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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反派的马甲捂不住了[重生]——听童话

    骨刀在手,燕不竞凝目对抗。
    他此时站在一户人家门口,背后人尖叫着缩在一团,他独自应战。
    玉无此时不知去了哪,但燕不竞无暇分神。
    这么多得打到什么时候。要是焚尘在我就一把火把他们全烧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朝他涌来,燕不竞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战过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不禁嗤笑一声,得是三百多
    蓦然间,脑海中划过一道画面,他猛地僵住。
    嘴角笑容散去,双眼瞳孔骤缩。
    脑袋瞬间炸裂般疼痛,他嘶吼一声蹲了下去。
    眼中一片烈火燎原,脑海中不住的翻滚着什么画面。好似滔天怒意在汹涌,滚滚火焰席卷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远处一道身影虚虚实实,一身衣衫白若初雪,偏又被烈火映的通红。
    他捂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就这一番功夫,那群人偶疯了般狂涌上。
    身后那家子人仍在尖叫,前方骨头错位般的声音越来越近,燕不竞双眼失焦头痛无比。
    他怔怔的盯着脚尖,转头,盯着这群毫无生命的人。
    木讷的伸出手,五指修长。
    朝着他们虚空一点,他仿佛也失了神志似的。
    轻语道:断。
    霎时。
    自他指尖仿若射出无数透明丝线,汹涌着朝这群人偶而去,丝线银光簌簌,迅速而刁钻的从各个角度将他们缠绕。
    燕不竞眼睛眨也不眨,失焦勾了勾手指。
    倏然,轰隆一声!
    眼前几十具人偶如尘屑飞扬,散成一摊木骨。
    不过眨眼,方才那惊天动地的动静尽数消失。
    这时,一声轻笑传来,这笑,带了丝不正经的邪气。
    悠悠扬扬,雾气升腾。
    身后那家子人已经吓的晕了过去,白雾起,将这一片景色照得朦胧。
    燕不竞一只手依旧保持着捂头的姿势,另一只手颤了颤。
    他低着头,不知在看哪里。
    笑声越来越近,燕不竞抬头。
    他看不见这一片白雾,看不见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更看不见被自己一瞬间摧残成碎片的人偶。
    他之所见,只有鲜艳的赤红,那火海滚滚,人潮翻涌。
    以及,千万人中的一抹白。
    他陷入了自己的漩涡。
    笑声近,银靴至。
    一位身穿紫色衣裳的少年从雾气中走来,他的笑容三分邪,三分假,三分冥顽不灵。
    耳朵缀着一道银色链子,连着脖子挂了几道圈,悠悠闲闲走来。
    披散的长发黑如子夜,那双眸子亦是,只不过,沾了些衣裳的颜色,好像也在某一刻闪过了紫色的光。
    他站定在燕不竞身前。啧啧两声。
    让我瞧瞧,这是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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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立高中有一对出了名的死对头。
    林灯一清清冷冷,秀骨绝佳,人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喻泽年高挑俊逸,笑容杀人,人从花丛过桃花到处摘。
    明明都是风云人物,偏的看不惯对方。老师们头疼,校长头疼,谁都头疼。
    到后来索性调到一块坐。
    老师气极:你俩给我坐一块儿去!什么时候和好什么时候滚回去!
    成为同桌的俩人:
    电竞圈也有一对出了名的死对头。
    DD与年大爷,超高人气神秘大神。身在不同战队也没见过对方,因为一次意外结下世仇,从此一见面就杀红眼,杀的直播间次次沸腾!
    而不巧的是今年俩人总决赛对上了。
    总决赛现场气氛燃到顶级,双方队伍出赛,彼此站好鞠躬敬礼。
    DD弯腰。
    年大爷弯腰。
    抬头。
    一个不再清冷孤高,反倒口吐芬芳。
    一个不再笑容如风,直接傻眼愣神。
    林灯一:操。
    喻泽年:操谁?你说清楚。
    你他妈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
    那天,几万观众见证俩大神差点在台上打起来了。
    不仅如此,正式比赛让人瞠目结舌。
    观众一:DD不是最讨厌大爷的吗,他,他怎么压着他不起来?
    观众二:我也觉得奇怪,大爷不是远攻贼厉害吗,怎么今天肉、肉搏?
