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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子对我大逆不道——小电饭锅(34)

    都怪鹿青酩,把他身上的武器都搜走了,就只留下最隐蔽的两枚银针。
    停下!后面的人喊道。
    两方越来越近,还有人叫着什么前面危险,让他立刻停下。
    鹿冰酝心说停下才有鬼,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险险稳住,却觉脚上一凉,低头一看,是鞋子被绊掉了。
    好歹是骑马的,就算鹿冰酝抢占了先机,没多久就要追上了。
    鹿冰酝跑得浑身发热,皮肤却被吹得冰凉。
    突然,前方也响起了马蹄声。
    鹿冰酝心里松了一口气,慢慢停下来。
    没有光,鹿冰酝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为首那人的轮廓熟悉得很。
    离得越近,那人的面容越清晰。
    楼星环英俊好看的脸逐渐显现。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一看到鹿冰酝,眼里在那一瞬间才有了光亮。
    鹿冰酝脚下一软。
    马还没停,楼星环就跳了下来,接住他:小爹!
    你们是谁!见有人,燕国侍卫不敢再追击,勒马喊道。
    鹿冰酝喘着气,小腿发颤,扶着他的手臂:这么慢!
    我的错。楼星环眉头皱得死紧,一把就将他的身体捞起来,一只胳膊搂着他,轻轻松松地扶住,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腿。
    他的呼吸比鹿冰酝的还要急促。
    我没事。鹿冰酝道。
    楼星环脸色极其难看,待感觉手上一湿,如同一盆水浇到心上。他颤着手拿起一看,是一手的鲜血,眼神简直像要吃人了:你受伤了!
    鹿冰酝双颊通红,唇色却发白:是、是吗?
    一个腾空,天旋地转间,他就被楼星环打横抱了起来。
    去追,楼星环声音冷极了,含着杀意,全都杀无赦。
    鹿冰酝靠着他的胸膛,有气无力道:别追了。
    鹿青酩早不知跑到多远了,他昏迷着,燕国侍卫肯定不会拖着辆马车来追他。
    楼星环听了他的话,脸色越发白,眼里的心痛和恨意越发浓烈:好。
    两方人马已经打起来了。
    与此同时,楼星环身后来的那个方向,不远处爆发出巨大的轰隆声。
    火光照亮了天际。
    鹿青酩果然是要炸掉那个庄子,鹿冰酝轻扯嘴角笑了笑。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方才见到楼星环时,他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自己脱险,而是因为楼星环不在庄子里。
    鹿冰酝不知道,楼星环就更不知道了。
    他眼里只有鹿冰酝的伤,连爆炸的地方都不曾看一眼,只紧紧抱着他:我们现在就回去。
    走吧。
    燕国侍卫看到,想要阻止他离开,却被楼星环的人死死挡住,刀剑声不断。
    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凉王府。
    深夜,大家都被惊醒了。
    楼星环怀里抱着前庆王妃回府,衣服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管家最先出来,惊恐道:鹿公子你怎么了?
    叫大夫。楼星环冷声道,搂着人直接往履霜院走。
    王府里都有大夫的,管家立刻应下:是,奴才这就去叫。
    他害怕得不敢多看,下人也是。
    鹿冰酝一进府就觉得有些丢人,乖乖靠在楼星环胸前,长发下只露出半张脸。
    经过前堂时,他余光扫到了一个人。
    庆王似乎是刚刚才出来的,坐着轮椅,停在走廊,却没有过来。
    两人的视线对上,鹿冰酝愣了愣。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庆王那模样,有点忧伤孤独的意味。
    到了院子,楼星环轻轻地放他下来:小爹,再等一等。
    哦。鹿冰酝说。
    刚才跑得热,脸发红,看起来还有一点血色,现在冷却了,鹿冰酝脸色苍白如纸,几近透明,相比以往盛气凌人的漂亮,此刻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虚弱。
    楼星环看得心都要碎了,眼眶发红:疼吗?
