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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娶夫记(重生)——後来者(92)

    何斯摇头,暂时没有。
    那就别租了。青禾叫葵武道:大郎,你认识的人多,你给问问看。
    皇城的人脉一直都是葵武在结交,青禾一个双儿出去社交总归不大好,所以一直都是葵家在经营人脉。这部分人脉不止是官身的人家和商贾,还有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别看这些人平时入不得台面,但有些时候办有些不那么光彩的事还真就离不开他们,当然,他们不止能做不光彩的事,平常的事也是能做的。
    像何家买房子这事,官身的商贾的爷们都能介绍,但价格却不是何家能买起的,反而是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员,他们时常走街串巷的,最知道皇城每处的情况。如这种哪家哪户房子要卖,价钱贵不贵,位置好不好,他们都一清二楚。
    行,我给你问问去。葵武答应了,吃过夕食就出去了,何斯真心实意的谢过一番。
    夜间躺在床上,青禾洗过脚后,伸着白嫩嫩的脚丫子让葵武给擦。
    青禾道:大郎,想什么呢,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葵武意味深长的看着青禾,
    那黑沉沉的双眼莫名的把青禾看的瘆得慌。
    怎,怎么了?
    葵武意味不明道:夫郎,我总觉得你今天说的话不对味,我琢磨了一天了。
    青禾乍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还怔了半晌,直到后来葵武越来越委屈的看他,他才想起来他说了什么。
    夫郎,你先说我脑袋里长虫了,后来还让我吃打虫药,我想了一天好像品出点味了,你是不是说我精虫上脑。
    青禾哈哈大笑着向床上栽去,他家大郎怎么这么可爱,是一头很可爱的大熊呢。
    可爱的大熊最喜欢吃青禾这样嫩嫩白白的小夫郎了,把他摁在床上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葵武办事很有效率,第二日一早就有人过来给回消息,房子在外城,不大,独门独户,三间房,正适合何家人,最主要的是那个位置虽然算不上好,但周围住的人家都是正经过日子人家。房主只要二十八两银子,这对于何家人而言正好,他们看过房子当场就签了契,另外给了那个帮着找房子的闲汉二百八十文做为中介费。这个中介费可比牙行抽成少多了。
    那闲汉很是满意,颠着钱笑道:葵夫郎若是日后还有这等好事千万记着还找小弟,小弟一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
    葵武略微颔首。
    闲汉道:那我就走了,对了,若是何郎君以后有什么事也可直接来找我,有葵郎君的面子咱们兄弟好办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坑你。
    汉子说完就哼着听不出调子的小曲踏出门外。
    等等。何蔓忽然出声,叫住正要离开的闲汉。
    闲汉回头冲着何蔓尽量露出一个还算正经的笑,道:小娘子有事?
    何蔓看了眼她阿爹,最后还是道:是这样,我们原来有一间房子,就是大家都住在很大的一个院子里,我们占了一间屋子的那种。虽然只有一间,但那确实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现在搬出来了,能不能请你帮忙把那间房子卖了?
    闲汉没吱声,估计是听出这其中的事不怎么对。
    何斯张嘴想说什么,何蔓道:阿爹,那是我们的房子,哪怕只有一间也是我们该得的,我不想便宜了他们。若不是咱们运气好,有葵郎君、
    葵夫郎帮助,那么今年这个年许是都在外流浪过了。
    阿爹!何蔓的语气很重,里面蕴含着坚定到不容拒绝的力量,别说什么都是兄弟姐妹的话了,他们如今这么做,可曾拿你当过一天的兄弟,但凡真拿你当过兄弟就没这样出事的道理。既然他们已经不拿你当兄弟了,你还拿他们当兄弟干什么!
    如果你还拿他们当兄弟,别人不会觉得你仁义,只会当你懦弱!