    比赛完毕后,俩人直接冲到酒店打的地动山摇,俩队人马在房间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不敢劝,不敢劝。
    第二天。
    酒店经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们打架就打架,毁我床干什么啊呜呜呜呜。
    *
    【小剧场】
    学校办公室。
    老师冷哼:和好了?
    某俩人点头。
    老师:知道相亲相爱了?
    再点头。
    刚出办公室门,喻泽年一把压过林灯一,他故意在他耳边调笑道:别动,老师说了,要相亲相爱。
    所以,男朋友,亲我一口。
    第25章 魂识散回归九重
    燕不竞依旧双眼失神, 他像是睡梦中的人陷入了梦魇,而正在朝他走近的那个人,像是梦魔。
    紫色衣裳的少年走到他面前, 蹲下。
    手里拽着自己的发丝打着转的玩弄, 他食指勾起燕不竞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往日我就说过, 这张脸阴阳难辨, 忒丑。
    白雾之中,他仿佛有很好的耐心, 等待燕不竞醒来。
    只可惜,没等到他醒,却等来了别人。
    玉无穿破白雾,手中扇直逼紫衣人,扇光飞鸾, 紫衣人躲开,玉无一手捞起燕不竞, 眉头微蹙望着那人。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该作何神色。
    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古怪被紫衣人察觉,他扬眉,问:你认得我?
    半秒后, 他恍然大悟似的说:哦, 莫非,你也是与魔域关系匪浅之人?
    玉无收起扇子,不言语,只是看了眼燕不竞。
    你很在乎他?紫衣人笑了笑。
    你可知, 他是谁?他又问。
    玉无显然不愿多言, 带着燕不竞转身离开,紫衣人眨眼便出现在他身后。
    他指着燕不竞:你可以走, 他必须留下。
    玉无冷冷抬眼:滚。
    啧啧。紫衣人笑了笑,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一缕魂识吧。
    玉无侧眸,他比紫衣人高,垂眼之间迸发出的是无比强大的威压。
    谁知,紫衣人浅笑着一拍手。身后骤然出现无数具尸体,亦或者说,是沾了血的人偶。
    货真价实的人身,亦是货真价实的偶身。
    我说过,你可以走,但他必须留下。
    千丝万缕银丝从紫衣人手心里窜出,银丝成网,将燕不竞与玉无一齐笼罩进去。
    玉无看了眼燕不竞,手中扇蓦然幻化成一把剑,指向紫衣人。
    紫衣人浅笑吟吟,双手拍掌向后退,那群行尸走肉倏然一涌上前,将燕不竞与玉无埋进人群。
    紫衣人道:这位公子,你怀中人此刻正危在旦夕,他神识受困,只有我能救。我只是管你借他一用,必不会伤他性命。他身体灵力枯竭,急需补偿。我想,他有何特别之处,你应是知道。特殊体质之人,非常人灵力可吸收。不交给我,你得散,他得死。
    今晚玉无见燕不竞第一眼便知晓他体内灵力几近枯竭,虽不知他发生了何事,但这人怎的知晓?
    这位紫衣人,玉无不好说什么。是熟人,亦非熟人。有些同,亦有些不同。细探他也并没察觉出他有多么强大的灵力。此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
    紫衣人又道:信或是不信,大可随你。只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他的时间快到了,你的时间也快到了。今晚耗了你不少灵力,不管你真身是谁,恐怕这一缕魂识都经不起车轮战吧。
    玉无望着燕不竞,怀中人明明半睁着眼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整个人犹如傀儡。
    玉无望着不算陌生的紫衣人。
    或者说,是旧相识。
    你是谁。他故意问道。
    紫衣人从高处跳下:我以为你认得我。我还以为你是玉留音呢,怎的,原来不是?
    玉无不答。
    如果你是玉留音,我是谁,你不清楚?
