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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我耳朵(穿越)——草西君(31)

    张羽杰长叹一口气。
    正想着呢,小梅花的头像框又跳了出来。
    好了吗?
    张羽杰赶紧回复一句好了好了,然后火急火燎地往卧室走去。
    这可是颜以轩的论文啊,能把院里的教授都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的论文啊,那可必须得见见。
    是的,即使到了现在,颜以轩都莫名其妙地被华教授流放去H市了,张羽杰对于内审那件事的印象还停留在颜以轩的论文让教授的惊呆了,而不是颜以轩的申请资料被院里扣下复审了。
    在对于颜以轩的担忧程度上,叶臻和张羽杰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要不是叶臻正好提起,院内复议的事情张羽杰都快给忘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对颜以轩的情况不上心,恰恰相反,反而因为他太放心颜以轩了。
    将心比心,如果是张羽杰自己去申请这个什么双学位,就他那垃圾的绩点,根据申请要求,那完全就是自不量力的典范,怎么想都不可能成功的。
    但是,就这样,张羽杰都就不觉得自己的申请可能会被扣下,绩点不够那就项目来凑,S大的国际项目合作多了去了,哪怕他脑子抽风了申请个热门的金融专业,张羽杰也有肯定能成的自信,退一万步,如果真的出现这种堪称奇迹的院内复议,那他就打个电话给他爸呗,卖个惨哭诉几声,分分钟就给解决了。
    眼下,经历这件事的人不是他张羽杰,而是颜以轩,颜以轩是谁,是张羽杰从小就痛恨大于敬佩的别人家的孩子。
    论成绩比不过成绩,论长相比不过长相,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就连他自以为傲的家室都比不过人家,说真的,张羽杰觉得他大学包括研究生这几年之所以过得这么憋屈,完全就是因为有个颜以轩在那儿杵着,让他干什么事都不踏实,他装逼的时候都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偏偏颜以轩这家伙还一点都不显山露水,害得他也只能跟着谦虚起来,连那种最基本的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话都不太敢说出口。
    不存在的,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比得过颜以轩。
    所以说,张羽杰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内审复议的事情会对颜以轩造成多大的影响。
    和张羽杰不同的是,叶臻对于Santituber相关的事情都非常敏感,因为他知道七年后会发发生什么,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Santituber的归属。
    于是,一人一兔面对着满电脑的资料和论文,产生了严重的争执。
    我觉着应该是这篇。
    张羽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电脑屏幕,语气里和脸上都充满了不确定。
    咕咕咕。
    这篇近三个月里都没有编辑过,肯定不可能。
    那就是这篇。
    张羽杰重新切了一篇。
    咕咕咕
    这篇颜以轩才写完没两天
    叶臻看向张羽杰的眼神复杂极了,就是那种一个自认为菜到极点的人突然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菜的辣鸡的时候,心中的震惊、不解、无语和宽慰。
    哎,我也不知道啊,这还都是英文的。
    张羽杰实在装不下去了,坦白地承认了自己看不懂。
    真要看那还是能看懂的,但这一时半会的,别说是他了,院里找个教授来都不一定能行,况且他又不是当事人,他怎么知道颜以轩提交了什么东西,认也是瞎认的。
    这样吧,我给那哥们打个电话问一下。
    张羽杰说罢,拿起手机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接通以后说明来意,对方也愣神了许久,直到张羽杰提到都是英文的时候,那人才想到一个关键的信息,颜以轩当天带着的论文,是中英文对照版的。
    叶臻当场打开了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文件。
    应该就是它。
    张羽杰点点头,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点什么头。
    这就是最初的版本,完成版的Santituber。叶臻在pad上写道。
    打开这篇论文的瞬间,叶臻的心情骤然沉重了起来。
    是的,这就是叶臻当时劝颜以轩早点发出去的那一篇论文,同时,也是七年后多人署名,而通讯作者兼第一作者都是华教授的论文。
    当然了,颜以轩手中的这篇论文和七年后的那一篇不可能逐字逐句都想相同,但是基本框架没变,最重要的是,药物成分和制作方法完全一致。
    原本叶臻还在思考华教授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颜以轩的论文的,现在,他可能知道了。
    叶臻没有想到颜以轩居然会这么心大地直接把这篇论文带去内审,他还以为颜以轩只是随便弄了一点实验数据凑个数。
    情况不妙,非常不妙。
    叶臻感到慌张,他现在有一种直接找颜以轩问清楚的冲动,掉马都无所谓了。
    就在这紧张的关头,张羽杰开了口:
    什么Santuber?
