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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反派的马甲捂不住了[重生]——听童话

    勾乙撑着下巴,坐在白骨山上,笑道:你想的没错,它们,都是我杀的。我将它们的灵魂锁在这里,成百,成千,成万。它们的怨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现在,我还等到了你,你说够不够我发动弑神?勾乙手一扬,燕不竞耳朵上的凝息针陡然脱离,飞向他手心。
    刹那间,庞大妖力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像从胸腔挣扎着要爆炸一般。
    燕不竞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喷出,头痛欲裂。
    哈哈,哈哈哈哈!勾乙大笑,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这阵是我为轻白衣下的,我苦苦等了他三百年,他一次也不来见我,他讨厌我杀生,我偏要杀,他爱惜人命,我偏视如草芥,他要我向善,我偏从恶。他不愿见我,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你燕不竞既然是他最真爱的知己,他甚至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那我就偏要用你的灵魂祭奠他,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他不是不来见我吗,他不是宁愿成为孤魂野鬼也不出现一次吗?他不是要我护你周全吗?三百年,我等了他三百年,他对我从来都只有狠心,何谈爱护!
    他明明给了我生命,护我长大,又为何离我而去!我要将他珍视的东西全部杀光,杀光,一个也不留。你燕不竞就是这阵最关键的人,啧啧啧,还真好骗,你以为你为什么能看见那些人偶,你以为你如何能发现蛛丝马迹,我告诉你,那都是我想让你看见的。你也真是好骗,竟然真的跟着他们傻傻的来到这里。
    你能死第一次,就能死第二次,但是他能救你第一次,能救你第二次吗?不能!哈哈哈哈!
    勾乙疯狂的大笑。
    轻白衣,你出来啊!你有种就出来啊!你看到没有,我杀了这么多人,我把他们都杀了!我不光要杀别人,我还要杀燕不竞。你辛辛苦苦救回的燕不竞,你出来啊!你出来见我啊!
    燕不竞双眼赤红,眼前一片都变了色,伸手摸过唇角,鼻下,眼角,乃至耳廓。
    全部都在流血。
    突然暴涨的妖气发了狂似的要冲破他的身体,他摇摇欲坠。
    然而耳鸣之间,他听见了勾乙的疯言疯语。
    他缓缓抬头,白衣被雪染红,红的刺眼。
    乌发一缕擦过唇边,他舔了舔唇。
    你刚刚,说什么。
    轻白衣是为我而死?
    大笑的声音渐落,勾乙缓缓望向燕不竞。
    你想知道?他轻笑,可惜,我偏不让你知道。
    我要让你带着这份愧疚,痛苦,和迷茫,坠入黄泉。
    阵法陡然加快,空气中凝成的血珠开始发黑。光幕就快合拢,电闪雷鸣的更加可怖。沾了红色的云狰狞无比,随着狂风呼啸而过。
    燕不竞的灵力被一点一点抽离,妖力即将爆体。
    他扯了扯嘴角,尽管疼痛,却强撑着身体不倒。
    勾乙,你别忘了我是谁。
    更别忘了,弑神的祖宗,在哪里。
    我虽然没有了灵力,没有了焚尘,没有了三千业火。而我,依然是我。
    骨刀落,鲜血扬。
    燕不竞双手捏诀,霎时平地风起。他滚滚白衣已是一片血红,黑发随风而舞,双眼泣血冷冽。紧抿着唇,大喝一声手掌抵地。
    源源不断的鲜血朝血池而去,四周黑色灵魂叫嚣着扭动。
    弑神阵陡然停止形成,勾乙的脸色全然变了。
    你做什么,你住手,燕不竞!
