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纸片人不谈恋爱——南知暮(15)
他对喻青泽轻轻眨了下眼睛。
所以我们这里不是黑店。
喻青泽拿起那杯咖啡，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法律意识真强，怪不得还没被查封。
他余光扫过一旁，然后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是一副很抽象的画，大片黑色的雾气，隐约有个人影，不知在看往何处，而在云端之上，则是一片艳丽的红，像是血。
他看了一会，感觉到画这幅画的人很绝望。
那是什么？他问。
溯也看了过去。
恶魔。
他爱上了一个人，后来死了。
第17章
他没有许愿，那位店员也没有强行推销的意思，只是请了他一杯咖啡，然后目送着他从那里离开了。
喻青泽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没发觉到具体哪里不对劲，又或者说，那个地方，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诡异。
一个用灵魂交易愿望的场所。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名字，恶魔交易所。
很久很久以前，他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所以江渊会不会是在这里许了愿？
喻青泽一个人坐在车里，沉思了很久，一时竟然想不出，江渊的愿望会是什么。
江渊不缺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自己拿到，又何必去许愿。但是，那枚戒指，还有那朵黑玫瑰，都表示着，他很可能来过这家店。
而后不久，他就死了。
喻青泽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收紧，他的神色冷凝，原本干净利落的下颌线绷直，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把手机摁灭了，正要扔到一旁时，看到了一双眼。
黑色的雾气缭绕。
恶魔？
喻青泽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剧组的戏份已经在收尾工作，没过几天就可以杀青了。
但令导演意想不到的是，男主演喻青泽的状态开始有点不对劲，他站起来，喊了声卡，然后把人叫了过来。
小喻，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喻青泽摇了下头，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也不知道是本人的缘故，还是妆容的原因。
导演狐疑地看着他，刚刚你转变情绪的时候慢了几秒，是还没进入状态？还是心里有事？
都不是，喻青泽不欲多说，继续拍吧，接下来没事了。
导演叮嘱一声，有事就说，别耽误了。
嗯。
接下来的场次，拍得就很顺利了。
过程中，陆压无意中看见他在吃药，吃了很多药，一大把，面不改色地直接吞了下去。
他有些担心，凑了过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喻青泽扔下这个字，转身就去工作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果果又打电话过来，说是之前那个公司的老板约他见面。
喻青泽：没空。
张果果这次没有很果断地挂掉电话，而是犹豫的语气继续问他，老板，要不你挪一下？对方是搞科技的，主攻软件开发与智能智脑，而且有透露说，有可能帮我们搞定我们的技术，所以才会锲而不舍地提出收购。
我的想法是，你跟人家见一面，探探底，如果真的能帮到我们，我们可以合作共赢，你觉得呢？
实在是这研发进度磨得他头疼，现在有人递出这么大一根橄榄枝，张果果自然会心动。
喻青泽沉默了一下，行，我安排一下。
他挂掉电话时，忍不住揉了下眉心，头依旧很疼，就像是快要裂开了似的。
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喻青泽想，虽然可能一点用也没有。
第二天。
叶微来了，与她同行的，她的小女友小白，大名，白茶。
穿着一身简单的长裙，短发，文静漂亮，看着就像是容易被欺负的那一款女孩。
实际上，大约只有叶微是这么想。关系相熟的人都知道，白茶的外表很有欺骗性。
这几天没来看你，白茶对他笑了笑，声音细细柔柔的，你不会介意吧？
喻青泽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果冰淇淋，这是你亲手做的？
嗯，微微想吃，所以就多做了一点。
意思是，他就是剩下的。
接着她转头冲旁边的叶微笑了一下，特别的温柔可人，然后叶微别过脸，神情隐约有些不好意思。
喻青泽：杀狗了。
他把冰淇淋放下，一脸严肃地警告，你们谈恋爱别在我面前。
什么叫谈恋爱，我们都老夫老妻了，白茶伸手拉住叶微的手。
叶微还真点了下头，然后看着喻青泽，你昨晚没睡好？
白茶：
白茶撒娇，微微，我昨晚没睡好。
叶微：别闹。
喻青泽嘶了一声，你们俩还是回家吧，我这不需要你们。
白茶转头，微微你看，他都不需要我们，我们走吧。说着就要把叶微给拉走。
叶微下意识回头叮嘱一句，如果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
喻青泽随意地点了下头，走吧走吧。
还没走两步，这次白茶回过头，对了，今天江清生日。
她仿佛就是顺路过来看一眼，顺便说一句，接着就把叶微给拽走了。
喻青泽轻啧了一声，他居然忘了。
这两天他状态不太行，每天除了拍戏，其他事都很少关注，连手机都没怎么碰。
江清的生日不是问题，江清的生日礼物，才是个问题。
那孩子实在是太挑了。
来自江渊。
喻青泽深以为然。
他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多，他发了条信息过去。
生日快乐。
