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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虫星去考 研——纵月小齐(101)

    这只背负着家庭重担、从来都心无旁骛的少年雌虫,在当前这不合适的时间和场合骤然遭受了虫生的第一次心动,胸口仿佛怀揣着一块滚热炽烈的铁,正将毫无理由、不可遏制的情感猛然灌注到他整个灵魂之中。
    然而,陆暻本就对这只长相不错的雌虫哥哥有所怀疑,此刻见到对方竟一边说着雄父的名字一边疯狂脸红,顿时顾不得维持社交礼仪,十分不悦地开口质问道:你脸红什么?
    耳朵也红了你到底想来报什么恩?怎么报恩?
    一向脑洞比黑洞还大的陆暻抿唇注视着肖宇爆红的脸颊,对于这只相貌英朗却误入歧途的军校生又气愤又痛心,当即毫不客气地宣布道:我雄父和雌父感情好极了,绝对不会允许第三只虫的出现,劝你趁早收起任何任何给别虫添麻烦的心思。
    他原本想说任何插手别虫家庭的心思,却在临出口前的一瞬间被对方那偷偷瞄过来的目光噎了一下,只好带着自己也十分困惑的诡异心软更改了一个更为委婉的说法,却依然用饱含谴责的目光紧盯着眼前图谋不轨的陌生来客。
    肖宇经历了十几年为食物而奋斗的艰苦生活,心中除了努力学习、照顾雌父和发奋报恩外再无其他,纯粹得如同一张白纸,却在抵达仲夏角后的半小时内遭受了从未预想的跌宕起伏,先是对救命恩虫的优秀雄子一见钟情,又由于不明原因被对方用分外嫌弃的目光所注视,顿时又酸又涩地垂下眼睛,以分外标准的直雌语气无比诚恳地说道:
    我只想报恩、不想给任何虫添麻烦但您实在是太漂亮、太可爱了。
    对于词汇量匮乏的小土包子而言,漂亮和可爱是宇宙间对心爱之物的最高级形容词,对于满心警惕的陆暻而言,这番颠三倒四的回答就简直使他满头问号:
    我可爱不可爱,跟你给不给我雄父添麻烦有什么关系??这个代表句意转折的但又是从哪儿来的??
    然而,或许由于眼前这只眉目英朗的少年雌虫眼神过于炽烈,一向沉稳可靠的未来首富心中尽管略带烦躁和困惑,却依然滑过了一丝十分微妙的羞赧,他抿唇站在原地,垂下眼睛说道:
    算了雄父不在家,你进来稍等一会儿,我打个通讯替你问问,别耽误了建学校的正事。
    说罢,悬浮在空中的少年雄虫拍了拍翅翼,将身旁的门开得更大了一些,却敏锐察觉到对方仍在目不转睛地偷瞄自己背后的双翅,顿时感到自己被一阵股票跌停又涨停般的奇异情绪所攫取,忍不住皱眉说道:
    别看了,你难道没见过雄虫吗?
    未来的钢铁直雌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句略带薄怒和羞赧的吐槽,而是再度回想起了方才陆暻误会自己无法停靠时热心相助的模样,于是立即垂下眼睛,认真而诚实地答道:见过很多,但他们都不像您一样温和善良、有趣可爱。
    陆暻被这番极度恳切的回答噎了一下,顿时颇为无语地移开了视线,只好在沉默中带着他穿过庭院、走向敞开了落地窗的会客室,准备与雄父取得联系后再做安排。
    与此同时,一阵温热干燥的风再次造访了仲夏角街区,坐在树下独自看书的陆灼神色十分平淡,当即抬手拂去了书页间掉落的花瓣,而后拿起一旁的镇纸压在手稿上,漫不经心地抬眼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兄长和名叫肖宇的年轻军校生。
    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心态,看透一切的小天才陆灼在草稿纸上画了几道潦草的弧线,饶有兴致地思索着为什么兄长如此聪明、如此会赚钱,却经常分辨不出来自雌性们的爱慕和示好,简直如同一座拒绝接收任何信号的屏蔽塔。
    他唇边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的笑意,半晌通过极为敏锐的目力注视着陌生雌虫通红一片的耳朵尖,轻声吐槽道:
    傻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陆灼:看透.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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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爱屋及乌
    通讯器弹出视讯申请时,陆忱正在接待一位前来汇报工作的下属,他垂眸瞥了一眼光屏上浮现出的小暻二字,对于一向乖巧的雄子在工作时间呼唤自己的缘由有些困惑,但还没来得及示意面前的小战士保持安静,就被一只修长的手从旁侧接过了私虫终端。
    与雄主同在一间办公室内工作的叶泽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走到陆忱身旁十分自然地化解了他的困境,同时语速飞快地轻声说道:工作要紧,我来接。
    身穿上将军服的俊美雄虫抬起头来对雌君勾唇一笑,而后再度拿起面前的电子板、恢复为一位沉静淡定的长官,对由于目击这番互动而暗自兴奋不已的下属说道:继续汇报,我想知道刚才那几起设备故障的具体细节。
    他如今是军部内唯一一位雄性高级将领,又由于身负研发改良药剂和新式机甲等重大贡献,在主星上积威甚重,虽然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平静,却将初次面对最高长官的小战士吓得不轻。
    这位正在疯狂偷瞄上级互动的年轻军雌深吸一口气,当即中断了两位将军明明各自气场都很强,但为什么站在一起时如此和谐融洽和叶将军面对雄主时果然好温柔啊,如果训练场上也能这样就好了等乱七八糟的杂念,继续正色汇报起了自己的工作。
    半晌,陆忱弹开了虚拟键盘,根据下属所汇报的内容生成了新一周的工作指导,随即将严肃神情下意识地缓和了些许,对眼前这只忐忑又局促的小战士温言安抚了几句,这才示意对方自行离去。
    室内又恢复为片刻前的安静状态,靠坐在办公椅上的雄虫上将以指尖敲了敲手边的电子板,对刚从休息间内走出的雌君问道:小暻怎么说?有急事需要我们解决吗?
