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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恐怖游戏开修罗场(穿越)——细鱼(37

    顾清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顿时没了食欲。
    在生死面前,谁还能有食欲吃得下。
    钱一豪捂着头,脸色如白纸般苍白,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来,竟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顾清等人瞧了他一眼,平静地收回视线。
    那,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是在外面的话,就会死啊。
    郁德珉浑身颤抖地说道,他现在已经顾不得擦汗了,他身上的汗水足可以把衣裳浸透了。
    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顾清说道:至于是不是真的,还尚未得到证实。
    但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徐边江对顾清的推测很是赞同。
    要是你的猜测准确,我们说不定便找到活下来的办法。
    祝溪俨的眼睛突然亮起,你是说,我们可以交换房间?
    她这提议不过是灵光一闪,可说出来后却觉得好像很是不错。
    顾清却对她摇了摇头,不,不对。
    怎么不对了?祝溪俨皱着眉头,问道。
    就算交换了房间,你确定换了房间后就不会死吗?顾清说道:要知道,当初我们入住的时候,除了我和徐边江是固定安排,你们都是自己挑选的,但是宋刚强和包紫璇还是死了,这就说明鬼魂杀人没有指定挑选任何人,有可能只要住在那个房间就会死。
    顾清的话让所有人的喜色都瞬间消失了。
    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如果只要是住在那个房间的人就会死,那么谁住都一样。
    我不管,祝溪俨道:反正我要试试。
    她的眼神看向钱一豪,道:我今晚就和钱一豪交换房间。
    顾清皱了皱眉头,但见其他人都有意动的神色,便也懒得去阻拦,不然明天要是死人了,岂不是要怪罪在他头上?
    顾清心里拿定主意,便看向其他人:你们要不要换房间,这个你们自己决定,我和徐边江是不换的,我们的房间是系统早就安排好的,要是交换,说不定会出事。
    众人心里松了口气,郁德珉和顾德明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换。
    那你们今天有其他收获吗?顾清喝了口茶后问道,他现在毫无食欲,脑子里头太多线索,太多事情以至于他虽然饿了一下午了,却反而没有饿肚子的感觉。
    没有。祝溪俨摇头说道。
    顾德明听见这话,手指动了下,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祝溪俨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也没说。
    顾清饶有趣味地看了祝溪俨一眼,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喝了口茶后回了房间。
    夜幕很快降临。
    当大红灯笼再次熄灭的时候,谭逸出现在了门口。
    他身着一身玄色长衫,腰间系着玉牌,十足一个翩翩公子,身上的檀香味也好闻得紧。
    看见他出现,顾清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你来了。
    谭逸微微一笑,他脸上的神色很温柔。
    我照着你的提示找到照片,少英跟我说了照片上的人,但是不肯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顾清委屈地告状说道,那孩子翻脸不认人。
    夫人问我即可,何必问他?
    谭逸微笑说道。
    顾清耳根微麻,谭逸的声音好听得紧,像是风吹竹叶,山泉叮咚,干净透亮,若不是瞧见他凭空出现,谁能想得到他是个鬼。
    顾清心想,他如何不知道问谭逸是最快的,但是谭逸这里问问题是要付出代价的,比起谭逸的代价,他宁可给谭少英那小暴躁端茶倒水。
    我这不是怕麻烦你吗?
    顾清微笑说道。
    谭逸脸上笑容不减,他朝顾清伸出手。
    顾清犹豫着把手递给了他,谭逸的手很冰凉,这让顾清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谭逸已经死了。
    对我来说,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是麻烦。
    谭逸说道。
    所以,与其去找少英,倒不如找我,我对你,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清耳根一红,这鬼别的不说,说情话的本事倒是厉害,不过,他们老谭家的人,怎么都那么容易吃醋,谭逸连自己弟弟的醋都吃。
    我也没多麻烦他。顾清辩解道,就是和他说了几句话。
    谭逸眉头挑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顾清心里莫名有些心虚,白天谭逸又不在,难道他能知道他和谭少英发生什么事不成?
