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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当琴爹穿越武侠世界——翦瞳夜歌(

    梅惊弦当时匆忙用轻功赶来京城,将马匹翔月留在了光明顶。
    他想起当初一路和西门吹雪同行之时的点点滴滴,心中又叹了口气,拒绝了行囊,留下了那匹马。
    老掌柜看着那抹亭亭青竹般的身影牵着马离去,转身就告知了房中的主人。
    西门吹雪静静望着墙上的黑白半身像,面色冷凝。
    房间另一人挥挥手,示意老仆退下。
    小雪,你若不愿放他走,就把他留下来。玉罗刹微怒道:即使他武功再高,我也有的是办法将他全须全尾的留下。
    玉罗刹有些生气,他的儿子还是头一次对人如此上心,甚至为这小子入了情,至今仍不得出,显见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他素来拗不过小雪,就如此次的决战,即使心中再不愿意再如何担忧,也只敢在背地里暗暗谋划,生怕被小雪知道。
    梅惊弦从皇城出来昏睡的头一天晚上,玉罗刹听完暗线的汇报,翻看着梅惊弦与西门吹雪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一夜未眠。
    这场决战让他确切认知到了梅惊弦在西门吹雪心中的地位。
    最后,他终于捏着鼻子认了,想着让唯一的儿子能得偿所愿也好,日后也不会如他一般日夜念着亡妻,孤寂寥落,空叹余生。
    再仔细一看,那小子长得是一等一的好,武功高强,人品绝佳,除了不是个女人,似乎就没什么错处,更重要的是小雪喜欢。
    玉罗刹就如同世上的许多父亲一般,想要将自认为最好的留给儿子,正如日后规整过的西方魔教,又如世上男子该有的美满家庭,如花美眷,儿女成群。
    但这些既已和西门吹雪所想要的相悖,他又不如西门吹雪决绝,最后只能是他这个父亲向儿子妥协了。
    为此,他甚至都放弃了抱孙子的想法,毕竟和孙子比起来,还是心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更重要。
    玉罗刹自觉自己已经让步许多,他本以为梅惊弦为西门吹雪千里奔驰,心中必然也是对西门吹雪有意,却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人,根本没看上他儿子,枉他一番心思全都喂了狗!
    西门吹雪冷冷道:此事你无须插手。
    话语虽简短,却含着浓浓的警告。
    小雪你不懂。玉罗刹自觉自己在这种事情上是个过来人,苦口婆心道:那小子一发现你的心思就跟只兔子一样的跑了,他那身武功又着实难缠,日后他要存心躲着你,你怎么办?在这方面你要听我的,别学得和那些正派人士一样迂腐。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你要是不强扭,你连瓜都吃不到。
    无须强扭。西门吹雪沉声道:等瓜熟了,自然就该落下来了。
    玉罗刹恨铁不成钢,那你得等多久?
    西门吹雪沉默一下,转身出门。
    一句话伴随着风声传进屋中,该等多久就等多久。
    饶是玉罗刹一向淡定,此刻也不由一阵气闷。
    这又是怎么说的?儿子不急老子急?
    他决定不管这事了,然到底是意难平。
    离开之前,看到墙上那副装裱起来的半身像,心中一动。
    等西门吹雪回房的时候,原本挂着画像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而拿走画像的人已经离开了两个时辰,早已追之不及。
    直到一个月后陆小凤被卷进了西方魔教的争端写信求救,他才终于拿回了画像。
    梅惊弦回到扬州的时候,空气中已经带上了初秋特有的冷意。
    他先是去和花满楼小聚一番,领回了自己的鹿儿,第二日又被请去了桃花堡,在桃花堡小住了几天。
    他来到桃花堡的第二日,林诗音就被发现有了身孕,一时间花家上下惊喜万分,
    虽然是个巧合,但花老夫人执意认为是梅惊弦带来了福气,直将他奉为上宾,其待遇堪比怀孕的林诗音。
    成亲几个月就有了好消息,林诗音与花满轩也是惊喜万分,夫妻两人商量了下,决定等孩子出生后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拜梅惊弦为师。
    梅惊弦想起自己孤身一人流落至此,一身武学总不能就此失落,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当初林诗音想拜梅惊弦为师却不能成,如今这个想法倒是被她的孩子所实现了。
    因着不适应花家人的过分热情,梅惊弦没待多久,就坚决告辞,回了自己的小院。
    独居的生活并不难过,闲暇之时弹琴作画,喂喂小鹿,和花满楼小聚一番,倒也十分安稳宁静。
    璧玉白让人将翔月送了回来,又附上了一封信,言道光明顶的危机已解,六大派虽来势汹汹,但明教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最终的结果是灭绝师太重伤离开,武当与少林急流勇退,损失最大的则是其他三个门派。
    明教虽不是毫无伤亡,但也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回到扬州后梅惊弦下意识的避开扬州的合芳斋分号。
