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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93)

    洛闻歌收起书:说得有模有样, 动摇军心了?
    蒋霖条件反射表忠心:我没有,我对公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有人担心公子忘记宏伟霸业,和陛下在一起罢了。
    我要说将来有天真和萧毓岚在一起,楼内会如何?洛闻歌先前没这方面想法,遂在韩执等人面前都很坦然,今时今日心境不同,他想知道蒋霖怎么看。
    蒋霖神色变来变去,半晌讷讷道:我认定公子,不会有任何异议,那些指望公子封侯拜将的兄弟们,难免会有两句龃龉。
    洛闻歌提着衣摆站起来,活动身体:那如若我不做楼主,这种问题也就不会存在了吧?
    蒋霖大惊:公子这话何意?
    就是我不做楼主,让韩执全权接手,他的能力,不止是我,楼内人皆有目共睹,真让他做楼主,也能服众,挺不错。洛闻歌伸了个懒腰,在呆住的蒋霖肩膀拍拍,笑意懒慢,我若做不到对他们的承诺,自然无颜再做楼主,蒋霖,我很有自知之明。
    蒋霖脑袋浆糊一片,晕乎乎转半天,才从这段话里找到他的回答。
    品出是何意思的蒋霖神色复杂:公子真打算和陛下在一起吗?
    洛闻歌歪头看有话要说的蒋霖:怎么?
    蒋霖摇头,这是他自己做得选择,蒋霖自觉身为个暗卫,无权干涉主人的决定:公子要去审问吗?
    洛闻歌往房里走,打算拿上围帽再披上狐裘,伪装到位再出去,免得院使跟在后面絮絮叨叨。
    蒋霖明知道他在这里很安全,还是没忍住亦布亦随,像怕再发生那夜的事儿。
    洛闻歌很快穿戴好:你来这没让人看见吧?
    没有,我顺着小道过来的,近来城内他人也没心思管我等。蒋霖跟着他往外走。
    洛闻歌捧着小暖炉,走路慢悠悠:是朝内大臣被查,自顾不暇得没时间盯你们了?
    蒋霖想到如今局势,不免多说:徐应屏先入狱,沈爵又被谢大人和慕容大人抓住马脚,顺藤摸瓜查人呢,这时忙着自保,没人有心思管我这等没落洛府的小厮。
    洛闻歌早有所料,听见也不意外,想起在沈爵落败时候,落井下石的闻天冢,他问:闻天冢怎么样了?
    在忙着给妹妹找婆家。蒋霖道。
    想当初闻依依对洛闻歌的疯狂劲儿,蒋霖也是有目共睹,万没想到那姑娘能疯到愿意冥婚。
    这世间为爱痴缠到这份上的人,蒋霖还是初次见,对那姑娘上头的举动感到震惊。
    可也多亏这姑娘脑轴,惹怒闻天冢,能将沈爵拉下马的彻底。
    洛闻歌记得萧毓岚说过闻依依神助攻的事儿,闻言轻笑:是该给她寻个好人家。
    趁他还没露面,让闻天冢将那姑娘安顿好,少闹出点事儿。
    若任由闻依依漫天胡闹下去,还不知道会怎样。
    蒋霖显然是打听过闻家事情的,听见这话,闷声道:闻天冢想嫁妹妹,恐怕没那么容易。
    洛闻歌听出隐情味道:礼部左侍郎想嫁妹妹,多得是上赶着要去的人,你想说闻天冢眼光高,以他如今在京身份,想和他开亲的人不在少数,难就难在闻依依自身上,那姑娘若是一根筋,不肯嫁,那甭管闻天冢看上谁都不管用。
    是皇后与贵妃仙逝,这半年里喜事不得大张旗鼓,我想,就算那姑娘一时被说动要嫁人,听见公子回来,应当还会悔婚。蒋霖说。
    洛闻歌用手拨了下被风吹乱的纱帘:那时就由不得她了。
    她要答应出嫁,闹半天又不肯嫁,以闻天冢的性子,绝对丢不起这个脸。
    闻依依不嫁也得嫁,毕竟在他这里到死也不会有个好结果。
    蒋霖一听这话,对闻依依生出些同情心,但感情这事儿,不是勉强就能在一起的。
    洛闻歌话都摆到明面上来说,闻依依还不死心,那也不能怪闻天冢那么做。
    洛闻歌带蒋霖从后门上的马车,低调不引人瞩目出城,一路奔着城苍山庄而去。
    城苍山庄和寻常一样,静谧无人,仿佛真被人遗弃。
    洛闻歌踏进大门那刹那,感觉有人在暗处看他,他不动声色道:人都藏起来了?