    刚跟雄子结束通讯的叶泽没有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而是径直走向了雄主的办公桌,将手中的通讯器归还给它的主虫,同时微微蹙眉说道:小暻请求我代为询问,您是否认识一位名叫肖宇的雌虫?
    上次矩星之行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当时的陆忱也并没询问过那只小乞丐的姓名,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十分陌生,沉吟片刻后才略带困惑地答道:我没有印象,这应该是一只陌生虫。
    叶泽略一点头,神色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既然如此,对方或许是无意间遇上了某种机缘,才会在巧合之下持有您的名片。
    正如陆暻所了解的那样,如今身份贵重的陆忱是全联邦虫族都想努力结交的对象,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动送出过自己的名片,因此,这句来自雌君的推论迅速引起了他的注意,使一桩发生在偏远星系的陈年旧事瞬间涌入他的心头:
    那只雌虫是从矩星赶来的吗?是不是银色头发、蓝眼睛?
    十年前的矩星之行不仅带回了被海盗劫掠的尤金和兰斯,还使陆忱通过时空乱流短暂回到了叶泽的童年时期,记忆力非凡的S级雄虫从办公椅上霍然起身,瞬间回忆起了自己曾将名片赠予那只与雌君身世相仿的小乞丐,于是情不自禁地追问道:
    如果条件都符合的话,那么我确实认识这只雌虫他如今过得怎么样?小暻还提供其他信息了吗?
    陆暻虽然脑洞极大,却一向行事可靠,并没将尚未确证的猜想当成事实、向雌父告知肖宇对雄父意图不轨,但叶泽却从雄主的语气中品鉴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急切和关心,于是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直视着陆忱的眼睛问道:
    小暻说他相貌不错,还专程从矩星为您购置了许多精美的点心作为见面礼但外星系距此数十万星里,您究竟对他有着怎样的恩情,能使他宁愿长途跋涉也要前来报答呢?
    这对感情深厚的伴侣缔结婚姻已经十余年,叶泽早就从曾经那只安全感淡薄的卑微雌虫,转变成了任凭全宇宙都爱雄主,我也知道雄主只爱我一个的从容雌君,他此刻虽然隐隐感知到这只来自矩星的神秘雌虫在陆忱心中意义非凡,提出问题时的语气却十分平静,保持了对伴侣的充分信任和高度尊重,而没有进行胡乱猜忌。
    陆忱同样知道叶泽此时的思维活动,他颇为无奈地抬起手来摸了摸雌君的侧脸,低声答道:小暻没将肖宇的年纪告诉你吗?那是只没成年的小雌虫,十年前还不及我腿高,除了曾经举手之劳搭救过他,我能让一只幼崽欠下什么恩情?
    他叹了口气,以回忆的口吻继续说道:肖宇从前也在矩星街头流浪,过着衣食无着的艰难生活,是个本性善良的好小虫,我留名片原本是想资助幼崽读书求学,而不是为了什么报恩,但当时没想到十年后他才会来到主星。
    这番对小雌虫身世的描述使叶泽心中一动,他微微抿唇,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雄主的眼睛。
    果然,陆忱并没抽走自己的手,而是就着当前的姿势摩挲着雌君温热的侧脸,语气温柔地垂眸说道:十年前看见肖宇时我觉得他的经历跟你有点像,所以忍不住想要替你照料这只身世坎坷、但善良勇敢的小虫,才会将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都交给他。
    如果当时你在我身边,只会做得更细致、更周全,对不对?
