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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青衣杏林(

    不怎么办,听你师傅的话,好好当一个纨绔。
    那我可要憋疯了。郁宁翻了个身,滚进了兰霄怀里,头枕在他膝上,一手掩盖着自己的眼睛:那可是洪水大灾之后有大病,按照那边的对策,就算是春天,尸体被水泡着十天也该泡烂了,现下都快半个月了。
    我就怕出现什么传染病你说我怎么能不急?郁宁道: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瘟疫公司》的玩家点出什么骚操作的病毒来?这可是天胡开局。
    除非你能带着所有人走,否则的话死亡不可避免。兰霄不动声色的说: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就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要把自己想象成救世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靠国家力量才能完成的。
    我不是个普通人。郁宁闷闷的说:我是一个可以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的男人。
    兰霄伸手把他的手给挪开了:顾国师应该是在策划一场大局,这些事情也必然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你就好好的听他的话,去天玉府,跟着河道衙门把堤坝给修好了,你的使命就完成了。
    有一句话叫做各司其职,你应该听说过吧?你师傅你不会拿你开玩笑,也不会拿天下开玩笑他能当国师二十年,难道真就为了那么点名利?为了诸先生的一个预言?
    好吧郁宁抬手勾着兰霄的脖子,爬到了他怀里,委委屈屈的说:话说起来,怎么才能装好一个纨绔子弟啊?刘三那狗样子我是真的学不来,好几次我都想套他麻袋揍他一顿,是真的熊得飞起。
    兰霄抱住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一动,便是说不上来的流光溢彩,满室生辉:这还不容易?你就由着你性子来就是了,做你擅长的事情,所谓纨绔,不就是随心所欲,不用顾忌其他他们有足够的资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要杀你们的人大概也很喜欢看你们反目成仇,而不是哥俩好的一道泡温泉。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皇帝呢?
    你说是就是。
    郁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要给我绕弯子,你就说是不是!
    兰霄笑了笑:我不知道。
    郁宁无语凝噎。
    兰霄见他这副模样,又低声问:要不要我找人帮你做一个古代修堤坝的模型和设计图?还有古代的防疫流程?常见的瘟疫中药药方?
    都要。郁宁自他怀里爬起来,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好了,我得走啦,一会儿叫芙蓉发现我消失了那可不得了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呢。
    兰霄反手揪住他的领口在他唇上亲了又亲:早点回来七天后回来拿东西。
    郁宁应了一声,随即回了古代,兰霄怀中一轻,原本还放在郁宁肩头上的手已然落了个空。他坐在床边许久,方摸了自己的唇角,搂着枕头接着睡了。
    ***
    郁宁的时间把握的很好。
    他走之前在床头小几上沾了一点水,在小几上画了一道,甚至没有一点痕迹,只是摸上去有些潮湿。三个呼吸内这一道水痕就会干掉,而他一回来就摸了摸小几,仍有些许潮湿的手感,说明他这一来一回三息未至。
    芙蓉应该没发现。
    郁宁所幸也睡不着了,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了起身到院子外头去走走,芙蓉听到动静想要跟随,却叫郁宁阻止了:你歇着吧,我出去转一圈,没事儿。
    是。
    他们现在落脚的宅子是国师府的产业,继之前刺杀事件,守卫多了不知多少,郁宁在院子里混乱的走着,他也不熟这地方,也就随便走走,走到哪算哪。
    春日里正是最舒服的时候,夜风拂面如同美人卷帘,那一抹温柔惹人心动。
    郁先生。突然有人唤了一声。
    郁宁闻声侧身望去,不远处有一人持灯而立,正看向他这个方向。
    啪。
    郁宁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中把玩:陈少爷也睡不着?
    他本以为这位陈少爷会伪装一下,结果到了宅子里头对方根本就不屑于伪装,大大方方的说他和刘三有旧,那日刚好在刘三车里,所以才躲过了一劫。
    当时那位孙管事脸色别提有都难看了。
    郁宁都替他觉得尴尬。
    是有一些,郁先生也是睡不着?陈少爷走进了两步,柔和的灯光点亮了郁宁,也点亮了周围一片草木。他比了个手势:郁先生,我们去廊下坐会儿?
