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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维公约[无限]——方便面与调料包(190)

    榴莲酥的脸部轮廓由立体变成了平面。
    他捂着鼻,过去的涵养早就抛到了一边,一副想要让我原地爆炸,却因拳头不够硬只能自己原地爆炸的表情:你是笨蛋吗?人是你杀的吗?我说的是冰淇淋!
    你才是傻逼。我又给了他一记父亲的严苛,教他礼貌两个字怎么写?
    在我的管教下,榴莲酥终于变得知书达理起来, 他不再跟我废话, 转头对黑桃4道:人是你杀的吧。
    嫌疑人出现在这个小区, 说明凶手或者他下一个目标住在这。
    你不愿让警方将目标放在博丁堡小区,所以百般阻挠你弟弟报警。阻挠无果后,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只好筹划了今夜的杀人案,让所有人认为,凶手的目标住在这里,而非凶手本人。我说得对吗?
    黑桃4一语不发,呆呆地望着黑桃3的尸体。
    榴莲酥见状,冷哼了一声,你就装吧。当时你喊门外有人,可事实上除了你之外,根本没有人看见凶手。
    紧接着你等我们全部离开后才离开了屋子,这其中有大概10来分钟的间隙,这段时间你恐怕是做了些什么吧。
    等等。我觉得我必须要为黑桃4说两句了,你们离开时,他曾祈求我,让我保护他的弟弟。
    榴莲酥沉思片刻,轻蔑的笑容很快又浮现在了脸上:但是你一定会拒绝,他弟弟辣条也一定会拒绝,这是一个注定无效的祈求。
    不对。花生睁着圆圆的眼睛,我与嫌犯正面交过锋,那个嫌犯是个女人。
    女人?呵!你是脱了他的衣服,还是剥了他的裤子。凭什么认定他就是女人?榴莲酥推了推单片眼镜,我在胸口塞两团棉花,我就是女人了?
    可是花生正要开口,便被榴莲酥打断,我既然敢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自然是有我的理由。你们想想看,当时我和冰淇淋赶到现场,花生受伤倒在地上,身上披着鲷鱼烧的大衣,完全看不出伤在哪里,可是这个冰淇淋,一出手就摸向了花生的腹部,除了凶手有谁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花生看向了黑桃4,笃信的眼神也开始有了动摇,可是
    别可是了。榴莲酥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疑惑,辣条惨叫声传来时,冰淇淋和我们三人在一起,他不可能是凶手,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我点了点头,除非他会影分身。
    榴莲酥: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惨叫声传来时,人可能早就死了。
    我不解,人死了以后还能发出惨叫,这是什么柯学原理?
    榴莲酥用手拄着桌子,半个屁股倚在上面,再次恢复了他高高在上的趾高气扬:手法说出来一点都不复杂,只需要那个就可以了。
    他用文明杖指了指对面的老派录音机,将辣条的惨叫声录下来,设定好播放时间,就会让我们错误判断辣条的死亡时间,从而让凶手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们就是他最硬核的不在场证人。
    天衣无缝的计划,只可惜那卷揭示他罪行的磁带,一定还留在其中。
    你说的有些道理。破天荒的,花生居然认同了榴莲酥的说法。
    榴莲酥淡淡一笑:过奖。
    喂喂喂,注意一下。我才是福尔摩卩。我对花生擅自的舔狗行为十分不满,并捏紧了我的拳头,假装看手表。
    花生一秒改口:你的猜想很有道理。可是凶手真的是个女人。
    榴莲酥显然觉得花生不可理喻,你是脱了他的衣服,还是剥了他的裤子?你不能碰到他胸口软软的,就说他是个女人!
    花生刚要开口,就被我的铁爪按住了肩膀,像陀螺一样甩飞了出去。
    呵呵,这个装逼的机会就交给我吧,我邪魅一笑:虽然我没有扒她的衣服,也没有脱她的裤子。但是我取下了她的面具,那是一个女人。
    榴莲酥被噎了一下,无法解释他推理中的谬误,只能强词夺理:化妆,这一定是化妆术。你们知道吧,一些化妆术可以将男人化成女人,而且没有破绽。
    就算你说的有理。花生挣扎着从高压锅里爬出来,老大和凶手搏击时,捅了那个凶手一刀,就在她的胸口。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没错。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理,榴莲酥也不顾形象了,粗暴地将黑桃4拉了起来,扯开了他的外衣。
    瘦弱的胸脯如明镜般完好,只留着一条拉扯所致的指甲痕。
    没有刀伤。
    这不可能!榴莲酥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对,对了,我知道了,这只是一起模仿杀人,冰淇淋对他的弟弟早已动了杀心,趁斗篷人现身之际,将弟弟杀死,再推给斗篷人,神不知鬼不觉。
    花生反驳:可你不是说案件的信息被封锁了吗?冰淇淋怎么知道斗篷人喜欢往尸体上撒白芝麻?况且如果他不是那个斗篷人,又如何知道我伤在腹部?