    叶臻震惊了。
    你怎么连Santituber都不知道?
    他没和我说过啊,我就知道是结核药。
    张羽杰回答得非常理所当然。
    叶臻不想在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上继续纠缠,他干干脆脆地在pad上写道:
    我担心华教授可能想盗取颜以轩的实验成果,所以才扣下了他的申请。
    啊?张羽杰惊呆了:还能这样?
    叶臻急得不行,啪啪啪地在pad上打起字来,紧急关头什么都顾不上了,上来第一句就是我其实是一只来自七年后的兔子。
    张羽杰:
    眼看着叶臻快要把自己的小秘密全都给抖出来了,张羽杰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当机立断地伸手
    把叶臻从pad上抱了起来,阻止了他继续打字的行为。
    咕咕咕!
    好了好了好了,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张羽杰也顾不上被叶臻抓了多少下,拍着大白兔的后背好言好语地安慰: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你别担心,颜以轩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咕咕咕!
    叶臻还在挣扎。
    张羽杰收起来自己漫不经心的状态,往电脑前一坐,拿着鼠标飞快地扫视起颜以轩这些看似乱七八糟实则井井有条的文件,不一会儿便看出了点名堂。
    是这样,他交的这篇文章只是整个实验中的一部分,专门用来应付双学位申请的,比如你看,结尾这里提到我们对该材料的作用进行了展望,旁边这篇,你看,就详细分析了这种材料的作用,这说明这篇文章只是一个基础,根本就不是最终得到的结果。
    大白兔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耷拉着长耳朵眼巴巴地看着电脑,看上去可怜极了。
    张羽杰勉强地根据自己的理解编了一会儿颜以轩的计划,最后总结道:这个药都已经研究了十几二十年了,不可能就写出来一篇文章,而且这文章要是真的那么重要,颜以轩怎么可能把它拿去内审,他心里都有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记者:请问您当年为何多次拒绝张总的帮助?
    颜以轩:拿破仑说过一句话,真正可怕的不是强大的对手,而是无能的队友。
    张羽杰:
    调整了设置勉强还能充进电所以就滚回来更新了
    大家新年快乐⊙▽⊙
    第49章 大佬的废稿
    事实上, 颜以轩心里有没有数, 张羽杰完全不知道。
    但是,当他好不容易哄好了大白兔, 自己借着上厕所的理由, 偷偷地躲在卫生间给颜以轩打了个电话, 听着那头传来的哈哈大笑时, 实在是没忍住
    骂了一句粗口。
    特别难听的那种。
    小梅花也就算了, 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我还起哄???
    张羽杰差点炸了,没有差点,他真的就炸了, 整个人都从马桶上弹了起来,像是一枚炮弹一样蓄势待发, 气沉丹田,然而下一秒, 还没蓄满的气骤然漏了个精光。
    洗手间门外好像有点什么动静。
    张羽杰赶紧用手捂住手机, 鬼鬼祟祟地往门口看了一眼, 确认无事发生后, 这才松了一口气, 轻手轻脚地坐回马桶, 低声道:你特么别惹我,小梅花就在卧室里待着呢, 一会儿要把他吓到了, 他可就亲自来找你问个清楚了啊。
    那不是很好?电话那头的声音轻松而愉悦:正好可以问问他到底是谁。
    你做个人吧!
    张羽杰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颜以轩一般不会让人感受到他恶劣的一面,但是当他真的恶劣起来的时候,那显然就不是个人。
    颜以轩再次笑了起来,那欠揍的笑声让张羽杰恨不得顺着网线过去揍他一顿。
    对了,你怎么还打电话过来,你不都看了我的论文了,直接告诉他真相不就行了?
