连忙处理蒋川伤口上的药粉,然后陷入了疑惑,犹豫着道:将军,你身上的药粉,并非腐骨散,好像是金疮药。
    蒋川一愣,他竟然给我上金疮药?!蒋川眼睛一亮。
    便是上金疮药又如何?!在将军身上刻这样的字,还是该千刀万剐也不解恨!军医又抹了抹眼泪。
    无碍,只要不让五皇子知道就行了。
    啊?军医迷茫,这件事跟五皇子有什么关系?
    蒋川察觉到军医的反应,疑惑起来,军医难道没有猜到吗?便问了一句,我身后刻的是什么?
    这个蒋大狗逼军医犹豫着,声音极低的说道。
    蒋川自己重复了两遍,似乎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目光更亮,我就知道他心软了!他果然不舍得害我!他果然喜欢我的!!
    第146章
    大理寺, 杜青臣跟苏冬扶着苏父站起身来, 苏暖也凑过来扶着, 宁侯被差役押解着,望到这一幕, 身体晃了晃,勉力才站稳。
    顾高被拖了下去,送进了监牢中等着量刑,伪造证词, 试图翻侯府之案,顾高曾经想加于苏暖头上的罪证,最终都回到了他自己头上,人命官司也敢随意伪造证词翻案, 顾高只怕是要坐个十几年大牢才行。
    杜青臣目送顾高离开, 深思了下,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不狠心是不成的。杜青臣目光落到齐承脸上,齐承微微点头,他不单是为了杜青臣,也是因为顾高是三皇子手下十分活跃且忠心的门人, 就凭这个, 顾高是不可能再出监牢,为他的主子们效命了。
    按照五皇子答应蒋川的,三皇子可纵,但身边的臂膀必须全部砍断才行, 这样才能安心。
    杜青臣收回目光,对袁洛拱手表示了感谢,多谢大人秉公办案,替我家人申冤。
    袁洛冷着脸道:本官既身为审案官员,自当辨明是非,按律惩处,这是本职所在,无需言谢。
    堂外,有好热闹的百姓喊了一嗓子,大人说的是!
    袁洛仿佛充耳不闻,道:三皇子刚刚说了,此案要上报朝廷,本官自会整理文书供词,上奏天听。
    大人公正严明,实乃我辈楷模。杜青臣继续夸赞。
    袁洛不说话了,淡淡的瞟了眼杜青臣,似乎在示意他闭嘴。
    杜青臣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夸。
    宁侯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差役,冲过来抓住苏冬,但到底没挣开,你个贱人!我是你老子!我是你亲爹!你你你竟然害我!你个不尊不孝的畜生,你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苏冬垂下头去,苏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他当年也这么骂过我,换来换去也没什么新词。苏暖十分嫌弃。
    还不快带下去,听候发落!袁洛扬声道。经此一案,宁侯身上又多了几条罪证,不提配合顾高试图以伪证翻案一事,便是苏暖后来提起的,宁侯府老夫人故去,宁侯竟不管不问,以至于老夫人尸身停放在尼姑庵直到今天,也未能下葬,一个不孝的罪名,就扣在了宁侯头上,而在本朝,不孝可是大罪,足以丢官罢爵。
    杜青臣刚想哄下苏冬,他觉得苏冬肯定难过了,苏冬便已经抬起头来,只是有些沉闷,看着并不像是伤心的样子,还转而对着苏暖道:我知道的,我不拿他当父亲的。
    苏暖重重的点头,这就对了,生你者姚夫人,养你者咱爹咱娘,管宁侯什么事情,就凭他呜呜呜齐承上前一步,抬手捂住苏暖的嘴,对着杜青臣歉意的笑了笑。
    杜青臣今日也见识了苏暖的嘴有多厉害,微微颔首,他已经猜到苏暖要说什么了,不愧是书中主角,文中第一利嘴,吃什么也不吃亏的主儿。
    爹,我们回去了。杜青臣对着苏父道。
    苏父缓缓的点点头,又想到什么,连忙走过去对着来作证的那名乡亲道:大富兄弟,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们还没法自证,确实是那婆子换了两个孩子呢!
    应该的应该的,老哥你当年确实是服劳役去了,这谁都知道!再者,当年嫂子坐月子又病的浑浑噩噩的,那婆子抱着俩孩子来我家找我媳妇帮忙喂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便是为了冬哥儿跟暖哥儿,我也必须得走这一遭啊!
    老兄弟啊!苏父拉着对方的手,到底是累了你了啊!
    这没啥,真没啥。苏大富举动里还有些局促,齐承派去的人都已经给他家留了银子作为补偿了,自然也不耽搁什么。
    苏大富目光总是忍不住扫向齐承,这么大的官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呢!杜青臣他倒是认识,苏冬嫁人的时候,他还帮过忙喝过喜酒呢,只是没想到,在村里看着只是不错的小子,在齐承这样的大官面前,也没落了下风,不像是他,连大声说话都不太敢。
    不过苏父真是好运气,自己的亲儿子嫁给齐承那么大的官儿,便是养子,也嫁的不错了,真是好运啊!
