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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91)

    洛闻歌心想,我要真说出原因,怕吓到您老人家。
    他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就问:您是不好和我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院使又看了他一会,轻描淡写,就是那混小子不听他母亲话,非要考科举入刑部罢了。
    光是志向不同,也不至于做外公的,次次见到外孙就这态度。
    洛闻歌听出这是个敷衍理由,也就不再继续追问,闷声喝粥。
    他一不说话,院使又闲不住:你和慕容郁关系很不错?
    洛闻歌吃得差不多,开始收拾:还好,和他共事这些日子来,感觉他人很好。
    那小子办事确实可以,就是不让人省心。院使叹了口气。
    洛闻歌难得没追问,从自我角度说道:年轻人总有自己想走的路,要总按照别人安排的路走,会迷失自我。人生在世就这一辈子,谁不想为自己而活?
    院使听罢,定定看他好一会儿,忽然起身从他手里接过端盘:你坐着。
    洛闻歌诧异,没懂院使来这下是干什么,他现在也不是重伤,想做什么都行了,怎么院使还把他当病患呢。
    他不知道的是院使想借这会儿功夫,好好想他刚才说得那句话。
    或许在慕容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才不管不顾要走自己的路吧。
    时间犹如白马过隙,很快便到正月十五元宵灯节这天。
    天刚亮洛闻歌就起床了,这几日感觉身体越来越好,他开始跟院使晨练,锻炼身体。
    萧毓岚不再掬着他,只是不能离开这地方,出院门逛逛花园水榭还是可以的,每日都有新消息送进来,他还算能待得住。
    花园里。
    院使一招一式都很缓慢,洛闻歌跟小药童也放慢动作,三人说是晨练,更像修炼。
    晨练时候,三人都不说话,在薄雾未散,新日将起里结束。
    小药童体贴给两人送上手巾擦脸,蹦蹦跳跳去厨房找吃的。
    冬日清晨,哪里都是冷飕飕的,呼出来的热气成团,洛闻歌和院使坐在凉亭里,像没太大感觉。
    院使安静给他把脉,片刻后收手:恢复得不错,再有几日可以出门走走了。
    洛闻歌理好袖子,抬眸笑笑:那时候我也该回洛府了。
    你回洛府也得每日去太医院找我把脉,就你这身子,不好好盯着恐怕不行。院使摇头,对他身体里消停下去的幽情蛊很不放心,总想着压制那玩意儿。
    洛闻歌微沉吟:我记得您说过这蛊和最初的不同了,那就算找到另只蛊,是不是不好解了?
    院使犹豫了下,道:是,这蛊如今沾有剧毒,有逐渐成个体的情况,这要让我说,指不定是好事。
    洛闻歌很快反应过来,很大程度来说,确实是好事。
    这蛊是放在神仙丸里的,神仙丸乃从北疆而来,若说让他中蛊是刻意为之,那设计这些的人必定想从他身上博取到某种利益。
    一旦蛊虫不受控制,纵然他要多吃点苦头,那也比白白受人胁迫要好很多。
    洛闻歌摸着心口地方,说不出是何情绪:那还真说不好啊。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蛊,芍药知道的来来回回就那些事儿,连北疆那边是谁送神仙丸都不得而知,更别提知道下蛊之人。
    这件事唯有知情者最可能是徐应屏。
    不过以徐应屏的性子,恐怕他去问了也是白问。
    还有就是那两个北疆人,要真抓到了,可以严加拷问再听听。
    思及至此,洛闻歌还真有点想见见蒋霖,人如今在韩执手里,不知审问的如何了。
    他低着头想事情,院使看不清他表情,只当他有些难过,遂安慰道:你也别灰心,这些日子我在翻看医书,找到两个可行之法,有些太冒险,还要再斟酌斟酌,倘若这幽情蛊真成个体,那再找到下蛊之人作用也不大。
    洛闻歌抬头:要真那样,就麻烦院使尽心尽力帮我了。
    院使捋着胡子,望着被薄雾笼罩的湖面,声音轻飘:你别嫌弃老头子医术不精就好。
    洛闻歌失笑:哪里,我全仰仗院使。
    这时小药童带着小厮过来送早膳,端盘放下是三个大碗,碗里是白白地、圆滚滚的糯米汤圆。
    洛闻歌看见汤圆,才想起今日是元宵节,他舀起圆子: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可惜今夜灯节取消了,否则老头子能特许放你出去逛逛,往年元宵灯节好生热闹,有许多大家小姐出来看花灯猜灯谜,一不小心就博个好姻缘。院使道,这是当着小药童面这般说,不想教坏小孩子。
    洛闻歌忽而想起前几日喝醉萧毓岚说得话,今夜要带他去郊外,走神一瞬:今年情况特殊。
    想到肃清沈党和徐党而奉出生命的两个女子,院使唏嘘不已:前后脚一并去了,也是有缘。
    沈如卿要是活着,肯定不想要这份缘分,过于造孽。
    洛闻歌想到缠绵病榻还妄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徐锦媛,低声叹息:各人有各人归属。
    灯节是没了,灯还是能买到的,待会儿老头子让人出去买两盏。院使说。
    洛闻歌笑了起来:院使还挺有情调。
    院使吃着汤圆,笑眯眯道:风俗不能丢,给你也带两盏。
    那我先谢谢院使。洛闻歌道,在原来世界,元宵节这日就是用来大吃大喝的,连煮汤圆都省了,更多时候他是在忙碌中度过。
    也亏是穿到这种古色古香书里,才有机会好好体会把节日气氛。
    院使说到做到,在洛闻歌回到院子里,刚练字没多久时候,门外传来小药童清脆呼唤:洛哥哥,洛哥哥,来拿花灯啦。
    洛闻歌想起在电视剧里看的花灯,各个有半个孩童高,生怕小药童被花灯绊摔跤,连忙放下毛笔迎出去。
    花灯确实挺大,小药童一手一个,跟牵着两个小伙伴似的。
    洛闻歌忍俊不禁:院使怎么让你一个人来送?
