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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我[穿书]——不打滴滴打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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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三天后, 青云派。
    云崕仙尊刚出后山, 这一次完美的压制住了妖蛟, 这条上古的妖蛟虽强悍,但被压制的时间太长,经过这一次竭力突破封印无果之后, 往后大概会慢慢虚弱到再无反抗之力,他终于完成了与青云派老祖的约定,也终于可以放心地离开青云派了。
    在这里苦等了万年,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也完成了约定。
    清冽冷漠如他, 也掩饰不住满心的欢喜之意, 如数九寒天的眼底,终于爬上一丝丝暖意, 如春光乍泄。
    可是出了后山,云崕仙尊才发现说好会乖乖等他的苏子言不在琉璃幻境,他心口一紧, 将神识覆盖整个青云派,却仍旧感应不到丝毫苏子言的气息。
    他蓦地有些不安, 闭眼试图联系上黑鳞,才发现黑鳞竟也不在苏子言身上,只孤零零的躺在一处水沟里。
    离开的三天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告而别, 还是又出了什么事。
    云崕仙尊气息瞬间凌乱,他抿起了唇,刚刚还算柔和的唇角弧度, 又变成了一如既往的凌厉。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他冷漠阴沉的背后掩藏着一丝恐慌,仿佛终于见到光的人,又将沦入黑暗。
    去哪儿了?他去哪了?
    简长州一直在外面等,掌门从后山出来便看到了他,见他一脸急色,而身旁的师祖也是瞬间脸色大变,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不由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简长州低着头,诚惶诚恐的将那日的事发经过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这些话落到云崕仙尊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三十二派和天穹派合力将自己的徒弟逼出了青云派。
    他压下眼帘,眸里漆黑,清冷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听到苏子言被迫捏碎了身份玉牌后,一向冷漠的眼里暗火跳跃,终于有压抑不住的杀气在翻腾。
    简长州一边说,一边发现周身寒风凛冽,而认真听着的云崕仙尊脸色越变越难看,最后干脆一言不发,乘风径直去了青云派的山门前。
    掌门也立即御剑跟了上去。
    见他俩都走了,吓得简长州声音都忍不住抖了抖,最后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是弟子的错,是弟子没用,没能保护住小师叔祖。
    大长老挥了挥手,不干你的事,你先起来。
    山门前的一切没人敢动,于是那碎了一地的弟子玉牌仍旧在那里。
    碧绿色的碎玉在暖阳下折射出温暖的色泽,清光跳跃在云崕仙尊的眼睫毛上,可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郁色,光影交错间,反而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阴翳与晦涩。
    云崕仙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会,他轻眯起眼,眼如一弯寒月,里面乌云密布像藏了暗雷,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脸色明明灭灭,情绪沉下又浮起,最后皆化成一缕狠戾之色,凛冽肃杀之气挥之不去,冷的人挫骨三分。
    掌门站在他身边,额间不知不觉中被浸出了一层冷汗。
    他知道,这一次师祖是真怒了。
    沉默良久,云崕仙尊才恢复以往的模样,轻掀眼帘,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掌门,拢了拢袖子不紧不慢道:我答应过他,他去那我去哪,我现在要去寻他,但此去必定会给青云派招惹是非
    掌门懂他这句会给青云派招惹是非的意思,云崕仙尊看似不染凡尘,实际上护短得厉害,小师叔祖被三十二派和天穹派的人逼迫着退出了青云派,那师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当年那个得罪了苏子言的鬼修,最后被灭掉整个夺魂宗,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云崕仙尊继续道:你若不喜,便昭告天下,说我已退出青云派,可免是非
    他说完也不等掌门开口回答,黑袍一挥,一直笼罩在云雾中的琉璃幻境快速变小,被他随手丢入了尾戒中,转身毫不留恋的朝西北方向御风而去。
    ***
    大长老来得迟,等云崕仙尊走了,他才到。
    师祖呢?他问。
    掌门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轻声道:走了。
    大长老一怔,回头看了一眼曾经琉璃幻境在的地方,不自觉的长叹了一声,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心中空荡荡的。
    沉默半晌才道:师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不会是小师叔吧?