    我怎么知道真相是什么?张羽杰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是看见论文了?颜以轩反问。
    那又怎么了?张羽杰继续反问。
    沉默了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一声叹息。
    你每个月的英文文献综述是抄来的吧?
    干嘛啊,看不起学渣啊?
    没,就是有点惊讶。
    颜以轩也是无语,他太了解张羽杰了,他哪里是什么学渣,他只是对这个专业完全没有兴趣。
    说真的,颜以轩就没搞懂过张羽杰为什么要死赖在药学院,在他看来,张羽杰要是转到商学院去,早混得风生水起了。
    你赶紧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一会儿还得去安慰你的兔子呢,人家现在连午觉都不肯睡,扒着电脑不放。
    颜以轩闻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兔子的睡眠习惯和人类不一样,基本原则是少量多次,然而他们家这只大白兔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晚上到点了就睡,足足八个小时的睡眠以后,早上还爬不起来,为了让大白兔的睡眠固定下来,颜以轩特地安排了定时定点的午睡。
    午睡的这一个小时向来是颜以轩一整天里最喜欢的时间,在家的时候,他会抱着白白香香的小梅花一起躺进被窝,相互蹭来蹭去玩耍一会儿,然后一起进入梦乡,如果是在学校,午睡的地点就在躺椅上,如果颜以轩要忙实验的话,那他会等大白兔睡着了再轻手轻脚地离开。
    没想到,他才离开几个小时不到,他的大白兔就已经在睡午觉上出了问题。
    你赶紧去让他睡觉,都几点了,睡得太晚等到晚上他又要睡不着打游戏了。
    妈耶,你还有脸说,也不想想这都是谁的错。
    明知道颜以轩看不见,张羽杰还是翻了个白眼。
    行,都是我的错,你赶紧去。
    牵扯到叶臻的事情,颜以轩向来毫无原则,连原则都不要了,自尊,那就更无所谓了。
    去什么去啊,你先把这事儿解释清楚。张羽杰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根本就没事,华教授怎么可能会对我的论文起心思,他研究肿瘤都研究多少年了,胡教授还有点可能颜以轩一时气急,稍有些口不择言,反应过来以后赶紧维护了一下胡教授的名声:抱歉,胡教授为人正直,真的没有可能。
    你先说内审复议,是不是真的?
    是,但那是院里的问题,华教授只是来当一个说客,而且我也同意了。
    什么说客啊?
    院里希望我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本专业上,说是培养出一个像我这样的学生不容易,我很赞成,本来金融学位就是我爸让我去修的,现在申请不通过,我还省得麻烦。
    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本专业上?
    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听上去就像是给那些绩点不到所以申请失败的人的安慰,但是颜以轩肯定不存在绩点上的问题,满绩点4.0,他每年都是3.9出头,不是年级第二就是年级第一,本科四年综合下来毫无疑问的全年级第一。
    张羽杰总觉得哪里不对,然而颜以轩的语气有很正常,比起自己察觉到的不对劲,张羽杰还是更加相信颜以轩的判断一点。
    既然颜以轩说了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的。
    那你内审带去的论文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新药的论文,还有你电脑里的文章怎么这么多啊,我上学期写的综述所有的参考文献加在一起都没这么多。
    你们教授人真好,要我就根本不给你过。
    你说正事行不行?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怎么就说不清了,不就是个新药吗,叫什么Santituber?
    张羽杰仗着自己才会学会的新单词,适时地装起了逼。
    Santituber指的不是一种药物,而是整个研究的代称,我们一共研究了五种一线药物,你也知道这类药物的副作用很大,尤其是对于肝脏,但是麻烦的是,肝毒性非常难
    行了你长话短说吧。
    张羽杰缴械投降。
    你想听什么?
    不是我想听,是你儿子想听,总之你证明一下你当时内审的时候交出去的论文不会被华教授顺走。
    颜以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当天我是带着电脑去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没有把论文交出去,你不用告诉小梅花Santituber到底是什么,你就和他说,当天我是带着自己的电脑去连接的投影仪,除了纸质申请书之外,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东西。
    哟,你这随口的编的理由和我之前想到的差不多嘛。
    编什么编,当天会议室的电脑坏了,所有人都是带着电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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