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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38)

    接着霁林就感觉到阮星舒将什么东西绑在了他的手腕上,霁林手臂一动:做什么?
    别动。阮星舒道:山中雾气太重,咱们绑在一起,以防万一。
    阮星舒说着将布条的另一端缠在了自己手上,他轻低声嘀咕道:我可不想先救了二师弟,三师妹,回头再救个小师弟,那可真是要把我累死了。
    霁林冷冷道:谁救谁还一定。
    阮星舒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不一定的,若是出事,肯定是我救你。
    不等霁林出言反击,阮星舒就摇头道:不对,现在说这话太不吉利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霁林:他已经不想跟阮星舒说话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阮星舒似是走的无聊了,扭头对霁林道:小师弟,我考考你。你看此处浓雾遮眼,连方向都难辨,那么问题来了,咱们要怎么找到那群山匪呢?
    霁林道:我们找不到他们,可以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们。
    阮星舒笑起来,声音里满是赞赏:聪明,不愧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在浓雾中虽看不清对方的脸,霁林还是转过头去。这种话阮星舒也说的出口,脸皮简直比那城墙拐弯还厚。
    阮星舒清了下嗓子,竟唱起歌来。
    这首歌的词缱绻细腻,旋律也十分优美,阮星舒清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味道,歌声响彻整座虞山。
    霁林忍不住驻足,看向身侧。
    外界的人给阮星舒的评价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天之骄子
    霁林自小就认识阮星舒,知道那些不过是假象。
    阮星舒此人,肚子里装着的全是坏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难,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不管霁林心中对阮星舒有多少意见,至少此时,阮星舒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
    一曲毕,阮星舒问霁林:好听吗?
    阮星舒唱的确实不错,霁林也不想说违心的话,点头道:挺好。
    阮星舒又问:那你喜欢吗?
    霁林:
    没有得到回答,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阮星舒轻笑一声:这首歌是我前段时间在一个叫雷州的地方学来的,他们那边婚嫁有个风俗你知道吗?。
    听到婚嫁二字,霁林心底咯噔一声,暗道阮星舒怕是又要做妖。
    阮星舒:这雷州人呢,能歌善舞,且十分浪漫。成婚当天,新郎官前往女方家里迎娶新娘,需要过五关,斩六将,这最后一关就是新郎官要向新娘唱一首歌,曲毕问上一句喜欢否,新娘答了喜欢,新郎官就可以将新娘子接走了。我方才所唱的就是雷州婚嫁之时,新郎所唱的歌曲,他们管这叫求爱曲,也就是情歌。
    浓雾遮眼,霁林却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阮星舒恶作剧得逞的眼神一般,他瞪着身侧的模糊人影,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攥成了拳头。
    阮星舒却似感觉不到危险,十分欠扁的问道:小师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你唱的这支歌,你喜欢否?说完就是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
    你阮星舒!
    纵使霁林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要理会,只要他不给出反应,阮星舒的恶作剧就不会得逞,但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失败了。
    什么婚嫁,什么情歌,什么求爱
    这是堂堂一派大师兄该说的话吗?对象还是自己的小师弟!
    想到阮星舒说的那句我为你唱的歌,喜欢吗?还有前面说的婚嫁、求爱曲,纵使知道阮星舒只是在恶作剧,霁林俊俏的脸颊上还是忍不住透出一抹薄红,但紧接着,霁林心底的悸动退去,取而代之的一腔恼怒。
    霁林毫无预兆地朝阮星舒攻去,阮星舒却似早已料到,闪开了。
    阮星舒边退边笑道:哎呀,小师弟这是害羞了?啧啧啧,脸皮真薄。这个时候你应该回答不喜欢,滚一边儿去。
    霁林咬牙不语,只闷头出招。
    纵使霁林平日里表现的再成熟,他也不过才十八岁,少年心性,不可能真正做到对万事都冷静对待。
    阮星舒笑的开怀,嘿,打不到。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忽觉腕上传来一股拉力,阮星舒低头一看,暗道一声糟糕他跟霁林现在是绑在一起的。
    一番玩闹,阮星舒早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他没有防备,直朝霁林面前撞去。
    更糟糕的是,眼前浓雾厚重,看不清脚下的路,阮星舒脚下不知绊到什么,扑向霁林的速度更快了。
    阮星舒本已做好一头撞在山上、撞得头破血流的准备,不想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多谢小师弟手下留
    阮星舒抬头道谢,忽觉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带着些许凉意,却很柔软,是霁林的嘴唇?