    苏大富暗自羡慕,杜青臣笑着走了过去,道:苏大叔,难得来京城一趟,又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今日就别回客栈了,不如就住到我那里去吧!也跟我爹喝一杯。
    这合适吗?苏大富羞手羞脚,不好意思的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冬哥儿,暖哥儿,爹娘,我,你哪个不认识?都是自家亲戚,你要是还回客栈去住,便是打我的脸了。
    是啊是啊!家里屋子多,住得下的,正好让你嫂子给你做点好吃的,这一路辛苦的,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给我们作证。苏父道。
    不辛苦,真的不辛苦苏大富连连摆手,虽然他来的时候被人带着骑马,赶了好几天的路,两条腿都软到站不稳,打摆子,但是到了京城休息了下也就好了,确实是不辛苦的,庄稼人还怕这点苦不成?再说他也拿了银子了,真担不起辛苦俩字。
    但苏大富这么拒绝,也挡不住杜家人的热情,最终也就半推半就的跟苏父去了杜家住下。
    齐承原本也想跟去,但在马车外就被杜青臣拦了,杜青臣拉着齐承走远些道:齐兄,你身份太高,苏大叔似乎有些怕你,我们回去摆个酒席什么的给他接风,你若在场,他也局促不安,再者,你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呢!后续顾高宁侯那边,甚至袁大人那边,都需要你去沟通处理,也不好因为这么点小事打扰你,不如你先去忙吧!
    杜青臣十分真诚。
    齐承皱眉,所以说我去干活,你回家吃酒席?
    能者多劳,再者,苏大叔确实是怕你啊!你去了,他确实是局促,或者,你能跟岳父和苏大叔他们讨论怎么种地怎么施肥?谁家又生了孙子,谁家又没了老人?谁家的狗仔一窝生了几只吗?
    齐承自认是谈不了这些的,只得拱拱手道:告辞,我去干活!
    齐兄努力。杜青臣抬手挥舞了两下,目送齐承返回衙门。
    杜青臣返回马车,苏暖出来疑惑的望了眼齐承离开的方向,问道:齐承怎么走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呢!我们上完堂就没事了,他还有的忙呢!杜青臣笑眯眯的道。
    苏暖点点头,好像也是这样,也就不多追究,安心回去跟苏家人说话。
    杜青臣上了马车,替代马夫的位置,赶车回了家中。
    蒋川包扎好伤口之后便精神饱满的又去了三皇子府上,他想要问清楚三皇子的意思,一刻也等不得了,这次,三皇子府竟没有人拦着他,甚至还有仆从领路,道:将军这边,我们殿下在花厅里呢!
    蒋川受宠若惊,自从他表白心意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平时他都是被拿木棍赶的。
    三皇子歪在软凳上,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将军来了。仆从行了礼,退了下去。
    三皇子摆了摆手,起身看着蒋川,瞬间又变得恶狠狠的威胁道:怎么?又来挨刀子了?
    蒋川目光晶亮,环视一周,发现仆从早已经都知趣的退去了,之前表白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又跟三皇子府的人斗智斗勇了那么久,如今三皇子松口,众人自然以为三皇子有私密的话要跟蒋川谈,哪里还会留下。
    蒋川上前一步,压抑着喜意,道:你给我上了金疮药!
    三皇子又软绵绵的歪了回去,道:废话!本殿下堂堂皇子,岂会随身携带那些毒药?便是要害人,自有下人去做,用得着脏了我的手?能让本殿下随身携带的,自然只有救命的东西,我倒是想给你撒点腐骨散,我当时也得有啊!不必谢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但你还是给我上药了,你是不是担心我失血过多?
    不是。三皇子眯起眼,我只是想吓唬你,看你愿不愿意。
    那我愿意呢,你怎么想?
    就信你了啊!我不是说了么。三皇子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再趴在这么软的垫子上了,听说死牢里连阳光都没有,三皇子眯着眼望着花厅外灿烂温暖的阳光,起身准备出去逛逛。
    蒋川追了上去,你在我身上刻的不是你说的那几个字,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死?
    哦?我刻了什么?
    你刻了蒋川闭上了嘴,人总不能自己骂自己的。
    三皇子冷哼一声,道:我不是不舍得你死,我只是不屑于用那样的手段,让老五除掉你罢了,别想太多。
    蒋川沉默下来,脑子终于清醒了些,也许这些才是三皇子的本意,他不恨自己,自然也不屑于用那样的手段对付他,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三皇子抬手挡住眼前的阳光,微微抬头看着天,道: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便是输,我也争过夺过,不负此生,大不了血溅三尺而已。
    蒋川愣愣的望着他。
    所以蒋川,你的情谊我信了,但我不会回应你分毫,明白吗?三皇子回头,认真的望着蒋川。
    蒋川的心脏狠狠的颤了颤,三皇子严肃起来的样子好想
    似是注意到蒋川目光中的灼热,三皇子哑然,怒声道: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你又在想什么混蛋事!
    没有没有!蒋川立刻转头,不敢跟三皇子对视,摆出正经的神色来。
    三皇子怒哼了一声,道:话已尽,恩怨了结清楚,你要帮老五我无话可说,毕竟有我母后杵在那里,也是理所应当,我不怪你。日后,若我赢,我会让你回边关,从此不会再让你进京,因为我不想见你,更不想让你看见我!若我输,也许你会帮我收敛下尸骨。三皇子歪了下头,苦笑了下,若是有那一日,我倒是要求你件事了。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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