    请。郁宁随着他到了廊下,靠着池塘的那方向坐了,顺手还从柱子下头的暗屉中摸出了一罐鱼食,往下一撒,原本还平静无波动的池塘水面上陡然就起了波澜,几条在池底不动的锦鲤好像被这一阵波澜所惊醒,摇曳着华美的尾巴探头探脑的来吃。
    其他的锦鲤也闻风而动,不多时,池面上便是一片的锦绣灿烂。
    郁宁满意的拍了拍手,然后瞄准了最大最胖的那条锦鲤,将手里的树枝扔了下去,鱼群被吓得四溢开来,又被食物吸引着聚拢在一处。郁宁看得有趣,头也不回的道:陈少爷有话想说?
    陈少爷沉吟片刻,一脸凝重的道:郁先生,此处只有你我两人
    郁宁抬手制止了他,微微一笑:就我所知,这里至少有五个人。
    你,我,两个暗卫,还有一个在廊后,孙管事?
    方才兰霄点拨他,要做一个纨绔,首先需要随心所欲,不顾后果,不计成本,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对,没错,他爹是国师的对象,他师傅是国师,他就是把天捅了个窟窿,顾国师和梅先生也会给他顶着。
    十六,把那个孙管事拎出来,打断他双手双腿,把他扔到外面去喂狗。郁宁道。
    说实话,他看孙管事不爽很久了。
    梁上有人应了一声:是。
    在廊后窃听的孙管事扑通一声扑了出来,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郁先生,表少爷小的就是起夜,实在不是故意要窥伺的啊!还请郁先生饶了小的狗命!
    郁宁点了点自己的眼角:十六,你怎么还不动手?再这样下去回去扣你一个月的月银。
    一身黑衣的暗卫十六自梁上轻巧无声的落了下来,如同一阵清风一般就掠到了孙管事身后,并指如刀,正要下手之际,孙管事大喊道:表少爷!我是您手底下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我若是叫郁先生杀了,您回去怎么和国公爷交代!
    陈少爷面无表情的道:杀了就杀了,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难道姨夫还要与我计较?况且郁先生也并未要杀你,不过是把你送去喂狗罢了,狗吃饱了,你也死不了。
    他又看向郁宁:你家的暗卫办事未免也太不利索了。
    十六闻言,手指轻轻落下,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孙管事的一条胳膊就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孙管事惨叫了一声,冷汗津津的道:表少爷!
    十六又动,孙管事另外一条胳膊也被折了。
    他又惨叫了一声,抖如筛糠:别我招,我都招!
    郁宁与陈少爷齐齐看向了对方,神情漠然。
    你想听?
    我不想。
    巧了,我也不想。
    第250章
    既然少爷说不想听, 那么十六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二话不说将孙管事四肢都卸了, 接下来自有人将他拖出去喂狗。王管事闻讯而来, 身上穿得潦草,显然是从床上刚刚爬起来,他拱手见礼:老奴见过少爷, 见过陈少爷。
    不知孙管事是?
    郁宁意兴阑珊的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敢来窥伺少爷我的行踪,莫说是他国公府上,就是宫里的,我也照扔不误。
    这等话着实是不像是郁宁的风格。又听郁宁道:今也还算是在自家的宅子里落脚, 就能闹出这等事儿来,国公府上的规矩不如何, 我们府上却也不见得就如何了。
    确实是如此, 郁宁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不是客人。主子去自家的花园里转一转与人谈天,居然还能让一个客人带来的管事躲在廊后偷听,满院子的侍卫和仆俾有一个算一个, 全都失职。
    王管事面色如常,躬身道:是老奴失职, 老奴领罚。
    罚一个月月银。郁宁起身, 与陈少爷道:以后好好管着你家的下人,少给少爷我找不自在。
    是,郁先生。陈少爷微微低头, 神色居然还略有些恭敬,算是应下了。
    走了这么一通,郁宁睡意又上来了,也不与他多说什么,微微颔首,带着王管事走了。等到两人出了陈少爷的视野范围,王管事才低声问郁宁:少爷,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
    是有些不妥当
    那我去将孙管事给抓回来?