    玉无望着他:你非本人。
    哈哈。紫衣人笑道,胡说,我分明就是他,轻白衣。
    轻白衣,燕不竞昔日好友。
    二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虽说是朋友,却又是君臣。
    老宫主曾有一得力助手轻折月,二人自小相识,一路拼搏入主不归宫。老宫主曾一力提拔他为副宫主,然他并不愿。
    轻折月收有一义子,名曰轻白衣。
    轻白衣与燕不竞一起长大,轻折月曾道:我护老宫主一辈子,你也需谨记,一辈子护不竞安好。
    年少轻白衣懵懵懂懂,却记住了这句话,对老宫主与少宫主一作揖:是,白衣万死不辞。
    轻折月人如名,一生好风雅,一生无妻子。
    老宫主傲气潇洒,常能在不归宫大殿之上,见二人对月酌酒。
    一袭黑衣,一席白衣。
    二人如伯牙子期,言笑晏晏。
    曾一度是魔域的佳话。
    然后来,老宫主归西之后,没有多久,轻折年也去了。
    自此,不归宫只剩下一位年少的燕不竞,终日坐在不归宫的大殿之上。
    月冷风高,他再没了曾经的笑颜,只是一人仰躺着,身边摆放着数瓶空酒壶。
    轻白衣一直在殿下站着。
    日日夜夜。
    燕不竞共爬那房顶爬了七十多天,他便在下面望了七十多天。
    后来,不归宫迎来了一位贵客。燕不竞一改脾性。
    轻白衣起初只穿青衣,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好白衣。
    他一直站在燕不竞背后,燕不竞回首时总能看见他。他会淡淡的露出笑意,朝他点点头。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像个影子,与燕不竞如影随形。
    所以,就连仙界的玉留音都知晓,魔界不归宫少宫主身边有这样一位人物。
    能文能武,出色俊俏。
    昔年见过几次,此时却是又见着了。
    时隔太久,已有些不太认得。
    此时,轻白衣道:你既不是玉留音,怎的说我不是轻白衣。我是谁还轮不到你来多嘴。你不想你怀中人出事,我也不想。我便告诉你,我就是轻白衣,你怀中人是我昔年好友,我不会害他。
    燕不竞此时鼻息极轻。
    他靠着玉无,清浅的呼吸几乎快要感觉不到。
    玉无望着轻白衣。
    轻白衣一摊手:是你把他给我,我来救。还是你不给,我抢,生死不论。
    见玉无在思考,他又道:你只是一缕魂识,散了就散了。他呢。他看向燕不竞,他可是一条命。
    给,还是不给。
    背在背后的另一只手逐渐透明化,玉无今晚灵力消耗过多。
    本身这缕魂识并没有输入多少灵力,起初也只是想看看燕不竞在人间有没有遇到困难,或是在人间有哪些不熟悉。他并没想到会遇到轻白衣,没想到需大打出手,更没想到他用了傀儡术。
    他既然会傀儡术,那或许,真是轻白衣。
    因为这天上地下,傀儡术只两人习得。
    一为燕不竞,二为轻白衣。
    傀儡术由燕不竞教与轻白衣,众人皆知。
    玉无用最后一丝灵力倾注到燕不竞腰上悬挂的海螺之上。这一动作无声无息,轻白衣也未看见。
    有一点,轻白衣说的没错。他若强夺,只会适得其反。一缕魂识尚不及他实力百分之一,消散不过尔尔之间。
    他凝思几分,道:今日我将他交予你,他日若少了一根汗毛。我定杀你。
    轻白衣作揖笑道:白衣惜命。
    魂识一丝丝淡去,玉无的身体逐渐透明。
    他用最后的力气放下燕不竞,扶好他靠在石头上。
    轻白衣坐在另一处,双腿悠悠闲闲的晃悠。玉无低头朝海螺瞧了一眼,海螺里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偷偷看了眼,又缩了进去。
    魂识渐渐消散,他的衣袖拂过燕不竞的手背。
    离开的那一刹那,燕不竞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指尖动了动。
    那一瞬间,像要抓住什么,却终究还是擦身而过。
    玉无消散了。
    燕不竞一人躺在石头上。
    轻白衣走向他,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忽然做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猛地跪在地上,执起他的手,颤抖着蹭着脸颊。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动作比什么都轻柔。
    你回来了。
    他轻声念着,白衣哥哥,你回来了。
    燕不竞头痛无比的醒来。
    而此时,他惊觉自己泡在水中。
    四周层层叠叠开满莲花,他就泡在莲花池里。
    什么情况?
    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复杂纷乱的梦。梦中人对他大喊大叫,之后便是一片血红。
    捂着额头他闭着眼睛回想。
    好像还有一位一位
    谁。
    脑海又是一阵刺痛,他难受的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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