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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与大魔王——文月莲(30)

    宁远跑出去时候的样子他的想象实在纯洁不起来。
    都是自己那不纯洁的妹妹害的!
    没事儿。洛闻笙明显不愿意谈。
    秦文宇知趣儿地把嘴闭严,消失。留下洛闻笙和被宁远关在门外、正不知所措的贝叔大眼儿瞪小眼儿。
    三爷,宁少跟您怎么啦?贝叔又问一遍。
    洛闻笙头疼,没事儿,你回去睡觉吧。
    贝叔瞧一眼已经麻溜儿消失进卧室的秦文宇,也麻溜儿消失了。
    别墅里的佣人都消失了当然,不排除他们八卦之心爆棚地趴在门上听墙角。
    至少目之所及,是没人的。
    洛闻笙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抬手敲门,小远,让我进去跟你说两句话好不好?
    哄了半晌,屋里的小孩儿果然没有一点儿反应。
    洛闻笙只得隔着门道歉:抱歉,小远。不论什么情况,不论何种原因,我都不应该动手打你,更不应该那样打你。都是我的错。你骂的对,我是混蛋。小远,我很郑重地向你道歉。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别这样把自己关起来生闷气。
    洛闻笙等了三分钟。
    三分钟原本很快,可是这种情境下的三分钟很长。
    房间内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小远?洛闻笙唤。
    又是三分钟。
    三分钟。
    三分钟
    小远,你不回应,我会一直站在这儿的。洛闻笙说。
    这次宁远回应了。
    我现在不想见你,也不想跟你说话。走开。
    洛闻笙头疼。
    他知道他惹着宁远了。
    但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大条。
    喝酒误事。
    深夜谈判无果。第二天是星期五,还得上学。洛闻笙一早在饭桌上等宁远,结果人家宁远早饭不吃了,背上书包直接去了学校。晚上回来又直接进了卧室。洛闻笙还在想怎么办,结果宁远回卧室没多大一会儿,背了个大包出来,跟他说话,眼睛却不看他,我跟童辛约好了,这周末去他家住两天。我走了。
    洛闻笙一把拉住少年的小细胳膊,小远!咱们
    宁远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用力挣脱。
    洛闻笙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
    贝叔在车上试图替主子说几句话,可问题是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一提洛闻笙宁远就不搭理他,贝叔只得闭嘴。
    小远,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童辛问跟他睡一张床的宁远。
    宁远趴着,说没有。
    他现在完全不敢回想。
    虽然他才十五,可是听过、看过的事情太多。他死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被洛闻笙按着打P股的时候,自己杂七杂八都想到了什么鬼东西。
    他恨不得把那段时间里想到过的东西从自己脑子里挖出去!
    如果闻笙知道自己那时候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宁远把脸埋进枕头完全不敢想。
    抽烟被发现了,闻笙都那么生气,何况是
    有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哪怕我帮不到你,只要说出来就会轻松很多的。童辛开慰宁远。
    宁远抬手扣在童辛嘴上,睡觉。
    在童辛家躲了两天,回到洛闻笙那里,宁远本想把自己锁进卧室继续躲,结果收到了一封洛闻笙放在他书桌上的长长的、诚意满满的道歉信。
    宁远掐着信、垂着脑袋纠结半天,去找洛闻笙道歉。
    他并不是生洛闻笙的气。
    他只是不知道在整理好自己的那一堆胡思乱想前,该怎么面对洛闻笙。
    可他不想因为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搅乱洛闻笙的生活。
    洛闻笙那么忙,难得的片刻清闲,还要拿来绞尽脑汁地给他这个小混蛋写道歉信?
    那自己真的是太混蛋了。
    宁远敲开书房的门,面对面地郑重其事道了歉,说吸烟是他的不对,闹脾气也是他的不对,今后绝不再犯。
    两人尽释前嫌,洛闻笙把关注点转移到一个问题上,你说你只在聚会上吸了陆金的烟,平常自己根本没碰过烟,却变得很想吸烟?