    是,为不让人注意到这里,寻常人路过这里,是进不来的。蒋霖回答。
    洛闻歌没问若是有人进来会如何,他跟着蒋霖往山庄深处走。
    走到其中一间房,蒋霖推开门进去,洛闻歌一眼看见等在房内的韩执。
    韩执见到他,面露喜色:楼主。
    洛闻歌摘下围帽,转而递到蒋霖手里,落座于桌边:韩护法,别来无恙,近来还好吧?
    属下很好,公子感觉如何?韩执躬身给他斟茶,声音里有许久未见的欣喜味道,可见他能出现,对临江楼,对韩执都有种寻回主人的特别意义。
    洛闻歌玩着茶盏,淡笑道:我很好。
    他视线往墙上开着的暗门里飘了下:里面的人怎么样?
    提到那两个嘴像河蚌似的人,铁血手腕如韩执,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撬不开。
    用过不少法子了?洛闻歌问。
    韩执点头:公子知道楼内手段和朝内所用不同,更为狠辣,那两人都脱层皮,还是不肯说。
    那这嘴是够硬的,他出面审问,指不定也是无功而返。
    以他当日见过的那两人来看,嘴巴不可能硬到这程度,是这几日又得到新指令了?
    北疆王室那边传消息让吉布哈和元明琅务必咬紧不松口,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除此可能外,洛闻歌想不到别的可能。
    光在这里无凭无据的猜,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
    洛闻歌放下茶盏,往暗门走:让我见见。
    韩执和蒋霖双双跟上。
    暗门里开辟出来的密道灯火通明,很容易看清楚脚下,洛闻歌走的不快,有些闲庭漫步的意思,走过两个拐角,看见几间牢房模样的房间,有两个人单独挂在里面,两个威猛高大的身影,此时上面血迹斑斑,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
    洛闻歌还是一眼认出左手边是吉布哈,右手是元明琅。
    如韩执所言,临江楼审问酷刑比朝内要狠毒,这两身上都没好地方,十指还健全,看得出来韩执在等他来审。
    洛闻歌指指元明琅的牢房门,韩执上前一步,打开房门让他进去。
    洛闻歌在进去前,没回头低声吩咐:你们先下去,让我和这位元公子单独聊聊。
    韩执和蒋霖对视一眼,不是很放心。
    洛闻歌回眸没什么表情:都捆成粽子了,威胁不到我。
    看出他神态上稍有不悦,蒋霖和韩执忙退到外面。
    洛闻歌待密道里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抬脚走进牢房里。
    在他走到离元明琅尚有五步远时,一直低头没动静的血人忽然抬起头,露出张血污遍布的脸,龇牙阴森森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洛闻歌镇定自若:你知道我没死?
    我派去的杀手不可能杀掉你。元明琅说,被酷刑伺候后,他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说话中气十足,加上你刚死,徐应屏就被抓了,轻易就能看出这是个局,萧毓岚就是想借你死的由头定徐应屏的罪。
    洛闻歌见元明琅说这些话时候,眼睛明亮的像星星,他眯了下眼睛:你都猜到这些,应当知道有人会抓你们,为什么不跑?
    元明琅眼睛黯淡下去:这是个意外,我带着吉布哈打算在徐应屏落网第二日离开这里,谁料到临时有急事,没能走掉,这就直接被你的人抓了。
    什么急事?洛闻歌挑了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掸掸鞋子灰尘。
    元明琅朗声笑了:这我不能告诉你。洛闻歌,我得到的消息里可都说你是要做皇帝的人,来长乐城这些日子,我观察下来发现你不是那种人。
    这和元公子无关吧?洛闻歌淡笑道。
    元明琅细瞧他眉眼神态,语出惊人道:你是为幽情蛊而妥协于萧毓岚?若我说能解你身上的蛊,你可愿随我回北疆?
    这个条件开得洛闻歌心头微凉,他审视般盯着元明琅:你一点都不怕,是在等人来救你。
    洛少卿一定很想知道抛开徐应屏外,还有谁在帮我,也很想知道我来这究竟想做什么。元明琅从容道,看其不受桎梏谈笑风生的模样,不知情者还当他身处酒席之上,未曾受人半点儿为难。
    洛闻歌不置可否,他想知道的无外乎于此,也知道元明琅不会说出来。
    就冲元明琅这态度,怕是满清十大酷刑下去,这人也不会开口。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本领,能让你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的骨头是软是硬。
    洛闻歌放下脚微微倾身,声音轻飘透着些许冷意:你不会说,因为你说了,就不会有人来救你。
    元明琅长叹口气,像是很惋惜:洛少卿,你真的很聪明,长久下去,我真舍不得杀你。
    在他的地盘,说着要杀他的话,元明琅委实嚣张。
    他唇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元公子在某方面的自信真让洛某刮目相待。
    不是我自信,是你明明抓到我,就是问不出有用消息,你说这气不气人?元明琅笑盈盈道。
    这个样子的人最容易让人痛下杀手。
    洛闻歌神色不变:我现在很怀疑你是故意自投罗网。
    元明琅动了下胳膊,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面目扭曲一瞬:这你想错了,我是真没想到你的人下手那么快那么狠,早知道我会早跑路。落在你们手上遭罪,何必呢?