    掌门睨了他一眼,嫌弃道:你居然还有疑问,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真好。
    是啊!掌门感叹了一声,看着头顶变幻莫测的云,幽幽道:他完成了与老祖的万年约定,往后不会有任何的约束和阻碍,他会过上最想要的人生。
    小师叔也真是厉害,轻易就将仙人拉入俗世。
    掌门笑了笑,点头道:他本就是师祖的凡尘,也是他的喜怒哀乐。
    值得吗?稳重如大长老,这会儿也露出些许迷茫:小师叔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除了性格还不错外,修为不算高,智力平平,容貌也不是上上品,有什么地方值得师祖念念不忘。
    你懂什么!感情哪里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在小师叔身上看不见优点,只是你没看到,你不够了解他,可师祖全部看到了。在他眼里,世间万物都比不上小师叔的一根手指。还有
    还有什么?
    没什么。
    掌门没说的是,不管什么生物,人也好蛇也罢,总会执着于第一眼看到的。
    第一眼惊艳,第二眼深陷,第三眼执念
    ***
    苏子言的情况不太妙,但是也没有云崕仙尊想的那么惨,黑鳞不在身边,是因为四处逃窜给弄丢了。
    苏子言不确定是被挂在树枝上还掉在水坑里,但是又不敢回去捡,只希望自己运气好能被师尊找到。
    他们三人一路逃亡,被天穹派和三十二派的人追得如同丧家之犬,但好歹有顾未寒在。
    他真的是被天道眷顾之人,遇到绝境也能逢凶化吉。
    几人像无头苍蝇一般没有头绪的乱窜,被人一路追一路逃之下,不小心落入沉羽渊底。
    沉羽渊上连羽毛都飞不起来,修士御剑也同样,所以仨人落入渊底也没人追,也不知道是运气差还是运气好,但好歹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苏子言醒的时候全身都疼,特别是左手一阵锥心刺骨的疼,连抬都抬不起来,整只手以诡异的弧度外瘫着,完全感觉感觉不到指尖,他用右手掐了掐,才发现是摔断了。
    他低头看了看,小手臂擦得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低在他原本就脏了衣袍上,让他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苏子言苦笑,从前他们几人在古昆仑上也经常坠崖,但从来都不曾受伤过,因为有苏傲天在。
    每次坠崖时,苏傲天都会紧紧的搂着他,然后在落下之际,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体垫在他身下,不让他受一点伤。
    现在苏傲天不在,刚刚情况又太突然,再加上他不愿与裴寄和顾未寒有太过亲密的身体接触,所以摔下沉羽渊时,顾未寒只来得用秋水剑拦在他后背,降缓他下坠的速度。
    不过摔了手不要紧,好歹还活着,命保住了就是最最幸运的事情。
    裴寄蹲在一旁摆弄伤药,而顾未寒则扯下干净的布条准备给他包扎,沉默半晌才问:苏傲天呢,他去哪儿了?
    他受伤了,所以
    顾未寒听完,悄悄垂下眸,掩盖住眼里蓦地升腾起的某种希望。
    受伤了,然后就走了,他不管你了吗?
    不是,苏子言摇头,无意间瞄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犹豫了一会,突然岔开话题道:你回青云派去吧!别跟着我了,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他们要杀的是我,你跟在我身边简直是活受罪,回去吧。
    一旁的裴寄倒是有眼色,觉得他们聊的这个话题有点不对,立马将伤药放在顾未寒脚边,转身悄悄走了。
    顾未寒却是充耳未闻,细心的处理好他手上的擦伤,弯腰轻轻吹了吹,小声问:疼不疼?
    苏子言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避开眼,白着脸狠心道:跟你说件事,其实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顾未寒给他包扎的手一抖,放在身旁的伤药都撒了一地,半晌才淡淡道:我知道,是苏傲天对吧?
    他蹲在那儿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手明明在抖,可是语气很平静。
    相处这么久,我多少还是能看出一点的,可是我不明白,他究竟哪里好?他有的我也有,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苏子言听不下去,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
    天天他哪里都不好,可我就是喜欢。
    为什么?顾未寒苦笑,明明他们认识的更早,明明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更多。
    而且相处了那么久,他发现苏傲天没有一点能比得上他,不会做吃的,不会照顾人,还爱哭,根本没有一点优点,也没有一点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他不相信这世上真有无脑的、无缘无故的感情,更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苏子言没看他,只自顾自道:因为我喜欢的人是另外一个他。
    什么?