    然而每过几天,小院大门口总是悄无声息的放了些糕点。
    有两次被他逮到了送糕点的合芳斋掌柜,对方当面笑呵呵的应下不再送,转天又继续。
    梅惊弦无奈,只能随他去,不过每次收下糕点后,次日便到合芳斋去补上些银钱。
    有些事情他不愿去深想,只因稍一触及,便是无尽的烦恼。
    过去的经历告诉他,人与人保持恰当的距离与关系便可,若靠得太近了,便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机会。
    而来自至亲至爱之人所给的伤害,向来最深最痛。
    江湖事永无休止,紫禁之巅那场决战落幕后,没多久就传出了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暴毙之事,一块罗刹牌又惹来了无数争端,陆小凤也被卷入其中。
    花满楼担忧不已,梅惊弦本想走一趟,结果还未动身事情就已经结束。
    事后陆小凤来了江南,一见梅惊弦就唉声叹气,欲言又止,一开口就夸他画画得好,明显一副想引他发问的模样。
    梅惊弦却毫不上钩,每每神情如常,笑而不语。
    一次两次后,花满楼也看出了端倪,拉着陆小凤问清了事情后,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陆小凤才终于消停了。
    日子平淡如流水,转眼就到了年底。
    扬州一场雪后,梅惊弦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地的书信。
    梅花初绽,雪落飘香,望君莫负佳期。
    没有落款,信封中还附上了一朵欲开未开的白梅花苞。
    梅惊弦放下信纸,手上拈着那枚小小的花苞,心中纷乱,绞成了一团乱麻。
    自从回到扬州后,他就避免去想有关西门吹雪的事情,也就忽略了当初在雅州分别时定下的冬日赏梅之约。
    再者,他们上次算是不欢而散,梅惊弦怎么也没想到西门吹雪还会写信来提醒自己这个约定。
    是的,提醒。
    信中丝毫没有提及当初的约定,也未曾要求他应约,仿佛去与不去都任由他意。
    但既然收到了这封信,他又如何能做到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平平静静了两个月,感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梅惊弦一时有些烦闷。
    他并无违约之意,却到底无法确认西门吹雪的想法。
    若这封书信仅仅带着求和之意的话还好,他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对方递来了橄榄枝,他自然会顺势收下。
    而若西门吹雪未改其心,他这一赴约,也不过是徒惹尴尬罢了。
    所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梅惊弦第一次遇到如此烦恼之事。
    他回到房间,打算画两幅画。
    然而以往靠作画就能静下来的心,此次却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纠结了两天,梅惊弦都没有做好决定。
    初冬的清晨,已经带上了满满的寒意,口鼻张合间,都能呼出一抹白雾。
    庭中的梅花已经结了花苞,少许绽开了一两瓣,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梅香。
    白衣玉冠的少年倚在庭栏上,额心发际处缀着一枚水滴形的青玉,两缕黑发自侧脸垂下,身上雪白大氅在领口围了一圈洁白茸毛,半遮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更显得那张秀致清雅的面容更加白皙精致几分。
    少年双眸闭合,睡颜安然,身前的石桌上,放着一把青玉琴。
    琴身上用大块青玉雕琢着青鸟衔花图样,又有青色玉质如流水般铺就琴身,显得更为美轮美奂,流光溢彩。
    第56章 一只琴始皇
    黑漆木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倚在庭栏边的少年皱了皱眉,左眉上的桃花也跟着动了下,浓密如小扇的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梅惊弦站起身来,抬手按了按睡得有些僵的后颈,抬脚去开门。
    雪白大氅迤逦而下,轻轻拂过桌上的青玉流,带得下方垂落的玉石流苏无声摇晃两下。
    门一开,是两个蓬头垢面的小乞儿,正伸着手乞食。
    年关将至,街上的乞儿也变多了,连这处偏僻的小院也引来了光顾。
    这两个乞儿的年纪都已经在十三四岁上下,论理已然可以凭着自己的劳力糊口,无须再做这乞讨的行当。
    梅惊弦没说什么,将手伸入袖中,以宽大的大氅做掩护,从背包里取出两包糕点交给他们。
    院中传出两声鹿鸣,他转身之际,亭中石桌上已经空空如也。
    青玉流不见了。
    梅惊弦脸上笑意一凝,回头一看,两个小乞儿已经慌张的跑过巷口。
    他叹了口气,走到庭中倒了杯热茶一口饮下,眼一瞥,在另一边的庭栏上看到半块浅色的脚印。
    白色小鹿踏雪欢快的踱过来,小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着他。