    何斯垂头默然不语,何蔓明白何斯的心情,他是何家小子中的老大,从小被教育的就是当大哥要有当大哥的样,要让着照顾家里的小弟。长年累月被这般教育着,有些东西已经深深扎进骨子里,非是一朝一夕就能转变过来的。她不要求他一夕之间就做出改变,只要肯迈出第一步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她不要求他帮忙,最起码他不会拖她后腿。
    那闲汉看何家这个情况也猜出个大概,呵呵笑了起来。
    这事倒也好办,就看小娘子想怎么办了?闲汉懒散的依在墙上。
    何蔓也不怕别人听到,再说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她直接道:我想把我的那间房子卖了,我知道那么一间小屋子不好卖,但我要价也不贵,只求能卖了。一两银子不嫌多,百十文不嫌弃少。
    闲汉听到何蔓这话才认真了起来,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赞赏。
    小娘子的意思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闲汉道。
    何蔓很郑重的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闲汉笑的很是别有意味,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何家人,最后道:小娘子的见识和胆识倒让人刮目相看。
    何蔓笑了笑,若是能成,你该得多少,我就给多少绝对分文不差。
    闲汉笑,这也没什么,做我们的这一行,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一两银子的交易抽取十文,十两银子抽一百文。像这种小本生意,本来我是看不上的,不过看在葵郎君的面子上这个忙我可以帮,也不多要你,等事情成了,咱们看最后的价格而定,该多少抽成就多少抽成,绝不多要一文。
    况且,我觉得这也是功德一件。我认识的许多兄弟们,赌的输了个精光,就差没当裤
    子,娘子都卖了出去。这样的兄弟也是可怜,这大冷的天没个地方住,你说要是给冻死了惨不惨!
    闲汉啧啧两声,从他面上可看不出一丝半点的同情,小娘子肯做功德,把那房子百十文的卖给他,他也好在冬日里有个住所,不至于冻死,他会感激你的。
    就是这样的人住进何家大院,那何家大院里的何家兄弟姊妹怕是要难过了。
    何蔓听到这里直接拿出十个铜板,不管此事成不成,这个是给你吃热奶粉的钱,天寒地冻,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闲汉道:小娘子你若是生个男儿身,怕是要不得了。
    何蔓不觉得女儿身有何不好,她现在就是女儿身,该做的她一样没落下,反倒是男子做不成的她也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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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口脂
    何家大门一大早就被乒乓砸响, 何家的木头门哪能经住这么捶,捶了两下就摇摇欲坠了。
    何大姊匆匆穿上衣服,忙从屋里出来, 谁呀?
    就听一道醉醺醺的粗鲁男声道:你们家爷们回来了, 快开门!
    何家的木头门很矮, 何大姊站在院子里就能看见外面的人,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何大姊并不以为然,只当他是走错院子了就道:你走错了,这不是你家。
    那男人顿时怒了,怎么不是我家!男人抬脚狠狠踹了一脚,就把木门踹开了。
    何大姊见大门被男人踹开就害怕了, 惶急的去拍何二郎的门, 二郎,二郎,你快出来。
    这时候男人已经把木门踹开进来了,何大姊一慌, 也顾不得别的就钻进何二郎屋里。
    何二郎和媳妇躺在床侧, 几个孩子睡在床尾, 一家人正在睡觉。被突然闯进来的何大姊吓了一跳,何二郎不满道:大姐,你干什么,进来怎么不敲门?
    不好了,二郎,门外闯进来一个流氓。说着何大姊艾玛叫道:糟了, 我家小娘子还自己在家呢。
    何大姊掉头就往回跑,何二郎娘子道:算了,反正也不能睡了,你起来看看怎么回事,一天天咋咋呼呼的,真烦人。
    何二郎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边掖腰带边推开门,就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他家院子里挨个屋的推门。
    何二郎喝道:你干什么?
    那汉子转头,闲闲道:你就是何二郎?
    我是,你是谁?何二郎问着,摸起门旁的锄头。
    甭管我是谁,你是何二郎就好办,你大哥住哪间屋子?
    你要干什么?何二郎戒备道:若是找他,他已经搬走了,我们早就分家了,好的坏的都跟我们无关,你有事要找就找他去,别来家里闹。
    我知道你们分家了。那汉子点头,我也不是过来闹的,我是回我自己家。
    何二郎懵圈道:你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汉子嗤笑了一声,就是何大郎把他的房子卖给我了,以后他那间屋子就是我的了,这是房契。
    汉子把房契拍给何
    二郎。
    其实说是房契,实际上就是一张买卖协议,双方各签了名字。只有一间屋子,何斯上哪整房契去。
    何二郎并不识字,只好把契约转手给他的大儿子何弃看。何弃读过书,肯定是能看懂上面的字的,就解释给父亲听:阿爹,这是大伯写给他的买卖契约,大伯把他住的那间屋子以二百文钱的价格卖给这人。
    二百文,就是租个地段十分脏乱的房子一年租金也是不够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何斯这屋子顶多算个插间,只不过因为住在这里的都是亲人,所以不能这么算罢了。
    一般情况下而言,这种插间是卖不出去了的,因为后续麻烦实在太多,谁也不会买。
    但是何蔓只要二百文,这个价格就算是租房子也很难租来。但买何斯的插间,花着租房子的价格,到最后还能剩下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这对于这些穷到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弄钱的闲散懒汉而言,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不亚于一个豪宅对于身无分文的流浪汉的诱惑力。有对于人而言足够的利益,就会有人为这利益争夺。而这间插间对这个闲汉来说就是足够大的利益。
    何二郎的脸扭曲了,不行,他没权利卖这个房子,房子的房契在我手里!