对方一时没回，可能是在忙，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了一条简短的信息，是一个顶级俱乐部的地址。
喻青泽扫了一眼，正准备回复的时候，对方又来了一条。
你过来。
行吧，江公子发话了。
鉴于人家今天生日，而他又忘了人家的生日，连礼物都没有，喻青泽理亏，也就不在这种时候反驳他。
刚好他下午没什么戏份，跟导演请了个假，走的时候，喻青泽犹豫了一下，又吃了药，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用，但聊胜于无。
到了那个俱乐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他戴着帽子又戴了口罩，然后就进去了。
整个场面很热闹，奢侈又疯狂，来的都是年轻人，有娱乐圈的，网红圈，音乐圈，甚至还有电竞圈，估计都是冲着江公子的名头过来的。
毕竟现在谁人不知，江清是整个江氏集团的公子，迟早要接手家里的产业。
而他本人，又是玩音乐的，讨好的程度比别人好多了。
喻青泽一出场的时候，全场为之静了一静，在这种时候，咖位的阶层意义就明显表现了出来，换句话说，他是目前娱乐圈的顶流，所有人众星捧月的存在，在场的，没一个比他咖位大。
但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喻青泽是这江公子最看不惯的人，两个人的关系向来也不太好，双方粉丝经常掐的你死我活。
现在江公子生日，喻青泽居然到场了，这说明什么？
有好戏看了。
所有盯着喻青泽的人的眼神都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
喻青泽朝里面走了过去，一路都有人给他让路，他来之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穿得很随意，也没刻意做造型，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这句话放在喻青泽身上，一点都没问题。
在场的，年轻貌美的，英俊帅气的，一抓一大把，但跟喻青泽比起来，还是不免会逊色。
他站在人群里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身上有光环的人，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觉惊叹，继而甚至会生出自卑感。
喻青泽顺着路走到了里面，然后就看到了江清，正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他的几个朋友，都是一个乐队的，穿得一个比一个嘻哈。
他们这个乐队的名字，crazy，疯狂，之前是随便搞搞玩，结果一炮而红，再加上里面的成员长得都还不错，尤其是主唱的那张脸，也就是江公子的颜值，着实能打，所以现在乐队名气也不低。
见喻青泽的身影出现，江清还没什么反应，他旁边的一个人率先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嬉笑着，我们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场合，居然能请动喻青泽。
嘿，江公子，出场费你出得起吗？
江清抬头，视线直直落在喻青泽身上，见人还真来了，唇角勾了下，接了那个人的话，这么贵，我还真出不起。
其他人都哄笑了起来。
喻青泽挑眉，今天免费。
呦~旁边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江清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平日里那么看不惯的一个人，现在却因为他的身份，巴巴跑了过来？
啧啧，想不到喻青泽也会有这一天。
说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那都是屁话。再清高的顶流，不还是得舔着脸过来求人？
当下就有人站了起来，你可来晚了，罚酒啊。
喻青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行啊。
这种场合，不喝酒他也走不了。
他几步走过去，径直坐在了江清旁边，毕竟其他地方也没那么大的空位置。
靠，这喻青泽胆子还真肥，也不怕江清上手打他。有人立马心想。
却见江公子往后靠了靠，对他这一举动，并未说什么，脸稍稍侧了下，像是在关注着喻青泽接下来的举动，又像是在想些什么事。
说不定是在想待会怎么整人。有人又想。
这边，很快就有人送上酒杯，开始倒酒，罚了三杯之后，旁边就有人劝酒，就像是都约好了似的，一捧一和，看着是热热闹闹的，一副你不喝就是不给我们江公子的面子，实则都是在灌酒。
在喝第五杯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拦住了他，够了。
江清皱着眉，看着有几分不悦。
他想说，你没事管他们做什么，但喻青泽没搭理他，仰头一口气把那杯干了，放下酒杯看向他。
好像醉了。
眼角有一点红，眼神也染上了几分迷蒙，看着有点可爱，就像是小时候一样，软软的。
江清怔了下，感觉心跳又开始加快，接着喻青泽把手搭在他肩上，生日快乐。
嗯。
礼物呢？
喻青泽可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喝完了酒，他就可以撤了，实在是头疼得厉害，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至于礼物什么的，回头再说。
他起身，我先出去一下。
然后就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在等着江清的反应，结果发现人盯着人家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一言不发。直到人的身影消失，也没发话。
居然就这么放人家走了？
江公子该不会是还没想好怎么整人家吧？
嗯，应该是这样。
喻青泽出去后，扯了下衣领，里面冷气开得太足，吹得他实在是不爽，又一口气喝了五杯洋酒。