    就几句话?谭逸叹了口气,夫人,不诚实。
    顾清眼神游离,不敢与他对视,明明他没干什么,何以要有心虚做贼的感觉?还有就是帮他倒了杯水什么的而已。
    嗯?谭逸微笑着注视着顾清,他的眼神透亮,仿佛能看穿顾清心里头的想法。
    顾清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谭少英说是刁难他,其实倒不如说是他在刁难谭少英比较妥当,那孩子就像是只纸老虎,看着张牙舞爪,其实内心软得跟棉花糖似的。
    谭逸伸出手,在顾清的唇瓣摸过,夫人,是不是忘了你还摸了少英的脸?
    顾清怔了怔,等反应过来后,他一脸错愕:这有什么。
    这当然有什么,夫人既然是我的夫人,那便不可摸其他人的脸,你要摸,只能摸为夫的脸。谭逸拿起顾清的手,引着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比起少英,我岂不更加好看?
    第55章 鬼丈夫
    顾清面红耳赤地收回手。
    别胡闹了!他咳了一声:我想问问你,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他从袖子里取出照片来。
    谭逸的眼神从那张照片上扫过,在他的视线掠过那张照片时,顾清清楚地看到他眼神中露出一丝冰冷的神色,似乎对照片上某些人带着恶意。
    顾清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些人的死恐怕和谭逸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们都死在谭逸的忌日,而且是在谭逸死后的第二年,要说没关系,他就跟谭逸姓。
    好,我告诉你。谭逸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不过,你得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顾清警惕地问道。
    谭逸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凑到顾清耳旁,小声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清整个人彻底石化,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谭逸,不行!
    若是不行,那便算了。
    谭逸叹息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顾清没想到他竟然这就要走,慌忙之间已经伸出手拉住谭逸的衣袖,慢、慢着!
    谭逸回转过头,脸上露出探寻的神色,似乎在等待着顾清的下文。
    顾清面红耳赤,白皙的耳根红得剔透,像是樱桃似的,即便要我喂你,那这房间里也没有多少东西。
    夫人原来是为这事烦恼。谭逸恍然大悟,我便说夫人不会这么心狠,既是能替少英端茶递水,何以不能喂我?
    他脸上的笑容带着狡黠的意味。
    顾清面无表情地看着谭逸。
    谭逸笑了笑,他打了个响指,窗户打开,四个纸人顶着一份奶油蛋糕轻飘飘地从窗户外飞了进来,进来之后,四个纸人将蛋糕放下,又轻飘飘地飞走了,还顺带把窗户也给带上。
    顾清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谭逸。
    他这时候总算是感受到了谭少英的感受,用不用得着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好吧,我喂你。顾清无奈地说道。
    谭逸唇角勾起,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似的。
    蛋糕最后大半是落到了顾清肚子里头去,他被谭逸并肩躺在床上,谭逸的身上冰凉凉的,散发着好闻的檀香味,他慢条斯理地指着照片,这是二叔父,他是被烧死的,这是二叔母,是上吊死的,这是三叔母,她是在房间淹死的,她死的那天,三叔父高兴得笑死了,四叔当晚也因为几位叔叔死了,一时高兴,敞开肚子大吃大喝,结果活生生撑死,至于四叔母和松叔,他们俩似乎是私奔了
    私奔?顾清别过头去,他看着谭逸精致的侧脸,可是祠堂的牌位上分明是死了。
    谭逸笑了下,傻夫人,像私奔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自然是让这两人规规矩矩地死了。
    他的话让顾清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猪笼来,旧社会对待奸夫□□多半是将他们手脚绑住,以猪笼沉入海里,看来谭逸说的没错,这两人的下场只有死。
    他问完这话,便推了推谭逸,拉开和谭逸的距离。
    夫人这是做什么?谭逸皱眉,不解地问道。
    顾清颇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既然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事情,那你是否可以离开了?
    他的做法干脆利落,深有渣男潜质,拔吊无情。
    谭逸看着他,忍不住低声笑了一声。
    夫人,此乃我的房间,你要我去哪儿?
    他伸出手握住顾清的手腕,更深露重,为夫身子不好,若是出去着凉了,夫人岂不心疼?
    顾清一阵无语。
    一个死人还怕着凉?