    鹿冰酝像只被淋了雨的金丝雀,翅膀**的伸展不开,只能趴在榻上:有点。
    大夫很快就来了,用剪刀剪开下裳,大腿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是被尖锐的石头划破的,在光洁雪白的大腿上,十分骇人。
    鹿冰酝一看,更疼了,遂转过头。
    楼星环立刻搂住他,亲亲他的额头,笨拙地哄道:我们不看。
    第43章 席卷一切
    哐当一声, 大夫手中的剪刀掉在地上。
    鹿冰酝被楼星环搂着,有一刹那的恍惚。
    额头像有一片轻羽拂过,暖暖的, 带着极致疼惜的意味。
    老夫老夫什么也没看见。大夫连忙捡起剪子,捡完之后也不敢起来, 只半跪着给鹿冰酝上药,生怕引起凉王的注意惹来杀身之祸。
    府里的大夫在以前是跟鹿冰酝学过东西的,因而楼星环只看了大夫一眼, 便没再说什么。
    大夫花白的胡子都颤了颤,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很快就不疼了。楼星环摸摸鹿冰酝的长发, 像是怕他碎了,柔声道。
    鞋子在奔跑的时候掉了,衣服和头发也凌乱,下裳被剪得破碎, 露出两条笔直的长腿, 像打磨得精致的雪玉, 除了上面的伤口, 触目惊心。
    楼星环箍住他瘦削的肩膀, 好似怀抱着易碎珠宝,宽大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服,透过鹿冰酝的皮肤。
    大夫拿出一瓶药, 道:会有一点痛, 公子忍着点。
    鹿冰酝原本趴在横榻上, 此刻靠在楼星环怀里,被他轻轻捧着后脑,转不过去,他便一条腿搭着板凳屈起,好方便大夫包扎。
    随着药粉洒下,慢慢覆盖住伤痕,他忍不住抖了一抖。
    线条好看的小腿一动,宛如枝头新雪抖落。
    楼星环轻轻按住他,声音低沉,重复道:很快就好了。
    啰嗦。鹿冰酝一手揪着楼星环的袖子,说道。
    大夫低着头,包扎好伤口,又仔细检查了鹿冰酝的脚,那里也有些小伤口,便也涂了药,临走前叮嘱道:近日不可碰水,也尽量少走动。
    楼星环听得很认真,点头道:知道了。
    他没有让履霜院的人进来,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了。
    鹿冰酝身上盖着薄毯,半伏在软榻,一动不动,像一条刚上岸的鱼,美丽、纤细、虚弱。
    楼星环看了半晌,呼吸沉沉的,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吩咐下人去打盆热水来。
    云哥。
    房间里,响起楼星环宛如叹息的声音。
    鹿冰酝动了动,转过头看向他,琉璃似的眼眸露出被子,像只矜贵可怜的猫,就差一双竖起来的耳朵了。
    做什么?他气息也比平时弱了一点。
    楼星环走到他身边,半跪下去,和被子一起,缓缓搂住了他:你知道在听到你失踪之后,我是什么心情吗?
    这话听着像是算账来的,但他语气很轻柔,仿佛已经提不起力气了,有种大惊大惧过后的脱力。
    鹿冰酝眨眨眼:我这不回来了吗?
    是,这一次是回来了,可下一次呢?楼星环拉过他的手,放在胸膛上,我会死的。
    鹿冰酝手心乖乖贴着他,感受着底下有力地心跳声:哦。
    楼星环叹口气,仿佛刚才面对外人时的戾气都是错觉,此刻只剩温柔:都怪我,没有看好你。
    鹿冰酝哼了一声。
    他有没有对你不敬?楼星环问道。
    鹿冰酝:他哪里敢。
    楼星环被他理所当然的自信语气逗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吗?
    鹿冰酝翘起了另一只没受伤的腿,带着被子摇晃,一点一点的,可爱又无辜:是。
    楼星环看着他的动作,喉结滚动一圈,眼神沉沉,没有说话。
    以鹿青酩的偏激,难保不会选择鱼死网破,强迫鹿冰酝做一些他不愿意的事,来换取一时的心安他很明白这种心理。
    鹿冰酝肯定不知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楼星环会发疯,所有能让鹿青酩付出代价的方式,他都不会放过。他也肯定不知道,当看到他虚弱地伏在榻上的时候,一种无比阴暗的想法在楼星环心底悄悄滋生
    如果他将这个人永远困在身边,一步也不离开,哪里都带着,或者让他永远消失在世人面前,只有他知晓他的存在,鹿冰酝眼里只有他一个人,那该多好。
    这样,他就不会受伤,不会离开他身边,不会有任何人觊觎他、伤害他。
    楼星环闭了闭眼睛。
    沉默在流淌,糅杂着一方的紧绷和另一方的舒缓。
    鹿冰酝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楼星环睁开眼,眼底仿佛燃烧着两团幽深的鬼火。
    鹿冰酝坐起来,伸脚踢了踢他的肩膀:不许想些有的没的。
    小爹,楼星环笑了下,神色恢复如常,你很了解我。
    两辈子了,他当然了解楼星环了。
    鹿冰酝不语,踩着他结实的肩,感觉骨头坚硬,但肌肉柔韧,触感特别暖,又忍不住踩了踩。
    楼星环看了看他那只脚,是没受伤的,便伸手握住,拿下来:我也很了解你。所以很多事情只是想一想,也有很多事情,连想都不敢想。
    换作以往,那种阴暗的念头只要一涌上心头比如在看到鹿冰酝和庆王言笑晏晏时楼星环就会强自压下去。从前他把鹿冰酝当作他的神,不敢亵渎一分。
    然而现在,鹿冰酝不再是他父亲的妻子了,他离他这么近,近到他只要牵制住他的手就能做一些他想了很久的事。
    鹿冰酝看着他,不语。
    静默片刻,楼星环叹口气:今夜的事,我会处理好。你无须担心。
    嗯。
    楼星环要起身,手心忽然一重。
    是鹿冰酝用力踩住他的手。
    楼星环脸色不变:云哥?