    嗯。宁远蔫吧吧地点完头,意识到什么,抬头问洛闻笙,你觉得陆金的烟有问题?比如毒?他没敢把另一个字说出来。
    洛闻笙笑笑,安抚目露惊慌的宁远,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再听你确认一次,你真的没有偷偷吸很多烟。
    不过转头,洛闻笙就暗地里吩咐贝叔,留意捡一些宁远掉落的头发,然后送去了鉴定。
    鉴定结果,阳性。
    洛闻笙拿到报告,气得手抖。
    鱼西犊家  不过他没告诉宁远。宁远不该知道这些。
    眼下宁远有更重要的事要去面对,升学考试。
    一切等宁远安安心心考完试再说。
    你先去查,这事儿到底是应该算到陆金个人头上,还是要算到陆家头上。洛闻笙吩咐秦文宇去做事。
    陆家想搞洛家可以,但是不利用小孩子、不从小孩子下手应该是底线。
    如果陆家玩儿脏的,那他洛闻笙奉陪到底。
    如果是陆金那个小痞子自己搞的事情,洛闻笙也不介意替陆家家主好好教教他儿子怎么做人。
    秦文宇很快查清,吸食毒'品纯粹是陆金自己作死,跟整个陆家没什么关系。
    三爷,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秦文宇小心谨慎地问。
    洛闻笙用手指敲着桌面,陆金那小子的烟是哪儿来的?他知道烟有问题吗?都没说清楚。
    在查了。秦文宇有些为难,只是,不直接问本人,怕是很难查到。
    继续查,挖深了查。洛闻笙说。
    如果这事儿是陆家授意,那敌人还很明显。
    可如果这事儿是陆金自己在瞎搞,那可能还真有点儿意思。
    到底是陆金自己猎奇,染指最不该碰的违禁品,还是有人给陆金下套?
    这期间的差别,可大了。
    要查清楚,不能冒然出手。
    时间过得飞快,升学考试转眼就到。宁远轻轻松松地走出考场,准备迎接他愉快的暑假生活,却被洛闻笙当头一棒,这才得知他差点掉进一个怎么样可怕的大坑。
    怎么?后怕?洛闻笙问宁远。
    宁远脸色很不好。他又沉默片刻,抬头跟洛闻笙说:我在想,在整个过程中,白瑜洲到底在扮演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很明显,他知道陆金的烟有问题。
    但他却拉宁远入伙。
    虽然他曾经主动将自己的烟推荐给宁远,但在宁远接了陆金的烟时并未阻拦。
    没阻拦,却又在后来隐晦地提点。
    洛闻笙了然一笑,很显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却没告诉宁远,只是拍拍他的脑袋说:白家一贯以来的作风罢了。你可以再多观察观察。
    宁远现在很恼火。
    恼火自己。
    怎么这么蠢。
    怎么?恼火?感觉自己被耍了?洛闻笙轻笑。
    宁远闷坐在那儿,很不开心。
    洛闻笙在他身边坐下,揉揉他的后脑勺,那,你会中招,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只是因为你很善良。
    宁远偏头看洛闻笙。
    你默认了一个假设也许那群小鬼头会各怀鬼胎,却不会去碰高压线。洛闻笙叹气,不光是你,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否则最开始我就不会让你去。
    所以,别不开心了,嗯?
    宁远还是很不开心。
    闻笙,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你一样呢?
    洛闻笙苦笑,像我干什么?
    像你一样能看穿一切、摆平一切啊!宁远说。
    洛闻笙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能看穿一切、摆平一切了?
    只是一种形容嘛。就是说你很厉害啊!不然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被圈里的老老少少都敬称一声洛三爷?宁远说。
    洛闻笙看看宁远,苦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小远,没有人是天生善于解决问题的。如果他善于解决各种问题,能够看得相对长远,不过是因为他走过比别人更多的路,见过比别人更多的坑,经历过比别人更多的事罢了。
    宁远:
    也许旁观者会很羡慕,但是当事人并不幸福。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会变得像我一样。
    你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对任何人、任何事,抱有最基本的信任、最善良的期待。
    洛闻笙温柔地看着宁远。
    宁远被洛闻笙看得不自在,转回头去僵坐了一会儿,又噘嘴嘟囔道:可是这么幼稚的我,会给你添麻烦。你本来就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了,现在还要算上我的。
    洛闻笙叹气,小远,我真的觉得你越来越疏远我了。你真的可以多依赖我一点。我喜欢你从前蛮不讲理的样子。如果你已经强大到可以完全不依赖我,那我会很寂寞的。
    宁远莫名觉得害羞,急忙抓住一点反驳,掩盖自己的慌张,我、我什么时候蛮不讲理过?