    他说哥哥不会想让那么多人看见你要了什么花灯。小药童奶声奶气道。
    受他提醒,洛闻歌转眸看向花灯,这一看就有些无语凝噎。
    院使这些日子到底看了些什么东西,对促进他和萧毓岚感情如此上心。
    小药童送来的花灯,一个上面画着青草池塘鸳鸯戏水,仔细看看那还不是鸳鸯,而是鸳鸳,真是绝了;另一个就更加直白,上面是两个无脸人,手若有似无牵在一起漫步在人山人海里,背景乃是万千花灯腾升而起,人山人海与花灯皆是黑白之色,唯有这两人衣衫发带皆有色彩。
    这两人虽没有脸,但穿着形态像极他和萧毓岚,意有所指得很明显。
    洛闻歌从小药童手里接过花灯:有时候你老师的话,听听便好,别放在心上。
    洛哥哥别怕,这些事我不会说出去,老师说过,大人的秘密看见了也要装作看不见,这样小孩子能更开心。小药童一脸天真道。
    洛闻歌哭笑不得,腾出手摸摸小药童的脑袋:那你可真聪明。
    花灯给你了,老师还等我回去授课呢。小药童冲他摆摆手,转身迈着小短腿跑远了。
    洛闻歌抬高花灯,看上面精致图画,不由得想,一般人想不到画这些,大概这是院使特意让人订做的,也是很有心。
    他边摇头边提着花灯进屋,将其套在起居室里两处蜡烛上。
    夜晚来得很快,同来得还有一身便装打扮的萧毓岚。
    对方一进房间,看见那两盏花里胡哨的花灯,顿时停住脚步,手指拨弄那盏男子牵手花灯,抬眸似笑非笑:这是在向朕述说什么呢?
    你看出什么了?洛闻歌倚在床头看书,那本介绍龙阳姿态图,被萧毓岚假公济私顺走了,他只好继续翻看介绍北疆的书。
    看出你想出去走走。萧毓岚放过花灯,往他面前走。
    洛闻歌合上书放在一旁:这你就错了,那花灯是院使让人画的。
    萧毓岚眉头轻动,稀罕问:你不想出去走走吗?
    洛闻歌瞥装作无事的萧毓岚一眼,很配合演戏:那我要说想,你就带我出去?
    萧毓岚一看他这表情,知道他心里有数,下次再想准备点惊喜,必定要管住嘴。
    走。
    洛闻歌看伸到面前的手,抬手搭上去:去郊外?
    朕准备好几日,不去岂不是浪费?既然他都知道,萧毓岚索性说了,不过朕也是初次做这种事,你要不喜欢也不准说。
    明明很紧张很想让他说喜欢,非要说出和心思相反的话,这傲娇属性也是没谁了。
    洛闻歌看破不说破,任由萧毓岚给他披上狐裘,两人相携往外走。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让人把密道挖到这里来了。
    萧毓岚轻车熟路,牵着他走得很稳当:上次你提议说将凤栖殿入口改到你房间时候,朕便想到这里,当时也没想到这院子最后会用来藏你,如今倒也庆幸多做一手准备。
    洛闻歌轻笑:你是不是在长乐城下建立整个密道?能顺着从皇宫到城郊。
    满茶楼那边能到陈家村,出了陈家村,等同于到城郊。萧毓岚解释说。
    洛闻歌没料到他将这处也一并利用上了,真是个小机灵鬼。
    有时萧毓岚的决策真让洛闻歌觉得他生来就是该做帝王的。
    他握握萧毓岚的手:我明日是不是就能见蒋霖了?
