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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卜喵(77)

    所以,愿望似乎只能是愿望了,他找不到个归处,找不到个会亮着灯等候他的人,也不敢找,他怕他有天会回不来,他怕亮着灯等候他的那人,会等不到他。
    阎首领。高泰河道:谢谢。
    阎仆看了他眼,没有回答。
    虽然可能永远也找不到那个会亮灯等候他的人,但至少他稍微感受到了点温暖,做人,还是不能求的太多,高泰河微笑。
    对了,庞浩找到了吗?高泰河想起正事,问了句。
    我不知道,你不是说让你的人去查吗?阎仆回答。
    对,高泰河点点头,他派了他手下的那些小子们去寻找庞浩的踪迹,主子也让官府封城搜查,现在还没有消息,只能说明还没找到,还有昨晚抓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何来历,武功奇高,在京城这种地界,却有这等势力存在,他们却无所知,真是失策。
    高泰河抬头问阎仆,那些被捉拿的人审问的如何了,阎仆道:我不知道,我直在照顾你。
    高泰河点点头,行吧,反正阎仆也不擅长刑讯,审犯人这种事搞不好还是他的人在审,确实是轮不到阎仆的,他再等等看好了。
    高泰河心里念着正事,却困于自己受伤了,只能挂心着,对事情的进展无能为力,下午的时候,高泰河的下属跑来找他,愧疚的对着高泰河拱手行礼。首领,我们审了天了,审不出口供来,主子让我们来问您的意思。
    高泰河闻言皱起了眉,虽然早猜到了直到现在没有消息,肯定是没审问出来,但是真的见自己的下属们,审了快天夜还没信儿,他还是有些生气,废物!
    属下立刻垂头,声不吭,首领都受了伤了,还要为他们费心,他们什么都没做好。
    扶我起来,我自己去审。高泰河抬手示意下属扶他。
    首领,您受伤了啊!
    多大点儿伤?高泰河皱眉,完全没了刚刚连抬手拿勺子的力气都没有的虚弱模样。
    阎仆道:去找个担架来抬人。
    是。下属立刻道。
    高泰河有些不好意思了,刚刚他还要阎仆喂饭呢,现在就要挣扎着起身去审案子了,感觉刚刚的虚弱好像是装的样,虽然他确实是装的吧!但是被看出来就尴尬了嘛!
    但阎仆没有说什么,甚至没什么表情变化,似乎没意识到这点,高泰河暗自松了口气。
    傍晚的时候,高泰河才被下属们抬了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没染上血迹,却带着浓浓的血腥回来,抬到屋外的时候,高泰河望着屋内明亮的灯火愣了愣,先停下。
    首领,不进去吗?您忙了这么许久,还有伤呢,得好好休息。
    我屋里?
    应该是阎首领吧!不是说他在照顾您吗?太子妃又没出门,他也只剩照顾您这件事了。
    高泰河望着屋内的灯火半晌,点点头,进去吧!
    屋内,阎仆趴在桌子上睡着,高泰河进门,他就抬起头来醒了,若非睡意还未完全褪去,高泰河都不会觉得他睡过了,仔细想想,从昨晚到现在,确实是没怎么休息的,他也很疲惫。
    回来了?阎仆揉着眼起身。
    本没想吵醒你的。高泰河温和的道。
    有血腥味。所以惊醒了,跟声音没关系。
    高泰河抬袖闻了闻,自己却分辨不出来,不过想想在刑房他让人做的那些事情,便是他离得远,全都是手下人动手,也难以避免身上侵染上血腥味。
    对方骨头太硬了,就沾染了些味道。
    阎仆点点头,问道:招了么?
    招了些,是受过训练的,也许是假口供。高泰河道。
    阎仆想了想,补了句,他们是安和国的奸细。
    你也看出来了?高泰河微笑,是啊!般人可没有这样的硬气。
    没事儿,多审几次便是,假的口供问的多了,便会有漏洞,慢慢来。阎仆道,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残忍。
    高泰河笑着点头,这种跟人闲聊自己任务的经历,他从未有过,高泰河又忍不住奢望起来,如果有人在家里亮着灯等他,又能跟他聊他做的那些事,就好像那些都是最普通平凡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也不必刻意隐瞒,该有多好。
    次日,高泰河依旧被下属抬去,午饭的时候,阎仆见他久久没有回去,还带了饭盒去找他,在牢房里当着众暗卫的面,勺勺的把饭喂了下去,也不在意周围萦绕不散的血腥味。
    受伤了,纵然要做事,饭还是要吃的。阎仆坐在高泰河面前,端着碗筷道。
    周围高泰河的下属们见此眼皮子抽抽,他们老大的手是废了吗?刚刚抬手指刑具的时候可点也没废啊!怎么现在,竟连自己拿勺子都做不到了,还得阎首领喂。
    哦!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们首领跟阎首领贯不对付啊!难得太子妃下令,要阎首领照顾他们首领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直至他康复,那必须要好好折腾报仇啊!