路过走廊拐角处时，脚下有些虚浮，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
他侧身避开这个人，谁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系统：啊啊啊啊啊！！！卧槽！喻青泽！！！！】
司予侧过脸时，皱了下眉，像是有几分疑惑，他低眸扫了眼自己抓住人家的手，目光才往上抬，看到了系统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长得确实好看，干净冷清，气质疏离，像是喝醉了，眉头微微皱着。
他的目光落在了喻青泽的眉眼上。
心脏处极缓极慢地跳动了一下。
有点突兀。
这位？旁边的人见他拽住了刚刚撞到他的人，一时有些惊讶，再一看，这不是大明星喻青泽吗？
我还有事，司予头也不回，语气淡淡，你先走。
这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喻青泽看向面前这人，分辨了一会，才认出，司予？
嗯，司予注视着他，我见过你吗？
见过。
喻青泽挣开他的手，以前见过。
他没兴趣跟这人聊天，也不想沾上这个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外面有记者，司予似乎犹豫了一下，我送你，顺便有话要问你。
他说着，抬步就走了。
喻青泽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有话要问他？什么事，以前那件事？他摇了下头，尽量保持清醒，想了下，还是跟了过去。
很快就到了停车场，坐上车之后，喻青泽开口，你想问什么？
旁边这个人没说话，侧着头一直打量着他，那眼神，喻青泽现在状态不对，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如果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就会意识到，那是一种在看什么不该存在的人的眼神。
大约几秒后，司予倾身上前，是要给他系安全带，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喻青泽伸手，我自己来。
司予没松开，又靠近了几分，就这短短一刹那，喻青泽突然后背汗毛竖起，有一种强烈的不可小觑的危险感朝他扑面而来，几乎会是在下一个瞬间将他整个人兜头盖脸淹没。
他的脸色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然后，耳畔响起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低哑的，磁性的，莫名带着一点色.欲。
我想亲你。
这个人缓缓说了这句话。
恋耽美
所以我们这里不是黑店。
喻青泽拿起那杯咖啡，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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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余光扫过一旁，然后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是一副很抽象的画，大片黑色的雾气，隐约有个人影，不知在看往何处，而在云端之上，则是一片艳丽的红，像是血。
他看了一会，感觉到画这幅画的人很绝望。
那是什么？他问。
溯也看了过去。
恶魔。
他爱上了一个人，后来死了。
第17章
他没有许愿，那位店员也没有强行推销的意思，只是请了他一杯咖啡，然后目送着他从那里离开了。
喻青泽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没发觉到具体哪里不对劲，又或者说，那个地方，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诡异。
一个用灵魂交易愿望的场所。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名字，恶魔交易所。
很久很久以前，他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所以江渊会不会是在这里许了愿？
喻青泽一个人坐在车里，沉思了很久，一时竟然想不出，江渊的愿望会是什么。
江渊不缺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自己拿到，又何必去许愿。但是，那枚戒指，还有那朵黑玫瑰，都表示着，他很可能来过这家店。
而后不久，他就死了。
喻青泽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收紧，他的神色冷凝，原本干净利落的下颌线绷直，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把手机摁灭了，正要扔到一旁时，看到了一双眼。
黑色的雾气缭绕。
恶魔？
喻青泽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剧组的戏份已经在收尾工作，没过几天就可以杀青了。
但令导演意想不到的是，男主演喻青泽的状态开始有点不对劲，他站起来，喊了声卡，然后把人叫了过来。
小喻，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喻青泽摇了下头，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也不知道是本人的缘故，还是妆容的原因。
导演狐疑地看着他，刚刚你转变情绪的时候慢了几秒，是还没进入状态？还是心里有事？
都不是，喻青泽不欲多说，继续拍吧，接下来没事了。
导演叮嘱一声，有事就说，别耽误了。
嗯。
接下来的场次，拍得就很顺利了。
过程中，陆压无意中看见他在吃药，吃了很多药，一大把，面不改色地直接吞了下去。