    燕不竞抬眸,乌黑的眸子带着讽刺,我不归宫的秘术,可不止这一个。
    血池陡然冲天而起,血水一瞬间化为烈焰。狂风夹杂着灼人的温度,那些灵魂痛苦的嘶吼。黑色外壳劈啪作响,有些爆裂开露出里头纯净的灵魂。
    勾乙怒极,仰天长啸。
    燕不竞嗤笑。
    他的鲜血还在流,脸色已然没有一丁点红润。他甚至比脚下的白骨还要白,比月色还要冷。
    呵出的气没有温度,眼前景模糊不堪。
    他浑身都在颤抖。
    还是不够吗
    所剩无几的灵力,用自身鲜血祭阵。
    不归宫埋葬千年万年的秘术之一,昔日魔祖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
    仙祖是如何烟消云散的。
    传闻只道,仙祖舍身为大义,自愿祭了弑神阵。然,却不知道,那不过是仙人为了掩盖事实,好保存仙界的名声。
    从一开始,仙魔二界便是个两败俱伤的后果。
    弑神阵起时,诛魔阵便也起了。
    到头来,不过是神诛了魔,而魔也弑了神罢了。
    不归宫禁术曾道:魔祖一身三千业火,烧的弑神阵满目疮痍。仙祖灵魂透支,化为齑粉,自此了无痕。
    只是不巧,这三千业火,偏偏选择了燕不竞。
    他倒地的最后一刻,牵了牵唇角,闭上眼:放火烧山这游戏,我自小,便会了。
    恍惚间。
    血色下的天地清明了些,不再是一片红。
    尽管烈焰滔天而起,二阵触碰,大地都在震颤。他泄了全身的力气。
    鲜血还在流淌,顺着胳膊流入泥土,流入血池,为燃烧的火焰输送能量。
    勾乙强撑着弑神阵,几欲疯魔。
    他咬着牙:就算死,我也要把他逼出来。燕不竞,你必须死,必须死!你把他还回来,还回来!
    你拿了他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不管他,他在人世漂泊,他还是放心不下你。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没有心!勾乙在嘶吼,精致的脸上不知何时有了泪痕。
    他无助的呼喊着轻白衣,仿佛这样一直叫一直叫,就能叫回他的灵魂。
    燕不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乌云仍在翻滚,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乌发洒了满地,鲜红的衣袍如蝶般散开。
    双眼仿若失了焦,鲜血流进腰侧的海螺。
    小鲸鱼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急的啾啾乱叫。
    它每哭一声,脑袋上会掀起一朵小浪花。燕不竞扯了扯唇角,伸手抬起。
    对着天,对着遥遥万里。
    他不知在望着哪里。
    直到,一道呐喊,夹杂着滚滚怒意,与震慑的威压传来
    不竞!
    他眼皮颤了颤,想睁开,但无果。
    仿佛被人抱了起来,背后很温暖,仿佛听见了什么,很熟悉。
    他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往着温暖源头钻了钻,又蹭了蹭。
    他牵唇笑了笑,很淡很淡,无知觉的轻言道:阿玉,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
    你们留言我甩红包!
    第30章 师徒竟境域再会
    一片白茫茫间, 燕不竞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一人面容焦急,发间插着根玉色簪子, 长发落在他脸庞。
    燕不竞没力气的笑了笑:怎么还梦见你了呢。
    浑身懒洋洋, 没有一丝力气, 他翻了个身, 脸颊枕着身后人的大腿,蹭了蹭,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住。
    玉无大腿肌肉一紧,往后缩了缩,燕不竞不放,反倒抱的更紧。
    一只蓝色小鲸鱼摇着尾巴游到玉无面前,叽里呱啦一阵啾, 玉无摸摸它的脑袋:好了,我都知道了, 别怕。
    小鲸鱼眼睛水汪汪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着急的打着圈的游着,一会上一会下, 从它夸张的动作来看, 可见刚刚有多么紧急。
    它游到燕不竞的手腕处,那里一道深深红痕。即使已经被玉无止了血,但可怖非常。
    我送你刀,不是让你伤害自己的。他淡淡道。
    小鲸鱼疯狂点头。
    平日里喜欢对着海螺啰嗦, 怎么关键时刻都想不起我。玉白指尖滑过燕不竞的脸颊, 直至下巴,若不是你的妖力爆破, 还要瞒着我?
    玉留音朝小鲸鱼招了招手:阿蓝,借我滴水。
    咕啾。
    一滴小水滴乘在半空,玉无指尖一道光,点在小水滴上,忽的,水滴变化,凝成固体。一颗极小的耳针出现,他捏在手里,对燕不竞拍了拍:不竞,转个身可好?耳朵压着腿了。
    燕不竞嘀嘀咕咕转了个身,抱住了玉无另一条腿。
    玉无:他万分不理解,为何燕不竞总是喜欢抱自己大腿。
    手法极快的将针插入燕不竞的耳垂,很快,他浑身乱跑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玉无输了足够多的的灵力给他,等燕不竞醒来时,浑身舒坦,就像没事儿人一样。
    他揉着眼睛,躺在某人腿上愣了半天。
    仰望之处,是一张他想了好几天的脸。
    燕不竞从玉无的腿上弹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抓着他的手:玉无,你回来了!?