    来自S级雄虫的低沉声线如同一把共鸣良好的提琴,将一阵温热的暖流吹进叶泽心中,他深知雄主为那只幼崽提供援助不仅仅是出于好心,也出于雌君的珍重和了解,所以才会对与自己身世相仿的小雌虫伸出援手、引导对方走上正途。
    这种做法被称为爱屋及乌,却无法概括陆忱万分之一的温柔和体贴。
    叶泽心头涌起一阵柔软而熨贴的情绪,他望着眼前既是亲密战友、又是深爱伴侣的俊美雄虫,终于忍不住在办公室内轻薄起了自己的同僚:我也不会比您做得更好了您就是最好的。
    被忽然吻住唇角的陆忱上将摩挲着雌君的柔软发丝,忽然有些庆幸热衷视察下级的外祖此时不在主星、不会当场撞破这段逾矩的办公室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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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的工作结束后,陆忱先带着叶泽到中心城内购买了几盒家虫们爱吃的点心,而后才驾驶飞行器返回仲夏角。
    他在刚刚穿越防御系统时,就发现自家庭院里停泊着海若那架银白色的漂亮座驾,等到快进入会客室时,果然见到了尤金和诺兰并肩坐在小沙发上的背影。
    来找小昀和小暻玩吗?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陆忱示意叶泽到卧室内更换衣物,自己则穿过小走廊走向了会客室,对几位晚辈温声说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还没真正见到几只幼崽转过头来的正脸,就已经敏锐捕捉到了当前空间内弥漫着的微妙气氛,于是不由自主地在原地站住脚,打量起了纷纷站起身来的少年们:
    拥有一头灿烂金发的小雄虫尤金依然像平日一样坐在陆昀身旁,与最为要好的朋友共享着同一副耳机,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忐忑不安,似乎坐在斜前方的兄长身上出现了某种令虫十分担忧的古怪现象,而被弟弟注视着的诺兰则眉头微蹙地站在陆暻身边,正以一贯的冷淡神色注视着眼前的陌生雌虫,仿佛正在斟酌言辞、试图从对方手中夺回好友递来的软垫。
    陆忱的视线从神色茫然的陆暻身上划过,忽然意识到这几只心思各异的小虫早已不再是稚龄幼崽,而已然长成了即将迎来二次进化的少年,并各自怀揣着尚未宣之于口的隐秘心事,正如自由的小风筝们一样在成长中发生微妙的交互和碰撞。
    而自家这只在任何事上都聪慧机敏、却惟独对小雌虫们的示好视而不见的雄子,显然是其中飞行轨迹最为清奇的那一个。
    在两位成年虫返回家中以前,这间气氛尴尬的会客室内唯有陆灼正神态自若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稿,并在察觉到雄父到来后第一个抬起头来,率先打破了眼前这份微妙的沉默:您工作辛苦了,欢迎回家。
    陆忱与年纪最小的雄子对视一眼,忽然从陆灼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我在吃瓜,很快乐的促狭神色,于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那只明显正在偷看陆暻的陌生雌虫正色说道:
    肖宇,先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听到这句指令,神色冷然的诺兰瞬间松开了攥得死紧的手指,而一直暗暗观察着事态发展的陆昀则悄悄松了口气,并在收回视线的同时为身边的尤金再度剥了一颗糖,唯有状况外的陆暻摸了摸自己的小卷毛,怀揣着对于先前误会别虫的愧疚,对颔首应声的肖宇语气轻快地说道:
    放心去吧,我雄父是最好的虫,绝对不会挟恩图报、让你为难的。
    面容英朗的雌虫有些生涩地弯唇一笑,而后毫不在意地顶着周围的数道目光,对一见钟情的心上虫十分眷恋地低声说道:谢谢小暻,别担心。
    这下不仅是脸色发白的诺兰,就连作为雄父的陆忱也心中一颤,忍不住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这位越走越近的年轻后辈,同时颔首接受了对方所敬的军礼。
    身为联邦上将的陆忱有资格接受任何军校生的敬礼,而反过来,任何名不见经传的军校生也可以尊称他一句老师,因此,当走进书房的肖宇试图以恩虫作为称谓时,他颇为无奈地笑了下,纠正道:
    无需如此客气,你可以叫我老师。
    年轻雌虫的眼睛亮了亮,似乎将他的态度默认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恩虫的认可,当即排除诸种杂念,将陆暻那道耀眼夺目的身影也从心中暂时挥去,在深深鞠躬后重新站直了身体,对陆忱恭敬而恳切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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