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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41)

    这阎王寨上聚着的分明都是单身汉,这闹得好像除了成亲的新人,他们什么章程、礼仪都懂一样。
    阮星舒轻叹口气:好吧,那就重新来过。
    阮星舒说着坐了下来,一手挽过霁林的手臂,将酒杯送到唇边,不过他并未急着喝,而是倾身上前。
    察觉到阮星舒的靠近,霁林往后撤了撤。
    旁边的人看不见,阮星舒却因角度原因看见了大红盖头下霁林的脸。
    二人眼神交汇,阮星舒不出意外,挨了一记冰冷眼刀,他展颜一笑。
    看着阮星舒脸上的笑容,霁林气息微顿,心底燃烧的火气化为了更加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堵得他心里发慌。
    霁林在看阮星舒,阮星舒同样也在看他,两人就这样盯着对方,将杯中酒饮尽了。
    喝完后,阮星舒还将酒杯倒扣了一下,接着冲霁林弯起了眼睛,看起来心情极好。
    霁林才不会承认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是因为阮星舒,他有些粗鲁地将酒杯往阮星舒怀里一丢,极轻的哼了一声。
    阮星舒笑着摇摇头,起身将酒杯放到一旁。
    山匪们拍手叫道:好,好。
    阮星舒刚转回身,就见一名山匪捧着一个托盘递到自己面前。
    托盘里铺着红绸,红绸上放着一个秤杆?
    阮星舒将托盘里的东西拿起来,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像是紫阳山脚下卖菜的菜农用来称重的东西。
    似是看出阮星舒的疑惑,一名山匪解释道:大哥,这个是秤杆,就是平日里商贩用来称重用的。
    哦?阮星舒在仙门中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不过成亲这种事,他还真不清楚,不由好奇道:有什么说法?
    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说是新郎官用秤杆挑起新娘的红盖头,寓意新人以后的日子都能称心如意。
    阮星舒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那人接着道:大哥,小弟先在这里祝您跟大嫂婚后事事顺心,白头偕老。
    这话说的,阮星舒心里十分受用,他在身上摸了摸,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那人手里:谢谢,这个就当是给你的红包。
    其余山匪见了,眼睛都忍不住亮起来,他们纷纷围着阮星舒,说起了吉祥话。
    阮星舒将各种美好的祝福听在耳中,唇角带笑,显然心情极好。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这里,怕是真的以为这是阮星舒的婚礼呢。
    霁林将阮星舒跟那些山匪的话听在耳中,看似安静的坐在床边,隐在宽大袖袍中的手却是早已攥紧了。
    他后悔了,他早该在见到阮星舒的时候转身离开,否则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穿着嫁衣,看阮星舒在土匪窝中做散财童子。
    实在太荒谬了。
    好在阮星舒赶在霁林爆发前发完了红包,他握着秤杆走到霁林面前,秤杆挑起盖头一角,还未掀起,阮星舒就察觉到霁林周身气息一变。
    阮星舒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忽然收手,一转身就见身后的那群山匪皆伸长脖子往这边瞧。
    大哥,你怎么不把盖头挑起来啊?山匪们眼巴巴的瞅着,就想看新嫁娘一眼。
    虽然前几日曾见过了,但今天到底是不一样,新娘子在许多人心目中,都是神秘美丽的象征,更不要说这虞山上的一群光棍汉了。
    阮星舒只当没看见这群山匪眼中的失望之色,他笑道:这洞房你们刚刚也闹了,红包也领了,兄弟们,你们嫂子在这里,是不是该有个表示啊?
    山匪们闻言纷纷将刚刚领到的红包拿了出来。
    大家都是兄弟,谈钱多俗气。
    阮星舒拒绝了这些人送过来的红包,笑道:我看要不这样,你们就给娘子表演个节目助助兴吧。
    山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
    一人抓着脑袋道:大哥,嫂子,我们这一群大老粗,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要不这样,前段时间咱们抓了
    那人说到这里,忽然收到阮星舒的眼刀,忙改口道:咱们请了几名走江湖卖艺的,其中一位说书先生那故事说的可是一绝,要不我将他请来?