    榴莲酥被彻底问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次失败说明不了什么。
    榴莲酥嘴唇翕动,似乎很意外我会安慰他,潮湿的双眼有些感动。
    我又道:等你再多失败几次,你就会明白,你在这方面压根没有天赋。
    榴莲酥被噎了个半死,敢怒不敢言。
    花生却在此时开口了:其实,我觉得榴莲酥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
    按照死者辣条的性格,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即便把门窗反锁了,他也能砸开窗子跳出来。
    而他死在屋子里,却不是野外。只能说明,他在我们离开后没多久就死了,或者说,就被凶手控制了,这一点与榴莲酥的推理很接近。
    可是那些矛盾之处你怎么解释。我道。
    我现在还无法解释。花生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但还有一件东西或许可以辅助我们找到真相。
    什么东西?榴莲酥问道。
    花生:你说的那卷磁带。
    在这一刻,我看到跪倒在地的黑桃4小指抽搐了一下。那卷理论上存在的磁带像一个马桶吸,将他所有的悲伤,心灰意冷与伪装通通吸走。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那台老式录音机上。
    哼哼。我发出了野猪般的笑声,黑桃4,终于抓到了你的把柄了。
    我狞笑着朝录音机走去。
    下一秒
    什么!没有!?我将录音机正过来倒过去,猛甩了好几下,却没有找到磁带的痕迹。
    里面空空如也,亦如我的钱包。
    我再次将眼神投向了黑桃四。
    可这一回他已经闭上了眼,所有心绪都被锁在那两片薄薄的眼睑之后。
    此刻的我只想推开窗子,朝窗外大喊一声shift。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可当我打开窗子后,却发现了一双冰冷的眼,它躲在那棵长瘤子的杨树背后,静静注视着别墅内发生的一切。
    我做鬼也不会忘记她,忘记那一双眼睛焚双焱。
    shift,我一跃而起,跳出了窗子,落在柔软的草坪上。
    顾不得和楼上那几个挂件解释,我追了出去。
    双焱跑得很快。像一条一个月没吃一顿饱饭的狗,遇见了成堆的骨头。
    我紧追不舍。但由于三羽徽记的压制,以及对这里地形的不熟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她甩掉。
    她穿过寂静无声的别墅绿化带,穿过幽暗狭长的破旧老巷,穿过错落有致的霓虹灯招牌,穿过形形色色的涂鸦与管道。
    最后,从一间旅社的屋顶,跳到了隔壁二楼的窗沿上,进入了那家名为desty的酒吧。
    我粗暴地踹开了酒吧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气浪一样涌来,我推开在闪烁灯光下群魔乱舞的人们,一路冲到了楼梯口,上了二楼。
    跨入二楼大厅的那一步,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很安静。暗红色的地毯,精致的实木,慵懒散漫的爵士乐缓缓奏响,调酒师在悠长的声调下,将紫罗兰与玫瑰红的朗姆酒融合在一起,汇成了神秘的鸡尾酒。
    客人不多,但每一个都西装笔挺,扯着成功人士的假笑。
    低调而奢华。
    可惜这里遇见了我,注定奢华不再。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一拳砸碎了一张酒吧桌。
    服务员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有条不紊的调制着他的紫色鸡尾酒,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正要再接再厉,却听角落中一个轻笑声传来:何必这么暴躁呢,有什么烦心事,坐下来聊聊。
    这声音乍听有一些耳熟,我不禁向他望去。
    午夜11点59分,距离钟声敲响还有一分钟。我与他的目光接壤,他带着笑意的唇微微抿起,向我举了举酒杯。
    时间在这一瞥间停止。
    爵士乐停顿在那一个音符,西装笔挺的人们凝固在一个可笑的画面,香槟的瓶盖与金黄色的飞沫弹射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一切都停止了。时光将它所有的期待与成全留在了这一刻,留在了这份秘而不宣的情愫中。
    第234章 朝三暮四还是合二为一
    我看了他很久, 最后露出了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朝他走去。
    嘿, 怎么说来着?我早有预感一定能在今天遇到他。
    果然,预感成真了!