    亮灯等候是,守夜是,如今喂饭也是。
    他们首领这是把阎首领当小厮在使啊!肯定是他们首领命令阎首领这么服侍他的,真是最毒首领心,说起来,阎首领好歹也是救了首领呢,怎么好这么小心眼,换着法子折腾他呢?
    感觉有些看不下去了呢!
    第96章
    不管下属们怎么想, 高泰河跟阎仆都我行我素, 个享受着美梦成真的感觉, 个在认真履行梁昔的命令, 两人都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喂好饭之后,阎仆才收了东西道:你忙吧。
    你要留下来看看吗?高泰河下意识的道, 按理说,他与阎仆既是同僚也是对手,平时做事,谁都不应该教导谁, 谁也不会服谁, 但高泰河就是想让阎仆留下,看他审问犯人, 阎仆除了武功,在其他方面都差点, 他想教导他些,也算感激阎仆的照顾。
    当然,高泰河心里还有隐隐的期待, 希望能跟阎仆多待会儿。
    阎仆停了下来,没怎么犹豫,好。他想跟高泰河学习,阎仆想了想又道:以后等你好了,我教你练武。他在武功上还是能指点高泰河二的。
    高泰河微笑颔首,又有送上门的相处时间,开心。当然, 目前来讲,他还没有细思为何自己会下意识的雀跃。
    与此同时,殷韶景将庞浩的事情上报之后,京的官府立刻运转起来,也找到了梁承睿头上。
    殷韶景派人跟官府说明了他们是如何发现庞浩踪迹的,也就牵扯到梁承睿身上,自然有官府的人去查他。
    梁府,梁承睿死不承认,先是表示自己从未见过庞浩,后又辩解说自己跟庞浩没有关系,是他来找自己的,自己没有答应他任何事情。
    但太子府已经审问出了部分口供,苏之寒等人最先吐出的便是这些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希望能借此避过自己将要面临的酷刑,当然,避是不可能避过的,在他们吐出所有有用的信息之前,便是想死都难。
    所以,官府拿着安和国暗探的口供,哪里还会信梁承睿的话,又见他百般不配合,便下令把人捉走了。
    虽然梁承睿是世子,但是梁侯府已经没落,再加上跟敌国暗探有关联,差点被人利用,往朝安插敌国探子,做人蠢到这种地步,梁侯府的侯爵位,已经注定保不住了,谁还会给他面子呢?
    哥哥,哥哥!梁昭哭着追了出来。
    阿昭,阿昭救我!去求你夫君,救我啊!阿昭!梁承睿被拉出大门的时候,还在对着梁昭喊着,满脸的惊恐,此时除了梁昭的未婚夫,天昌营统领江缙,他也不知道该求谁了。
    梁昭哭着喊着追出了大门,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承睿被官府的人带走,孤零零个人站在那里,他从未如此刻这般无助,他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依靠都不在了,先是庞浩,再是兄长,他直都在失去,最终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个。
    他该去求谁帮他呢?
    哥哥说,让他去求江缙,梁昭有些畏缩,他只见过江缙面,还是定亲的时候,江缙看着已经有三十岁的模样,气势十足,往那里坐,仿佛就是他的长辈似的,他有些害怕,但梁昭记得,江缙见自己的时候却似乎有些满意的,毕竟他长得确实是不差。
    梁昭鼓了鼓勇气,为了兄长,他可以去求那人。
    梁昭刚下定决心,就听到仆人跑过来惊慌的道:不好了,公子,侯爷,侯爷晕过去了!
    梁侯多年贪恋女色,年纪又大了,如今梁承睿出事,他时间受不住打击,竟晕了过去,梁昭也顾不得去求江缙了,立刻返回,快去找大夫!
    是。仆人不用梁昭吩咐,已经准备出门了。
    等梁昭手忙脚乱的照顾好梁侯,又跟侯府的众侍妾哭了阵,见实在没人做主,也没人哄他,只能自己渐渐的收了泪,红着眼让那些姨娘们都各自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许出来走动。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未免生事端,还是让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的待着比较好。
    梁昭个人在梁侯卧室内抹着泪等大夫,很快,便有大夫过来,给梁侯诊了脉,梁侯是急火攻心,再加上身体直很虚,所以竟有了风的趋势,大夫连忙开了药让仆人去煎了,等会儿好给梁侯服下。
    梁昭又看着大夫给梁侯扎了针,才问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公子,令尊只怕是怒气攻心,再加上年纪大了,有风之兆。
    梁昭懵,那怎么办?!可能治吗大夫?
    我已开了药,等熬好了服下,看看效果,切记,定要戒急戒躁,令尊年事已高,还是要修养身心,心平气和才是。他诊脉的时候,真是觉得梁侯已经透支到没边了,便是没有这劫,只怕身体撑不了多久。
    梁昭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哭着。
    管家上前来给大夫备了诊金,亲自送了大夫出门,回来后才对着梁昭道:公子,如今世子不在府里,侯爷又如此,这府上上下下的,都靠着您,您千万保重身体,侯爷跟世子还依仗着您照顾啊!