    阮星舒话音骤止,他猛地后撤,霁林也僵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阮星舒道:咳,多谢小师弟手下留情。
    霁林:没事。
    说完两人都沉默下来,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就在此时,一侧的山上传来脚步声。
    阮星舒跟霁林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阮星舒出声道:什么人在那里?
    嘿,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人。兄弟,我们是赶路的商人,你们也是穿过虞山往柳城去的?
    什么商人,分明是从山上下来的山匪,且下来的人数还不少。
    阮星舒知道这些山匪是被他的歌声吸引来的,只因此处雾重,不能确定他们的位置,才会出声哄骗。
    阮星舒嘴唇一挑,说道:那还真是巧了,这山里雾气重,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兄台若是不介意,咱们结伴同行吧。
    好,你们有几个人。
    就我跟弟弟,你们呢?
    嘿嘿。原先与阮星舒对话的那人憨厚的声音一变,变得凶狠起来:我们这人数可就多了。老实点,把身上的钱财教出来,爷爷饶你们不死。
    凭阮星舒跟霁林的耳力,以判断出那群山匪将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什么?阮星舒的声音里带上恰到好处的慌张:你们不是商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
    这次说话的不仅只是一个人了,数道笑声响起,其中一人道:小子,大名鼎鼎的阎王寨听过没有?
    阎王寨?阮星舒惊道:你们是是山匪!不好,有危险,弟弟快跑,我挡住他们!
    霁林:
    霁林原本还在为刚刚意外的吻脸红心跳,见了不,是听了阮星舒这么做作的演技后,心底乱撞的小鹿咚一声,把自己撞死了。
    那群山匪嘿嘿笑道:兄弟情深呀,不过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最终阮星舒,霁林被那群山匪捉拿上山。
    跟着那群山匪,确定大概行进路线后,阮星舒与霁林借着雾气遮掩,悄悄溜走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阮星舒与霁林摸上了阎王寨,但见此处一片清明,不似他处浓雾遮目。
    这地方不错。阮星舒与霁林藏身在草丛中,他低声道:可惜成了匪寨了。
    他往山上看一眼,就见这匪寨规模颇大,周围还有巡守的山匪走来走去。
    霁林低声道:你听,这群山匪好像不止绑了一位姑娘,山上还有其他人。
    阮星舒凝神细听,果真听见从匪寨中传来喊救命的声音,很快就被山匪喝止了。
    阮星舒对霁林道:他们人多势众,且此处没有雾气遮掩,我们等到晚上再行动。
    第65章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很快天色暗了下来。
    阮星舒与霁林避开巡逻的山匪,来到关着无辜百姓的屋子前,阮星舒顺着缝隙往里看,就见屋子里关了五/六个人。
    上至头发花白的老者,下至十五六岁的少年,不过这群人中并无女子的身影。
    阮星舒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山匪窝里最稀缺的就是女子。被抢来的姑娘当然是单独准备一个房间好好供着,山匪怎么舍得把她放在这个又冷又破的小屋子里,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阮星舒回头冲一旁警戒望风的霁林道:就是这里,只是那被绑来的姑娘不在此处。
    霁林嗯了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围,恰好看见一名山匪端着饭菜往一个房间里送。
    那间屋子门口还有专人把守,霁林眼睛一眯,那被绑来的姑娘很可能被关在那里了。
    阮星舒察觉到霁林神色有异,不待他出声询问,就听屋内传来压抑的哭声。
    阮星舒再次往屋内看去,就见这些人中年纪最小的少年双手掩面哭了起来:我师父师娘还有小师妹还在等我回家呢,我还没娶小师妹为妻,我我不想死,呜呜呜,我不想死。
    许是害怕引起门外山匪的注意,少年的声音压的很低,可越是这样越惹人心疼。
    少年的哭声引得屋内其他人连连叹息,还有两人也跟着偷偷抹泪,绝望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够了,别整日哭哭啼啼的。一名约莫三十岁的壮实汉子终于忍不了了,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凳子,呵斥道:哭有什么用,哭就能救我们的命吗?
