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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54)

    霁林垂在身侧的手冲傅凡朗轻轻一摆,示意他容后再说。
    白竹冲宁宇使了个眼色,让他带阮星舒先行离开。
    宁宇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走到阮星舒身旁道:阮仙师,白统领与国师要留下来一起用膳,我们先回去准备吧。
    阮星舒不疑有他,点头道:好。
    *
    阮星舒跟宁宇往青云殿走,宁宇不无感叹:真看不出来,那沈琪竟是
    阮星舒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嘘,小心隔墙有耳。
    阮星舒现在一想起沈琪就浑身毛毛的,那可是带毒的美人啊,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她还有哪些手段。
    宁宇也意识到了,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第一时间将嘴闭上了。
    阮星舒一面走一面想着沈琪的事。
    如果沈琪进宫是带着目的的,那么她两次三番对他示好肯定也是有所图的。
    沈琪不惜使用美人计勾引他,是想让他做什么?
    阮星舒回想着沈琪跟他说过的话,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今日沈琪提到的玄月湖小岛上有没有人。
    阮星舒喃喃道:她那话的意思,是想激我去玄月湖的岛上看看?
    宁宇没听清:阮仙师,您说什么?
    没事。阮星舒回了一句,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宁宇说玄月湖是先帝,也就是霁林的父亲,他的岳父爱去的地方。
    可他岳父已经过世了,那地方也荒废了,再没有人去过,沈琪想要知道什么?
    难道那岛上还有人?
    阮星舒眯起眼睛,可那也不对呀,宁宇一直在宫里照顾着,岛上若是有人,他该知道才对。
    阮星舒啧了一声,算了,那个女人不值得他头疼,反正只要不顺那女人的意就好了。
    让他去玄月湖的小岛上看看是不是?他还就偏不去。
    阮星舒很快打定了主意,喜滋滋地想着,娘子自会收拾他,我还是好好准备团团的出生宴吧。
    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
    三日后,宫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至于晚宴的主题,没人说的清楚,总之就是庆祝。
    官员们虽不明就里,但宫内也确实好久没有这般喜庆热闹过了。既有欢闹的宴会,他们开开心心的参加便是。
    天气渐渐转暖,宫内百花盛开,霁林就让人在落英台举办了这场晚宴。
    阮星舒从房间里探出头,就见不远处的落英台热闹非凡。
    宁宇抱着团团站在阮星舒身旁,他轻声说:阮仙师,宴会有些吵,小太子还太小,就不抱过去了,免得吓着。
    阮星舒点点头:好。他推开门,往外走。
    宁宇忙将孩子交给旁边的乳母,跟上去道:阮仙师,您去哪儿?
    空气中凉风习习,夹杂着花香与酒香,勾的阮星舒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阮星舒道:我过去看看。
    阮星舒是爱热闹的,这一点霁林早就料到了,宁宇应对得宜:好,那您稍等一下,我取些东西。
    阮星舒不解:要拿什么?
    宁宇很快折回,手里拿了两张十分精致可爱的动物面具。
    凤凰?阮星舒拿起其中一张在手里看了看,说道:我们,要戴面具?
