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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虫王掉马了么[星际](重生)——江为竭

    所以顾鸣会是谁?和鬼面战士一个阵营,还是属于反抗组织黑斗篷,亦或者只是他多心了?
    如果多了解一些顾鸣,说不定就能离真相更近一步。顾九嵘不喜欢他的生活里,有不确定不安全的因素存在。
    何况如果顾鸣真的是凶手,他就是顾钺一直想找的猎物。
    顾九嵘帮顾钺了近三年,又花了些时间与天生就少的耐心和许花花套近乎,于是在今天终于查到这个负责人的行踪。
    他把授权条放起来,散去虫族,迅速从现场离开。
    时间不多,一旦联盟发现授权条失窃,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查询了。
    顾九嵘找到之前就看到的网吧,那里有很多的公用光脑。
    此刻老板不在,螳螂耐心地用巨镰的尖端,一点点撬开了老旧的窗子,没有引起一点警报。顾九嵘翻进了二楼,随便开了一台光脑使用,插入授权条。
    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展开在眼前,他看到许多从来没见过的资料,就连搜索的权限都高了太多,一切都是清晰而有条理的。
    很多资料被多次加密,单纯有授权条他进不去。
    顾九嵘对那些信息也没兴趣,他只是迅速打开搜索框,放入了顾鸣的名字。
    一开始是很正常的报告,有着顾鸣的出生年月日,在联盟军队里又是怎么样的职位。和他普通能查询到的资料比起来,只是详细一些,其他部分处于加密状态,需要二次验证才能访问。
    和顾钺比起来,顾鸣这三十四年的人生太正常了,每一年的行踪都明明白白的写在屏幕上。
    顾九嵘皱眉,这次应该是没有成果了,尽管他也没指望能真的查出什么。
    他又往下翻了几页,这回页面上显示出了很多已经被删除的信息,大概三十多条。
    大部分的信息也是加密状态,顾九嵘耐心地把每个都点了一遍,终于点开了两条。
    那是一则短新闻,附带建国舞会时的照片。
    照片上是华丽的烟火,舞池里明亮的灯光从窗户透出。顾鸣挽着一个人走向众人,西装革履眉目温柔,那笑意是纯粹的。他比现在看上去年轻太多。
    那人看上去有点眼熟,抛去性别的不同,和他现在的妻子许檀檀有那么几分相像。
    顾九嵘把新闻往下滑,上头写了:顾鸣(左)与许飞扬(右),时间是十年前。
    另一条被删除的信息,也是他们的合照。
    顾九嵘试着搜索许飞扬,出来的全部都是十余年前的信息。
    第一次新闻不起眼的角落提到他,是因为他想拍电影,剧本已经由他亲手写好。
    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为什么投资了这样一部电影,毫无理由又毫无意义。由于初来乍到,他只招到了一些不入流的演员,和技术糟糕的全息制作师。
    这电影在最开始就不被看好,甚至几个演员声称,许飞扬是个疯子。
    他经常坐在雨里哼歌,或者拿着一把水果刀乱挥着指挥我们。其中一个演员说到,怎么劝都不听,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和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出人意外地还有共生战士。
    顾九嵘点进去,里头是大篇大篇复杂的医疗档案,全部证明他是从沉睡仓里复苏的人之一。
    拍摄电影之余,剧组人员说许飞扬还在写和诗歌,但从来没发表过,想来是糟糕透顶了。
    这又显得他冒然投资电影,自己撰写剧本来得莫名其妙。
    看上去这个人心中有头狂野的野兽,乱奔乱跑乱跳,外人永远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顾九嵘刚想继续看下去,光脑突然出现了一片混乱。屏幕上黑暗袭来,所有的搜索结果变成乱码。
    看来联盟是发现他的非法闯入了。
    顾九嵘不敢久留,重新翻出窗子,消失在这郊区复杂的小道中。
    三个小时后,他回到了家中。
    路上眩晕的感觉再次来袭,他一回来就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脑袋里的虫群意识喧嚣起来,它们似乎在痛苦地挣扎,尤其是来自飞龙的意识,狂躁不安到要撕毁一切。
    他试探性召唤出飞龙,它们和往常不同,全部蔫头蔫脑的,刚出来就趴倒在地面飞不起来。
    然后它们蜷缩成一团,表皮迅速出现一层暗色粘膜。粘膜一层层堆积起来,颜色也一层层加深,最后形成了一个灰黑色的茧。
    隐约在光下,能看到茧里有什么东西在一圈圈游动,外形不断变换、突变,就像全身都在不断地重组。
    与此同时,顾九嵘的眼睛又开始出现轻微的痛楚。
    这过程同样没有安全感,他把床上的柔软垫子扯下来,在身上围了一圈自从顾钺发现他对这东西有异乎寻常的喜爱,就给他买了一个小型的垫子。
    顾九嵘这几日天天都抱着它睡觉,看电视时都要裹着,现在也不例外。
    不知过了多久,他出了一身冷汗,分外虚弱。
    他有点想顾钺,要是他这种时候在就好尽管这假想并不现实,要是顾钺真的看到这一幕,也差不多是他身份暴露的时候了。
    所以顾九嵘只是咬牙忍着这种难受。身体时而像是烈焰灼烧,时而又像是寒冰在怀,飞龙的意识越来越躁动,它们独特的尖啸填满了他的每一寸神经。
    煎熬中,时钟滴滴答答走过一个多小时,某个瞬间后,他的意识变得清明通透起来。
    这刹那飞龙从黑色茧里破出!