    阮星舒摆手道:自家人在一起,叫什么外人,不必害羞,随意表演一个就是了。
    阮星舒这话说的十分慰贴人心,那群山匪果真被说服了。
    那好,咱们就随便表演一番,还请大嫂不要嫌弃。
    霁林心里嫌弃的要命,却还是配合着点点头,那群山匪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了。
    只见其中一人唰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指着一人道:来,陪我打一场。
    阮星舒阻拦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动刀动枪的多不吉利,不如我们换一种玩法,就玩
    山匪们好奇道:玩什么?
    阮星舒唇角带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缓缓道:就玩逃、脱、游、戏,如何?
    第70章
    逃脱游戏?山匪们很是好奇:怎么个玩法?
    鱼儿上钩了,阮星舒弯起嘴角:规则很简单,咱们呢把自己绑起来,谁最先挣开绳索,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这最终的胜利者嘛,可是有彩头的。
    阮星舒说着装模作样的回头看了霁林一眼,接着做贼似的将手放在嘴前,压低声音道:彩头就是下一个绑来的姑娘,奖给他做媳妇。
    什么!媳妇?!山匪们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兴奋的脸都红了。
    不怪他们这么丢人,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好,我们玩,我们玩。众山匪捋起袖子,兴奋的双眼都红了。
    阮星舒压下眼底得逞的笑意,伸手点了两人:你们去取绳子来,记着,要最结实的。
    被点到的两名山匪憨乎乎的笑:大哥,你就放心吧。
    你们做事,我自然放心。
    阮星舒说完余光瞥到霁林的脚不引人注意的动了一下,留神一看,发现床底下露出一片红色衣角,那是昏迷的李阎王。
    好在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挂满红绸,霁林又坐在床侧,一时倒也无人发现。
    见霁林顺利将那片红色衣角踢回床底下,阮星舒才收回目光。
    很快,去取绳子的山匪回来了,他们将扛在肩上的绳子放到地上,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
    阮星舒蹲下身查看这些绳子的质量,发现他面前的绳子与普通农家所用的有细微的差别,这些绳子要更结实一些,但也并非仙门之物。
    一名山匪见阮星舒拿着绳子捏来捏去,不由上前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这些绳子是我跟老张用林子里的老藤亲手搓的,用来绑那凶悍的野猪它们都挣脱不了,结实着呢。
    这人也不知喝了多少,一张口那浓重的酒气伴随着口气差点将人熏晕过去。
    阮星舒借着起身,与那人拉开距离,他笑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就开始吧。
    除了外面留守的,喝醉爬不起来的,剩下的山匪都聚在这里了,粗略一数,也有二三十人。
    这些人两两结对,一人将对方捆起来后,另一人上前帮忙。
    接着剩下的人重新寻找伙伴,到了最后,房间里除了坐在床上的霁林外,只剩下阮星舒跟一名山匪了。
    剩下的那名山匪胆子倒挺大,拎着绳子就要来绑阮星舒。
    阮星舒后退一步,摆手道:我已经有娘子了,就不参加了吧。
    这屋子里躺了一地毛毛虫,他们扭.动着叫道:那不行,大哥,你可以不要奖励,但必须参加。
    对,谁让咱们是兄弟。
    大家都被捆了,你也要一起。
    对对,大哥,让咱们来较量一番吧。
    阮星舒一时竟有些感动,看不出来,这群山匪的感情还挺好。他假装思索一番,最后点头道:好,不过我不要你,我要娘子亲自绑我。
    山匪们可不肯依:那不行,大嫂肯定护着你,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事关未来的幸福生活,这群山匪可不再顾念什么兄弟情谊,每个人都是竞争对手。
    他们冲霁林道:大嫂,你可不能听大哥的,你绑他的话,那他就是作弊。
    阮星舒乐了:我作弊?你们不肯让娘子绑我,那我也不肯让娘子碰其他男人,你们说,这怎么办?