    非常明确地告诉我闻笙,我要或者,闻笙,我不愿意的时候。洛闻笙告诉他。
    好了,我们不再谈这些了,看看这个,感兴趣吗?洛闻笙变出一本花花绿绿的册子。
    经历过寒假时各种补习班的摧残,宁远下意识地以为又是补习班大军来袭,不过拿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导游手册。
    宁远哗啦啦翻了翻,不明其意,干嘛?
    洛闻笙满怀期待地看他,不想去玩儿吗?
    宁远兴致缺缺地把导游手册扔回茶几上,随团旅游吗?你又不会跟我一起去,我自己去有什么意思?
    当然是我和你去。洛闻笙笑。
    宁远不敢相信地眨眨眼,兴奋地跳起来,真的?!你有时间?
    洛闻笙伸手把宁远拉进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软声哄小孩儿,当然有。我可是筹备很久了。
    宁远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
    从你刚上初中的时候。或者说,从你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你来我这玩儿过,回去之后,我就已经在想,如果你愿意,那么你每次毕业,我都会带你出去玩儿。洛闻笙捏着宁远柔软的手掌,软声道。
    宁远看着满目柔情的男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真的太会哄自己了。
    跟洛闻笙去国外痛快耍了三天,宁远刚回国就接到童辛的电话。
    小远,我、我问你个事情啊童辛小心翼翼的。
    宁远正趴在床上,支着小腿看书。他侧头夹着手机,浑不在意道:嗯,什么事,你说呗。
    那个杜祺和刘佳航他们两家是,是你吗?是、是为了我吗?童辛问。
    蛤?宁远一头雾水,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杜祺和刘佳航?他们两家怎么了?
    你不知道?童辛意外,现在各大新闻的财经版面都有报道。不是你为了给我报仇做的?
    呵。宁远苦笑,我现在连他们两家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再说我哪有那么大能耐。
    啊。童辛明显松口气,吓死我了。不是你就好~他们两家出事出得太突然了,倒得太彻底了,就就特别像洛三爷的手笔,所以我、我还以为哈哈,是我自作多情了。
    怎么?听你的意思,他们俩家家破人亡了?宁远切了手机界面,一边通话,一边上网搜消息。
    杜祺家涉嫌非法融资,公司执照被吊销,父母目前正在接受调查。树倒猢狲散,好好的一家新兴企业已经彻底崩盘,回天乏术。
    刘佳航家更惨,陷入多起金融诈骗诉讼案件,目前为止没有一件胜诉,赔偿金额远超公司能够负担的范围,不得不宣告破产。而接下来的几十年,或者到死,刘佳航的父母都得不得不肩负起公司董事的责任,继续偿还债务。每月所得除家庭生活的基本需求外,需全部上缴。
    一言以蔽之,两人都从锦衣玉食的富二代,一夜之间变成了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可怜娃。
    而新闻刊登的时间,正是宁远跟洛闻笙从国外回来还在飞机上的时候。
    虽然宁远一直记恨着这两人当初在背后嚼人舌根,说洛闻笙的坏话,可真见他们被搞得这么惨,也还是忍不住长吁短叹。
    总之不是你就好。童辛放心不少,说到底,他们也不过就是跟咱们一样的半大孩子,虽然嘴碎了点,说不上好,却也绝不是穷凶极恶。要是、要是真的是因为那次我被不知道什么人打了,而让他们遭受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的不是我做的,你放心吧!宁远安慰童辛。
    至于是不是洛闻笙动的手
    跟童辛聊完,宁远捧着手机上的新闻,风风火火地去书房找洛闻笙。
    洛闻笙带着金丝眼镜特别斯文端正地坐在电脑前忙碌着,显示屏在镜片上投射出一片冷淡的光。
    是你做的吗?宁远问。
    是啊。洛闻笙忙着自己的工作,回答听起来有些轻描淡写、漫不经心。
    宁远第一次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谈起帝都洛三爷会谈虎色变。
    你、你当时不是说,要忍?宁远小心问。
    对啊,当时,要忍。洛闻笙强调,忍不住失笑,又不是街头斗殴,这种事,哪能挨了对方一拳,就当场打回去。我不是也教过你,要慢慢谋划,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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