他有些担心，凑了过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喻青泽扔下这个字，转身就去工作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果果又打电话过来，说是之前那个公司的老板约他见面。
喻青泽：没空。
张果果这次没有很果断地挂掉电话，而是犹豫的语气继续问他，老板，要不你挪一下？对方是搞科技的，主攻软件开发与智能智脑，而且有透露说，有可能帮我们搞定我们的技术，所以才会锲而不舍地提出收购。
我的想法是，你跟人家见一面，探探底，如果真的能帮到我们，我们可以合作共赢，你觉得呢？
实在是这研发进度磨得他头疼，现在有人递出这么大一根橄榄枝，张果果自然会心动。
喻青泽沉默了一下，行，我安排一下。
他挂掉电话时，忍不住揉了下眉心，头依旧很疼，就像是快要裂开了似的。
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喻青泽想，虽然可能一点用也没有。
第二天。
叶微来了，与她同行的，她的小女友小白，大名，白茶。
穿着一身简单的长裙，短发，文静漂亮，看着就像是容易被欺负的那一款女孩。
实际上，大约只有叶微是这么想。关系相熟的人都知道，白茶的外表很有欺骗性。
这几天没来看你，白茶对他笑了笑，声音细细柔柔的，你不会介意吧？
喻青泽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果冰淇淋，这是你亲手做的？
嗯，微微想吃，所以就多做了一点。
意思是，他就是剩下的。
接着她转头冲旁边的叶微笑了一下，特别的温柔可人，然后叶微别过脸，神情隐约有些不好意思。
喻青泽：杀狗了。
他把冰淇淋放下，一脸严肃地警告，你们谈恋爱别在我面前。
什么叫谈恋爱，我们都老夫老妻了，白茶伸手拉住叶微的手。
叶微还真点了下头，然后看着喻青泽，你昨晚没睡好？
白茶：
白茶撒娇，微微，我昨晚没睡好。
叶微：别闹。
喻青泽嘶了一声，你们俩还是回家吧，我这不需要你们。
白茶转头，微微你看，他都不需要我们，我们走吧。说着就要把叶微给拉走。
叶微下意识回头叮嘱一句，如果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
喻青泽随意地点了下头，走吧走吧。
还没走两步，这次白茶回过头，对了，今天江清生日。
她仿佛就是顺路过来看一眼，顺便说一句，接着就把叶微给拽走了。
喻青泽轻啧了一声，他居然忘了。
这两天他状态不太行，每天除了拍戏，其他事都很少关注，连手机都没怎么碰。
江清的生日不是问题，江清的生日礼物，才是个问题。
那孩子实在是太挑了。
来自江渊。
喻青泽深以为然。
他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多，他发了条信息过去。
生日快乐。
对方一时没回，可能是在忙，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了一条简短的信息，是一个顶级俱乐部的地址。
喻青泽扫了一眼，正准备回复的时候，对方又来了一条。
你过来。
行吧，江公子发话了。
鉴于人家今天生日，而他又忘了人家的生日，连礼物都没有，喻青泽理亏，也就不在这种时候反驳他。
刚好他下午没什么戏份，跟导演请了个假，走的时候，喻青泽犹豫了一下，又吃了药，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用，但聊胜于无。
到了那个俱乐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他戴着帽子又戴了口罩，然后就进去了。
整个场面很热闹，奢侈又疯狂，来的都是年轻人，有娱乐圈的，网红圈，音乐圈，甚至还有电竞圈，估计都是冲着江公子的名头过来的。
毕竟现在谁人不知，江清是整个江氏集团的公子，迟早要接手家里的产业。
而他本人，又是玩音乐的，讨好的程度比别人好多了。
喻青泽一出场的时候，全场为之静了一静，在这种时候，咖位的阶层意义就明显表现了出来，换句话说，他是目前娱乐圈的顶流，所有人众星捧月的存在，在场的，没一个比他咖位大。
但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喻青泽是这江公子最看不惯的人，两个人的关系向来也不太好，双方粉丝经常掐的你死我活。
现在江公子生日，喻青泽居然到场了，这说明什么？
有好戏看了。
所有盯着喻青泽的人的眼神都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
喻青泽朝里面走了过去，一路都有人给他让路，他来之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穿得很随意，也没刻意做造型，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这句话放在喻青泽身上，一点都没问题。
在场的，年轻貌美的，英俊帅气的，一抓一大把，但跟喻青泽比起来，还是不免会逊色。
他站在人群里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身上有光环的人，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觉惊叹，继而甚至会生出自卑感。
喻青泽顺着路走到了里面，然后就看到了江清，正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他的几个朋友，都是一个乐队的，穿得一个比一个嘻哈。
他们这个乐队的名字，crazy，疯狂，之前是随便搞搞玩，结果一炮而红，再加上里面的成员长得都还不错，尤其是主唱的那张脸，也就是江公子的颜值，着实能打，所以现在乐队名气也不低。
见喻青泽的身影出现，江清还没什么反应，他旁边的一个人率先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嬉笑着，我们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场合，居然能请动喻青泽。