    为什么不喊我小爹?
    楼星环:你知道的,我对你有别的心思。
    所以你觉得那称呼是一个障碍?
    楼星环沉默了一下。
    那个称呼,提醒着他鹿冰酝曾是他父亲的妻子,是别人的人,被别人拥有过这样的珍宝他妒忌得眼睛发红,是吗?
    楼星环不得不承认他十分嫉妒,但绝不是因为讨厌这个称呼。相反,他特别喜欢。那称呼,于他而言,有种不同寻常的意义,他想珍藏起来。
    楼星环说:是,我觉得它时刻提醒着你,我只是你养大的一个小孩,永远长不大,永远需要你的保护,永远参与不了你的人生。
    从小他就想一个人占有鹿冰酝,无时无刻不在想将鹿冰酝藏起来。
    所以我不想那么叫你。楼星环说得很平静,我不希望你还是父亲的妻子。
    他想一点一点告诉鹿冰酝,他已经长大了,他能够承担因为这种喜欢而带来的一切困难,也能够为鹿冰酝阻挡所有风雨。与此同时,他有着一个雄性本能的占有欲。
    以他的身份和他们相处的方式,说这样的话,不可谓不僭越。
    鹿冰酝凝视着他。
    楼星环半跪着,微微仰着头,鹿冰酝居高临下,颈子纤细白嫩,像天鹅颈,高贵迷人,一直昂着,从不曾向谁低过头。
    为什么?鹿冰酝问。
    他是在明知故问。
    楼星环又说了一遍,宛如在陈述一个平淡的事实:我对你,有别的心思。云哥,我喜欢你。
    话音一落,鹿冰酝轻轻笑了声。
    不见嘲讽,也不是不屑一顾。
    楼星环看呆了。
    这完全出他的乎意料。他原本只想着鹿冰酝能平安,希望他好好歇息。
    鹿冰酝微微压低上半身,脚掌踏实地踩着楼星环的手:那么,你要不要我的答复?
    楼星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目光在鹿冰酝近距离的唇上流连,喉结滚动,下意识回道:什么?
    我说,鹿冰酝似乎是觉得有趣,伸出手轻压在他脖颈,白莹莹的指尖像跳跃的小鱼,撩拨着他的喉结,我现在也可以喜欢你。
    楼星环几乎是当场呆滞。
    灵魂出窍的时候,他还盯着鹿冰酝,目光本能地追随者他,像一头懵了的野兽,依赖地看向自己的亲人。
    鹿冰酝发出了今晚最真心的笑声。
    楼星环望着他眼里的笑意,呆呆地想,鹿冰酝刚才说了什么?
    鹿冰酝看着养子呆愣的样子,手指痒痒,还想捏,却被人抓住。
    楼星环抓住他的手腕,手指微微颤抖,脸色僵硬得不像话:云哥,你喜欢我?
    鹿冰酝捏捏他的脸:可怜见的。
    都傻了。
    楼星环屏住呼吸,连灵魂都在战栗,紧绷、焦灼而期待,仿佛鹿冰酝的话决定着他下一刻是喜极而泣,还是心死如槁木。
    难道你还要听我说第二次?鹿冰酝声音里拖着长长的尾音。
    楼星环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他直起身,将鹿冰酝扑倒在榻,一手护着他的后脑,一手撑着榻没有压向他,吻住了他的嘴唇。
    鹿冰酝后仰着,笑意还没消失,想说话,被楼星环吃了进去。
    外面有下人敲门:小王爷,热水来了。
    楼星环听不见,耳里全是鹿冰酝方才那句话。长久以来压抑的**破笼而出,他将鹿冰酝攥得死死的,丝毫不给他逃离的空间。
    听到下人的问话,鹿冰酝唔了一声,伸手去推,却推不开他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
    楼星环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席卷一切,强势极了。
    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楼星环说:云哥,我爱你。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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