    宁宇已经自发将另一张小鹿面具戴上了,他笑道:阮仙师您仔细看,今日参加宴会的人呀,都戴了面具。
    阮星舒仔细一瞧,还真是。
    宁宇笑着解释道:陛下说既是庆祝小太子的降生,那晚宴就要办的可爱些,咱们戴上这个,小太子肯定喜欢。
    阮星舒眼神晶亮,他在人群中准确的捕捉到了霁林的身影,就见霁林脸上也戴着一副面具。
    面具上似是雕了一条腾飞的龙。
    阮星舒喜滋滋道:我跟娘子的是一对呢。
    宁宇笑道:那当然,你跟陛下就是一对呀。
    阮星舒将面具戴上,走,咱们过去。
    第88章
    落英台上。
    傅凡朗脸上戴着一张威猛的狮子面具,奈何面具后露出的下半张脸一点也不威猛,反而被面具衬得有些可爱。
    傅凡朗面相本就生的极嫩,明明三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却像刚成年,这面具一戴,就更显小了。
    他此时若非身处守卫森严的深宫,这幅模样走在长街上,怕是会有姑娘家上来逗弄他,要给他糖吃。
    傅凡朗坐在位子上,一面喝酒,一面看着面前热闹的人群。
    这些人跟他一样,脸上都带着滑稽的面具,甚至连霁林,脸上也戴了面具。
    不出意外,魔族已经知道阮星舒在宫中,且病了的消息,若非如此,沈琪也不敢这般光明正大的勾引阮星舒。
    霁林之所以这般煞费苦心地隐瞒阮星舒的身份,应是顾虑阮星舒病着,脑子不清楚,想要护住他的一世英名。
    毕竟不管是三年前,还是数月前,阮星舒这个名字,在京都大臣耳中都不陌生,这些人大部分也认得他。
    阮星舒这个时候的蠢样子若是被这些人看见了,肯定会传到民间去,到时只怕整个仙门都知道了。
    阮星舒的迷弟迷妹虽多,但也不乏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到时不知会被添油加醋说成什么样子。
    想到此处,傅凡朗将面具摘了下来,他越看那面具越觉得蠢,可心底却还忍不住酸溜溜的。
    无论怎么看,阮星舒这个时候想给小太子举办出生宴都不对时机不对,哪哪都不对。
    奈何霁林就是愿意宠着阮星舒,还叫来这么多人陪他一起疯。尤其是这个面具,亏霁林想的出来。
    傅凡朗心说就阮星舒那个臭小子,怎么就有人愿意把他捧到心尖尖上疼呢。
    啧,忽然有些羡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单身太久了?
    傅凡朗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找个人来爱自己,总是吃别人的狗粮尤其是阮星舒的狗粮,心里难受啊。
    当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傅凡朗打了个激灵,他将面具随手扔在桌上,喃喃道:我在想什么,疯了吗。
    恰在此时,一名戴着小熊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拍了一下傅凡朗的肩膀:老傅,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傅凡朗粗声道:叫谁老傅呢。
    来人嘿嘿一笑,拦下傅凡朗端起酒杯往嘴边送的手,国师,自己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喝。
    傅凡朗眼睛的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闪过,他眼睛一眯,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抓起桌上的面具起身道: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下次再跟你喝。
    那人咦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傅凡朗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
    耳边是旋律优美的乐曲和欢沸的人声,阮星舒的心情也忍不住跟着变好。
    不,应该说从早上霁林告诉他今晚举办宴会开始,他扬起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阮星舒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霁林去的,然而走到半路,被人拦了去路。
    阮星舒一眼就认出了挡在面前的人,立刻笑着伸出手:国师大人,是来送团团的见面礼的吗?
    傅凡朗:
    傅凡朗拍开阮星舒伸到面前的手,冷冷道:不是。
    阮星舒道:你没带礼物?他看着傅凡朗,眼里写满了小气鬼三个字。
    傅凡朗深吸一口气:见面礼我是不会缺的,早就准备好了,你想看就去找陛下。
    阮星舒点头笑道:好,我正准备去找娘子。他说着招呼一声身后的宁宇,走。
    傅凡朗脚步一动,再次拦住了阮星舒。
    阮星舒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接着反应过来,冲傅凡朗道:差点忘了,我在这里替团团谢过国师的礼物,多谢多谢。
    傅凡朗依然没有退开的意思,阮星舒道:莫非,你找我还有其他事?
    傅凡朗心说你终于看出来了,他道:是,今日宴会,一起喝一杯吧。
    阮星舒也是馋酒的,他道:好,不过你等我先去
    傅凡朗已经没了耐心,拉着阮星舒就走:等什么等,现在就跟我走。
    阮星舒哎了一声,被傅凡朗拉走了,宁宇赶忙跟了上去。
    落英台歌舞曼妙,臣子们聚在一起谈天说笑,又都戴着面具,倒也没人注意到阮星舒,傅凡朗这边的动静。
    阮星舒被傅凡朗拉到一处僻静的所在,就见桌上已摆好了酒菜,阮星舒打量一眼周围,冲傅凡朗笑道:看来国师大人早有图谋啊。不过,怎么选在这里?