    闲汉冷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摔在何二郎的脸上,这是你们当初分家的时候写给何大郎的契约,这上面明明白白写了你们把何大郎分出去了,这间屋子就是分给他的。既然是分给他的个人财产,他自然有权利买卖,现在他就把它卖给我了,这间屋子就是老子的了。
    这契约还是当初何蔓找人写的,她怕二叔一家把所有的家产要到手后会不养她的阿奶,再把老人推出来给她们家养,所以她和她阿娘找人写了这份契约,由她出面叫何斯姊弟都挨个签了字。
    也是幸好有当初那份签了字的契约,今天这插间才能进行买卖。
    何二郎还是不敢置信,这不可能,他们把这间屋子卖了,他们住哪?
    闲汉冷嗤,这就用不到你管了,是死是活都分家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让开!闲汉一把推开何二郎,继续挨个屋门找起来。
    眼看着他就要推开自家的房
    门,何大姊怕惊到屋里的女儿就嚷道:那间,那间是何斯的屋子,你不要乱进。
    闲汉冷笑,早点说不就结了。
    闲汉进了屋子转一圈十分满意,屋子不大,收拾的很整洁。最重要的是棉被什么的都一应俱全,虽然都很破烂,但最起码这是棉的,花钱买也得不少钱。哦,对了,当初做交易的人还告诉他,厨房里原来属于何斯家的那些锅碗瓢盆现在都是他的了。这也不用买了,反正他就一个人,多的还能拿出去卖,卖一文是一文。
    闲汉躺在床上舒服的闭起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何二郎在院子气的直跺脚,嚷着要去找何斯,何大姊也跟着添油加醋道:家里来了这么个无赖,这日子还怎么过。我家的小娘子还有你娘子可怎么呆,这要是你一时不在家,家里没个汉子,再被他
    何二郎一听更是不找到何斯不行了,就愤怒的出门寻找。可是他又哪里有何斯一家人的住址,他知道何斯在葵家做工就去葵家问,可是他哪里能见到青禾和葵武的面,再想闹,直接被扭送进衙门,被打了几板子才放出来。
    从那以后何二郎何大姊就过在水深火热之中,那闲汉每日无所事事,除了吃酒就是赌博,整日有人上门催债,骂骂咧咧打闹不休。而上门来催债的那些人哪有什么好人,一个个也是地痞流氓之流,见到何家的女人,也不管大的小的,言语调戏,眼神更是直白下流。
    何大姊实在害怕,就不让她女儿过来看她了,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只能匆匆找个人家嫁出去。那户汉子是个丧妻的,家里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因这两个孩子,始终对何大姊隔着心,对她很不好。
    二人总吵闹不说,还时常会被那男人摁在身下打。这男人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情把何大姊给休了,何大姊想回娘家住,可娘家已经分了家,何二郎实在受不了那环境,最后不得不把房子低价卖了,何大姊竟是去无可去,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
    而她的女儿更是凄惨,起初有爷爷奶奶在,不管怎样还能有口饭吃的,后来爷爷奶奶没了,竟是连口饭吃都没有了。只能跟着她阿娘到处租房子过日子,偏生因为她的经历,她
    的性情变的更加孤僻古怪,凉薄而自私。以至于稍微好点的汉子都看不上她,次的孬的她又看不上,竟落到嫁不出去的地步。
    何二郎一家虽然卖了房子,可有那样的房户在,哪个好人家能愿意买,最后不得不贱卖出去,赔了好大一笔钱。
    这可真是处心积虑算计自己兄弟,最后算计来算计去都成了一场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些事都是后话了,葵武帮了何家这个忙后,得到想要的结果也就不再关注了,青禾更不会在意。
    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青禾道: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镇日里就知道算计父母兄弟这点东西,有本事的从来都是兄弟姐妹相互扶持一路向上。
    葵武道:窝里横,能有什么本事。
    也是。青禾道:眼看着要十五了,我想请客做东,在葵家酒楼摆上一桌酒宴,请报馆里的所有人一起吃一顿。报馆那边大多都是文人,未来可期,也算是结交下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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