    汉子的声音高亢充满急躁跟戾气,那名哭泣的少年吓得肩膀一抖,嘴巴一瘪,哭的更大声了,只是这次他的哭声里少了惊惧,多了丝委屈。
    阮星舒注意到在那汉子暴躁声音响起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灰色身影猛地自房间这头窜到柜子上方,口中还吱吱叫了两声。
    阮星舒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只小猴。
    小猴的脖子上还套着项圈,一看就是人驯养的。阮星舒心说这一屋子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屋子里动静大了些,哐一声,山匪踹开房门冲里面吼道:干什么干什么,都老实点听到没有!
    房间里登时一静,那少年被山匪突如其来的喝骂声吓到,可怜兮兮地打起嗝来。
    房门被关上了,房间里安静片刻,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孩子们,别吵了。明日就轮到老头我了,我尽力多拖延一些时间,你们若是能找到脱身的办法,顺利从这里逃出去,到时记得给老头子我立个碑,逢年过节呀,给我烧点纸钱。
    打嗝的少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爷爷,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从这里逃出去。
    老者苦笑着摆摆手,走到一旁坐下了。
    老者的位置距离阮星舒颇近,阮星舒随手捡了一块碎石丢到老者脚边。
    老者抬头,当他透过缝隙看见外面的阮星舒时,眼睛睁大了:你
    阮星舒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老人家您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救您的。
    老者走到近前,蹲下身道:你们?
    对,我们。阮星舒咧嘴一笑,我叫阮星,这是我弟弟阮霁,来,弟弟,见过老人家。
    霁林简直无力吐槽阮星舒给他取得名字,但还是依言走上前冲屋内的老者道:老人家。
    老者从缝隙里看的清楚,眼睛不由一亮。
    阮星舒跟霁林生的俊俏,阮星舒面上又总是带着笑,就更讨人信任了。
    老者立刻卸下疑心,激动道:二位小兄弟,你们是仙人?
    阮星舒道:不是,我们只是游侠,自小习了些武艺傍身。今日行至此处,发现山上竟有山匪作乱,便上来了。
    阮星舒不愿暴露真实身份,霁林是能理解的。
    虞山雾气诡异,他们灵力被封,能使用的只有拳脚功夫。
    因为魔族的缘故,普通百姓对仙门中人抱有两种完全截然相反的态度。
    其一是盲目信任,这部分人认为仙门中人无所不能,只要有他们在身边,什么危险、困难都能化解;其二则是极度厌恶,这部分人认为正是因为仙门之人的无能,才会害的魔族如此嚣张。眼下看来,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合适,不如说成习武的普通人。
    屋子里被关押的其他人很快注意到老者这边的动静,都看了过来。
    了解了阮星舒,霁林的来意,方才冲少年大吼的高壮汉子说:这里山匪众多,看你们年纪不大,还是快回去吧,别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
    这人刚刚还因自身未知的命运暴躁、狂怒,如今救赎近在眼前,却还能顾念别人的安危。
    阮星舒笑道:这位大哥,你放心,我们会注意保护自己,不会有事的。
    他又转向那位老者:老人家,您刚刚说明日就轮到你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这群山匪为什么抓你们?
    自古以来,山匪拦路抢劫,不过是为了财色,可被关押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从他们的衣着上看,皆是普通人。
    老者叹了口气:是这样的
    老者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原来是这山上的山匪头子闲了,想找人解闷,就抓了一群有才艺在身的人。
    被抓的这些人若不能让那山匪头子满意,就会被这群山匪挖坑活埋了。
    听到这里,阮星舒皱起眉:竟有这样的事。
    他忖道这群山匪抓了这些人,应是为了哄那名女子开心,可为博佳人一笑,就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不可原谅。
    老者道:那些被拉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明日就轮到老头子我了,还好你们来的及时。
    阮星舒道:老人家,您也看见了,这虞山浓雾遮天,只有这山匪窝能看清东西,我们初来,不比他们熟悉虞山的环境。
    顿了一下,阮星舒用商量的口吻道:我们需要规划一下路线,还想请您拖延一下时间,还没请教老人家您是做什么的?
    我靠说书混口饭吃。老者说完有些为难:我也想为你们拖延时间,可那山匪头子脾气怪异的很,无论怎样他都不满意。不瞒你们,在你们来之前已有好几个说书人被他们解决了。那几人说故事的能力皆在我之上,我实在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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