    玉无望着被抓的手一愣,冰凉的指尖轻颤,点点头:恩。
    是你救了我?
    是。
    呜呜,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你可来的太及时了啊!燕不竞哇哇大叫,一个激动双臂一张把玉无一把抱住,还在他肩头蹭来蹭去。
    玉无双眼微微睁大,浑身僵硬。
    小鲸鱼嗷呜一声叫,小鱼鳍捂着眼睛,兴奋的游来游去。
    玉无耳尖红了红,不知作何动作。
    不竞
    他在思考,要不要回抱安慰安慰他,毕竟受到了惊吓。而就在这时,燕不竞收回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把衣服拎给玉无看:我好好的白衣,都被血染的一块白的都没了。
    他嗅了嗅,呕了一声。
    我怎么这么臭。
    玉无看了小鲸鱼一眼,小鲸鱼乖乖打了个喷嚏阿嚏。瞬间,一洼温泉池出现,玉无道:你可就此沐浴,我给你备好衣衫。
    燕不竞瞪着那突然出现的洗澡池子,看着上边还漂浮的几朵莲花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他忽然道:玉无,这洗澡池子你变得?
    玉无摇头:它。
    燕不竞一拍胸脯:好险好险,吓死我。我就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师父的洗澡池子什么样。
    玉无:
    我跟你说个秘密。我那师父整天写着生人勿近,做什么事都独独一人,洗澡也是。我曾经一不小心看到过他洗澡,差点被他的剑打的屁股开花。
    玉无:
    所以啊,我一看到这池子就有阴影,生怕洗澡洗了一半又见着他。那太可怕了。
    玉无转身:不会。
    怎么不会,也许
    我给你把衣裳放在这,我去一旁,你先洗。玉无不多停留一秒,转身离去。
    四面屏风将燕不竞严严实实困在里头,给了他足够空间放心大胆的洗。
    看这里的东西随心所欲起,小鲸鱼在莲花池子里瞎扑腾,他把它拎了起来。
    你的境域?
    啾。
    你早不开晚不开,偏偏在我差点被打死的时候开。没良心的东西。
    小鲸鱼半个脑袋浮在水面委屈的吐泡泡:呜呜,我当时的灵力不够嘛,我还偷偷输送了灵力给你呢,你才是没良心的。
    燕不竞三两下脱完衣服,从池子里窜了进去。
    舒爽的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啊
    一片白之中,只有这一处,有两人,一池,一鱼。
    玉无不知站在外头想什么,等到燕不竞站在他身后时,他还未回过神来。
    一双手拍上他的肩:喂?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玉无闻身回首:没话音戛然而止,他愣神般望着身后人。
    燕不竞挠了挠头,黑发半干未束,垂在腰间。
    一身红衣衬的他肌肤愈加白皙,这张脸颇有些雌雄莫辩。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不用这般看我,我知我模样丑陋。我也不喜这个样子,但没办法,谁要我一睁眼就长这样。
    他小声嘀咕:还是我前世帅。
    他抬了抬衣角,对玉无道:可巧,其实我最爱红色,我以前的衣服也大多为红,你准备这套我甚欢喜。
    玉无多看了一眼,淡淡道:恩,是很巧。
    身体可还好?他问。
    燕不竞动了动,无恙,一觉睡醒伤全没了,你祖辈是学医的吗,如此厉害。
    玉无当先离开:无事便好。阿蓝。
    小鲸鱼兴奋的摇着尾巴,啾了一声,霎时,周围之景变化。
    燕不竞:哈?阿蓝是谁?你给我的小鲸鱼起名叫阿蓝?不行,我要叫它滚滚的!
    玉无没理。
    白茫茫消失无影,转而见的,是那座莲花村。
    诶?这里?燕不竞看看四周,问:为何又回到莲花村了?
    身边的人仿佛更多,孩童嬉笑打闹,跑的跌跌撞撞。眼看着要撞上他,他连忙去扶。
    然而这一次,孩童从他身体穿过,仿佛穿透过魂体似的,和上次魔域的明灯节完全不一样。
    他问:滚滚,你这境域怎么变菜了?怎的我还不能碰这些东西了?
    小鲸鱼抗议:不许叫我滚滚!啾啾啾!
    玉无:明灯节?
    燕不竞:嗨,一次玩闹。想起上次明灯节,又觉得好笑,他对玉无道:你知道吗,我师父竟然还偷偷去过明灯节玩,被别人送了春。宫,闹了个大红脸。旁边人都在看他笑话,那怕是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丢过那种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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