    它们的翅膀上还带着茧内的黏液,却多了些华丽的暗纹,红色光芒一圈圈自暗纹,从内到外地荡漾开来。一层层的獠牙更加可怖,顾九嵘能感受到它们身上更加强大的力量在叫嚣。
    叫嚣着,告诉顾九嵘,它们已经做好撕碎星际风暴的准备了。
    正如多年前斯图尔特那令人畏惧的嗜杀蜂群一般。
    他真的吸收了精华,继承了斯图尔特的能力。
    与此同时,这次进化终于结束。他的世界又明亮起来,月光从窗外倾泻而入,落在他的身上。
    周围更加清晰,每个物体上的花纹与灰尘,都一清二楚,就如近视者突然戴上眼镜,所有曾经被忽略的细节都呈现于眼前。随之而来的强大动态视力,能够保证他在每次战役里,都做出最迅速准确的反应。
    这又是一项,掠食者与生俱来的天赋,洞察了猎物的一切。
    混沌的意识渐渐停止沸腾,顾九嵘深吸一口气,回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双眸。
    暗红色的竖瞳在黑暗内,完完全全是兽类的模样了。
    其中赤色光华流转,是永恒不死的战争之火。
    顾钺回来时,老李刚安装好新买的机器人。
    平时一直趴沙发上打游戏的人不见踪影。他问:顾九嵘呢?
    楼上呢。老李回答,最后确认机器人运行得良好,去厨房继续做饭了。
    顾钺刚准备上去,就看见顾九嵘蹭蹭蹭跑下来了,眼睛和之前一样的明亮乌黑。
    顾钺愣了下:你的眼睛?
    没事了!顾九嵘扑到他怀里蹭了蹭。
    顾钺还没反应过来,仍不敢置信:到底怎么回事。
    别管了,好了你就不用担心了。顾九嵘说,尾巴在身后高兴地甩来甩去。
    顾钺不自觉笑了,揉揉他脑袋:对,确实是太好了
    和往常有那么点不同,他这次笑得分外开怀,顾九嵘很少见他那么高兴,稍微走神了下,想顾钺这种时候看上去实在挺好看的。
    然而最开始的激动过后,顾九嵘皱起了眉,四处打量:为什么客厅里那么臭?
    怎么会臭呢?顾钺说,家里最近进了些小飞虫,我刚买了一个除虫机器人。它的强效除虫喷剂是玫瑰味的,对人体无害,你闻到的应该是那种味道。
    玫瑰味?!这不是放了八百年的臭鸡蛋味么?!顾九嵘越仔细闻越觉得恶心,简直臭到头晕目眩臭到怀疑人生,你要说是下水道爆炸了我都信!
    顾钺又闻了闻,疑惑道:确实是玫瑰味啊。
    顾九嵘已经注意到那个随地乱走,往周围喷出淡粉色气体的除虫机器人那东西圆滚滚的,贼头鼠脑分外闹心。
    这东西就是罪魁祸首!绝对不能留下来玷污他的领地!顾九嵘挣脱开顾钺的怀抱,满怀怒火和厌恶,几步上前就要把那恶心东西给踢走。
    然而就在机器人飞出去之前,它尽到了短暂寿命里,最后一次责任。
    它滴滴报着错,淡粉色的强效除虫剂从周身喷涌而出,全部糊到了顾九嵘身上。
    然后顾钺看到顾九嵘后退两步,身躯颤抖,最后直挺挺地趴倒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了。
    尾巴都蔫了。
    顾钺:?
    作者有话要说:顾九嵘:刁民害朕!!