    洛闻歌看不出半点撒谎痕迹,这说明被抓到在他计划之外,那被救出去想必是意料之内。
    洛闻歌道:你应当知道有人来救你,就等于给了我机会。
    是啊,你手握临江楼,传闻中能与天命阁相媲美的神秘组织,但凡给你点蛛丝马迹,就会被抽丝剥茧查出来。元明琅望着他,眼神里有明晃晃欣赏之色,实不相瞒,你要真有本事把人揪出来,那权当我送你的大礼。
    洛闻歌眉梢轻挑,看不懂元明琅来这手意在何为。
    元公子这样很容易让合作伙伴心凉。
    元明琅不指望从他脸上看出心思,单纯是看他生得好,多看看养眼,是以目光没离开过他脸:他们凉与不凉不重要。
    洛闻歌这趟来本是想解除疑团,结果被元明琅三言两语说得眼前迷雾重重,觉得局势在无声中变得更诡异。
    是什么让元明琅做出这等以身犯险的举动呢?
    难不成对方和他一样,想通过这次铤而走险,试探试探合作者的诚意?
    洛闻歌看不透元明琅耍的心机,看来还得再查查,他没了继续和元明琅胡扯的心思,打算离开。
    然而元明琅好不容易见到他,不想轻易放他走:幽情蛊发作了吗?
    洛闻歌停住脚步转身看咧嘴笑的元明琅:你猜。
    你让我猜那肯定是发作了。元明琅笑起来有种让人讨厌的感觉,像是讥讽的笑容,那东西不好养,娇气还不听话,不知道在洛少卿身体里,它可还好。
    要不你喊它试试,看它听不听话。洛闻歌抬眸,笑容微凉道。
    元明琅看他这样,心里生出些异样来:别误会,你身中幽情蛊也非我北疆王室本意,据我所知,是天命阁阁主要求,对接人为寻求继续合作,答应帮忙找的,事成之后,那人就消失了。
    洛闻歌微微蹙眉: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元明琅提提唇角:因为我对你很有好感,不希望你恨王室。
    全是胡扯,洛闻歌一句话都不会信。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大步离去。
    元明琅在暗处望着他飒然身影,唇角再次往上提了提。
    洛闻歌见过元明琅后,总觉得这两人再继续由临江楼关着会成为烫手山芋,这种直觉来的莫名又迅速,让他出了密道,便对韩执嘱咐道:两日内将人弄晕送到刑部门口去,写明来历和罪责。
    韩执不明所以:楼主不继续审了?
    再审也问不出什么,他们并非寻常人。洛闻歌拿过围帽戴上,离去前再三叮嘱,尽快将人送走。
    他怕迟则生变。
    这些年临江楼在江湖上神秘莫测,无人能抓到其踪迹,在他手里也是把出其不意的利刃。
    假设元明琅和吉布哈被捕是故意的,那两人目的就很值得琢磨。
    以洛闻歌审问结果感觉来看,两人很可能是冲他来的,不,是以他为首的临江楼。
    让韩执将两人送走,他还是不太放心:将人送走后,你领着楼内兄弟暂时蛰伏起来,这段时间不要轻易露面,有事就找些不起眼的手下人去办,知道吗?
    韩执低声应了。
    洛闻歌这才放心离去。
    待回到小院子,洛闻歌又让蒋霖帮自己去给谢温轩递话,蒋霖领命而去。
    大半天功夫一晃而过,傍晚时候,洛闻歌和院使说不用做他晚膳的事儿,院使一脸我知道的表情,弄得洛闻歌啼笑皆非。
    冬季太阳下山很快,夜幕总比想象中来得迅速,洛闻歌在书桌前写写画画,脑海不停在想白日见元明琅画面。
    初听没什么,回想起来句句经不起推敲,怎么想都是些胡言乱语。
    元明琅比他所想的还要狡猾,跟个常年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似的,抓不住,油腻腻。
    练字时候最忌讳三心两意,他思绪早就跑偏,字写得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垂眸望着毛毛虫般的字迹,无可奈何放下毛笔,元明琅到底什么意思呢?
    真挺狡猾。
    谁狡猾?萧毓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他内心得专注。
    洛闻歌坐下,等着萧毓岚走过来,语调轻慢:元明琅啊,还能有谁?
    看来你今日是白跑一趟。萧毓岚走到桌边,扫过桌上他刚写过的字,眉心跳了下,又想到先前注意到的种种怪异之处,怀疑苗头再次冒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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