    萧毓岚听出些迫不及待的味道,扭头意味不明看着他:想审那两北疆人了?
    那两人还是萧毓岚指使影卫协助抓到的,洛闻歌半点不奇怪对方会知道这事儿。
    我想问问幽情蛊,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吧?
    萧毓岚是知道,院使有任何新发现,首先就会向萧毓岚禀告,而不是告诉洛闻歌这个患病者。
    事关幽情蛊,萧毓岚不会阻拦,只道:他明日会来见你。
    陛下就没什么想问的?洛闻歌问。
    萧毓岚淡淡道:朕相信你会让他们将所知道的全说出来。
    这对他未免期待太高了。
    洛闻歌思索片刻:桃花湾一案结了,徐应屏是不是也放了?
    明面上放了,背地里还有人在盯着,在查清通敌卖国一事前,他不会离开长乐城。萧毓岚很仔细脚下,边说边将灯笼往他那边递。
    洛闻歌走得很小心:吉布哈和元明琅被抓,可能会有人想灭徐应屏的口,他身为和北疆合作多年的人,知情甚多,哪怕没告知我们,在他人眼里,会被猜忌为泄露什么。
    朕已让人布好局,看看是谁不要命来动他。萧毓岚说,知道他想抓朝内另一个和北疆有勾结之人,自然想尽办法,不让他过分思虑。
    藩王们要离京了?洛闻歌问。
    萧毓岚应了声:回去也好,让朕看看,究竟谁是那个信口雌黄的骗子。
    审完北疆人,我回洛府。洛闻歌看萧毓岚一眼,他这么做,是想在藩王们离京前,再见诸位王爷们一面,准确来说,是见见云王和淳王。
    这两个王爷较为有意思,探病一场,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萧毓岚不作声在算时间,料想那时修养差不多,也确实该回洛府。
    他一声不响在这养伤二十天,再不出去有些事该有变动。
    萧毓岚表示理解:朕会让院使送你回去,对外措辞朕帮你想好了,就说你被路过的院使救下,昏迷到前两日才醒,伤势刚有好转,就恳求院使送你回府,若不是有院使施以援手,你早就命丧黄泉。
    不管这套说辞有多漏洞百出,又有多假多敷衍,也无人追究。
    在徐应屏被数罪定罚后,他的死而复生最多是老百姓茶余饭后一大谈资罢了。
    放在明眼人心里,他的假死是用以定罪徐应屏的,知道又能如何?
    谁能确定他这么做,不是出自萧毓岚授意呢?
    若事实如此,那更加证明他洛闻歌深得帝心,从当初被罚手中无实权的大理寺花瓶变成如今皇帝眼前第一红人,看清真相的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哪来心思计较那些过往啊。
    这一连串全是连环效应。
    洛闻歌又想到太后,踌躇问:那个,太后娘娘还好吗?
    萧毓岚瞥他一眼:和朕有数十天没见过面。
    洛闻歌咬着唇:改日我去请罪。
    朕想,她可能不太想见你。萧毓岚说。
    洛闻歌捅了萧毓岚腰侧一下,不太乐意:她见不见是一回事,我去不去就是另回事。
    萧毓岚挑眉:你说得对,母后在这事儿上一时半会转不过弯。
    洛闻歌想起先皇和洛曜的事,不禁想太后在这中间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事实上站在三人感情外的旁人,并没有多大资格立于道德制高点指责任何人。
    娶太后的先皇也好,埋葬感情自愿做首辅贡献自我的洛曜也罢,默默忍受着的太后,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如今到他和萧毓岚,双方做下的也是自己选择,结果好坏都是他们抗。
    那日太后义正言辞放狠话的画面在他脑海转了一遍,还是该想法子见面谈谈啊。
    怎么说那也是养大萧毓岚的女人,他并不想让萧毓岚像个夹心饼干。
    还在想见到母后说什么?萧毓岚捏捏他的手问。
    洛闻歌被捏回神:没有,在想你准备了什么。
    萧毓岚神色淡淡:很快你就知道了。
    离开密道便到了陈家村,密道出口依旧是那间房,出房门前萧毓岚取过围帽给洛闻歌戴上,自己戴上惯用面具,伪装妥当后两人相携出门。
    这边被萧毓岚交给檀瑜善后,处理的还不错,村里村民重新回归朴实,夜晚很少出门。
    不过这夜是元宵灯节,城内灯节取消了,小村子里自己弄得聚会却还是照常举行。
    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灯,小路边的树上挂着小灯,上面有的图案画的很稚嫩,有的则很老道,看得出来出自不同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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