    你找老板有什么事吗?他嘴唇轻启, 对我露出犯规的笑容。
    没事没事。我的从容瞬间被打破, 语无伦次, 舌头像是打了三个结。
    那你为什么砸桌子?他又问。
    那个,那个我像小学生一样局促不安, 我得了流行性抑郁症。
    我终于编出了一个像样的借口,但似乎没什么逻辑。
    噗。他轻笑出了声, 温柔似水, 你这不像流行性抑郁症, 倒像是间歇性躁狂症。
    我讷讷说不出话来,不停摆弄着手指:其实我的病快治好了,我已经找到了可以让我摆脱抑郁的东西。
    真的吗?他有些意外。
    当然是真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抑郁症的原因。我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包括我从前很喜欢的板栗气泡酒和那魔音灌耳的重金属乐,但是,这一切都不包括他。
    他像是星星落到了我的夜空。
    那件让你留恋的东西是什么呢?他抿了一口酒,粉嫩的舌头舔过嫣红的嘴唇。
    痒痒的, 我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他凑近我, 湿热的双唇贴着我的耳根:该不会是我吧。爱管闲事的记者, 自以为是的三流侦探鲷鱼烧先生。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
    他看着我的脸红到了耳根, 露出了某种名为阴谋得逞的恶劣笑容。
    shift!我就知道什么温柔似水都是假象,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而且还是一个赝品。我用力嗅了嗅他身上飘散出来的味道,很淡,与正品差了好几个等级,只有在靠近他的时候,才能闻到那种独属于我的标记味。
    ca。我一把推开了他,一个赝品还敢如此嚣张,真是要反了天了,告诉你。我到这儿是来捉拿嫌疑犯的。就是那个江洋大盗斗篷人。我亲眼看见他走进了酒吧二楼,你,配合我的工作。否则我就
    一楼通往二楼只有一条路,我没看见什么斗篷人。他兴趣缺缺的说道。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他朝我无所谓的笑笑。
    d,我突然拍案而起。我早该想到了,他就是那个斗篷人,那个消失的凶手!
    这本书大概率是秋写的,而他又套用了泰坦尼亚号的人名。
    目的可想而知。
    泄愤,赤裸裸的泄愤。
    秋要动笔,让那些夺走他瑰梦石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黑桃3死了,明学家也死了。黑桃4又是嫌犯。可以说当初设计夺走瑰梦石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这么惨了,就更别提罪魁祸首这个垃圾了。
    我看着他无辜的眼睛,恨恨的想着:
    别装了,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死班森和黑桃3的凶手。
    别说,这垃圾还有前科,当初他假扮焚双焱骗我这事应该也被记录在《深海迷雾》中,秋肯定知道,于是就把这件事写入了书中。不用想,引我来此的双焱肯定就是这垃圾假扮的。
    他就是凶手,最后要被千人唾弃,万人辱骂,不得好死的凶手!
    但书中的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最后的命运,仍笑着向我举杯:又犯病了?要不要来一杯osw ule。
    我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他涂了橘子味的润唇膏,粘在杯上,我发誓我不是变态,但忍不住凑近他遗留的唇印,一饮而尽。
    我怀疑你就是凶手。我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认真道。
    我怀疑你就是变态。他以同样的音量回击我。
    呵呵,不愧是红海岸知名作家秋的大作,写得好啊!这牙尖嘴利的性格,完全没有ooc。
    我怒极反笑。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拍桌子,喝道:昨天下午3点左右你在哪里?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新奇,大大方方说道:我在参加一个美食讲座,下午2点开始,5点结束,我作为讲师全程坐在台上,中间只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
    我冷笑一声:你一定是通过这15分钟往返了banana公寓,杀死了酸奶!
    他双眼微微睁大,似乎很是意外:酸奶不是自杀的吗?
    别转移话题。我恶狠狠道。
    好吧。他无奈地耸耸肩,banana公寓和沙茶座谈会会场相距了45分钟的车程,请问我们无所不能的记者先生,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将90分钟的路程缩短到15分钟?
    我沉思片刻,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走了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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