    (╯‵□)╯︵┻━┻
    第53章 斗篷
    顾九嵘在地毯上没精打采地躺了一会,满心绝望。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沙发、毯子、餐具,甚至大黑身上都充满了那恶臭的气体说不上是生理性难受,就是仿佛下水道轰然爆炸,猝不及防喷在了他所有喜爱的东西上,并且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散去或者散不去。
    顾钺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你没事吧。
    我看上去像是没事的样子么。顾九嵘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你怎么把这种东西买回来了
    不然小飞虫赶不走,顾钺说,花园已经重新修建清洁一遍,应该不会有新的飞虫了。倒是你又把我的一个机器人弄坏了。
    大黑疑惑地跑过来,舔了舔趴在地上的顾九嵘的手。顾九嵘闻着它毛发上的杀虫剂味道,更加绝望了,理都没有理顾钺。
    哦对。顾钺想起诱出虫王的那个计划,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出门。
    去哪?顾九嵘有气无力地问。
    工作上的事。
    顾九嵘抬起脑袋:是不是又带着叶正青去?
    不是,是别的事情。顾钺说,可能要一段时间。
    多久啊?
    顾钺犹豫了一下:就几天。实际花的时间,绝对不止这么点。
    那去呗。顾九嵘的尾巴开始摇来摇去,我在这里会很听话的。
    顾钺:怎么听上去没有可信度呢。你真的好好听话,不要乱跑,不然我回来就把鱼缸里的水草全部拔了,以后再也不给你买鱼。
    顾九嵘白了他一眼,又实在忍不住身上那股味道,跑去洗澡了。
    浴室里的水汽蒸腾,他伸手抹开镜子上的水雾。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他的眼眸重新变成暗红竖瞳的模样。
    这样看上去,他越来越接近西莉亚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戒指。
    顾钺后来把这个戒指还给了他。这是大概他身上唯一有的,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也许就是西莉亚留给他的。
    他不是很记得以前的事情,只隐约记得,自己可能大概或许,是死过一次的。
    因为进化时闪回的回忆里,他看见了铺天盖地炽热的白光,犹如太阳初升,灼灼燃烧于眼前,随后一切归于死寂。
    但如果他之前就存在过,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的史料?
    顾九嵘想来想去,只能不甘不愿地得出结论:他大概实在太弱,还未有点名声,就直接挂了。
    人类在击杀虫王时,往往得反复确认他们的死亡,因为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留下,他们终究都会重归虫族的茧中,重新酝酿血肉骨骼,获得新生,归来时仍是海潮般的虫群。
    所以他很幸运,没死透,又回来了然后依然弱到了极点。
    顾九嵘叹了一口气,在浴缸里盘起尾巴,开始认认真真拿顾钺给他的老李洗碗同款钢丝球,开始刷洗尾巴,确保味道彻底散去。
    血液溅开在花园,所有洁白的花沾染艳红,在风中飘摇。
    孟子帆就这样躺在一片花海之中,旁边站着一脸惊恐愤怒的夏凌。
    顾九嵘赶到现场的时候,他正在高声叫道:为什么你们查不清楚凶手是怎么进来的!要是他的目标是我怎么办?!你们要怎么负责!
    被他吼的正是之前,偷偷拍了顾九嵘两张照片的女警官。她面色倒是没变,理智地应付夏凌。
    夏凌用余光瞥到顾九嵘,愣了下,刚要跳脚发飙,又想起什么似的憋住了话,脸色分外精彩。
    顾九嵘懒得理这种人,跟着顾钺过去一起分析着现场。
    孟子帆的死,其实不完全在意料之外。他同样来自碧空,是参与了那最后一次战斗的人。
    顾九嵘看着他,内心没有任何触动。
    这种冷漠,他一直认为是因为他成长于碧空,但现在想来,或许全然是因为他的身份
    虫王应该是没有多余感情的,为战争与征服而生。他现在所有所有的鲜活感情,从物种角度上来说,对虫族没有半点好处。
    因为铁血疯狂而兴起的族群,会因为细腻多虑而毁灭。
    这种劣等的、柔软的、脆弱的基因,应该消失在不断进化的虫群之中。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所有的感情,好像都是围绕着顾钺。
    那么如果有一天顾钺不在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再怎么样,西莉亚一半的血液都在他体内流淌。更糟糕的是,他并不抵触这点,只是茫然。
    怎么了?旁边顾钺说着话,终于发现他走神了。
    没事。顾九嵘回神,继续分析现场。
    顾钺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不想的话,就先走吧。这次我把你带过来确实不好。
    没事,我和孟子帆不是很好的朋友,只是认识而已。顾九嵘说,你也知道的。
    从现场回去,顾钺在终端上看着什么资料,然后说:你还是少点出门。
    为什么?
    顾钺把名单给他看:剩下的碧空的人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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