    他看向身旁拿着绳子的山匪,有了主意,他笑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两个都不参加,留下来做裁判吧。
    那名山匪立刻不乐意了,他苦着脸道:大哥,你是成亲了,我可还单着呢。
    这意思是必须参加比赛了,虽说不一定能拿到第一名,但这人还是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看着那名山匪急的瞪大眼睛的样子,阮星舒哈哈大笑,那人本就通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阮星舒冲地上的众山匪一摊手:你们看,这可真不是我不参加。
    他拿过面前之人手里的绳子,笑道:我不剥夺你追求幸福的权利,就由我跟娘子做裁判。
    那人喜滋滋地被阮星舒捆了个结实,嘴里还不住跟阮星舒道谢。
    自家兄弟,客气。阮星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群喝的醉醺醺的山匪尚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还在那傻乎乎的问:大哥,嫂子,那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房间里躺了一地的毛毛虫,阮星舒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笑道:好,开始。
    阮星舒话音落下,这群山匪就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绳索,可哪里是这么容易解开的。
    这群山匪把对方都当成竞争对手,绑绳子的手法那可是五花八门,且捆的十分结实,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各样怪异的声音。
    如今整个阎王寨上的山匪醉倒的醉倒,蠢倒的蠢倒,对他们已构不成威胁。
    霁林早已忍够了,正准备将盖头扯掉,忽听阮星舒低声喝道:等等!
    霁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动作一停,他凝神注意周围,并未感受到什么异样,正准备出声询问,忽见一根细长的棍子伸了过来。
    阮星舒用秤杆挑起霁林头上的盖头,凑上前笑道:好了,以后咱们不管做什么,事事都能称心如意。
    霁林道:无聊。说着跨过满地毛毛虫,出去了。
    看着霁林的背影,阮星舒哎了一声,这反应也太冷淡了。
    霁林反应冷淡,屋子里的这群山匪反应可不冷淡,相反还十分激烈。
    一人道:难道是我眼花了?刚刚出去的好像是个男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眼花,我觉得我可能聋了,大嫂的声音跟个男人似的。
    还有人冲阮星舒叫道:大哥,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把嫂子追回来。
    阮星舒将秤杆放到一旁,笑道:我不担心。
    也有人反应过来,抬脚踹向刚刚喊大哥的那个人:追什么追,你傻呀,刚刚出去的那个男的跟他是一伙的,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大哥。
    阮星舒笑着拍手:原来这阎王寨里还有聪明人,不错不错。
    知道真相的土匪们气的几欲吐血,他们冲阮星舒叫道: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玩我们,你把大哥还有我们嫂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快放了我们,否则要你好看。
    阮星舒道:我本来就挺好看的,就不牢你们费心了。
    他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灯火通明,虽看不见霁林的身影,却能听见不远处隐约传来有人喝问的声音。
    阮星舒道:先不跟你们聊了,待会儿见。
    阮星舒出了喜房一路往关押着那群卖艺之人的小屋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两名看守倒在地上。
    房门已经打开,霁林就站在门口。
    阮星舒走上前,轻轻撞了霁林一下,笑道:小师弟,辛苦了。
    不等霁林出声,被关在屋子里的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他们一得到自由,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一叠声的跟阮星舒,霁林道谢。
    阮星舒低声安抚众人几句,将一张地图交到这群人中体格最强健的男人手上。
    这位大哥,你们往我地图标注的地方走,那里还有一位跟你们有着同样遭遇的人在等候,希望大哥你将她还有这些孩子,老人平安送回家。
    这群人中说书的老者关切道:我们走了,你跟这位小公子呢?你们不跟我们一起?
    阮星舒笑道:老人家,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行离开,不必担心我们。
    又看向拿着地图的强壮男人:大哥,他们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男人看了一眼地图,好在这阎王寨所在之地没有浓雾遮挡,阮星舒标志的位置距离寨子不远,方向感看的人想要找到并不困难。
    男人道:请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正说着,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声:他们在那儿,给我抓住他们!
    阮星舒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几名山匪拿着武器冲了过来,为首的赫然是李阎王。
    阮星舒道了一声麻烦,冲身旁明显慌神的几人道:你们先走,我跟留下来断后。
    那几人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添乱,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人质被成功解救,阮星舒,霁林没了后顾之忧,三下五除二就将这群山匪解决了。
    片刻后,阮星舒一手提着自己的佩剑,一手将李阎王拎了起来,他啧了一声,冲霁林道:这些人这么菜,小陆子他们输的实在是冤,等回去了,我非得好好罚他们不可。
    李阎王醒来后发现兄弟们被捆成了肉/虫,他的胡子也不见了,现在还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他怒火冲头,差点把自己气晕过去。
    阮星舒可不管这山匪头子心情如何,他将李阎王往霁林脚边一丢,接着将屋子里剩下的绳子拖出来,把这阎王寨的山匪全都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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