    郁宁动了动嘴皮子:不,你明天找个热闹的时间,把他给我扔到集市上去,我倒要看看,有谁不怕死的敢接着来挑衅我。
    王管事听了若有所思,直到两人走到了郁宁的院子门口,王管事才道:老奴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郁宁侧脸望去:您与我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那老奴就直言了。王管事斟酌了一下用词:以老奴之见,孙管事留下太过冒险,明日里示众之后,老奴就将他了结了。
    之前老奴见孙管事将您那日扔出马车外的茶杯带走了,他怕是发现了什么。
    少爷请看此物。王管事自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来叫郁宁看,那里面赫然就是两片茶杯碎片,其中一端断面犬牙差互,一看就知道是摔在地上导致的,而另一端断面平滑如镜,整齐划一,如同被锋利之物以掩耳不及之速劈开所致。老奴先前就觉得这孙管事不太对劲,找人盯了他几日,果然就截获了它。
    郁宁微微一顿,那一日破城弩来袭,速度过快,等到他察觉来势用气场去阻拦,那破城弩已经穿透了车壁,点在了他手中茶杯之上了。他虽然还是将破城弩挡住了,那破城弩的力道却将茶杯一分为二,故而他才将茶杯扔了出去。
    他冷笑了一声:一个茶杯,他能如何?难道他还能叫人相信我用一个茶杯挡住了破城弩?滑天下之大稽他敢说,有人敢信吗?
    王管事摇了摇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少爷本就是以风水一道著称的先生,又是大人的嫡传,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为过。
    那一位以多疑著称,若是他全然不信,那一日就不会有一箭直对少爷的马车而来老奴愚见,那一日陈少爷怕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少爷才是。
    郁宁将房门推开,他扯了扯滑落肩头的长衫,漫不经心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也晚了,王管事您也去休息吧他们如果有这个想法,就不妨来试试。
    王管事一滞,应道:是,少爷。
    明日里那个孙管事就由着他去,不必管他,我自有打算。
    是。
    不要叫我知道私底下你去把人给杀了。
    老奴不敢。
    ***
    翌日清晨,久县的人们打着呵欠用清水擦了一把脸,去田里摘下新鲜的蔬菜,收拾好隔日里头做好的玩意儿,又或者把煤炉烧得旺旺的,等待着早市的到来。
    新鲜的大白菜!萝卜!
    烧饼!热腾腾的烧饼!
    古老汉在这久县开了三十年的馄饨面铺子,出了名的价格实惠,馄饨皮薄芯大,不是他吹,连府君老爷都来他家吃过馄饨面。他烧滚了水,看向一个打着呵欠的年轻人:刘小哥,今日还是要一碗馄饨面?
    对,劳烦您了。刘小哥把两个铜钱扔进了古老汉身边桌子上的大碗里头:今天要肉的,多给我来几颗。
    好勒!您稍等!古老汉今日得了个开门红,喜得眉开眼笑的肉是个精贵玩意儿,一般就是一些贵人府邸中的下人会来买,他备的也不多,一天就三碗的量,有时候还要担心卖不完。今日开张就卖出去一碗,可不就是开门红?
    古老汉三下五除二把肉芯的馄饨给煮熟了,加了一勺高汤在面中,又从自家拌的小菜中捞了一筷子酸白菜出来,装在小碟子里头一同递给了刘小哥。左右现下时间还早,还没什么客人,刘老汉就搭起话来:刘小哥今日可是要忙?
    刘小哥狼吞虎咽的吃了两颗馄饨,被烫得直吐舌头,鲜美的汤汁在舌尖上炸开,只这么几口就叫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灌了一口面汤,含含糊糊的答道:东家那头接了个大生意,今日开始就安排我们到码头装货了,不吃饱一点可不行工钱每月涨一百个铜板。
    一百个铜板可不是小数目,古老汉露出了一个艳羡的神情,说:陶老爷可真是个大善人啊!这年头能you口饭吃就不错了,居然还涨了工钱!
    可不是
    两人正聊着,远处突然走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锦缎长衫的中年男子,看着十分沉着稳重一般,身边围着几个精悍的侍卫,最前方有一个侍卫手中拿着一面铜锣,边走边敲,而在最后则是一匹马,马上面捆着看着十分狼狈的男人。
    他们走到了集市最热闹的地方停了下来,许多民众被铜锣吸引去了注意力,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有热闹看,不多时,他们周围就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王管事抬了抬手叫停了铜锣,对着左右拱了拱手:各位父老乡亲!本人是山湖庄的管事,鄙姓王今日敲锣打鼓,不为别的,庄子里出了个背主的东西,借职务之便,窃卖财产,窥伺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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