    梅惊弦俯身将它抱起来,摸了摸它软软的头顶,接下来要靠你了,我们一起去抓那个小贼。
    下一刻,院中再无人影。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
    年关将至,雪后天晴,有些人家趁着天气好已经拖家带口的出门开始采办年货。
    梅公子,快看,是梅公子
    呀,真是梅公子
    先是有两位结伴的妙龄少女私语,随后陆续传扬开来,其余人听到声音,不由跟着旁人一样望向前方,已婚的女子还十分持稳,那些未婚的姑娘们则绞着手帕羞红了脸。
    扬州城不大不小,而在此定居一年多的梅惊弦如今已算是城中的半个名人。
    城中的居民或许那些对江湖之事一知半解,但全城的姑娘没有一个不知道,城西住着一位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
    梅惊弦闲庭信步的走在街头,脸上带着惯有的淡笑,眉上桃花点染,一双狭长的双凤眼流转间泛起星子映湖般的潋滟微光,让人想到了三月暖春的阳光。
    他脚下跟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鹿儿,踢踏着四蹄围着他蹦蹦跳跳。
    看到这样一个如璧人般的俊俏公子,赶集的人下意识的避开他,这也让梅惊弦畅通无阻的径直走到了街心。
    这条街中央有一个脂粉铺子,旁边则是绸缎庄和金银坊,这三家店都是做的女客生意,因而此刻周围也是女子居多。
    梅惊弦接近的时候,年轻的姑娘们都兴奋的满脸酡红,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彩,紧紧盯着他。
    而这些目光,在梅惊弦停下脚步望过来的时候,显得更热切了。
    梅惊弦扫了一眼眼前的姑娘们,蹲下来摸了摸踏雪的小脑袋,温声道:找到了?
    踏雪呦呦叫了两声,抬起前蹄,向着街边的姑娘走去。
    梅惊弦望着它走到一位模样清秀的少女脚下,又转头对着他呦呦叫了两声。
    这位少女扎着双丫髻,身穿一身水绿色的衣裳,头上还扎着绿丝带,打扮得就像一根刚掐下来的绿葱。
    她背后背着好几捆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仿佛是哪家领了命替夫人小姐出来采买的丫鬟。
    此刻,这少女也和身边的其他姑娘们一般,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梅惊弦,又是期待又是爱慕,倒也十分娇憨可人。
    旁边的姑娘们见梅惊弦的视线落在这少女身上久久不动,不由又妒又羡,望着她的眼神仿佛在下刀子。
    梅惊弦也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行为会被旁人如何解读,只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沉声道:把东西交出来。
    那少女偏着头看他,眨了眨一双清亮的大眼睛,声音清甜:什么东西?
    梅惊弦面色不变,自然是你拿走的东西。
    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会拿你的东西呢?少女嘟了嘟嘴唇,有些生气。
    我说错了。梅惊弦摇摇头,不是拿,是偷。
    他这话一落下,周围顿时又起了一阵骚动。
    什么?原来她偷了梅公子的东西吗?
    模样看着乖巧,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偷!
    不知道梅公子被偷的是什么东西啊?其实,可以的话我也想去要是能拿到梅公子的一根头发丝儿,我都心满意足了
    偷头发有什么用?要偷就偷发冠,手帕也好啊。
    头发的话可以和我的头发绑在一起,送到庙里去求,或许还能求一段好姻缘呢结发结发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可真不害臊!不过如果真的偷到的话,莫忘了分我一根,我也去求!
    梅惊弦耳力极佳,听到这些话后,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他扫了一眼周围神情热切的姑娘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高高竖起的长长马尾,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怕了。
    那少女似乎也听到了旁人的议论,脸上僵了僵,对梅惊弦道:你可莫要冤枉我,我怎么会偷东西呢?
    说着,她还跺了跺脚,一副十分羞愤的模样。
    梅惊弦将目光放回她身上,打算速战速决,我既然找到了你,自然是已经确定,你若还不把东西交还,我可要不客气了。
    那少女愤愤的看着他,你这人、长得一副好模样,怎么空口白牙的诬赖人呢?!
    下一刻,她手一伸,直接拽住身旁一个女子往梅惊弦的怀里一推,随即转身就跑。
    梅惊弦敏捷的闪过,又在那被推过来的女子即将扑倒在地时抓住对方的衣袖,不等对方站稳,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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