    苏子言不准备再瞒他,他咽下口水,湿润了一下干涩生疼的喉咙,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的是我师尊,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他。而天天,是我师尊的一个分/身,他们俩是同一个人。
    袖下的双手蓦地攥紧,指甲深陷掌心,顾未寒脸上一片惨白,眼里刚刚的那点亮光缓缓的落下,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灰。
    苏傲天他还有一争的机会,可如果是云崕仙尊
    顾未寒苦笑着闭上了眼,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仙人,自己拿什么跟他比?
    ***
    天黑了,沉羽渊下死一般的安静,渊顶上出现一轮明月,可是渊中仿佛有看不见的阻隔物,那月光一丁点也透不下来,太过浓郁的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苏子言不敢说话,觉得亏欠了他很多。
    当初故意破了顾未寒的机缘,后来又利用了他,到现在明明是害怕拖累了他,才让他走,可话说出来总觉得像是用完就抛弃的那种态度。
    顾未寒也沉默了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像无事发生般,抬头继续帮苏子言包扎,漆黑的眸子里像淌着一条金属河,黑沉沉的,没有半点起伏。
    他淡淡道:我知道了。
    见苏子言一直盯着他,表情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未寒低低笑了一声,突然自嘲道:我这人虽然没有自知之明了一点,但是我不贱,我不会缠着你,你别担心。
    他将干净的布条一圈一圈不松不紧的绕在他的手臂上,包扎好了,才道:我会走,等师祖来了,我便走。
    苏子言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垂着眸子带着歉意道:顾未寒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不用想其他的,就算只是普通朋友,这些也是朋友应该做的。
    顾未寒顿了顿,将那些不甘心全部囫囵入腹,深埋心底,扬起头,露出一如既往欠揍的笑,道:而且我以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苏子言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本来就是,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顾未寒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像咽下了所有的苦涩。看着苏子言带着闪躲且歉疚的眼神,露出一抹像是释怀又像解脱的神情,低低笑出了声。
    他缓缓道:你也不要觉得有负担,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交易,不需要平等。你继续喜欢你喜欢的人,继续做你喜欢做的事,不要对我抱有丝毫的歉意。
    第80章
    三人在沉羽渊下呆了几天, 等苏子言的手都快结痂了, 才找到出路, 沿着暗河游了出来。
    因为照不到太阳光,渊底万物不生,除了水, 什么吃的也没有,饿得苏子言前胸贴后背。
    逃出来后,无论如何也要出去吃一顿。
    三人早已狼狈不堪,再乔装打扮一翻,一时半会还真没人认识他们。
    找了一家客栈, 包了一个单间, 点了一桌菜,苏子言便狼吞虎咽地大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气色才好看一点。
    单间里隔音效果并不好,他才放下筷子,就听到隔壁的单间又被小二领进来了一群人。
    耳旁传来清晰的板凳拉开的声音, 落座后,很快那群人就聊了起来, 聊的事情还是苏子言比较感兴趣的,他不由与裴寄、顾未寒对视一眼,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没?最近修真界怕是要不太平了。
    怎么说?
    最近血魔族的殷无极又出来作妖, 不少修士被人强行吸干了修为精血,小到烧火的门童,大到一个门派大能, 都有遭殃的。
    裴寄端茶杯的手一僵:敲,敲里妈!
    明明最近都是别人追杀他,他哪里有杀别人。
    人在渊里窝,锅从天上来,天地良心啊!他在外面逃了几天,又在沉羽渊里闷了几天,哪有功夫杀人?
    隔壁的声音没有停顿,继续响起来:这个我听过,天一门的石长老,九行宗的柳客卿,还有不少小门派的掌门都被吸干了。甚至听说连天穹派的炽炎仙尊都没能逃过一劫,被吸成干尸扔在校场里,到了第二天才被打扫的门人发现惨不忍睹的死尸。
    嗯,这是第一件事情。
    最开始的那个声音,压低声调又继续道:这件事情天穹派本来是瞒着的。因为他们平时树敌也不少,这突然失去了一个顶梁柱,本来门派中就人心不稳终日惶惶,怕被人钻了空了,所以一直瞒着没有外传,你们知道现在为什么弄得人尽皆知了么?
    不知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第二件事情。
    那人也不卖关子,轻咳一声继续道:天穹派突然又冒出了一个新的乾元境高手,名号叫成玄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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