    梁昭抬手抹泪,我哪里行啊,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的。
    管家何尝不知道梁昭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被府宠的不知人情世故,性情单纯,毫无心机,府之所以这么养育梁昭,本是觉得,个哥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太聪明的哥儿心大,容易生事端,还不如就养的单纯些,他自己也快乐,不必为旁的事情烦心,以后给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就是了,哥儿嘛,找个好人家,生个孩子,简单快乐的照样过辈子。
    他们侯府的嫡哥儿,人漂亮又善良,并不愁嫁,做什么懂那么多,还不够累的。
    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侯府竟然渐渐到了这步田地,竟渐渐的护不住这娇惯长大的哥儿,要让他面临外面的凄风寒雨。
    管家皱眉苦思,片刻,公子啊,您要不去求求您未婚夫江统领,他位高权重的,也许能救世子出来,等世子回来了,侯爷心情好了,病定能好转。
    梁昭茫然抬头,是啊,救出哥哥来,父亲也会好了。
    对,世子走之前,不是也说让您去求他相救吗?他是您的夫君,是您的依靠,定然会帮您的。管家越想越觉得这是个法子,江缙乃是从品大员,救他们世子,不就是句话的事儿吗?
    但是他毕竟只是个仆人,又是在梁侯府这等逐渐衰败的府里,眼界到底不行,他根本想象不到,梁承睿跟安和国密探有染,差点往朝掺敌国暗探是什么样的大罪,他只觉得,这不就见了面庞浩,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哪里就有那么大的罪了?稍微求求情,便能救出来的。
    梁昭这边也下定了决心,他要去求江缙,可等他刚换了衣服,仆人收拾好马车,管家还备了给江缙两个孩子的礼物,正打算出发的时候,江府的人却上门了,而上门不为其他,只为退亲。
    梁昭刚系好了披风,准备上马车,就见到了江缙府上来人,听他们说了来意之后,顿时蒙了。
    江府仆人扫了眼梁昭身上的披风,他们刚来的时候,就看到梁昭似乎要出门,不必做他想,梁昭肯定是奔着他们府上去的,这个时候,除了他们主子,梁侯府还能向谁求救呢?江府仆人眼睛里闪过道不屑。
    梁侯府衰败至今,梁侯沉迷女色,万事不顾,梁世子昏庸无能,只知依附他人。
    原本,他们这样的人家便是续弦也不会找这样人家出来的,可是替梁昭说媒的夫人跟他们主子打了包票,说梁昭年少貌美,性情单纯,跟父兄并不样,也绝不会对他们府上的两个小主子不利,这才让他们主子心动。
    他们也派人去查了,果然,这梁昭就是个脑子空空的美人,这么看,再加上梁昭好歹名义上也是侯府嫡子,身份也够,他们这才求娶。
    可谁能想到,这才多久,梁世子竟又惹事,还是这样的泼天祸事,纵然不是他的本意,是他被庞浩利用,而且并没有铸成大错,但这样的祸事也不是能轻易消泯的,少说,爵位也是保不住了,没有爵位的梁侯府,纵然依旧高门豪宅,也只是普通人家了,梁昭的那点好处,自然也就不值提,若不看出身门第,梁昭这样脑袋空空的美人,满大街都是,用得着非要梁昭吗?
    因此,江缙便派人退亲,送回定亲之物,并要回自家东西。
    江府仆人道:梁公子,您也不要怪我家主子,您不知道,在朝做事,那是个举步维艰,若是为了您,为了您府上,连累了我家主子的前程暂且不提,但两个小公子那么年幼,万也跟着受牵连,那我家老夫人不得心疼死啊!都是为了个孝字,您多体谅我家主子。
    梁昭嘴唇颤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苍白慌乱。
    江府仆人继续,其实,您也不能怪我们府上,毕竟,您也退过旁人的亲不是?当初,梁昭是退过庞浩的亲的,而且是在庞浩刚流放的时候,此事不少人都知道,虽然体谅,但心里总是记着,如今,他们府上退梁昭的亲,也可以借此说道,不必怕旁人议论。
    在危难之际退个重信义的哥儿亲事,那自然会被人指指点点,只能自己忍着,但是退个因同样理由退过旁人亲事的哥儿,却不必怕旁人说道什么了,旁人也不会去说什么,他们自然是不必怕的。
    江府仆人说完,拱手礼,话已带到了,请公子多多体谅,还请公子,归还定亲之礼吧!
    第97章
    江府的人离开之后, 梁昭几乎是站立不稳, 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公子。管家眼泪瞬间滚了出来。他们公子太可怜了, 世子刚被捉走,侯爷又瘫倒在床, 连未婚夫都来退亲,简直是夕之间遭逢巨变,如今,他们公子还能倚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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