嘿，江公子，出场费你出得起吗？
江清抬头，视线直直落在喻青泽身上，见人还真来了，唇角勾了下，接了那个人的话，这么贵，我还真出不起。
其他人都哄笑了起来。
喻青泽挑眉，今天免费。
呦~旁边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江清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平日里那么看不惯的一个人，现在却因为他的身份，巴巴跑了过来？
啧啧，想不到喻青泽也会有这一天。
说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那都是屁话。再清高的顶流，不还是得舔着脸过来求人？
当下就有人站了起来，你可来晚了，罚酒啊。
喻青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行啊。
这种场合，不喝酒他也走不了。
他几步走过去，径直坐在了江清旁边，毕竟其他地方也没那么大的空位置。
靠，这喻青泽胆子还真肥，也不怕江清上手打他。有人立马心想。
却见江公子往后靠了靠，对他这一举动，并未说什么，脸稍稍侧了下，像是在关注着喻青泽接下来的举动，又像是在想些什么事。
说不定是在想待会怎么整人。有人又想。
这边，很快就有人送上酒杯，开始倒酒，罚了三杯之后，旁边就有人劝酒，就像是都约好了似的，一捧一和，看着是热热闹闹的，一副你不喝就是不给我们江公子的面子，实则都是在灌酒。
在喝第五杯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拦住了他，够了。
江清皱着眉，看着有几分不悦。
他想说，你没事管他们做什么，但喻青泽没搭理他，仰头一口气把那杯干了，放下酒杯看向他。
好像醉了。
眼角有一点红，眼神也染上了几分迷蒙，看着有点可爱，就像是小时候一样，软软的。
江清怔了下，感觉心跳又开始加快，接着喻青泽把手搭在他肩上，生日快乐。
嗯。
礼物呢？
喻青泽可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喝完了酒，他就可以撤了，实在是头疼得厉害，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至于礼物什么的，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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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在等着江清的反应，结果发现人盯着人家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一言不发。直到人的身影消失，也没发话。
居然就这么放人家走了？
江公子该不会是还没想好怎么整人家吧？
嗯，应该是这样。
喻青泽出去后，扯了下衣领，里面冷气开得太足，吹得他实在是不爽，又一口气喝了五杯洋酒。
路过走廊拐角处时，脚下有些虚浮，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
他侧身避开这个人，谁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系统：啊啊啊啊啊！！！卧槽！喻青泽！！！！】
司予侧过脸时，皱了下眉，像是有几分疑惑，他低眸扫了眼自己抓住人家的手，目光才往上抬，看到了系统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长得确实好看，干净冷清，气质疏离，像是喝醉了，眉头微微皱着。
他的目光落在了喻青泽的眉眼上。
心脏处极缓极慢地跳动了一下。
有点突兀。
这位？旁边的人见他拽住了刚刚撞到他的人，一时有些惊讶，再一看，这不是大明星喻青泽吗？
我还有事，司予头也不回，语气淡淡，你先走。
这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喻青泽看向面前这人，分辨了一会，才认出，司予？
嗯，司予注视着他，我见过你吗？
见过。
喻青泽挣开他的手，以前见过。
他没兴趣跟这人聊天，也不想沾上这个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外面有记者，司予似乎犹豫了一下，我送你，顺便有话要问你。
他说着，抬步就走了。
喻青泽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有话要问他？什么事，以前那件事？他摇了下头，尽量保持清醒，想了下，还是跟了过去。
很快就到了停车场，坐上车之后，喻青泽开口，你想问什么？
旁边这个人没说话，侧着头一直打量着他，那眼神，喻青泽现在状态不对，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如果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就会意识到，那是一种在看什么不该存在的人的眼神。
大约几秒后，司予倾身上前，是要给他系安全带，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喻青泽伸手，我自己来。
司予没松开，又靠近了几分，就这短短一刹那，喻青泽突然后背汗毛竖起，有一种强烈的不可小觑的危险感朝他扑面而来，几乎会是在下一个瞬间将他整个人兜头盖脸淹没。
他的脸色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然后，耳畔响起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低哑的，磁性的，莫名带着一点色.欲。
我想亲你。
这个人缓缓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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