    他摇头,道:不心疼。我相信相公身子骨这般硬朗,区区一个晚上算什么,我要就寝了,还请相公另寻他处。
    狠心。
    谭逸叹气道。
    他翻身将顾清压在身下。
    喂,你顾清推了推谭逸的肩膀,却发现谭逸看着文弱,但力气却分明不容小觑。
    夫人莫闹。谭逸说道,他俯身看着顾清,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眸子下头暗流涌动,顾清感到下头似乎有什么抵着自己,他身体僵住,顿时动都不敢动,一副可怜兮兮,任何欺负的模样。
    你,你别胡来。顾清眼尾泛红,他小小声说道:顶多我让你睡就是了。
    谭逸原本都要把火压下去,听见这话,眼眸暗了暗,压在顾清耳旁,低声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夫人这话真是
    顾清这才发现这话有歧义,他别过头去,露出脖颈上一处白嫩的肌肤,我意思是和你睡同一张床而已。
    夫人再说,我便可忍不住了。谭逸低声喘息一声,热气喷洒在顾清脖颈上,他眼瞧着那红晕从顾清的脖颈蔓延到耳根,似晚霞染红了白云,眼神越发幽深。
    突然间,谭逸像是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他朝着徐边江的房间看去,脸上露出一丝兴味的神色。
    夫人谭逸压低声音,他的声音此时带着情愫,越发具有魅力。
    什么事?顾清抬起眼皮,手足无措地看向谭逸。
    若你叫我一声相公,我便不碰你。谭逸坏心眼地说道,他本就没有碰顾清的意思,亲热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才有乐趣,谭某人浑然把自己前几天偷吃顾清豆腐的事情丢在脑后。
    夫妻之间的事情,能叫偷吗?
    顾清求之不得,乖巧地低声叫了一声相公。
    那叫声又甜又软,就跟小猫咪求饶似的,谭逸低头吻了吻顾清泛红的眼尾,低声应了一声:哎。
    隔壁屋子里的动静似乎消失了。
    谭逸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他侧身到旁边,拉过一张被子:夫人早些就寝。
    顾清瞧着他下了床,如一缕青烟般从房间离去,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
    顾清瞧见外头天色大亮,迷迷糊糊时突然想起昨晚谭逸的话,他的睡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迅疾下了床,拉开门朝旁边徐边江的房间走去。
    顾清正要敲门,徐边江刚好把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顾清怔了怔,瞧见徐边江安然无恙时,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嗯。徐边江情绪似乎并不高涨,他看着顾清,眼神中掠过一丝暗色,昨晚我似乎听到你房间有动静。
    顾清没料到听见这话,他心头一跳,不知为何有种心虚的感觉,没有,大概是你的错觉吧。
    是吗?徐边江眼神暗了暗,他忽然露出个笑容,没有就好。
    顾清听他的话,心里头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正要旁敲侧问一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德明满头汗水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他看见顾清和徐边江,便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又,又死人了!
    顾清和徐边江脸色骤变,两人急匆匆地跟着顾德明去了前院。
    前院西边厢房,原来祝溪俨住的房间内,钱一豪跪在洗漱的铜盆前面,他的整个头都栽在铜盆里,祝溪俨和郁德珉都在他的房间里,只是此事的祝溪俨是瘫软在地,而郁德珉却是浑身僵硬,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钱一豪的尸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清和徐边江的到来,仿佛给了他们两主心骨一样。
    祝溪俨狼狈地站起身赖,她对顾清和徐边江说道:我刚才才来的,一进来他就是这模样了。
    她昨晚趁着钱一豪昏倒,偷摸摸地和钱一豪交换了房间,第二天早上起来便想来给钱一豪说几句好话,毕竟他们剩下来的也就几个人,顾德明明显是和顾清他们是同一派的,祝溪俨就算不和钱一豪交好,也不想把他得罪死了,不然以后要是不小心被下绊子,那真是没地哭去。
    可祝溪俨没想到,她刚一打开房间,就瞧见钱一豪整个脑袋都插在铜盆里,那铜盆的水还泛着淡粉色的红血丝,祝溪俨碰了碰钱一豪,毫无动静,显然是死了。
    顾清听见这句话,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他走上前去,下意识地朝徐边江看去一眼,但徐边江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留意到他的眼神。
    顾清压下疑惑,他示意顾德明帮了下忙,把钱一豪扶了起来。
    钱一豪的尸体平放在地上,他的脸已经胀得跟个气球似的,额头上的伤口因为浸泡也显得格外狰狞,顾清检查了一遍尸体,微沉着脸说道:他是被淹死的。
    那个铜盆的水也不多,怎么可能淹死人?郁德珉难以置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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