    他们并未离开落英台,只是远离了热闹的宴会中心,此处有桃树阻挡,但也能看见落英台上曼妙的歌舞。
    不过周围没人其他人在,倒是清净许多。
    傅凡朗坐下道:这里安静,不会被人打扰。
    阮星舒哦了一声,原来国师喜欢安静。
    来都来了,阮星舒也不说离开的事了,他坐下后对宁宇道:宁宇,你去跟娘子说一声,我一会儿过去找他。
    宁宇看着桌子上的酒,有些为难。
    阮星舒笑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只喝一点。
    阮星舒的心里有数宁宇是不信的,他去看傅凡朗。
    傅凡朗道:没事,不会喝多的,你去吧。
    傅凡朗的话宁宇还是信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傅凡朗拿起酒壶给自己和阮星舒各斟了一杯:来,喝。
    阮星舒端起酒杯跟傅凡朗轻轻一碰,玉器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阮星舒笑道:干。
    阮星舒放下酒杯道:怎么会想起来找我喝酒,我们以前关系很好?
    傅凡朗动作微顿,他抬头,看向阮星舒,就见阮星舒眼底写满了纯粹的好奇。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凡朗垂下目光,接着很快又挑起眼帘,冲阮星舒冷哼道:少自恋了,谁跟你关系好,我只是随便拉个人喝酒罢了。
    阮星舒嘿嘿笑道:我懂,我懂。
    傅凡朗重新拿起酒壶斟酒,闻言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
    阮星舒正色道:国师大人,你就不要害羞了,虽然我失忆后咱们的第一次碰面不是很愉快,但我能感觉到,我们以前的关系不差。
    傅凡朗端起酒杯,跟阮星舒一碰:那你可想错了,我们关系差得很。
    阮星舒哦?了一声,好奇的凑过去:有多差
    差到我每时每刻都想把你掐死。傅凡朗看着阮星舒,眼底闪过危险的神色,他故意压低声音道:以前我总没机会下手,此处僻静,你又病着,我想杀你那可真是
    傅凡朗故意不把话说完,他眯起的眼睛里满是危险的神色,配合上他阴测测的语气,还有周围有些昏暗的夜色,确实有些恐怖。
    阮星舒十分配合地护住脖子: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会叫的。
    傅凡朗一扬下巴,像个冷酷的变/态:哦?你叫吧,看看是你喊得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阮星舒转身道:非礼
    傅凡朗没想到阮星舒真敢,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当他看见阮星舒眼底闪过的戏谑神色时,口气不愉道:你耍我!
    他愤然放开手,重新坐了回去,阮星舒安抚道:我就说,咱们以前肯定是好朋友,你还非不承认。
    回到京都之后,阮星舒每次跟傅凡朗见面那都是鸡飞狗跳,但不可否认,傅凡朗看着他的眼神是带着担心的。
    阮星舒又跟傅凡朗碰了下杯子,见他赏脸喝了,才笑道:说说看,咱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傅凡朗放下酒杯,神色间有些怀念及动容:真想知道?
    阮星舒点头:想啊,你看咱们年龄悬殊这么大,怎么就成朋友
    傅凡朗恼了,抓起面前碟子里的花生朝阮星舒砸去:臭小子,讨打是不是!
    阮星舒准确无比的接住飞过来的花生,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傅凡朗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当国师吗?
    阮星舒诚恳摇头:不知道。他到京都许久,全都围着霁林打转,对其他任何事都不感兴趣,傅凡朗的事他更是没有打听过。
    傅凡朗皱了下眉,说道:那朝廷每年都有选拔人才的考试,这事你总该知道吧。
    阮星舒认真想了想,点头:有点印象。
    什么叫有点印象。
    傅凡朗瞪了阮星舒一眼,最后还是认命的解释道:朝廷每年都会举行选拔人才的考试,分别招纳文臣和武将,文臣就是治国之臣,武将就是仙门中修为极高,能力又强的修者,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阮星舒道:浅显易懂,自然理解。又道:那能被选中的,都是人才啊。
    当然。傅凡朗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他问阮星舒,你知道明德二十年的文臣第一是何人吗?
    阮星舒道:明德二十年他在心里算了算,那是什么时候。
    傅凡朗提醒:就是十七年前。
    阮星舒哦了声,傅凡朗眼睛一亮,就听阮星舒道:那我肯定不知道啊,十七年前我才多大,小萝卜头一个。
    傅凡朗眼底的亮光熄灭下去,他恼道:你怎么这么笨,什么都不知道!
    阮星舒笑着安抚:别气别气,我就逗你玩的。明德二十年的文臣第一,是你。
    阮星舒的声音里满是笃定,傅凡朗这才被安抚下来。
    阮星舒又说:国师,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从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厉害。来,这杯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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